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仙物
唐寅属于明代的吴门画派,是吴门四杰之一,当时绘画界的泰斗,他的作品历来都被藏家视为三大必争之宝。
“这画多少钱?”林飞问道。
摊主见他连画都不展开就要买,一时愣住了。但这种情况下,他反而不敢开高价。这几幅画是从南洋某个富翁家中悄悄拿出来的,之后他一路逃到这里。现在他急着用钱,因此售价并不是特别昂贵。
他本身不识字,也不懂得画的价值,只清楚这幅画很值钱,在他的概念里,这画至少值个几千万。于是他想了想,说道:“五百万。”
林飞心里默默点头,这位名家的作品,即便是最便宜的也应价值几百万,这个报价并不过分。买了也不会吃亏。
思考片刻后,林飞说:“五百万我买了,转账还是现金支付?”
这次出门,他已经有所准备,从张大春那里借了一些现金。
摊主回答:“转账吧,我给你账号。”
林飞的银行账户常有大额汇款往来,额度上限较高,直接将五百万转到了对方提供的账号里。
收到转账成功的短信后,摊主点了点头,将画交给了林飞,随即环顾四周,低声道:“兄弟,我因为急着用钱,这画便宜卖了。等我那边事情安排好,还有些东西。如果兄弟感兴趣,可以联系我。”边说边递给林飞一张纸条,上面有他的联系方式。
此人几乎搬空了南洋那位收藏家的所有宝贝,等一切安定后,他会陆续将这些东西变现。如果能找到一个稳定可靠的买家,自然是再好不过。
他见林飞出手阔绰,似乎也懂行,如果能建立长期合作,对双方都有好处。
林飞笑了笑:“好,一周后我再联系你。”
张大春见林飞一上来就豪掷五百万,微微吃惊,问道:“兄弟,这画是谁的杰作?”
林飞答道:“吴门四家之一唐寅的,价值不菲。”
张大春心里疑惑,画都没打开看一眼,他是怎么断定是唐寅的?正想追问,林飞已经走向了下一个摊位。
那里摆着两把青铜剑,一把带着春秋时期的韵味,一把则有汉朝的风格。两把剑都未生锈,其中一把剑柄完好无损。
林飞询价后,得知只要二十五万,他毫不犹豫,现场就买了下来。
再往前走了百来米,他第三次停下脚步。
此时,他面前站着一个老得不能再老的老道士,似乎在打盹。
老道士面前摆着一根约十五厘米长的金针,上面雕刻着细小的花纹,如果不是眼力极佳,根本看不出来。金针旁还放着一本书,书皮上写着四个古朴文字,林飞之前接触过一些,能认出那是“太乙针法”四字。
他蹲下身,拿起金针问道:“这东西怎么卖?”
老道士睁开眼睛,浑浊的目光中带着直接:“五千万。”
接着他又指着那本书说:“这部针法,一亿五千万。”
林飞心中一动,他的视线仿佛穿透书页,内容瞬间铭记于心,问老道士:“这针有什么特殊功能?”
老道士:“此针乃是仙家之物。”
仙家之物?林飞半信半疑,买还是不买,他有些迟疑,一根针竟然要价五千万,实在太贵。
他已经记住太乙针法的内容,首页就记载了施针步骤,似乎需要真气驱动。
于是,他握着金针尝试注入真气,顿时感到真气不断涌入金针之中。
他一惊,意识到这针不同寻常,立即停止输送,淡淡道:“这针我要了。”
转账完成后,他将针放进盒子里,准备离开。
老道士问:“这部针法你不要了吗?”
林飞笑道:“我钱不够,下次再来。”
老道士笑了笑,没再多说,继续打起盹来。
二人继续前行,张大春有些不解,问:“兄弟,五千万买一根针,你是不是太冲动了?”
林飞说:“这针不简单,回头再跟三哥细聊。”
后来,林飞又遇到了许多字画古玩,可惜报价太高。直到走到市场的另一端,他才感觉到一股独特的气息,有些熟悉。
那是一个毫不起眼的摊位。透视之下,那是一幅黄庭坚的书法作品,上面密密麻麻地盖满了历代收藏者的印记。关于黄庭坚,林飞所知不多,便问:“这幅多少钱?”
没想到摊主是个少年,林飞来时,他正低头玩手机,随口答道:“三万。”
林飞吃了一惊,三万?
他追问:“这是谁的字迹?”
“我哪知道。”少年显得不耐烦,“你买不买?不买别烦我。”
林飞无语,扫视一圈发现这少年摊上虽然摆着几十幅字画,却只有这一幅带有古风,其余都是近现代的。
他眨眨眼,说:“我就要这幅。”
少年伸出手:“现金。”
林飞掏出三万元现金递给少年,少年这才露出一抹笑容,痛快地把那幅字交给他。
林飞心中暗自摇头,不知这少年是哪家的纨绔,竟把黄庭坚的字拿出来卖。虽然他对黄庭坚的市场行情不甚了解,但也知道绝对不止几万元。
他没多问,因为黑市的第一守则就是不过问来历。
拿到这幅字后,黑市对他而言已无吸引力,他说:“三哥,我们走吧。”
张大春自然同意,四人离开了黑市,原路返回。
回到车上,张大春才问道:“小飞,看你的财力不菲啊。五千万买根针的事,我可做不来。”
张大春笑笑,林飞取出那根金针,稍一注入真气后,金针竟开始扭曲,并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张大春眼睛瞪得圆圆的,喃喃自语:“这……”
林飞想了想,说:“可能是某种类似于法器的东西,具体原理还不清楚,等弄明白了再告诉你,三哥。”
张大春点点头,对林飞的敬佩之意更甚。
那晚,他在张大春安排的酒店住下。
买的那些字画倒也罢了,他的心思全放在了金针上。他按照太乙针法所述,用真气驱使金针,隐约间,他的心灵与金针间产生了一丝微妙的联系。
他慢慢松手,金针竟悬停在半空,如一道金色的细线。心念一动,金针又轻轻落地。
“这太乙针法,不像是用于针灸的。”他自言自语,“倒更像是某种暗器。”
大半个晚上,他都在研究针法,直到凌晨才入睡。
第二天清晨,刘彪匆忙来见,告诉他张琳去世了。
张琳本就因病卧床不起,体质虚弱,遭受那么严重的辐射后能支撑至今,实属幸运。
林飞感慨万分,嘱咐刘彪帮忙处理后事。
而到了中午,刘彪又来电,说张琳的母亲也离世了。她原本还能支撑一段时间,但女儿的离世对她打击太大,一旦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希望,就难以维系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