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直接
“什么?!”
听完姜半夏的计划,小精灵和乔钰异口同声震惊地喊出声。
“你要去鸢纸教里直接问?”小精灵扒拉住了乔钰的手臂,着急忙慌地重复了一遍姜半夏的计划,只不过语气变成了疑问。
姜半夏冲它点点头。
“半夏,不是我说,你这办法也太简单粗暴了……”
乔钰也显然非常的不赞同,最后还嘟囔了一句,“还有点不聪明。”
“我们现在的线索只有这么一点,偷偷查可能查不出什么,但如果把这件事闹大呢?”
姜半夏的想法确实如乔钰所说,简单粗暴,甚至在她们看来是不聪明的。
但她其实认为这样子的效率反而才会变高。
再加上鸢纸教“眼睛不揉沙子”的名声在外,姜半夏觉得在她们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的风险才比较大。
“说是这么说……”小精灵感觉自己脑子要冒烟,“但万一——”
“万一打草惊蛇了怎么办?”
乔钰这下按上了小精灵的脑袋,接上它要说的下半句话。
她们两个某些时刻确实还算有默契的。
“打草惊蛇有什么不好?”姜半夏耸耸肩膀,“你们想想,如果你们是那个骗子,距离那件事过去这么久了,突然有人要查这件事你会怎么样?”
“我会很慌张吧,万一被揪出来……”
“对!就是这种心理,”姜半夏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一点,朝乔钰说,“就是要让那个人‘自乱阵脚’!”
乔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身旁的小精灵却说:“可万一他是个心理素质很强的人呢?”
“强到什么反应都没有?”姜半夏反问了一句,随后又继续说:“那不是也会让他变得有些显眼吗?”
……
在姜半夏循序渐进的说服下,乔钰和小精灵都没有再说什么反对意见。
至于虞昭,在姜半夏开口那一瞬间,就已经在想该怎么执行她的想法了。
于是三人一兽就朝着坐落在兰州城中部的青云观——也就是鸢纸教教主方黎的住所前去。
鸢纸教下各教徒的学习形式其实与血落盟有些类似,并不是所有人都住在一起,而是分散在城中各处。
只有固定设立的学堂和教习才会分批前来听讲。
姜半夏倒是觉得鸢纸教用这样“松散”的教习方式竟然可以培养出如此严格的教风,可能她们教主真的有点东西。
而青云观的模样也尤为独特,哪怕是在兰州城边缘,也能看到那高耸入云的观顶。
起初姜半夏她们都没想到鸢纸教竟然会如此大胆地建造出这么一座高耸的城观,还屹立在城中心。
这难道是在威慑同在兰州城却不显露真身的掩月教?
“这鸢纸教的‘大本营’可太好找了。”
小精灵一蹦一跳地跟在姜半夏她们身后,看着青云观离她们越来越近,不由发出一句感慨。
这句话倒让姜半夏脑海中灵光一现,“看来我们真是来对地方了。”
青云观建造的如此显眼,其原因会不会就是为了“显眼”呢?
……
青云观门口站着两个头发高高盘起的教徒,身着青白色长袍,但肘间竟然挂着根拂尘。
看起来毫无攻击性,甚至颇有些文弱气息。
但姜半夏面上不显,走到了门前迎上她们友善的目光,就开了口:“二位道友,可否找下你们教主,我有要事相谈。”
那两位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道:“教主今日身体不适,无力见客,你们所为何事可告知我们代为转告。”
姜半夏心里一惊,怎么在兰州遇到两个比傀儡更像傀儡的人?
但她们来到这里既然是为了把这件事摆到台面上,多一个人知道那必然是好事。
“不知你们是否对山亭楼齐菘苒失踪一事有所了解?”
姜半夏说完就观察起那两位道友的神色,可她们就真的像傀儡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
只是淡淡地看向姜半夏,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姜半夏也上道的没有硬等着她们的回应,而是双手背后,继续说起她要让她们知道的故事。
“我们此前前往月港调查此事,后来发现这件事好像与鸢纸教的教徒有某种关系,不知贵教门下,有多少人眉间有菊花样式的印记?”
姜半夏问这个问题,其中原因也是面前的这两人额间并无印记。
可问完以后,她们还是用同样的神情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说。
小精灵暗暗揪了下姜半夏的衣角,后者了然,对待她们好像不能用往常的形式。
问问题是不会有答案的,她们可能真的就像她们说的那样,只代为转告。
“我继续说了哈,”姜半夏微微一笑,也不因为此时有些奇怪的氛围而尴尬,“那个额间有菊花印记的人导致齐菘苒遇难,我们来到这里便是为了找寻此人,所以想要寻求你们教主的帮助,请一定要代为转告,不要漏掉一字一句。”
这下说完,那两人才有了表情,朝姜半夏笑了下,“请放心。”
姜半夏看着她们的笑容,倒觉得还挺安心,于是朝她们一点头,就打算离开。
乔钰拿胳膊肘怼了她两下,“咱们这就走了吗?真走吗?”
姜半夏不作声,拉着她的胳膊作势要离开,“走吧。”
“可——”
乔钰没说出口的是,这没头没尾的,哪怕真的都一字不差地转达给她们教主,哪怕她们教主真的会帮忙找那个人,那结果又该怎么通知她们呢?
却瞧着姜半夏真的打算说完这些就离开,也就把这些话都咽了下去。
不用动脑子,跟着姜半夏就好!
乔钰这样想着劝自己。
而她们刚刚走出五步远,身后先是“吱扭”一声,像是门打开的声音,然后就传来了一声呼唤,“几位请稍等一下。”
然后是“哒哒哒”的脚步声,一个孩童模样的少年,拢着虚虚的发髻冲到她们跟前,拦住了她们。
“你们……呼呼……”少年急喘着,“找到齐菘苒了吗?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