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路之尧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就到了九月底。随着十一假期的临近，原本平静的校园逐渐躁动不安。
“染染，听说了吗，要放假了！”第一节课下课后，余小鱼拉着林沐染的手，一脸激动地说。
“嗯。”林沐染倒没有多大反应，淡淡地回应。
“你怎么一点也不激动啊，染染？”余小鱼疑惑。
“别说了，我现在一想到回来之后要月考我就烦得慌。”林沐染叹了口气，无奈地回答。
“你不是不怕考试嘛。”余小鱼笑嘻嘻地安慰着林沐染。
林沐染：“不不不，我不怕考试不代表我不烦它。”
“上辈子炸了地球是我的错，这辈子放假回来考试是我的命。”林沐染摆烂般地耸耸肩。
“哈哈哈哈，染染，你真好玩。”余小鱼捧腹大笑，笑得她直拍桌子。
林沐染委屈巴巴地看着她：“我说的有错吗？我上辈子一定是炸了地球，这辈子才让我在假期过后就考试。”
“没错没错。”余小鱼止住笑，“确实没错，你这么一说我也烦了。”
“而且，我觉得好多东西我还没学会，前几次小测卷我也做的不好。”余小鱼略有些沮丧，蔫蔫地趴在桌子上。她脑子反应比较慢，上课的节奏又比较快，她跟不上老师的节奏，所以很多知识都消化不了。
“没事的，十一假期好好复习，回来之后也不是立马就考，不是还有运动会嘛，到时候抽时间再复习复习。”林沐染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嗯……”余小鱼还是兴致不高。
“这样吧，这几天我带着你复习，怎么样？”林沐染见她还是有些担忧，主动提出来带她一起复习。
“真的吗？”在得到林沐染肯定的回答后余小鱼终于露出了笑容，“谢谢你染染，你真好！”
余小鱼抱着林沐染的胳膊，亲昵地蹭了蹭她。
江言刚进教室，就发现余小鱼抱着她同桌的胳膊，亲昵地靠在她怀里。
江言走过去，轻轻地踢了踢林沐染坐着的凳子：“坐别人这干什么，马上要上课了，还不进去？”虽是跟林沐染说话，但眼神却是盯着余小鱼，示意她松手。
余小鱼立马会意，迅速松开手，讨好般笑笑：“哈哈，还给你还给你……”
江言满意地笑了笑，拉起林沐染，将她轻轻推进座位里。
“谁是他的！”林沐染并不满意这话，转头瞪了江言一眼。
江言来了兴致：“怎么就不是我的了。”
林沐染：“怎么就是你的了？”
“我同桌啊，你是我的同桌。”江言往林沐染跟前凑了凑，玩味地笑着，故意加重“我的”二字。
林沐染只感觉自己脸颊有些热，也不知道是不是红了脸，她伸手抵住江言的胸膛，将他推远。
江言没反抗，坐正身子，拿出了下节课的书。
——
下午放学后，林沐染收拾好东西，对余小鱼说道：“走啦，我们今天就开始。”
“嗯！”余小鱼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去干什么？”江言好奇地问。
“不告诉你。”林沐染轻哼一声，随后按着江言的身子，自己从他身后钻了出去，拉起余小鱼的手就出了教室。
“呵。”江言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林沐染的身影消失在教室门口，被气笑了。
“呦，怎么一脸不爽啊？”刘木目睹了全过程，这时候凑到江言眼前，欠欠地道。
江言正愁没地方发泄呢，见刘木一脸欠欠地凑过来，顿时有了发泄口，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书包，扔在了刘木身上。
“我看你是找打。”江言没再动，只是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刘木。
刘木依旧笑嘻嘻的，将他的书包捡起来又扔回江言怀里：“行了，别生气了，回家。”
林沐染和余小鱼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在路上，她们俩准备去附近的一个咖啡厅，那里位置不算偏僻，但也算安静，最主要的是那店的老板林沐染认识，她的女儿初二的时候跟林沐染是同桌，当时林沐染经常去她家的咖啡厅辅导她学习。
两人聊的投入，余小鱼更是欢快，一没注意，就撞到了迎面而来的人。
余小鱼揉着额头，连忙道歉。
“呦，这不是一中的好学生们么。”被撞的是一个男生，嘴里叼着根烟，一说话，一阵白烟扑在余小鱼脸上，呛得余小鱼直流眼泪。
林沐染把余小鱼拉到自己身后，平静地道歉：“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说完，便要拉着余小鱼绕过他。
“哎！”那男生挡住林沐染，“别着急走啊，这是要去哪啊？遇到就是缘分，一起去喝一个？”
余小鱼抓着林沐染的手害怕的直发抖，林沐染强装镇定地道：“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情。”
那男生也不悦：“装什么，最烦你们这群一中的学生了，一个个自视清高的样子。”说着就要抓林沐染的肩膀。
“干什么呢！”林沐染刚要拉着余小鱼往后跑，身后就传来一声怒吼。
林沐染转头，一个穿着四中校服，身形高大的男生朝她们走来。男生单手拎着书包，慢慢走向林沐染她们，伸手推了一把那男生，自己走到林沐染前面，将她们跟那男生隔开。
“干什么呢，欺负小姑娘，要不要脸？”路之尧语气轻挑，低头看着眼前的男生，一副比他更痞的样子。
路之尧长的高大，比他高出半个头，那男生自知气势上比不过，骂了句脏话离开了。
见对方走远，路之尧转过身，冲林沐染道：“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啊。”林沐染感激地冲他笑笑。
“林沐染？真的是你啊。”路之尧一脸惊喜，见林沐染疑惑地看着他，随后一笑，“怎么了，忘了我了？我，路之尧啊，初二我们俩还是同班同学呢。”
林沐染似是想起来了，恍然大悟地说道：“路之尧！我说怎么有点眼熟，你变化好大，不能怪我认不出来。”
路之尧笑笑：“还好吧，以前太老实了，没什么存在感，你没认出来也正常。”
林沐染笑笑，没说话。
“对了，你们这是要去哪？我送你们？”
“去咖啡厅，就在前面。”林沐染指着街口的一个店面。
“那走吧，正好去喝一杯。”路之尧将书包甩在肩上，冲林沐染歪头一笑。
林沐染没有拒绝，拉着余小鱼跟他并排走着。
“你转到一中去了？怎么样，还适应吗？”路之尧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根棒棒糖，塞进嘴里，有些含糊不清地问。
“嗯，还好。”林沐染老实回答。
路之尧点点头，没再说话。
将林沐染送进咖啡厅，路之尧买了两杯咖啡，给了林沐染和余小鱼一人一杯。
“那你们先忙，我有事先走了，回见。”路之尧笑着冲林沐染挥挥手，转身出了咖啡厅。
“染染，你同学？”余小鱼凑近林沐染，眼神亮晶晶的。
“嗯。”林沐染看着余小鱼那表情，点点头。
“他好帅啊！痞帅痞帅的。”余小鱼一脸花痴地望着路之尧离去的方向。
林沐染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还学不学了？”
“学。”余小鱼揉着脑袋，委屈巴巴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