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晨阳宫内不可衣冠不整，蓬头垢面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害怕，万一要是被我师父看见了可了不得”防风祈一想到自己的师父，皮肤上就起来一片鸡皮疙瘩。

    太上长老千尘虽然看起来十分和蔼，但对弟子却是十分严格。若是达不到他的要求，轻则是一顿说教重则是一顿惩罚。防风祈就曾因为在去年年末宗门大考的时候没有达到要求被太上长老训斥。这件事儿在防风祈的心里可是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我们趁他们不注意，赶紧回去，然后换好衣服，收拾好自己在出门，不然咱们两个人破破烂烂的回去被看见了定时要挨罚的，晨阳宫内不可衣冠不整，蓬头垢面呢。”江时年提醒防风祈要记得整理好自己的衣冠再行出门。

    “好，记得了，你也要记得洗澡后在出去。”二人回到晨阳宫内互相提醒后便分开了。

    江时年趁着天刚亮众人还未醒溜了回去，却不曾想到遇见了洞明长老。此事洞明长老正巧因为年末大考不止该如何进行烦心在晨阳宫到处溜达呢，不知怎么就走到了风雪殿门口，恰巧遇见了灰头土脸的江时年。此时的江时年还不知道洞明长老已经盯上了她，准备将她抓过来责问一番。

    江时年飞快地溜进风雪殿，刚到门口就听见洞明长老令人恐惧的声音：“江时年，你为何如此的蓬头垢面，邋里邋遢像什么样子，身上还有血迹，夜不归宿，可曾将晨阳宫的规矩放在眼里。”

    “洞明长老，早上好，我这不是昨晚练功有些过劲了吗，先走了先走了。”江时年不等洞明长老说话，转头就跑进了风雪殿内。这下洞明长老可就抓不到江时年了。因为晨阳宫规定男修若无应允，不得进入女修房内，就连江时年的师兄易正言也只能在不可在风雪殿内随意走动。

    洞明长老看见江时年溜进了风雪殿内十分生气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站在门外干吹胡子瞪眼。

    江时年溜进自己的房间，然后洗澡换衣服整理衣冠，把昨日受伤的痕迹掩盖掉后出了门。

    “洞明长老，早上好，今日天气甚好，早点起来练功是极好的呢。”江时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洞明长老问好。

    “哼，你这丫头，修为倒是精进了不少，不过速度过快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基础还是要稳稳打住的才好。”

    “嘿嘿，洞明长老说的是呢，我最近就觉得自己修为虽然长了不少，但是体内真元却不如从前般敦实，原来竟是这般原因，多谢洞明长老指点，洞明长老果然是一阵见血的指出了我的问题。”江时年一脸谄媚的看着洞明长老，向他拍马屁。

    卯时一刻，晨阳宫的弟子们都准时起来去往寻味厅吃饭。吃过饭后卯时三刻去往松竹斋听五长老江愁眠讲修道法。五长老这个人，虽然名字中有一个愁字，但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乐天派。

    “法法法元无法

    空空空亦非空

    静喧语默本来同

    梦里何曾说梦[1]

    修行之法自当回归本心，种种法门皆无法达到法之本源。”

    防风祈因为昨夜同魔兽尸鬼蟒大战筋疲力竭，早上回去梳洗过后只是稍稍小憩了一会便到了早食的时间，饭毕后就赶来上五长老的课。五长老在书案上喋喋不休的讲着，防风祈坐在后面听五长老念的“经”昏昏欲睡。

    平时就有些看不惯防风祈的周彦开看见他正打着瞌睡，就伸手向防风祈那边扔了一块石子。这一扔就发出了声响。五长老的目光就被吸引过来了。

    五长老看向防风祈说：“防风祈，你说何为空亦非空？”

    防风祈正昏沉这呢，突入其来的点名让他有些不知所以，他挠挠头，有些尴尬。

    “五长老在讨论何为空亦非空”旁边和他同为太上长老千尘的弟子贺兰铭偷偷的提醒他。

    防风祈听见了贺兰铭的提醒，脑子飞速的转动。五长老看向防风祈正在思考，随即走到防风祈的身边，同学们的目光跟随五长老落在了防风祈的身上。

    “回五长老，弟子认为空者有二，一曰小空，二曰大空。

    小空者，了达五蕴皆空。大空者，空无五蕴，亦无达五蕴空者。

    小空者，人法皆空。大空者，空复亦空。修道之人，不见小空，不得大空。但见小空，不见大空。执于大小空，终不是空。”[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