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改咒
“小黑！无脸小黑！你们回来了！”
因为它们是傀儡，姜半夏这儿肯定是得不到什么回应的，但没想到小黑却真的摆了摆手、蹬了蹬腿，像是在打招呼似的。
姜半夏看了虞昭一眼，他歪着头笑了一下。
“你动作好快！”姜半夏夸赞了他一下，然后兴奋地冲上前，想把它们两个拿起来，结果右手都抬起来了突然想起来自己右手应该不能乱动。
但自己好像已经动了很多次了。
姜半夏验证般地举起右手，手指随便动了动，小黑并没有预料之内的被她所控制。
于是她有个猜测，但先放在一边。
此刻最重要的是，她终于如愿地一手一个举起了它们，放在手心轻轻捏了捏，才转回身走回虞昭身边。
“小昭，你控制的它们吗？”
姜半夏问出口才意识到这是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尴尬地摇了摇头，把小黑递了过去，紧接着说：“不，我是想问，我好像控制不了小黑了，是因为你的优先级比我高吗？”
虞昭用右手接过小黑，点点头，“如果两人都有对它的控制权，有时候它会陷于混乱，所以它会摘取其中有效的命令做。”
“这个只有小黑可以做到。”
“这样岂不是代表它们有自己的想法了？”
不得不说，姜半夏有些震惊。
一只傀儡之所以是傀儡，而不是精怪一类的东西，就是因为它被施傀者所完全控制，并且无论什么命令都要去完成。
可如今小黑居然能进行对命令的筛选过滤，也就是做什么不做什么突然成了它自己可以决定的事情。
姜半夏认为，这样好像算不上什么好事，傀儡不再是傀儡，那究竟会怎样呢？
“有些本命傀儡是会有灵魂的，”虞昭看着手里的小黑，用低沉到辨别不出情绪的语气说道，“不过小黑还没有苏醒。”
“它只能在两个互斥的命令中选择，比如说我让它静止不动，你让它快速翻滚八百八十八圈，它就会选择静止不动。”
也许是看到姜半夏神情有些沉重，他突然语气生动地举起了一个例子，脸上也舒展着眉头，嘴角上扬地说道。
姜半夏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情绪转折的这么快，难道只是单纯的“学会了开玩笑”？
虞昭看姜半夏没有回应他的玩笑话，只好解释了一句：“我在开玩笑，没有说你真的让它快速翻滚八百八十八圈的意思。”
“我当然知道！”姜半夏被他这一句解释堵得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无奈地笑了笑，“算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此地不宜久留。”
既然小黑和无脸小黑都已经成功救出来，那她们也该去和小精灵她们汇合了。
在把洞口填上，真正完成了全部的善后工作后，姜半夏最后向囚禁石茯苓的宅院看了一眼，浓浓黑烟还在继续，她放心地和虞昭一起离开了。
“小昭，你一只手是怎么同时控制小黑和无脸小黑两个傀儡的？”
姜半夏问出口突然意识到自己又问了一个蠢问题，作为施傀者怎么可能只能同时控制一只傀儡？
更何况之前院子里那些阿木、阿木一号、阿木二号等等上千个傀儡，都被那裴灼一人所控，事实摆在眼前了，她居然还问？
不过虞昭并不在意她问题的质量，反而不急不忙地解释道：“这个也属于高阶傀儡术。”
“施傀者的手确实只能控制一个行为，但却可以把这个命令下发给无数个傀儡。”
“无数个？”
“这个数量目前还没有被确定过极限，所以暂时被定为‘无数’。”
姜半夏点了点头，随后假装不经意地说：“像这种高阶的，是不是要等基础的术法练个十年八年之后才能学？”
虞昭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你想学现在就可以学。”
“傀儡术的低阶高阶其实是指的难度，如果天赋极高，入门就学高阶术法也是可以的。”
姜半夏伸手指了指自己，“你觉得，我的天赋怎么样？”
她其实并不是对自己不自信，只是想听一句夸赞。
“天赋极高！”所幸虞昭和她非常有默契，一边夸她一边还比了一个大拇指给她。
姜半夏听得心里美滋滋的，嘴角压都压不下来，随后又想到什么，“小昭，你傀儡术入门学的是哪个术法？”
虞昭不假思索地说道：“本命傀儡。”
“制作本命傀儡所用的草、布和绳子和一般的傀儡不一样，包括具体的样子也会不一样。”
“就像只有小黑是有五官的吗？”
“大概是。”
“小昭，我还没有学制傀呢。”姜半夏觉得既然说到了这里，基本的制傀教学该提示虞昭排上日程了。
虞昭笑了笑，说：“到时候找齐了材料就教你。”
“好！”姜半夏瞬间觉得接下来的日子太有盼头了！
“小昭，你是怎么让小黑和无脸小黑突破禁制的？”
姜半夏和虞昭正在跨越半人高的草丛，向第一次碰见小精灵的树林前进，她这个问题是一开始就想问的，后来话赶话导致一直没问出口。
正好路还有很远，可以再学习学习。
小黑现在在虞昭那里，无脸小黑在姜半夏衣袖里，其实此刻无脸小黑的控制权还是在虞昭手上，但姜半夏此时是暂时不敢再拿小黑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姜半夏清晰的明白，她现在控傀的实力确实还十分不足，稍微遇到一些复杂的场景，她就变得束手无策起来。
“我让小黑找到了禁制的开关。”
“开关在屋内？”
虞昭点了点头，“我也没想到，本来打算让小黑强行破除的，但在门口发现了符咒。”
“稍微改写了一下，把那屋子的禁制改成了‘只能出不能进’。”
“哈哈哈，”姜半夏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下升级版阿木可要挠破脑袋都想不通了。”
一想到他们灭火完成后，想要回到那间侧屋，却发现自己进不去了，姜半夏就觉得实在是太滑稽了。
虞昭被她的笑声感染，也没忍住笑弯了眼睛，可突然心脏一抽，然后传来了丝丝缕缕的疼痛，身体也感觉像被烘烤。
仅仅一瞬，他全身的水份都像被蒸干，却控制不住地冒汗，四肢也变得无力。
姜半夏察觉到他的异常，回头一看，笑容瞬间消失，连忙扶住了他。
这怕是，蛊毒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