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耳房
易中海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他这样的动作，在昏暗的灯光下几乎看不出来，但在刘海中离得近，又一直注视着他，明显是看清楚了这个点头动作。
看到易中海的反应，刘海中大概明白的他的打算，随即也没有急着说话。于是，两个人都默契地把舞台交给了聋老太太，等待着她的发挥。
“乖孙，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没有从易中海这里得到答案，聋龙太太只能走到傻柱面前，再次开口询问。
傻柱张了张嘴，却是没好意思说出来，看到一旁瞧热闹的易中海和刘海中，傻柱明显有些不悦。
“奶奶，天这么冷，要不进屋里坐吧！”傻柱伸手去扶聋老太太，打算把她弄到屋里，这样的话易刘二人总不好意思继续看热闹了吧。
聋老太太冷哼一声，缓慢地抬起腿，跨过门槛走进了何家。很显然，这声冷哼是对着傻柱以外的三人的，包括何雨水这个妮子。
傻柱赶紧伸手去搀扶着，跟在聋老太太的后面。
“小妮子，哭什么呢！还不进来把话说清楚。”安稳坐下后，聋老太太又对着门外喊了起来。
何雨水却是一动也不动，继续蹲着。她非常不喜欢屋里的老妖婆，要是进了屋，又要被老妖婆训斥了。
“老易，天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吧！”刘海中看了一眼聋老太太的做派，不想在这里被人吆五喝六的，就萌生了退意。
“好，我也困了。老太太，这是何家内部的事，您自个儿拿主意，我们就不掺和了。”易中海点了点头，接着对着聋老太太说道。
“去吧！”聋老太太瞅了一眼易中海和刘海中，淡淡地回了一句。不牵涉到傻柱，她还能好好说几句话，一旦触碰到她的养老人，她就有些六亲不认了。
望着易刘二人的离开，何雨水有些慌了，立刻止住了哭泣，左右看了看，发现其他邻居都没有过来，她立即站起身，朝着自己的耳房里走去。
要是进了正屋，那还不得被老妖婆往死里整。他的傻柱哥哥，又是个听聋老太太话的人，估计只会在一旁看着，不会帮助自己。
“傻柱，现在就我们俩了，你能跟奶奶说说，那小妮子为什么大半夜又哭又闹吗？”聋老太太换了一副面孔，笑着问道。对于何雨水的离开，她一点儿都不在意，饿不饿肚子，跟她有什么关系。
“奶奶，没什么，她就是瞎闹着玩呢！”傻柱坐在一旁，赔着笑说道。
“哼！跟奶奶都不说实话了？”聋老太太提起拐棍，又重重地砸在了铺着青砖的地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响。
突如其来的的变化，令傻柱一滞，他没想到聋老太太会这样。
随即，傻柱只好开了口，说出了实情。
“就是雨水饿了，过来找我要吃的，我屋里没有，她就又哭又闹了起来，把我都整糊涂了。”
聋老太太一听，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脸色缓和了不少。不过，她还是问了一句。
“你这屋里，一点儿吃得都没有？”
“嗨！中午在食堂里，一大爷就跟我说要请客，让我帮忙做菜。我寻思既然帮他做菜，肯定会叫我一起吃个饭吧，我就没带饭菜回去。”傻柱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圆过去了，不用把秦淮茹说出来。
“就这点小事，用得着又哭又闹的？这小妮子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了，一点都不为你这个哥哥着想。傻柱啊，你去跟何大清说说，别让她读书了，等过两年满十八了，就把她嫁了吧！早点嫁出去，把耳房腾出来给你做厨房。”聋老太太听了，顿时责怪起了何雨水。
“这不太好吧，正屋归我，耳房归雨水，我占了大便宜了。”傻柱没什么感觉，无所谓地说道。
毕竟此时的他，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一个人住着几十米的正屋，没有体会过六七个人住在一个屋内的拥护感，所以对耳房也没有什么觊觎之心。
“耳房归她？我的傻孙子哟，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她哪有什么脸来要娘家的房子。这正屋耳房都是何家的，你爹不回来，那就是你的，看在她是妹妹的份上，让她住就已经很好了。你啊，以后别有这样的想法，更别把这样的话说给外人听。要不然，大家都会说你是个傻子的。”聋老太太瞥了一眼傻柱，露出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傻柱听了聋老太太的话，顿时连连点头，感觉如醍醐灌顶一般。要知道，以前从来没有人跟他这样说过，自何大清离开之后，耳房一直都是何雨水住着，他就习惯性地认为耳房是妹妹雨水的。
“得，奶奶，下回去我爹那里，我跟他提一提这事。”傻柱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
第二天，易中海正常起床，昨晚的那点酒，他喝下去后只是有点微醉，但是他打坐后，随着真元的运行，酒意便快速地消散了。
他来到院里，开始了每日的锻炼，压腿、俯卧撑、马步和广播体操，循序渐进，接连做了几组后，感觉身体有些疲惫了才停了下来。
“雨水，你这是要出去啊？”见何雨水穿戴整齐，关上门后，就走向了停放自行车的地方，易中海就开口问了一句。
“早啊一大爷，我去我爹那里。”何雨水一边说着话，一边推着自行车，在经过正屋的时候，还不忘瞪了一眼紧闭的木门。
“还是雨水懂事，就休息一天，还去看望一下何大清。路上当心点，慢点骑。”易中海笑了笑，对着何雨水夸奖了一番。
“我知道的，一大爷。”何雨水说完话，就使劲提着自行车，走上了垂花门的台阶，过了之后又轻轻地放下，继续往四合院大门走去。
望着何雨水提起又放下，到了大院门口又要重复一回，感觉何雨水回家的不容易，真是难为她了。
这何大清，虽然管不住自己，被白寡妇拿捏了，但是对两个孩子，还真是没话说，这自行车就是他为何雨水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