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渡气
“富贵，你走南闯北的，经常下乡放电影，碰到这样的情况，都是怎么做的？”刘海中看到许大茂他爸靠近，顿时眼睛一亮，开口问了起来。
这院里的住户，要么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要么是缩在院里的老弱病残，都是没什么主意的人，真正有见识的，全部加起来也就三个，易中海、何大清和许富贵。做为当事人的易中海已经昏迷了，何大清虽然还在四九城，住得地方离95号四合院却很远。还好，许富贵今晚在院里，没有下乡去放电影。
许富贵走上前，在易中海鼻孔口探了探，又拉着易中海的手摸了摸，随后说道：“老易身体没有受到伤害，只是突然晕倒，估计还是伤心过度导致的。我们院里没有医生，也没有人懂这个东西，还是送医院吧！”
听了许富贵的话，刘海中两眼一翻，鄙视地望了一眼对方。
“这不废话吗？我当然知道送医院抢救，但是这大半夜的，急救站的同志赶过来需要不少时间，在他们来之前，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经刘海中这么一说，许富贵回想起以往的经历，确实想起了一件有些类似的事情来，随即也不含糊，开始指挥了起来。
“大茂，阎解成，你们两个，去胡同口打急救站的电话，把情况说清楚。”许富贵对着人群中的两个年轻小伙子说道。
只见人群中，许大茂和阎解成对视一眼，听从了指挥，朝着前院跑去。
接着，许富贵把目光转了回来，对着刘海中他们说道：“去弄一块木板来，把易中海放平躺下，我们要给他按心口，不能让他的心跳停下来。”
刘海中也不含糊，就近跑到了傻柱家，把被子一掀，快速地拿起了床板，回到大家的眼前。
在几人合力之下，小心地把易中海放了下来，直直地搁在了床板上。
“刘海中，你力气大，你来按。”许富贵先是做了下示范，然后退到一旁，把位置腾了出来。
刘海中走上前，按照刚刚看到的步骤行动了起来，一下一下不断地按着易中海的胸口。
“老刘，注意点力气，别把老易的肋骨按折了。”站在一旁偷学的阎埠贵，看到刘海中不断加大力气，生怕再生出别的意外，赶紧出言提醒了一句。
刘海中一听，也察觉到了自己的问题，随即慢慢地调整了力度，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平时在红星轧钢厂，为了做出合格的部件，大锤小锤都是一起并用的。
只不过，李兰的哭声让他听得很烦，刘海中朝着自家媳妇招呼了一声。
“媳妇，把一大妈扶到一边去，哭也没用，别影响到了大家伙儿的行动。”
“一大妈，一大爷会没事的。”二大妈闻言，赶紧上前搀扶着李兰，去到了一旁的长条凳那里坐下。对于自家男人的话，二大妈简直是言听计从的。
按了一会之后，床板上的易中海自然毫无动静，直直地躺着，任由刘海中按着心口。
许福贵蹲在地上，伸手翻了翻易中海的眼皮，又趴在胸口上听了一会。
要是有人问他为什么非得翻眼皮听心声，他也不知道，反正当时在乡下放电影时，他看到的就是这这样的流程。
“不行，要渡气。”许福贵站起身来，开口说道。
“赌气？什么赌气？赌博可是犯法的。”刘海中有些懵逼，这不是在救人吗？
“是渡气，不是赌气。易中海没了呼吸，他的肺里没有新鲜的空气，会窒息而死的。需要有人对着他的嘴，往他的肺里吹气。”许福贵有些无语地望了一眼刘海中，随即还是解释了起来。
他这么一说，大家总算听明白了。
可是，接下来又开始犯难了，对着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的嘴吹气？
这谁下得去嘴？
又不是自己的亲爹，何必去找这个膈应，真要是去吹气了，那不得隔夜饭都得吐出来。
李兰看到众人的反应，也没说什么，搁在旁人身上，她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她想起身为自家男人渡气，可是浑身无力，怎么也站不起来。
“易家媳妇，你不用起来了，你身子弱，渡不了这个气，不要气还没送到易中海的肺里，你自己又晕过去了。”看到李兰的动作，许福贵率先开口阻止。
接着，他望向了刘海中，继续说道：“刘海中，你身宽体胖肺好，能把空气吹到易中海的肺里，要不你来？”
“许福贵，你怎么这么记仇！不就是当年竞选二大爷，你输给我了，用得到这么挤兑我吗？我和老易，加起来都快一百岁了，还嘴对嘴？传出去让我俩怎么活？”刘海中面红耳赤的，也不知道是想到了和易中海嘴对嘴的画面，还是被许福贵气到了。
众人也是没想到刘海中和许福贵会整这么一出，一时间都不知道是笑还是不笑，虽然气氛到了，但是这现场还摆着一副棺材呢，反正都是一脸错愕的表情。
“既然刘海中不同意，那这院里就只有傻柱合适了。傻柱，你站那么远干嘛？快点过来。”许福贵在人群中望来望去，最终停在了傻柱身上。
“许叔，你别搞我，我不行的。”傻柱摆了摆手，也是一脸嫌弃的样子。
“我是那样的人吗？这院里老一辈的不能上，年轻一辈的就你最大，你不来谁来？再说了，你傻柱一直都是热心肠的人，最爱乐于助人。”许福贵嘴里说着话，不断地给傻柱戴着高帽。
“年轻一辈，我又不是最大的。”傻柱连忙反驳，声音都大了几分。
“你是说东旭比你大吗？确实，要是东旭在，还真轮不到你。”许福贵点了点头，示意傻柱看向一旁摆着的红漆棺材，同时还用起了激将法。
反正贾东旭已经领盒饭了，他总不能爬出来跟自己较真吧！
“呃！”
傻柱顿时被许福贵的话给堵住了，都忘了院里年轻一辈的老大贾东旭，已经躺板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