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计划
晖和旭的关系，似母子似亲友，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晖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人。
也就是说，如果晖不喜欢旭，那么即使旭再主动再付出什么，这段关系都会破裂。
所以哪怕看似是旭一直在主动，其实关键人物还是晖。
就像现在，晖如果真的有“旭的到来是一种打扰”的想法，旭可能会真的不再去找她玩，而她们的关系……
旭听到乔钰这么说，也没有露出笑容，仍然紧张地盯着晖。
晖看了看替她说话的乔钰，后者正挤着眼睛，想要让她自己也说一下。
她眨巴眨巴眼睛，吞咽了一下口水，“旭，我没有觉得你烦，你来找我玩，我也挺…开心的…”
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甚至像蚊子叫。
但这不妨碍旭听到，尤其是她那控制不住咧起来的嘴角，强行压下一些，“那我们是最亲近的人吗？”
晖又咽了一口唾沫，声音极小的说了一个字：“是。”
说完像是受不了自己的扭捏，低头整理起自己已经非常整齐的衣袖。
旭毫不掩饰的哈哈大笑起来，上去直接搂紧了晖的手臂，后者则一点不抗拒，脸上露出了有些羞涩的笑容。
乔钰看着面前这两个人，不由得抬起一只手，掩住口鼻，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姜半夏其实还沉浸在她刚刚问的那个问题——晖独自一人的时候可以思考那几个问题吗——结果情况变化的太快，晖和旭两个人开始“你侬我侬”，再一转眼，身边的乔钰竟然哭了起来。
不过想到当初姜半夏和虞昭骗她时，她也掉了几滴眼泪，倒也理解，毕竟现在她眼前的是真实的。
姜半夏拍拍乔钰的肩膀，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她，只能又拍了两下。
乔钰另一只手也抬起来，双手掩面，仍然压抑着声音哭泣着，“太感人了，而且我有点想我们楼主了，呜呜呜。”
小精灵盲着眼睛，却听到了啜泣声，“谁哭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不是人家两个和好了吗？”
姜半夏用脚轻轻推了小精灵一下。
乔钰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她知道自己确实特别容易因为别人的事情掉眼泪，明明是皆大欢喜的场面，万一再因为她搞砸了就不好了。
她连忙抹了一把眼泪，“没事没事，我没事，就是觉得很好，你们很好。”
小精灵虽然还是很茫然，但它因为姜半夏那两脚也知道，自己还是不要多话了。
它这时候才感觉到，原来眼睛对它来说有那么重要，小精灵暗暗想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呢？”
虞昭看着半拥着乔钰的姜半夏，不由想到上次他哭的时候，姜半夏也温柔地为他拂去眼泪，突然觉得这时候他是不是也流下些眼泪比较好……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乔钰那边已经收拾好情绪，虞昭心里暗暗叹口气，错过了时机。
“没事，我没事，我们继续找破阵的办法吧。”乔钰已经把眼泪擦干，看到晖和旭投来的目光连忙转移话题，要是让她们再问一句，乔钰算是要钻进地缝里了。
晖其实也是第一次对她和旭之间的关系进行思考，她想自己应该坦诚一点勇敢一点——不要像她和她姐姐那样——她珍惜这段感情，她就要表达出来。
刚刚真的说出来虽然磕磕绊绊，但她内心却意外的畅快，尤其是看到旭的笑容，和她靠上来的温度。
她想自己以后也要好好表达。
旭更不必说了，乐天派的她显然就是得到一点阳光就灿烂，在晖没说的时候她就认定了这一点，现下又得到了准确的肯定回答，她感觉自己有种飘起来的感觉。
“我们是不是破阵眼走到最后一层，就可以出去了？”
小精灵问了一句，它虽然看不见，但刚刚她们说的一切它都有听到，并且出于想要逃出这里重新拥有它自己视力的急切，它的小脑瓜子一直在转动。
姜半夏觉得答案不一定，但是是可以试一试的。
果然晖听到它这么问，有些不置可否，“我还没有去过最深的一层，但眼下这好像是唯一的办法了。”
“这个办法还是有风险的，如果去到最深层却仍然没有办法出来，你们的情况会比现在更糟。”
晖说的确实在理，更深处她也没有去过，对于她们所有人，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晖，你是怎么进出的呢？”
姜半夏记得旭之前说过，她也只能往返这里的一两层，再深处她也无法自由行动。
晖看了看自己的手，“这也是我在无意中发现的，我破阵时用的手不一样，去的地方也会不一样。”
晖一开始其实是分不清自己在哪一层的，后面往返的多了，才感觉到原来每一层之间都有一些微妙的差别。
除了她难以为外人道的感觉以外，最好形容的就是光线。
越深层，光线越暗，可视物的能力越低，而晖不知何时，竟然“进化”出了一双全黑的眼睛，这让她能在黑暗中看到更多的东西。
“后面会更黑吗？”姜半夏重复了一句，她现在已经觉得自己有些地方需要很用力才能看清楚，如果下面会更黑……
她看向小精灵，可能那时候她们就是一群“小精灵”了。
“我现在都有点看不清了……”乔钰也有一样的忧虑。
小精灵都有点不敢说话，可现在的情况，它动不动好像都是瞎子，对它来说反而影响没有那么大了。
“是我考虑不周，不过如果各位信得过我，可以让我来带领着各位前进。”
晖忘记了自己是这么多年才有了能在这里视物的能力，对于她们几个刚来到这里的，看不见是天大的事。
“我也可以，我也可以！”旭举起手自荐道，她是在这里长大的，虽然眼睛外形上看和常人一样，却也同晖一样，在黑暗的环境中也能看清这里。
“旭，我不想你去。”
这时，晖却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