第51章 鸿蒙剑诀
结束了一下午的练字，甘凡仁在城主府门口和梅沐雪依依惜别后，来到西市，先买了一些吃食，才前往酒坊。
因为梅沐雪和如花没有留下来吃晚饭，他还要去西市顺道送送梅沐雪，所以甘凡仁自己也是饿着肚子的。想到晚上少不了一顿毒打，甘凡仁还是决定秉承干饭人的遗志，先吃饱，再挨打。
甘凡仁将打包好的饭菜放到葛天纵的酱猪尾和花生米旁边。
“呦，不错嘛！”
葛天纵望向突如其来的美食，也不客气，嗦了嗦手中啃得差不多的酱猪尾巴，将其丢到一旁，随手便撕下烤鸡的一只鸡腿，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眼看葛天纵的另一只手要伸向仅剩的另一只鸡腿，甘凡仁急忙伸出筷子夹住了那只鸡腿。
“师父，过分了啊！”
葛天纵闻言，瞪大了眼睛，胡须上还沾着油渍，他哼了一声，嗔怒道：“你小子，懂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什么叫尊师重道？”
说完，葛天纵伸手便将甘凡仁用筷子夹住的那个鸡腿一把扯了下来，张嘴便咬了下去，大口咀嚼起来，含糊不清地喃喃道：“为师就好这一口，你就不能满足一下为师吗？”
甘凡仁看着桌上失去双腿仿佛失去了灵魂的烤鸡，心中暗暗对葛天纵竖起大拇指吐槽：你了不起！你清高！
然而，表面上他还是保持着微笑。
“师父，您慢点吃，别噎着了。”
“嘿嘿。”葛天纵左右手各持一只鸡腿，大口咀嚼，油光满面，“看你这么上道，为师也不会亏待你。”
他随即将右手中啃了一半的鸡腿换到左手，腾出右手从腰间摸出一本显得颇为陈旧的书册，毫不留情地丢给了甘凡仁。
甘凡仁接过书册，脸上满是困惑：“师父，这是？”
葛天纵得意地扬了扬头，示意甘凡仁自己查阅，然后继续他的鸡腿盛宴，似乎对那本书册并不怎么在意。
甘凡仁一头雾水地翻开封面，只见几个油指印下，隐隐约约地显露着四个大字：《鸿蒙剑诀》。
这四个字让甘凡仁的心脏猛地一跳，他首先想到的是，这本《鸿蒙剑诀》很有可能是一本武功秘籍。
接下来他小心翼翼的翻开扉页，更加确定了这就是本武功秘籍。
扉页上，绘制着一名长发飘飘、衣袂翻飞的侠客，正在悬崖峭壁上凌空而立，周围风云涌动。侠客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尖指向苍穹，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而在侠客的身下，则是一行蝇头小楷，写着六个字：欲练此功，必先……
这六个字笔走龙蛇，气势如虹，而甘凡仁则心中一紧，不自觉低头看了看，咽了咽口水。
这句话很明显没写完，甘凡仁紧接着翻到第二页，八个大字映入眼帘：
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没有看到脑海中预想的那两个字，甘凡仁稍微松了口气，随即无语地将手中的书册往小桌上一丢，严重怀疑这本《鸿蒙剑诀》是盗版的。
“谁家正经秘籍这么断句啊！”
面对甘凡仁的吐槽，葛天纵笑了笑，嗦着已经啃得一干二净的鸡骨头，意犹未尽。
“你小子可别不拿这本剑诀当秘籍，扉页的图画，可是为师师父的师祖，也就是你师祖的师祖所画，画中的剑客，正是你师祖的师祖本人！”
葛天纵依依不舍的丢下两根啃得不能再啃的鸡骨头，猛灌一口云边醉，一脸得意的继续说道：“想当年，你师祖的师祖凭借自创的剑法，一人一剑，纵横天下，无人能敌。后更是亲自将剑法心得绘于纸上，形成了这本号称天下第一剑诀的《鸿蒙剑诀》，并亲自写下了‘欲练此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句修炼心得。”
甘凡仁听到葛天纵的讲述，心中不免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祖师的祖师钦佩不已。他拿起《鸿蒙剑诀》，重新翻开扉页，仔细端详着那位长发飘飘的侠客。虽然只是图画，但那种凌厉的气势和逼人的眼神，仿佛能穿越时空，直击甘凡仁的心脏。
试问哪个好儿郎没有武侠梦，更何况甘凡仁从小便喜好观看各类武侠影视剧，什么《流星蝴蝶剑》《碧血剑》《三少爷的剑》等，里面讲述的不乏都是些江湖剑客的故事，百看不厌。甘凡仁从小就妄想成为一代大侠，手持长剑，行侠仗义，救民于水火。如今来到这个世界，手握《鸿蒙剑诀》，他的妄想便不再是妄想。
“这秘籍保真吗？”
“这可是我师父的师祖传给我师父的师父，然后我师父的师父传给我师父，最后我师父亲自传给我的，世间仅此一本，你说保不保真？你若是不想要，那为师不传你便是！”
说罢，葛天纵伸出他那满是油渍的手，就要将《鸿蒙剑诀》拿回。
“嘿嘿！”
甘凡仁见状讪讪一笑，赶忙将《鸿蒙剑诀》塞入怀中，转手便倒了一杯云边醉，双手敬上。
“师父，徒儿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会不想要呢！”
葛天纵白了甘凡仁一眼，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今日这烤鸡不错，明日继续！”
见葛天纵没有再收回秘籍的心思，甘凡仁连连答应，再次满上。
“师父，这《鸿蒙剑诀》应该怎么练呢？”
“随便练。”
“随便练？”
“嗯，我师父就是这样教我的，就是随便练。”
葛天纵意犹未尽的放下酒杯，看着一脸懵逼的甘凡仁，继续说道：“《鸿蒙剑诀》之所以号称天下第一剑诀，强是一方面，更重要的还是此剑诀修炼没有固定模式，全靠悟性，因此也被称为天下第一难练的武功。”
“悟性？”
“不错，《鸿蒙剑诀》共二十一式，分七层境界，全靠悟性。正如你师祖的师祖在扉页所写的‘苦其心志’一般，锻炼心性是一方面，若没有足够的悟性也是苦苦消耗岁月罢了。”
“那师父你如今练到了第几境界？”
“为师天资愚钝，悟性一般，现勉强摸到第六境的门槛。”
在甘凡仁满眼的羡慕与憧憬之中，葛天纵起身，示意甘凡仁也起身。
“好了，为师吃饱了！”
“如何练全靠你自己了，为师帮不了你，但‘劳其筋骨’为师还是可以帮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