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本来就配不上你
「姐，你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不是宫里……」叶清竹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知道姐姐在宫里并不受宠，甚至经常被那些妃嫔刁难。
叶雪缨放下茶杯，冷笑一声：「哼，还不是因为那个六皇子要娶亲了，我这个被退婚的‘未婚妻’，自然要回来‘祝福’一下了。」
「姐，你别难过，那六皇子本来就配不上你！他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叶清竹义愤填膺地说道，为姐姐打抱不平。
「哈哈，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叶雪缨被叶清竹逗笑了，揉了揉他的脑袋。
「姐，我听说这次六皇子娶的是叶娇儿，就是那个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姐姐’的，看着就让人讨厌！」叶清竹一脸嫌弃地说道。
「可不是嘛，那叶娇儿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整天装出一副柔弱无辜的样子，实际上心机深沉着呢！」叶雪缨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姐，那你打算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成亲？」叶清竹问道。
「放心吧，姐姐我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主！既然他们想玩，那我就陪他们好好玩玩！」叶雪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姐，你有什么计划？」叶清竹好奇地问道。
叶雪缨神秘一笑，凑到叶清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啊？这……这样行吗？」叶清竹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放心吧，包你姐姐身上！」叶雪缨自信满满地说道。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叶雪缨，你给我滚出来！」
「哟，说曹操，曹操就到！」叶雪缨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对着门外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姐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怎么，是来恭喜我回来的吗？」
「恭喜你？我恭喜你祖宗十八代！」叶娇儿气势汹汹地冲进来，指着叶雪缨的鼻子破口大骂，「叶雪缨，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勾引三皇子，你还要不要脸？」
「啪——」叶雪缨反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叶娇儿白皙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五个清晰的指印。
叶雪缨心头一颤，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华辞墨是抽了什么风，突然对她如此亲昵？
她想要避开他的触碰，却不知为何，身体像生了根一般，动弹不得，只能定定地站在原地，任由他抚摸着她的脸颊。
「殿下……」她有些不适，微微皱眉。
华辞墨见状，却只是笑了笑，越发凑近她，「雪缨，五年了，你这颗石头，可曾有过为我而动的时刻？」
叶雪缨心头大骇，盯着他的眼睛，脱口而出：「是你！」
华辞墨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收回手，「当年皇兄险些被杀手杀害，幸得路过的女侠相救，皇兄曾许下诺言，若能娶到她，定会一生一世对她好。」
「雪缨，你和她长得那么像，一样的性格，一样的容貌，一样的善良……」华辞墨的目光满含深情，温柔地轻抚她的脸庞。
她的心，却如同坠入了冰窖一般，寒意渐起。
好一个华辞墨，她和他相处之时，他竟对自己抱有这般的心思？
她怒火中烧，却只能努力克制，不让自己的怒火爆发。
「殿下可曾想过，假若那女侠知道殿下的真实身份，她或许会后悔，曾经救下了殿下。」她冷冷地盯着他，心中满是愤怒与无奈。
华辞墨怔怔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沉声道：「或许，这就是命吧。」
「国公府的婚事在三日后举行，届时本宫乐意落单，盼着女侠出现。」
说罢，他落寞地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去了。
只留下她孤身一人，在这座凉亭，望着美景，心情却异常沉重。
隔着面纱，她仿佛看到，他眼中有着数不尽的哀伤和怀念。再见面时，他不再是谷中那个虚弱苍白的少年，而她也不再是山林间那个懵懂天真的女孩。
「叶雪缨，五年了……」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似乎有许多话想对她说，却不知从何说起。「你成了名动京都的女将军，而我……也回到了我的世界。」
她的心头一震，千言万语如蚕丝般缠绕心头，却难以言说。
「殿下……」她轻声道，不知为何，此刻的她竟有些心酸。
华辞墨伸手摘去她头上的落叶，那双深邃的眼眸看着她，「你曾说过，若有朝一日，你我分道扬镳，你会亲手杀了我。」
她的心头一紧，她曾年少气盛，以为她会像师父一样洒脱，却未能料到，再次相见，她所面临的家仇国恨，让她的手再也难以对准那个曾让她心动过的少年。
「我希望，若真有那么一天，你能念在今日的缘分，给我一个体面的告别。」他的话语平淡，却如一块巨石落入湖中，激起层层涟漪。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与其共情太深，只怕会阴差阳错。
「殿下这是去哪里？」她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决定留在原地，若农户夫的商铺、楚王的赈灾银、皇上的安危，都是她不能置之不理的事情。
「去往关外，驻守边疆。」他微微一笑，「当了一辈子的宅男，该为这家国天下尽一份力了。」
她摇了摇头，「殿下为何不留在京城，关外那么苦，何必去受那一份罪呢？」
他苦笑一声，「我啊，总觉得若是心安理得享了你的福，这命便不是我的了。」
她伸手扶他起来，「既然殿下心意已决，我也就不多说了，望殿下此行一帆风顺。」
「瘦了？」叶雪缨挑眉，这算哪门子关心？「殿下莫不是忘了，末将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吃的是粗粮，睡的是帐篷，哪像您金枝玉叶，养尊处优。」
她本想刺华辞墨两句，可话一出口，却莫名染上几分委屈。华辞墨瞧着她这副模样，眸色渐深，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语气竟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宠溺：「是本宫不好，冷落了叶将军。」
叶雪缨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他的触碰。这男人真是邪门，不过几句轻飘飘的话语，竟让她有种被温柔以待的错觉。
「殿下说笑了，」她不着痕迹地拉开距离，语气恢复一贯的冷淡，「末将皮糙肉厚，哪受得住殿下如此‘关心’？」
「哦？那依叶将军的意思，本宫该如何关心？」华辞墨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向前倾了倾身子，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叶雪缨呼吸一滞，这家伙……是故意的吧？她刚想开口，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太监尖细的嗓音：
「皇上驾到——」
叶雪缨心中暗道一声可惜，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与华辞墨拉开距离。
皇上景宏帝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众妃嫔和宫女太监。他今日心情似乎不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径直走到主位坐下。
「今日是叶将军凯旋之日，朕心甚慰啊！」景宏帝朗声说道，目光落在叶雪缨身上，带着几分赞赏，「叶将军巾帼不让须眉，为我晟国立下汗马功劳，当赏！」
「谢皇上隆恩！」叶雪缨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不卑不亢。
「哈哈哈，好！」景宏帝大笑几声，「叶将军，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朕今日定会满足你！」
叶雪缨抬头，目光扫过下方那一张张或嫉妒或羡慕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也早就想好了该如何利用这个机会，狠狠地给叶家一个教训！
「皇上，」她缓缓开口，声音清冷而坚定，「末将只有一个请求，希望皇上能够彻查当年家母白惜柔的死因，还家母一个公道！」
此言一出，整个宴会厅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叶雪缨，谁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在这种场合提起这件事！要知道，白惜柔的死，在当年可是闹得沸沸扬扬，最后却不了了之，其中隐情，不言而喻！
景宏帝脸上的笑意也僵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叶雪缨会突然提起这件事。他下意识地看向皇后，却见皇后只是淡淡地笑着，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而坐在皇后下首的德妃，脸色却是一变。当年白惜柔的死，可是和她脱不了干系！
叶雪缨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冷笑一声。她就是要让这件事，再次成为众人的焦点！她倒要看看，那些当年害死她母亲的人，还能不能心安理得地坐在那里！
「皇上，」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华辞墨突然开口了，他那双深邃的眸子，此刻正定定地看着叶雪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叶将军一片孝心，令人感动。此事，本宫愿为叶将军彻查到底，还白夫人一个公道！」
叶雪缨闻言，心中微微一惊。她没想到，华辞墨竟然会主动提出帮她……
他究竟想做什么？
这声音虽然陌生，但这称呼，却让她的心不住地颤抖。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表现出一丝软弱。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死死地瞪着他。
「是我……」华辞墨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是我啊，你不记得了吗？那个在宫中廊下，哭得满脸泪痕的女孩儿……」
她再也忍不住，眼泪汹涌而出，猛地后退一步，失声道：「是你！原来是你！」
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纷纷落下，她努力地抹去泪水，笑着道：「你总算回来了，我终于……不再孤身一人了。」
一时间，千言万语，俱化为无声的哀伤。
「傻瓜。」华辞墨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水，语气温柔而宠溺，「我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他们两人相视无言，任由微风轻拂，花香缭绕，像是一幅亘古永恒的画面。
但在回宫的路上，却有未知的阴谋正悄然酝酿。
来到叶雪缨的住处门口，侍女们纷纷纳头便拜，齐声高呼道：「参见主上（殿下）！」
而华辞墨和叶雪缨相视一笑，走入院中。
夜色沉沉，月光如水般倾泻于庭院中，华辞墨拿出一瓶小小的瓷瓶，递给叶雪缨，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这是寒冰散，明日搽在胸口，可缓解你的病痛。」
叶雪缨接过瓷瓶，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多谢殿下。」
华辞墨笑笑，伸手抚了抚她的发丝，「我还有要事在身，不能在此久留。」说罢，他似乎有些留恋，但最终还是放开她的手，转身离去。
月光下的他，背影清冷孤寂，像是承受着千斤重负，却始终不曾放弃。
那一晚，叶雪缨心中暗道，无论如何，此生此世，她都不会再让他孤身一人。
叶雪缨心头一颤，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抬眼望去，只见华辞墨一双深邃的眸子，正定定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吸进去一般。他微微俯下身子，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气场，就在他的唇即将碰触到她的唇时，她本能地抬起手臂，用力地推开了他。
「殿下这是做什么？」她后退一步，防备地看着他，心中翻涌着不安。华辞墨的眼神突然变得黯淡，身上的气场也陡然一变，仿佛又恢复成了那个冷若冰霜的皇子殿下。
「没什么，只是想见你一面。」他的声音没有了方才的柔情蜜意，仿佛又恢复成了平日里那种清冷的模样，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叶雪缨微微松了口气，低声问道：「殿下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没事，只是想见你一面……」他低下头，语气平淡，却没有再看她。
叶雪缨怔怔地看着他，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失落。她轻声道：「既然如此，那雪缨就先回去了。」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
刚走了两步，她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着华辞墨冷峻的背影，上前一步，道：「殿下……」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突然停住了，因为华辞墨突然转过身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雪缨……」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像要把她融入骨髓。
叶雪缨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一时间，竟忘了推开他。她抬头，望着他的侧脸，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只见他在月光下显得更加英俊，恍若仙人。
华辞墨低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柔情，柔声道：「雪缨，我的母后只有我一个儿子，我也只认定你一个人……」
叶雪缨看着他，微微一愣。她没想到，他竟会如此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情感。
「殿下这是何意？」叶雪缨挑眉，她可不认为这三皇子是什么善茬，特意把自己叫出来，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叶将军不必紧张，」华辞墨轻摇折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本皇子听闻将军嗜辣，特意备了好东西，想请将军品鉴一二。」
叶雪缨心里冷哼一声，这三皇子还真是会装，面上却不动声色：「殿下盛情，末将却之不恭。」
华辞墨领着叶雪缨穿过曲折的长廊，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刚踏入院门，一股辛辣的香气便扑鼻而来，叶雪缨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好家伙，这香味儿，够劲！
「这是本皇子从西域寻来的辣椒，名为‘烈焰红唇’，不知将军可敢一试？」华辞墨说着，示意侍从端上一盘红彤彤的辣椒。
叶雪缨一看，顿时眼睛都亮了，这辣椒个头饱满，颜色鲜艳，一看就是上品！她二话不说，拿起一根便放入口中，嚼了起来。
「嘶——哈——」
辣！真辣！
叶雪缨只觉得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从舌尖直冲天灵盖，辣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但她却越吃越起劲，一边哈着气，一边不停地往嘴里塞辣椒。
「痛快！真是痛快！」叶雪缨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这辣椒虽然辣，但辣得过瘾，辣得爽快！
华辞墨看着叶雪缨这豪爽的吃相，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女人，还真是与众不同。
「将军好酒量，啊不，好辣量。」华辞墨笑着说道。
叶雪缨白了他一眼，「殿下莫不是叫末将来，就是为了看末将吃辣椒的吧？」
华辞墨摇着折扇，不置可否：「本皇子听说，叶将军在战场上骁勇善战，巾帼不让须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殿下过奖了，末将不过是尽忠职守罢了。」叶雪缨淡淡地说着，她才不信这三皇子突然对自己这么客气，肯定没安好心。
「将军不必过谦，」华辞墨说着，目光落在叶雪缨的肚子上，「本皇子观将军，可是有喜了？」
叶雪缨心中一惊，这三皇子好毒辣的眼光！她怀孕的事，连她自己也是刚知道不久，这三皇子是如何看出来的？
「殿下说笑了，末将尚未婚配，何来有喜一说？」叶雪缨矢口否认。
华辞墨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将军不必隐瞒，本皇子并非迂腐之人，孩子的事，本皇子自会负责。」
叶雪缨顿时怒火中烧，这三皇子什么意思？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殿下慎言！」叶雪缨怒视着华辞墨，「末将的事，还轮不到殿下插手！」
华辞墨却像是没看到她的怒火一般，依然笑眯眯地说道：「将军何必动怒？本皇子对将军，可是真心的。」
「真心？」叶雪缨冷笑一声，「殿下所谓的真心，就是想让末将未婚先孕，成为全京城的笑柄吗？」
「将军多虑了，」华辞墨收起折扇，目光灼灼地看着叶雪缨，「本皇子，想娶你为妻。」
叶雪缨愣住了，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怎么，将军不愿意？」华辞墨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不愿意，语气中多了几分失落。
叶雪缨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俊美无双的男人，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她怎么就忘了，这可是三皇子，这天底下，还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殿下说笑了，」叶雪缨勾起一抹玩味的嘴角，「只是，末将身份卑微，如何配得上殿下？」
「身份？在本皇子眼中，那不过是一文不值的东西，」华辞墨说着，上前一步，逼近叶雪缨，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呼吸交缠，「本皇子，只想要你。」
叶雪缨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这声音这般温柔，仿佛缠绵悱恻的细雨，丝丝缕缕，缠绕心头，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叶雪缨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这华辞墨真的是他吗？曾经他们因争抢师父酿的梅花酒大打出手，整个朝廷都在传，这个刚正不阿的皇子，是不是被穿了魂啊？自从那次中毒之后，他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不过，他也因为这病秧子的体质，逃过了残酷的夺嫡之争，还得到了景宏帝的重视与宠爱。
在她愣神的片刻里，那细雨般的嗓音又一次响起，带着一丝哀怨：「不过我没食言喔，说要娶你，就一定会娶你的。」
叶雪缨浑身微颤，心头似乎有某种东西在悄悄发芽，她不由得有些慌乱，低着头不敢再看华辞墨。他的手温柔地抚过她的眼角，细细描摹着她的轮廓，温暖而修长的指尖，让她的心跳得更加剧烈。
「所以，雪缨，」他的嗓音带着一丝梗咽，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她莫名地有些想哭，想要逃离这让她手足无措的感觉，只是沉默地握紧了拳头。
眼见叶雪缨不答话，华辞墨的神色渐渐黯淡，眼中露出了一丝失落。叶雪缨见此，咬咬牙，抬起了头，做出坚定的样子，「我自然会履行我的承诺。」
她的话刚落音，便听到一声轻笑，抬眼望去，却又看到了华辞墨不敢掩藏的笑意。他仿佛阳光下的琉璃，清澈而明净，带着某种不可思议的魅力。
他们相对无言，深深地看着对方。华辞墨的心中满是愉悦，叶雪缨的回应无疑是他内心渴望的印证。而叶雪缨则是心中有些茫然，在痛苦与欢喜之间来回翻腾，她知道自己也许再也无法逃避这场命运的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