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13一

    玉白的明月高悬，清亮的月光辉洒在地面上，凤楚恒百无聊赖地望着那一轮明月

    自突破失败后，他的修为就像是被谁拦腰折断了一样，无论怎样吸收灵气，也无法转化成修为

    他多年以来的修行经验告诉他，自己是有了心魔；不如说他的心魔一直存在，自凤楚恒离世那天起便诞生了，只不过隐藏的很好。一一一而当年的事被扒出来，无疑成了让其真正显现出来引线

    凤楚恒苦笑一声，他多么希望那老头只是在诈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将秘密隐瞒至飞升

    回过神来，发觉明月正好，让他不知为何恍惚了一下

    鬼使神差，他来到了院子里，找出了两坛不知道藏了几百年的酒。但那酒终究只是凡酒，凤楚恒皱了皱眉，打算去找坛好酒

    其实说找酒但他也不清楚到哪里去找。近千年的光景，让整个世界都变化的太大太大了，他漫无目的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明明应当很熟悉，却又因为遗忘，而变得陌生的地界

    在路上，他回忆了很多，很多修行的记忆，只不过，在属于他的记忆里却有两个人

    一个是他，至于另一个……大抵是个温柔的人罢

    他来到一处阶梯，下方是一片竹林，他恍惚间想起，自己还不是凤楚恒时，是在这里修习过剑术的。

    记得那时，因经历原因性格孤僻，没少被欺负，当时的他，一招一式都夹杂着不可言说的戾气

    后来……？对了，后来好像是有个如皎皎明月般温柔的人握住了他的手，温和的教他正确的功法招式。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正欲走，忽然隐隐一道道长剑的破空声传来

    他缓步走入竹林，只见他那几次几乎被他遗忘了的小徒弟正在练剑，神情认真严肃，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小徒弟并没有觉察到他的到来，不久前淅淅沥沥下了一会小雨，凹凸不平的草平堆积出的凊水映出了少年的倒映，仿若久远之前的自己

    少年转手舞了个剑花，但因为还不熟悉显得异常笨拙

    （啧……还是错了）

    凤楚恒无奈地看着他，默默走上前去

    墨清渊并未分神，自顾自地练习错误的剑法；毕竟他只看过凤楚恒演练过一次，悟性再高也没法一次全学会

    忽的，手上一凉，他感受到了有人托住了他握剑的手，如清冷白玉般俢长的手握住了他

    此时的他还没有师尊高，抬头讶异的望着他

    “师……&34;

    未等他反应过来，凤楚恒紧握着他的手，引导着他再重复了前头舞剑的动作，墨清渊虽然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但还是勉强跟上了

    他忽然觉得，直接引导比单单演示要快，便不打算再给他演示一遍完成整一套剑招

    反应过来的墨清渊愣住了，张口正要说什么，似是察觉到他的情绪，只听凤楚恒道：“专心”

    声音不大不小，但过近的距离还是难勉让墨清渊的心跳与呼吸都变得急促；偏偏这时不知道又从哪里传来了一阵若有若无地香味，让他的大脑瞬间空白，让他一时间无法凤楚恒练剑的节奏

    这让凤楚恒微微皱眉，不悦的声音传来“在想什么？”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墨清渊，只见他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回、回、回师尊，没、没、没有，我、我没有想什么……&34;

    只听凤楚恒凊冷的声音传来：“专心”

    墨清渊默默地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凤楚恒握着他的手，引导着他完成一招一式，墨清渊则是有些不习惯这样子教导方式，在他眼里，仙人总是高高在上的，被凤楚恒以近身引导的方式给瞬间打懵了

    不多时，整套剑法完成，墨清渊只觉得被捂着的手重新接触到了空气，手背上还有些许余温

    凤楚恒这几日来直正象一位教导徒弟的师傅一样，问他：“可还有哪里不会？”

    墨清渊行礼答道“回师尊，弟子…已然学会”

    他还是没法鼓起勇气来说自己哪里不会

    凤楚恒也不勉强，只是说道：“既然你已然学会，那便早日歇息吧”

    “是，师尊”

    言罢，凤楚恒先行离去

    墨清渊望着凤楚恒离开的背影，思维却早已飘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