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推托

    过了一会，得了通知的刘海中，跟阎埠贵一起过来了。一时间，九十五号四合院的三位大爷到齐，陪着王主任一起落座。

    眼见李兰在水龙头那里杀鱼，易中海又起身倒了一杯热水。

    “主任，请喝水。”

    王主任接过之后，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随后开口问道：“这老太太是怎么摔倒的？”

    “老太太是在大院门口摔倒的，当时下着雪，门口的路踩得人多，太滑了，她一个没站稳，就摔倒了。”刘海中急于表现，赶在易中海说话前，直接把情况说了出来。

    王主任听了后，继续问道：“那何大清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他搬出你们院好多年了，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了？而且，还是他在照顾老太太。”

    “主任，何大清的事情是这样的，老太太无儿无女，没别的爱好，就好一口吃的；而何大清呢，正好是个厨子，不仅会做谭家菜，其它的菜做得也很好。因为这个，他们两家走得很近。后来，何大清虽然搬出了我们院子，却还是留着四九城，一直教导着傻柱厨艺。”

    “傻柱呢，不愧是何家的孩子，对做菜很有天赋，年纪轻轻就做得一手好菜。而且傻柱这个孩子，老实听话，知道疼人，不像他爹那样是个混不吝的。所以到了傻柱这里，跟老太太的关系就更近一步了，老太太一直叫傻柱乖孙，傻柱也一直喊她奶奶；不管是厂里做招待餐，还是帮别人做酒席，带了好菜回来，傻柱都会第一时间送给老太太吃。”

    “这次出事，一开始就是傻柱去照顾的，傻柱照顾了一天，因为工作脱不开身，就告诉了何大清；何大清也是因为工作，就叫了他的女人去照顾，谁知那女人才照顾了两天，就撂挑子不干了；最后没有办法，何大清才自己来照顾的。”

    易中海一口气把这里面的事情，全都讲了出来。因为一次性说太多，嘴巴都说得有些干了。

    王主任认真听完，忍不住点了点，感叹地说道：“按你说得，何家父子就是因为和老太太的感情好，才去照顾她的。只不过因为工作的原因，才无法继续照顾，是吧？”

    “表面上来看，确实是这样的。”易中海点了点头，如实地回答着。

    “表面上？你的意思是，还有内地里的情况？”王主任一下子听出了端倪。

    “主任，我记得老太太的五保户，是你帮她申请的吧？”易中海没有直接说答案，而是反问了起来。因为这个想法，只是他个人猜测，不能由他讲出来，哪怕何家父子确实是这样打算的，在主任面前也不能讲。

    经过易中海的提醒，王主任回想了一下，瞬间明白了过来。

    原来，这座四合院里，大多数的住户，都是租住的，只不过新政府成立后，才分给了他们。这些住户虽然得到了房子，却仅仅拥有使用权，房屋的所有权，依旧是街道办的。

    不过，却有四家除外，那就是中院的三家和后院的聋老太太家，对自家的房屋，是完整拥有的。

    这样说来，何大清照顾聋老太太的事，就能说得通了，他就是奔着聋老太太的房子去得。不然的话，又不是血脉至亲，为什么好端端地去照顾一个不相干的老太太。

    果然，没有听他一面之词是对的，王主任想到何大清，有些庆幸地自己的决定。当时，她听了何大清的话，还想好好表扬他，帮他弄一个先进个人呢。

    “你们两个，对于易中海的话，有什么要补充的吗？”王主任望向了刘海中和阎埠贵，她没有全信何大清，自然也不会全信易中海，只有结合多方的言词，才能得出更贴近的事实。

    “主任，老太太和傻柱的关系，全院是有目共睹的，整天奶奶孙子的，叫个不停。还有老易说得送菜的事情，我家就住在后院，经常能看到。”一看王主任问话，刘海中急忙开口回答。

    “主任，平时老太太出去办事情，都是傻柱背着去的，你也知道老太太的脚，走不了多少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等傻柱回来背她。”阎埠贵想了一下，把他看到的说了出来。

    “行，你们说得，我都记住了。现在的问题是，何大清不想照顾了，你们院里能把这个任务接下来吗？”王主任把事情了解了，是为了解决问题的，那就是由谁来照顾聋老太太。

    “我家有四个孩子，我媳妇每天照顾他们几个，都忙得晕头转向的，根本没有精力再多照顾一个人。”阎埠贵率先开了口，说出了自己家的情况，委婉地拒绝着。

    “我家有三个儿子，大的马上要结婚了，两个小的也需要照顾。”刘海中也讲了自家的情况，不过由于他家就在后院，就没有直接把话说死，但是拒绝的神色也直接表现在了脸上。

    王主任听完他们两个的话，对他们家的情况也略知一二，自然没有继续劝说，而是望向了易中海。

    “我家没有孩子，按理说照顾她也合适，不过主任你也知道，先前我媳妇想领养孩子，去街道办咨询，却因为有心脏病，没有领成。回来后，我就带她去看了医生，抓了一大堆中药，现在每天都要煎了喝，你可以闻一闻，家里都还有药味。我担心人没照顾好，我媳妇自己先累垮了。”易中海想了想，如实地说道。

    三个人表述完毕，王主任明白了，这是都不想碰这事啊！刘阎两家虽说孩子多，但最小的都上学了，又不需要抱在手上。易家的要调养身体，又不是身体不行了。

    不过，她虽然是街道办主任，也不能强按着人家做事，只能再回去想办法。至少过来后，把情况摸了一个底，不至于两眼瞎。何大清再来，回答他的时候，也有了方向了。

    “那行，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我还得让人去趟医院，问问老太太她的想法。不过我提前打个预防针，老太太终究是你们院里的住户，你们三个又是管事，你们最好想想，要怎么安排人照顾她。”王主任说完话，站起身就走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