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夜之城的条子
谷地区，ncpd总部，督察办公室。
“艹！你们是猪吗？案发到现在15个小时了，还没锁定嫌疑人！”
电话里传来了助理局长的怒吼，侦控督察吉姆强忍着耳鸣的不适，把音量调小了一点。
眼看电话那头的助理局长已经濒临失控边缘，吉姆开口说道：“sir，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生物技术那边第一时间就把监控文件调走了，现场也被破坏了，被害人的信息也进行了封锁，更不愿意配合我们的人去调查。”
“现在我们立案都不知道具体该给它划分到哪去？是仇杀？情杀？自杀？还是商业间谍行为，完全没有头绪。”
“所以呢？！你打算去生物技术那边对他们说，hi，我们现在没法对案件定性，需要你们配合调查，受害人的信息要向我们开放？”
“额是这样的，不过我们可能会换个委婉点的说法”
“你是脑袋让屁股挤了？你个大傻10！你第一天查案吗？这种案子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去查？！”
吉姆翻了一个白眼，不就是写个漂亮点的报告，然后再找个替死鬼吗？尽快结案嘛。
“no sir，我知道该怎么办”
就当吉姆忙于应付来自上面的压力时，办公室外的几个警探纷纷八卦起来。
一个警探挪动着椅子靠向一旁的警探，揶揄道：“老韩，你说吉姆这次要被训多久？我赌半个小时。”
“瑞恩，你要把你这八卦劲儿用在办案上，现在在里面挨训的应该是你。”
说话的是一位中年的亚裔警探，四十来岁，有着大部分中年男人独有的特征，秃顶。
对于同事过剩的好奇心，韩警官很无语，在夜之城要做好一名警察，最好的品质就是别瞎打听，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心里有数就好。
“别这么无趣嘛，不要被瑞弗带坏了啊，赌杯咖啡怎么样？”瑞恩依旧没有放弃，继续说道。
被瑞恩磨得有点心烦的韩警官，只得选择加入他的游戏里了。
韩警官一副被你打败的样子，说道：“ok，我赌他十分钟内就会出来。”
瑞恩一脸的不信，说道：“十分钟？得了吧，伙计，知道为啥吉姆被猛k吗？生物技术的研发副总监挂了，这可不是小案子，我估计生物技术那边已经把压力给到局长了，这一层层下来，到吉姆这，哪能让他轻易溜了？怎么也得被训上半小时。”
他觉得韩这咖啡是请定了。
结果还没到十分钟就被打脸了，吉姆打开办公室的门，对着韩问道：“韩，瑞弗呢？”
被cue到的韩立马回道：“检察官那边还有一些细节要跟他核实，他去对接了，估计很快就回来了。”
“算了，不等他了，你进来，有事跟你说。”说完就急慌慌的走回了办公室。
韩看着一脸懵逼的瑞恩，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要一杯拿铁，正常奶，加两份糖，谢了。”
说着就走进了吉姆的办公室，留下了苦逼的瑞恩。
“狗娘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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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瑞弗沃德回到警局的时候，早已跟吉姆聊完的韩叫住了他。
“瑞弗，来一下，上面派活儿了。”
被叫住的瑞弗一脸无奈，这种指派的任务，一般都是坑。
跟着韩警官走进了一间会议室，瑞弗率先开口道：“说吧，韩，吉姆又把啥烫手山芋扔给咱们了。”
“哇，瑞弗，你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什么时候变身成吉普赛女巫了？”
“如果我真有这本事，就不需要去执外勤了，我直接坐在办公室，摆上一个水晶球，用占卜锁定罪犯。”
韩举手表示他赢了：“好吧，吉普赛男巫，现在不需要你发功了，我直接说了，昨晚生物技术的研发副总监死在了自己的别墅里。”
“嚯，这白金创伤小组会员费和天价安保费是白花了。”
“听我说完！这事生物技术那边是想压下去，上面是希望咱们给份说得过去的书面报告。”
瑞弗听完韩的叙述后，眉头紧皱，如果真是这么简单的话，那还会把任务扔到他俩头上吗？
随即便向韩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韩，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写报告这事，局里有几个人比咱们更擅长，沃尔特、皮特、萨沙为什么是咱俩？”
“well，是个好问题，因为咱们还要联合atf组成一个专案小组，一起去调查，所以你说的这几个人不适合。”
瑞弗被搞懵了，公司都想压下去了，怎么又要搞专案小组，这完全是南辕北辙的东西，人家说了东，你偏要往西走？
韩对此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估计是这事的影响太恶劣了，市政厅那边想做个样子，搞搞声势，让那些阔佬们闭嘴，反正最后怎么说不都是他们说了算。
至于真相如何？生物技术知道就行了，其他人知道一个他们想知道的真相就好。
“瑞弗，有人需要真相，有人需要好消息，生物技术的人去调查真相，我们负责去发掘好消息。”
尽管自己这个小老弟有点愣头青，可韩还是乐于向瑞弗解释这里面的门道。
瑞弗也不是第一次听韩讲这些，他早就免疫了：“韩，说点新鲜的，要不我立马走人，你一个人去陪他们玩吧。”
韩叹了口气，瑞弗是一个合格的警探，却不是一个合格的ncpd。
“瑞弗，你知道是什么塑造了美国，又是什么让美国顷刻间分崩离析吗？”
“是结构，稳定的社会结构，当社会结构建立起来的时候，一个国家、部落或者部族就诞生了；相反当一个国家、部落或者部族的结构坍塌了，那它们也就消失了。”
人生已过大半，韩对这霓虹垃圾堆有一套自己的看法。
“公司当然可以派特工们去调查，我相信他们很快就会调查出结果，但他们没法代表司法权威，没法去向大众解释这一切，没法去履行那一部分的责任。”
“我们都在夜之城这个结构里，谁也无法取代谁，这要这么做了，这个结构也就乱了。”
“所以案件真相是一回事，司法结构稳定又是另外一回事，你明白吗？”
韩盯着瑞弗，把瑞弗看举手投降：“你总是有各种大道理来说服我，好吧，那咱们就演好司法守护者这个角色吧。”
“对了，为啥要跟atf联合执法？夜之城的执法行动什么时候轮到他们了？”
相对于高层耍猴戏，更让瑞弗无语的是要跟atf联合执法，atf，夜之城最没声量的执法部门就是他们。
atf原旧美国烟酒枪炮及爆裂物管理局，自由州独立后，这一部门并没有被取消，还是以原有的形式存在于各自由州的司法序列之内。
不过在夜之城，还真没人鸟他们，你看哪个帮派和清道夫团伙不是长枪短炮应有尽有，瑞弗前段时间还抓了一个六街帮的武器贩子，从这家伙的家里搜出不少俄联邦那边的反器材狙击枪。
所以atf这些年都干嘛了？
韩摇了摇头，说道：“谁知道呢，估计又是一些摆不上台面的交易，还有，这次那边出的人，你熟悉，凯特贝克特，你的老情人。”
“嘿，韩，凯特跟我只是朋友，ok？”
“这不重要，瑞弗，重点是大家凑一起办案，不至于起龌龊，你联系她吧，我去把手头上的事交接一下。”
说完拍了拍瑞弗的肩膀，给了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就溜了。
“这都什么事啊。”瑞弗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