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Traffic3-正义的代价
大卫按照老船长委托所给到的指引，终于抵达了此行委托的目的地，那座坐落在于宪章山的豪华公寓。
当他站定脚步，目光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这座公寓置身于闹市之中，但却丝毫没有紧促闭塞的感觉；周围的配套设施一应俱全且无比繁华：商铺琳琅满目，行人络绎不绝，车辆川流不息……而最为引人注目的，则莫过于那栋巍峨壮观、气势恢宏的公寓楼本身。
不愧是各种中产名流聚集的地段，他心中暗自比较起圣多明戈来，圣多明戈与这里完全没得比，跟这一比较，圣多明戈就是贫民窟。
大卫情不自禁地发出惊叹：“哇哦，这简直太酷了”
此刻，一个念头不由自主地涌上大卫的心头：“我有没有机会住到这呢？真是太帅气啦！”
年轻人总是充满朝气和活力，他们怀揣着梦想，对未来充满无限憧憬与期待，这正是令人艳羡之处。然而，大卫似乎并未意识到，要想在夜之城实现阶层跨越，搬至宪章山这样的地方，可谓难如登天。
抛开脑中的纷乱思绪，大卫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门禁按钮。
没过多久，一个冷漠而严肃的中年男性声音传来：“哪位？”
对方言简意赅的询问方式，令大卫心生忐忑。
看起来这位委托人并非易与之辈，这可如何是好？毕竟自己并不擅长与这类人打交道。
一会见面要如何破冰呢？急！
还未等大卫做出回应，对方再次发问：“喂，说话！”
这声催促将陷入沉思的大卫拉回现实，他慌忙回答道：“您好，先生，我是大卫·马丁内斯，接了老船长的委托，是他派我来的。”
听到这话，电话那头的男人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似乎对老船长心存不满，接着说道：“哼，原来是他派来的人啊，进来吧，等着你呢。”语罢，门禁缓缓开启。
大卫没细琢磨这个人说话的口气为什么如此怪异，他径直走进了公寓的门厅大堂。
一进入大堂，他的目光就被周围整洁的环境所吸引，地面光洁如镜，墙壁洁白无瑕，给人一种清新、舒适的感觉。
接着，大卫的视线落在了墙上挂着的那些油画上，尽管他并不知晓这些作品出自哪位艺术家之手，但大卫暗自揣测着，这些画恐怕价格不菲，看着就不是便宜货的样子。
他迈步走进电梯间，眼神随意地扫过周围，然后抬手轻按了一下标有“18”字样的按钮，随着轻微的电机声响起，电梯开始平稳上升。
叮！
伴随着清脆的声响，电梯停在了 18 楼。
电梯门缓缓开启，一名身穿黑色战术服、身材魁梧的男子正笔直地站在门口。
还没等大卫反应过来，男子率先开口说道：“来吧，道格拉斯先生在等你。” 大卫立刻就听出来，之前与自己通话的正是此人。
“你好，大卫·马丁内斯，怎么称呼？” 大卫一边打着招呼，一边暗自揣测对方的身份。
看这架势，他应该是 ssi 的人无疑了，既然如此，先和他套套近乎，混个脸熟总是没错的。
男子打量了大卫一下，随后说道：“麦克基顿，叫我麦克就行，别让他再等了，他很忙的。”
大卫自无不可，耸了耸肩道：“well，带路吧。”
麦克带着大卫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了客厅，转身对大卫说道：“你在这等着，我去通知道格拉斯先生。”
大卫点了点头，表示回应后，便自顾自的打量起这位idc一把手的豪宅。
怎么说呢，室内的布局让大卫有点失望，感觉这布局摆设配不上这套公寓，像是石中剑的壳子里面安了霆威的发动机。
或许这位idc的长官是真的清廉，但这谁又说得准呢。
没让大卫等多久，只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紧接着，一位身着干练西装、身姿挺拔的中年男人出现在视野之中，他步伐稳健有力，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沉稳老练的气质。
走到大卫面前，中年男子面带微笑，主动向他伸出手来，并热情地打着招呼：“你好啊，马丁内斯先生！听老船长说，这次给我安排了一位佣兵界的未来之星，很高兴你能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语气中带着真诚和友善，让人不禁心生好感。
大卫也迅速站起身来，握住对方伸出的手，回应道：“你好，道格拉斯先生，我也很荣幸为你服务。”
大卫对罗伯特的第一印象还不错，他接触到的权贵阶层，也就田中胜男那群人，跟他们一比，这个道格拉斯简直就是降世的天使，说话待人温和的不像话。
罗伯特笑道：“叫我罗伯特就行，我叫你大卫，可以吗？”
“当然可以，罗伯特先生，你怎么舒服怎么来。”
罗伯特道格拉斯看着不是一个难搞的雇主，大卫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下来了，还好他不是麦克那样的人，要不可就尴尬了。
罗伯特在简单的寒暄后，便直入正题，问道：“大卫，你对这次委托有什么看法？我想听听专业人士的建议。”
来了，是要验验自己的成色吗？大卫打起精神，说道：“说实话，我拿到的资料并不多，老船长也只是让我过来配合ssi，做一些掩护工作。”
哪怕大卫是个新手，他也能分析出这趟活，他就纯打酱油的，主力还是得看ssi那群人，真要遇上黑帮派来的杀手，一两个他还能应付一下，多了，那就只能尽力而为了，也不能为了一个小活儿把命搭进去。
罗伯特接下来的一句话打乱了大卫的规划，他面色凝重的说道：“不，大卫，你要做的不是跟在ssi屁股后面给他们打下手，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罗伯特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大卫，你知道夜之城一年在黑市上流通的违禁药物有多少吗？”罗伯特盯着大卫的眼睛，把话题扯到了别处。
大卫摇了摇头，这些东西离他有点远，他也不会特意去关注这个问题，当然很多就是了。
“全球每年生产的毒品约60输入到了新美国，其中又有15的毒品涌进夜之城，去年，夜之城约有396万人死于吸毒过量，这比夜之城的枪击与车祸死亡人数还要高。”
罗伯特说到此处也有些难受，他这大半生都在跟夜之城的这些龌龊缠斗，到现在局面似乎没什么变化。
“知道我为什么从夜之城法院申请来idc吗？”
大卫依旧是摇头表示不知，并说道：“我也很好奇，idc可能是除了atf外最难搞的部门了。”
罗伯特苦笑了一下，说道：“是啊，除了象征意义的atf外，idc可能是夜之城最没有存在感和不受待见的执法机构了，我还记得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身边有不少朋友被甲苯噻嗪、古柯碱这些东西毁了”
“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我这辈子是要跟这些东西战斗到底了，之前我在法院，把这些毒贩送进监狱很简单，可这速度太慢了，我送进去一个，外面又多了两个。”
“他们就像野草一样，割了一茬还有一茬，既然在终端没法解决问题，那我就去前端，从根上断了他们，我申请到了idc。”
说到这，罗伯特的脸上多了一丝神采，他似乎自己在idc的工作比较满意，语气轻快地说道：“不得不说在idc这几年，我做的不错，夜之城比较大的几个毒枭都被我送进监狱了。”
“坎普、奥斯科瓦尔、木下纯一这些家伙都被打掉了，剩下的那些小虾米不成气候。”
大卫听到这，也是由衷的钦佩，称赞道：“太了不起了，罗伯特先生，夜之城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来改变。”
“你觉得我做的对吗？”
“当然了，sir，有些事总得需要一个人站出来面对，不是吗？”
“你说的没错，但正义是有代价的，我做了这些的后果就是，黑帮毒枭想我死，市政厅里的那些人也希望我死，因为我挡了他们的财路。”
大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实在是很难体会那种举世皆敌的感觉。
罗伯特语气有些萧瑟：“我早就不在乎这些了，但是我的家人，我的女儿不能替我承受这些报复，你这次的委托，重点不是我，而是我的女儿，妮娜。”
“你的女儿？先生恕我直言，ssi那边应该可以分人保护你的女儿吧，他们不至于缺人吧。”
“确实如此，ssi的人手很充足，可妮娜不接受，我和她的关系一直都很紧张，自从她母亲去世之后，她前年就从家搬出去了，所以”
“所以需要一个不那么显眼的佣兵，暗中保护她？”大卫接着说道。
罗伯特点了点头：“没错，在我找到发暗花的那个人期间，你要紧紧地盯住妮娜，千万别让她察觉了，她每天去了那些地方，见了什么人，你都要跟我汇报。”
当狗仔跟拍吗？听起来问题不大。
“小事一桩，罗伯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