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兄弟谈心
赵喜发听到牧寰宇这番话，吓得赶忙跪了下来。
“殿下！老奴……”
牧寰宇打断了赵喜发的话，接着说道：“老赵啊，这天下没有一心却侍二主的道理。我不逼迫你，你自己选择吧。今夜我是一定要出宫的，告不告诉皇上，就是你的选择。”
说完这番话，牧寰宇便出了朝阳宫。而在宫墙拐角处，对在那里等待许久的赵云吩咐道：“盯着赵喜发，不要被他发现。他今夜做了什么，明天报给我。”
赵云的得令便隐匿在暗中，盯着赵喜发去了。
牧寰宇早就知道赵喜发是皇上的人。毕竟以赵喜发这么个玲珑的人物，能这么多年忠心对待“牧寰宇”，肯定是皇帝的命令。
不过，如今牧寰宇马上就要开府别居了，以后肯定要做一些不能让上头那位知道的事。若是还有个耳报神，可就不妙了。
若是赵喜发选择皇帝，牧寰宇也不会难为他，顶多是不带他到王府，让他回到皇帝身边。若是赵喜发选择了自己，那么以赵喜发的能力，在府中做个管家还是很合适的。
牧寰宇以防赵喜发真的去举报自己，到时候难免生出一些麻烦，毕竟抗旨的罪名一旦按在头上，再受皇帝宠爱也会受到处罚。所以牧寰宇本来就没打算出宫。
牧寰宇在宫里沿着甬道走着，转了几个弯，来到了一所宫殿处。
在宫里不被人发现踪迹，还能不被传出去。也就是待在这里最合适了，所以牧寰宇决定在这里借宿一宿。
“十哥，你怎么不待在自己的宫中，来我这儿了？”
没错，这里正是老十一牧方寸的宫殿。只不过他一向不受皇帝重视，所以住的地方也偏僻。又没有人会把心思放在一个小半透明身上，所以，更不会有什么眼线。
“啊，我想着咱们兄弟好久没有叙一叙感情了，就来你这看看，顺便住上一晚。你站着干什么？赶紧坐下啊！别拘束！”
由于以前的“牧寰宇”仗着自己受皇帝宠爱，没少的欺负牧方寸，现在的牧方寸对牧寰宇没有丝毫的信任可言，只是以为牧寰宇这厮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内心十分恐慌的站在牧寰宇的旁边，连坐下都不敢。
“赶紧坐下啊，咱们兄弟之间客套什么。我都来了这半天了，你总该叫人来奉杯茶水吧。”
“是，春水，快给十殿下上茶水！上好茶！”
牧方寸刚坐下，听见牧寰宇说要喝茶，就赶紧又站起来叫殿内侍奉的小丫鬟给牧寰宇上茶。
“你站起来干嘛，坐下，坐下。”
不一会儿，那个叫春水的小丫头就将茶水奉了上来。
牧寰宇瞧着这小丫鬟长得很是不错，年纪和自己宫中的半春、半夏差不多大，但看上去比那两个小丫头更成熟一些，别具一番风味。
叫春水的丫头见牧寰宇瞧着她，赶忙退了几步，将头低下去，一点不敢露脸。
“奉完茶就出去吧，不用你在这里伺候了。”
牧方寸显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不对劲，便赶紧将这小丫头打发下去了。
牧寰宇看到两人的反应真是哭笑不得。自己难道很像一个色中饿鬼吗？用得着这么防着自己么，难道我大晚上的来到你老十一这里，就是为了调戏你的一个丫鬟不成？那也太不堪了吧！
牧寰宇不再理会，喝起了茶水。只是浅饮了一口，便皱眉道：“老十，这茶水怎么味道差这么多，品种不好也就算了，还像是陈年的茶叶。你不是瞧不起我糊弄我呢吧？”
牧方寸听了牧寰宇的话急的“腾”的又站了起来，赶忙解释道：
“十哥，我怎么敢糊弄你呢？这是我宫中最好的茶叶了！只是我平时不受父皇的重视，内官们也没有把什么好的茶叶分给我。这茶叶自然不能和十哥你宫里的茶叶相比较。但是这茶叶是我平时都舍不得喝的，只留着待客之用，只是，我这里平时也没有什么客人……”
牧方寸生怕牧寰宇因为茶叶不好为由头，开始找事儿欺负他。
“好，我知道了。你坐下，不要动不动就站起来。”
牧寰宇心中无奈，看来以前的“自己”还真是个“好哥哥”，把老十一吓成这样。
“老十一啊，做哥哥的呢，以前有对不住你的地方，现在给你道歉，是哥哥我以前不懂事，你别记恨哥哥。”
牧寰宇没法子，以前的“自己”干的好事，只能现在的自己来承担了。毕竟不能皇子的身份和荣耀是自己享受到了，错误和过失就一点也不管不顾了吧。能补偿的尽量补偿吧。
“十哥，我不记恨……”
“你给我坐下！不许再站起来了！”
牧寰宇再一次制止了要起身的牧方寸。
“十哥我呢，是真的觉得之前欺负了你，实在对不住你。你也别再害怕我了，我们哥俩说说真心话。”
牧寰宇再次真诚发言。
“没关系的，十哥。你以前待我也还好。只是会在上书房的时候经常的捉弄一下我、在宫里让我背着你跑上几圈、在我被窝里放几条蛇说蛇鼠一窝、还用砖头把我殿上的瓦给打破了下雨天直漏雨……不过你长大以后能出宫玩耍了就不怎么找我了……”
牧方寸老实的如数家珍，一边细数着“牧寰宇”的恶行，一边看着牧寰宇的表情，生怕牧寰宇突然暴起发怒。
嗯，确实是也还好……
好个屁啊！“牧寰宇”你简直没有人性啊，这么对待自己的亲弟弟！牧寰宇在心里大骂了一通“自己”。
“放心，为兄现在彻底思过改过了，以后肯定不会再对你不好了。你说，你想要什么，为兄能帮你的，肯定补偿你。”
“啊？”
牧方寸看到牧寰宇没有生气还真是大为出乎意料。
“小弟，小弟没有什么想要的……”
“没有？我看今天的宴会，你娘被皇后摆弄的伺候来伺候去的，你不想改变你娘的生活？你这么大了，平日里胆小怕惹父皇生气，连一次宫都没出过，不想出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样的？我看你虽然胆子小，但是应该是内秀之人，在上书房你的书读的也是不错的。”
牧方寸沉默不语。
因为牧寰宇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牧方寸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