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惨胜
在刀身被林烈点透之后,金庭的自在意境高手终于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而其他两位自在意境在看到这个情形时,脸上终于露出了凝重之色。
正常情况,在林烈使用秘法之后,只需要去拖延时间,等其秘法结束,那么林烈就再也没有威胁。
可这次行动,看似只来了眼前一些人,但背后付出的代价和动用的势力,是非常巨大的。
大燕此时虽然称得上是内忧外患,但有这种局面并不是因为大燕不强,而是因为它太过于强大,不然也不至于让多方面联合共同对付大燕。
为了这本《卫公兵法》,几方势力在大燕国内行动,本就受限制,首先就要瞒过大燕的情报机构。
然后就是要散布消息,引江湖人前来,再借着一些机会拖住对这次行动有威胁的人。甚至还要派出人手去阻止可能会发生的意外。
最后也最重要的,就是有心算无心,里应外合争取时间,所以拖得越久对他们就越没好处,这也是林烈的这个变数让他们感到威胁的原因。
眼见林烈再次杀向同伴,同伴已经有些难以抵挡,金庭王朝的另外两位高手也只能再次围上来,三人一起对抗林烈。
但此时的林烈可以说是在燃烧生命战斗,一道惨烈又满是肃杀的意境始终笼罩着三人,一时之间,不但没有落入下风,反而有种愈战愈勇,压着三人打的趋势。
这三人暂时被林烈缠住,却是给了大燕这边其他人的机会,而林烈的爆发,也提升了己方士气,虽然他们没有秘法,但却也不是不可以拼命。
有了十几个顶级高手的加入,整个战场的情势终于发生了逆转,虽然大燕这边不断有人倒下,但金庭这边的人手也在迅速减少。
刚才和林烈动手的元蒙三鹰剩下的两人,一人已经横尸当场,另一个人也是伤痕累累,随时可能倒下,元蒙八鹰进入大燕,如今几乎全军覆没。
在另一边,林烈身上多处受伤,可他对面的三人也不好受,每个人身上都有几道很重的伤口,造成这一切的主要原因除了林烈不要命的打法,就是来自于武学压制了。
身为武者,每个境界几乎都会让自身产生一些质的变化。但不管如何变化,人体也只是血肉之躯,那么自然就会被伤到。
所谓刀枪不入的横练功夫,也不过是控制自己身皮肤肌肉甚至骨骼而开发出的卸力技巧。
练出气的高手,本身对一些钝器的抗打击能力就会变强,自在意境之后,武者通过武学可以真气离体产生护体罡炁,但也不能完全能抗住所有利器。
真气更不可能用来无限量战斗,随着战斗中体力的流失,真气强度也在减少减弱,再厉害的高手,力竭之后,等待他的也不过是死亡的下场,只是武者越强,耐力也越足罢了。
所谓的皮如玉骨如钢,刀剑不伤都是夸张说法,要是武者的筋骨皮真能抵挡刀剑,那人就是物质层次上的变异了。
这很不科学!
这样一来,有一把好的武器就十分重要,除此之外,武学招式也对武者实力有着很大的影响。
自在意境大成之前,招式主要有着攻击,和引导真炁运行等作用,可以最大限度的发挥出武者的实力。
而自在意境大成,武者要做到真炁离体,隔空伤人,更是需要特殊的功法进行引导,比如禅宗少林的一些绝技,都需要在禅宗一些特定心法下,以特定方式引导真炁,才能发挥出威力。
所以一部好的功法和传承,对武者上限的提高是非常大的,这就是武学功法和内功心法的重要之处。
而身为顶级功法白虎劲的配套武学“白虎枪诀”,正是林烈能在这场战斗中占据上风的原因。
林烈此时的枪法时而刁钻诡异,如白蛇吐信,时而大开大合,杀气盈野,如猛虎出山,让金庭的三位自在意境的高手心中叫苦不迭。
突然间,一声怒吼自林烈口中发出,随即就是一声惨叫传来,只见,林烈的长枪已经刺穿了一位金庭高手的胸口。
林烈自己的后背也被一位持刀的自在意境砍出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左肩更是受了另一人的一掌,肩胛骨被击得粉碎,左臂算是废了。
显然,林烈也知道自己的状态不能持久,拼着承受另外两人的攻击,直接对另一人下了杀手。
被刺穿心脏的自在意境高手,此时脸上满是惧色,此时的他开始怀疑,眼前之人真的是血肉之躯吗?
此时的林烈脸上反而显得愈发平静,仿佛那个受伤的人并不是他。
这就是江湖武者和军武者的区别,江湖武者好勇斗狠敢于拼命之人不在少数,可要是做到像林烈这样,出手惨烈暴虐的同时内心又不失冷静,真的不多!
只见他右臂单手持枪,随即用力将被刺穿胸口的自在意境挑起,转身挥枪砸向另外两人。
被林烈气势彻底震慑住的金庭王帐两位自在意境,终于开始有了退意。
再看自己带来的人也几近覆灭,只有十几人还在苦苦支撑,他们知道,这次的行动失败了。
或许他们的计划很完美,前期执行的也很顺利。
但他们却忽略了大燕江湖人士的血性和林烈这个变数,以至于最终惨淡收场。
眼见行动失败,包括之前为首的金庭王帐的汉子在内的两名自在意境高手,终于下令撤退,转眼间金庭王帐一方的十几人逃向荒野之中。
相比于开始的气势汹汹,他们逃跑的样子却不怎么完美。
在场的大燕江湖人士并没有追击,虽然这场战斗他们赢了,但付出的代价更大。
之前几的百人,如今只剩下几十人还在站立着,李家村靠近祠堂位置的地面,几乎被鲜血浸透。
霞隐宗掌门身上大小伤口十几处,柳元真的右胸险些被一剑刺穿。
而林烈则以长枪撑着身体,笔直的站在那里,仿佛一座被鲜血染红了的丰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