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章 告诉她不告诉我？
按部就班地又上了两天课，月考成绩还是没出来，林沐染心里有些着急。她迫切地想知道自己在新学校和新班级里能考到哪个位置，自己跟一中的学生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周三上午下了第二节课，其他同学去操场做操，而林沐染待在教室里做题。
林沐染膝盖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利索，王辉就让她在教室里待着，还给她签了假条，以便应付学生会的检查。
下节课是语文课，林沐染早就将语文资料摆到桌子上，趁着大课间这半个小时的时间做着阅读练习题。
语文老师从后门进来，踩着高跟鞋走上讲台。教室里只有林沐染一个学生，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没去做操呀？”
林沐染抬头，见语文老师正站在讲台上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膝盖受伤了，还没好，所以跟班主任请假了。”
“哦，这样啊。”语文老师点点头，随后翻找着桌子上的一摞卷子，抽出一张答题卡，笑眯眯地朝林沐染走过来。
“林沐染。”语文老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沐染下意识抬头，对上她笑的灿烂的眉眼。
“很棒哦，这次语文月考全校第一哦！”语文老师将她的答题卡放在她桌子上，抱着胳膊看着她。
林沐染慌乱地站起身，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砸的有些懵，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语文老师，：“我考了多少分啊？”
“142分。”语文老师伸出手拍在她的肩膀上，微微用力，示意她坐下。
“阅读题答的很好，只扣了两分，选择题全对，作文稍微低了点，54分，咱级部有考58的。”语文老师俯身，胳膊放在她的桌子上，低头跟她说话。目光扫到了她正在做的题，随后又是柔和一笑，“我说阅读题怎么做那么好，原来是课下在努力呀。”语文老师直起腰板，轻轻摸了摸林沐染的后脑勺，继续说：“继续加油！”
林沐染点点头，还未从自己语文月考考了全校第一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低着头，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答题卡，随后渐渐弯起了眉眼。
“老师！”林沐染突然开口叫住正在发卷子的语文老师。
语文老师抬头望着她：“怎么了？”
林沐染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老师，我总成绩怎么样啊？”
“总成绩啊，还没出呢。你们最后考的是地理吧？地理今天上午刚批完卷子，成绩得下午才能出来。”语文老师思考了须臾，随后回答。
“哦，好的，谢谢老师。”林沐染刚要坐下，突然反应过来语文老师正在发答题卡，于是拉开凳子要过去帮忙。
“老师我帮你发吧。”林沐染伸手去拿语文老师手里的答题卡。
“你腿伤能行吗？”语文老师担忧地看着她的腿。
“走路是没问题的。”林沐染知道语文老师关心她，嘴角浅浅地向上弯起。
已经跟新同学相处了一个多月，林沐染将班上的同学差不多都认全了，两人没用多长时间就发完答题卡，语文老师在黑板上写着本节课的教学任务，林沐染回到位子上继续写题。
林沐染将最后一道小题写完，舒展着腰肢。窗外的嬉闹声由远及近，当第一位同学进到教室后，越来越多的学生涌进来，吵闹声充斥着整间教室。
“我靠，语文卷！”一个男生终于注意到桌子上的答题卡，惊叫出声。这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将不少同学的目光都吸引过来，随后就是窸窸窣窣的翻卷子声。开心的，激动的，哀怨的，低叹的声音此起彼伏，林沐染没理会其他人，将视线挪到江言的卷子上。
江言的答题卡是语文老师发的，紧贴在墙边，她一时没有看见。
林沐染斜着身子，视线瞟着江言的答题卡，仔细看着他的分数。阳光照在答题卡上，纸面反光，让林沐染看不清晰。
林沐染皱了皱眉，伸手去拿。
江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干什么呢。”江言站在她桌边，垂着眸子看她。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林沐染一惊，身子不受控制地朝下面倒，江言动作很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的身子拉正。
“呦，这是要干什么，碰瓷啊？”江言语气调侃，有些好笑地盯着她。
林沐染幽远地瞥了他一眼，嘟囔着:“这不是想看看你考多少分么，都怪你，突然叫唤，吓我一跳。”林沐染捶着自己的后腰，将锅推到江言身上。
“行。”江言偏头轻笑一声，妥协道，“赖我。”
林沐染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微微垂着头，蹭了蹭鼻尖。江言抬手敲敲她的桌子:“愣着干嘛，不让我进去了？”林沐染双手抱着凳子，弯着腰，往前挪了挪。
江言腿长，抬腿跨了进去，在位子上坐下。随手将桌子上的答题卡递给林沐染。
“喏，给你，想看就拿过来看呗，搞那么费劲，还差点摔着。”
林沐染望着他，略微迟疑，随后开口问道:“你自己不先看看么？”
“谁先看不都一样么，早晚都能知道。”江言无所谓地笑笑，低头翻找着语文课本。
林沐染接过答题卡，看到江言的分数时，微微一愣。很巧，和她考的一样，都是58，只扣了8分。林沐染找他的扣分点，大多是阅读题，扣了6分。林沐染翻过答题卡，去看江言的作文分数。
“我靠，58！”林沐染忍不住惊呼出声，一旁的江言闻声转头看她。身后的余小鱼突然探出头，好奇的问:“谁？谁考58？”
林沐染转过身子，指着江言，眼睛却盯着余小鱼，道:“他，作文考58。”
余小鱼瞬间瞪大了眼睛:“我靠，牛逼，比我高10分。”余小鱼佩服的五体投地，朝江言拜了拜，“老天保佑，让我也能考这么高。”
江言嘴角抽了抽，有点尴尬地开口:“倒也不必如此。”
“不对啊，你二卷考的跟我一样，总分也应该跟我一样啊，怎么语文老师没说到你呢。”林沐染盯着江言的卷子，有些奇怪，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说，“哦，我忘了，还有选择题，你选择题肯定错了几道，不然不可能考不过我。”
“哎染染，你总分多少啊？”余小鱼突然抬头问。
“142。”
“我靠，你更牛逼。”余小鱼转头朝着林沐染拜了拜，嘴里念叨着“老天保佑”。
“哎不对啊染染，你怎么知道你考了多少分啊？不是还没出成绩吗？”余小鱼疑惑。
“语文老师告诉我的。”林沐染突然凑到余小鱼耳边，跟她悄悄又说了句话。
余小鱼捂着嘴巴惊呼，给林沐染连连点赞:“牛啊染染，还得是你。”
林沐染骄傲地挑挑眉，微笑着没说话。
“说什么呢？跟我说说。”江言好奇地凑过来，被林沐染拿胳膊挡住。
“早晚就知道了，好奇什么。”林沐染伸着胳膊抵着江言的肩膀，把他往后推了推。
江言气笑了，“啧”了一声，盯着林沐染:“告诉她不告诉我？”
“就不告诉你。”林沐染垂下眸子不看他，转过身子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