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你在骗我
她突然听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这君墨宸冷言冷语,惜字如金,他怎么突然如此主动指路?
他不是不认路吗?
“君墨宸,你在骗我?”
她脸上立刻浮现一丝恼羞成怒,便使劲儿将他的轮椅转过来,怒气冲冲的看向他。
君墨宸嗤笑了一声,看着面前的女子脸色红润,额头带着一丝香汗,有些不明所以。
“本王也记不清了,沈倾月你好大的胆子,竟直呼本王名讳?”
沈倾月气得拿起衣服袖子扇了起来,她一路上忍君墨宸许久了,他不是克己禁欲难以接近吗?
怎么一副无赖又仗势欺人的模样?
“谁听见了?又有谁能作证?再说起名字不让叫,干脆无名得了。”
她气得也不管轮椅上的人了,便大步径直离开。
君墨宸有些愣住了,这沈倾月还真是与旁的女子不同,竟然敢给他甩脸子,真的是胆大至极。
“站住!”
沈倾月听到身后冰冷的声音,脚步顿了顿,还是没有停住,转身穿过拱门走了出去。
独留下坐在轮椅上的君墨宸,一脸震惊,沈倾月知道候府嫡女,竟敢违抗自己的命令。
他再一次尝试到了,沈倾月不受他威逼利诱,对于她来说,硬的不行,她根本不害怕分毫。
君墨宸想起她不识路,如此独自行走,只怕还要在太傅府绕来绕去,不过他想要以此给沈倾月一个教训。
于是,他骨节分明修长又白得不正常的手指转动轮椅,走出庭院,已然看不到沈倾月的身影。
他也不再逗留,推动轮椅,方向明确,朝着太傅府的正院走去。
远处草丛后的沈倾月气得想要跺脚,又怕被内力身后的君墨宸发现,便忍了又忍,远远跟着他走去。
江玉宁急得不行,就连一旁的太子君彦归都不再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了。
“太子哥哥,月姐姐和宸表哥两个人已经离开了许久了,她们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宸表哥还能够找回来,月姐姐可是头一次来太傅府,根本就没有好好瞧过府里的景色,更不认得路。
若是走丢了,她一个人该多着急呀,我们快去寻寻月姐姐好不好?”
江玉宁漂亮美丽,年龄有小些,因着是太傅的嫡女,平日里与她相熟的这些哥哥们都会对她格外的照顾。
既然是她请求,君彦归自然是不忍心拒绝的,本身他心中也不知对沈倾月是什么心思,不再像以往那般敌视她。
不过,在君彦归心中,那被沈倾月责怪质问,还被她踹了一脚,自然是气不过的。
此次,江玉宁请求,他便有了台阶。
“既然是玉宁妹妹开口,本宫自然是要答应的,不如我们分头寻找?”
一脸焦急的江玉宁点了点头立刻答应,便作势要与君彦归分头寻找。
太傅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认路的人自然是走的极快,能够将太傅府走过来一遍,可不认路的人,自然是会迷路的了。
正在这时,前方传来轮椅的声响,是君墨宸独自推着轮椅我走了过来。
江玉宁一脸欣喜,却没有看到沈倾月,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不见,脸色焦急道。
“宸哥哥,不是月儿姐姐推着你的吗?怎的她没有一起回来?
她是不是迷路了,你可知道她在哪个院子?我好去寻她。”
君墨宸一脸傲娇,不打算告诉江玉宁,也是时候好好给她一个教训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自己不恭敬。
再说,这太傅府能有多大?比起皇宫,再简单不过,她一个个走一遍,总能够回到原处的。
“玉宁妹妹,你何必问他,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她缓缓走出,头上的汗珠已经风干,一副镇定自若的表情,一身白衣更是显得她异常冷傲,不屈服于任何人。
一脸惊讶的江玉宁只觉得这两人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古怪。
“月儿姐姐,你们一定累了,不如我们去凉亭里休息片刻,让下人端着茶水过来解解渴。”
沈倾月被她牵着便要往前走,留下眼神询问的君彦归,和闭口不谈脸色冰冷的君墨宸。
突然前方太傅大人江允路过,看到太子和宸王,他立刻双手拱起,俯身行礼。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睿王殿下!”
“师傅太客气了,不必多礼。”
太傅向来一板一眼,做事情无可挑剔,虽然教导太子多年,两人师徒相称,他却不会忘了身份托大。
睿王是他夫人的外甥,便也是他的外甥,他依旧按照身份行礼。
君墨宸早已经习以为常,便也没有吭声,便跟着众人一起去了太傅府教导学子的院子。
那里单独搭建了一座大的亭子,八根柱子十分气派,亭子四周用细小精致的竹席装饰。
内里陈设几方书案,整整齐齐,上面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果然是太傅府,书香世家,是一个学习的好环境。
江玉宁突然想起一个有趣的事情,便缓缓开口建议。
“父亲,今日难得太子个个和宸表哥一起来了,月儿姐姐第一次来,不如您给我们出个题,我们一起回答,比赛比赛如何?
今日只为学习,不为输赢,大家可不许嘲笑玉宁笨拙,也不许欺负月姐姐刚来太傅府……”
君彦归玉扇“啪”的一声的打开,让人很难不注意他。
“玉宁妹妹说得对,许久没有这样过了,不知道皇兄的文采如何了,玉宁妹妹整日耳濡目染,定然进步很大,今日便让本宫见识见识。”
“哈哈……难得你们今日有兴趣,小的时候你们最爱比诗词歌赋,今日便重温一下。
沈大小姐第一次来太傅府参与,不必紧张。”
看到太傅如此和善,她点了点头,心中甚是高兴,上一世她可是从未见识过这样的场面呢。
她想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会在太傅府,和这些人一起讨论诗词。
“父亲,今日天气晴好,不如我们作诗吧?”
太傅点了点头,“我正有此意,被你这个丫头抢了先,你们便以晴字为意做一首诗,但是不能写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