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不可思议的梦
于是这只科维亚少校想立为典型的宣传骨干——
就这么变成了第一只和行李箱一起被担架给抬出去的军雌。
紧随其后的高清军媒体直播无虫机忠实地将这一幕转播到了官网。
而闲到在星际网上乱逛的的阿森纳:“”
他艰难咽下卡在喉咙口的一口甘泉,深吸一口气,然后把眼前的画面反复拉大。
还不知道自己在全南部虫民跟前儿露了一把脸的崇璟躺在担架上一脸安详。
能躺着为什么要站着?
他都忍不住要骂一开始爬起来走的自己。
虫族这是什么地方?
雌虫在虫族是个什么用途?
那是用不死就往死里用!
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华国人民拼搏又努力。
新一代的年轻人努力又努力,为美好的生活拼搏又奋斗!
然而在虫族当雌虫。
上阵打仗是雌虫,生崽带娃是雌虫,赚钱养家是雌虫。
家务劳动也是雌虫……
这么随便一对比,h国那则孕妇产前指南算什么?
哈!
在虫族做雌君,生个蛋连老公接下来睡哪些虫都要安排好……
要是不受雄虫喜欢,或者安排得不好,刚生完蛋都有可能被雄虫薅过去打一顿。
雌侍?还得加上一条受雌君安排管辖。
雌奴就更不用说了,是被雄虫用来随意交换取乐,打死都只需要罚款的存在。
虫权是什么?没有的,一切以雄虫的需求为最高法条。
咦,我在想什么?
这到底是哪个天才作者把书写得那么无情?
高中读的知识实在太多太杂,不知道是不是穿越影响了大脑。
崇璟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是哪一本,于是他也干脆不想,捂着头在担架上摇摇晃晃地睡着了。
按照最高指令,救援回来的军雌将以1:1的比例分配到各个优秀雌虫双虫宿舍。
以便优秀雌虫舍友定时投喂营养液。
于是熟睡的崇璟就这么被内心暴怒的科维亚少校发配边关,分配到了落单的宿舍。
天空阴霾,好像要下雨,稍微高点的地方都雾蒙蒙的。
高考前的最后一天,天桥上还是坐满了孜孜不倦学习的学生。
“小书呆子,还在看书呢?快来!老师过来了!”
他从书堆里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从小到大都很熟悉的脸。
他不自觉笑了,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一种好久不见的感觉,大声回答道:“好,来了。”
教室里已经坐满了学生,基本都埋头在学习,偶尔有人交头接耳,学习气氛满满。
崇璟回到自己的座位。
林千已经大大咧咧地坐在那。
她桌子上的书乱七八糟,正胡乱地往桌肚里塞。
“你这样怎么拿回去?”
“还要拿回去?”
林千挑起眉,她的长相是很有英气的那种女生。
是那种到处都会被喊姐姐老公的类型。
“哎呀小书呆你也太乖了,我们都商量好了,等下午就全都撕掉。”
看着发小白嫩的小脸上抿出一个不高兴的窝窝。
林千哄道:“好了好了,我就是跟着他们搞搞气氛,我又不像你成绩那么好,这一年真的快要学得累死了!不过总算马上就解放了!我和小缘,还约了浩子,我们想好考完去庆市玩了,听说那里的东西可好吃了,你这次不要回老家了,也跟我们一起去呗?”
听林千提起庆市,崇璟的口水开始在嘴里滋滋地往外冒,几乎要泛滥成灾。
“是不是说那里生煎都有辣味?”
“是啊~我记得你也很爱吃辣,那里可是吃辣人的天堂唉!”
崇璟几乎立刻就想答应她。
然而,一阵飘在耳边的声音腼腆地拒绝。
“还是算了吧,我爷爷一个人在家里,而且放完假马上就要去大学,我还是想多陪陪他。”
崇璟:哎?我拒绝了吗?
这是我的声音呀!
正疑惑着,刺眼的白光中,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他纤细的四肢中间挺着个挺大的肚子。
那是他们班的班主任,数学老师,头顶的头发乌黑靓丽。
“同学们!同学们坐好,今天呢,是我们最后一次班会了,有些事情要嘱咐大家……”
大家都很安静,听他事无巨细地讲述考试前包括吃喝拉撒的一些小安排。
他讲到后面声音渐渐有些哑。
“同学们呐……人生能走的路还有很多,并不是这一次考试就能完全决定的,我们要放宽心态……”
讲到这里,林千的眼睛里已经蓄起了泪水。
崇璟呆了一会儿。
他突然发现,好像所有的同学,高中那三年,熟悉的陌生的,一张张脸……
都站了起来看向他。
他感到眩晕,林千,老师,同学的脸好像都扭曲成了好多层摸不清看不明的光影!
接着狠狠往下一坠!
他蓦然睁开了双眼。
他发了会儿呆,难道穿越会把人的脑子压缩坏掉吗?
他为什么慢慢就把梦见的东西忘记了。
不过一时间回忆起来的火锅烧烤串串香还是在脑海里如魔鬼蛊惑的声音一样挥之不去……
生无可恋的眼珠开始转动。
夜视能力让他能把雪白的天花板,桌子,椅子,柜子,都看得很清楚。
崇璟用掌心按按自己身下躺的这张,标准一米八大床。
房间很大,起码有个八九十平米。
对于军校来说,一间宿舍这么大其实很不可思议,而且还是双人寝。
房间的另一面有另外一张床。
现在看起来是空的,没有人住,也可能是主人暂时还没回来。
桌椅柜子把这一室隔离成了的两个独立的空间,连淋浴隔间都有两个单独的,包括洗手池和卫生间。
不过只有一个窗,看起来像是那种豪华落地窗,窗帘拉得很紧。
他下床,慢慢踱过去。
慢慢拉开帘子,却发现外面是一个向外伸出的悬挂式阳台。
他走出去,一脚重一脚轻,像是走进了另一个不可思议的梦里。
明明是夜晚,外面却亮如灯昼!
极佳的视力让他所有把面向他视野的不可思议全都照进眼底。
雪山似的银色瞳孔中,完整地照映出了远处一座巨大的,宏伟的,空中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