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车驶过汉庭,留下了一片灯火热闹在身后,许棉如轻轻回头,眼底浮现太多太多的不舍。
这四年,纵有千般不是,可许棉如从没想过,真正要走的那一天,居然会这么不舍的。
段慈生的目光快将许棉如的眼睛盯透了,他似乎有些看不清,看不清眼前的这个人。
她虽然坐在自己的身边,可是段慈生总感觉,有千千万万的距离在隔开着他们。
段慈生握住许棉如的手更加紧了紧,他想抓住眼前的这个人儿,他不怕距离,他也知道过去的四年可能真的改变了很多,可他不怕,他觉得总有一天,许棉如能够看见他……
在汉庭大厅里,贺司行将酒杯放下,目光搜索着大厅里的每个角落。
这个女人,又跑到哪里去勾引男人了!
怎么一会儿没看住就乱跑了。
他轻轻抬手招过了助理“许棉如呢?”
贺司行双腿交叠坐在沙发椅上,两指间点燃一根烟,轻吸一口,吐着烟圈。
“先生,许小姐不见了有一会儿了,我们也正在找。”助理刚才其实已经发现许棉如不见了,以为她跑到哪里去吃东西了,毕竟他们最后一次看见许棉如是在甜品台。
可是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啪!
一个狠戾的耳光甩在了助理脸上,助理被贺司行突如其来的巴掌扇的跪在了地上。
“蠢货!一个女人都看不住!”
贺司行神色间有些不耐烦,大厅里的人被这样的动静惊地停下了音乐。
“去查监控!”贺司行缓缓起身,转身对着何老道“何老,实在对不住啊,我有一只猫不见了,我找找,不影响您吧?”
他清俊挺拔地站在那里,远远的注视着大厅里的每个角落,眸间似笑非笑,又像寒冬的夜空,凉浸浸的,那来自他身上的低气压,让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这个女人到底在干嘛?到底去哪里了!
“贺总,监控上看到有人接走了许小姐!”助理脸庞上是那道清晰的巴掌印,却用最快的时间查到了许棉如的行踪。
“有人接走了?谁?”贺司行有些奇怪,许棉如认识的人,有这个胆子的好像没有,究竟是谁敢这么大的胆子在这里劫走他贺司行的人!
“陈氏公子……”
砰——
贺司行手中的香槟杯在刹那间被捏碎,指缝间流淌下了香槟和鲜血,贺司行好似感受不到掌心传来的疼痛。
他眼皮轻掀,与面上波澜不惊相反的,深色的瞳仁里有冰霜凝结了,笼罩在一团幽寂的怒火中,依旧没有融化的迹象。
贺司行起身,双腿大步走走了出去,“查!查他们的位置!”他坐在车后座,身体中似乎有一团火,紧紧靠在皮革座椅上,双目紧闭。
“汀,你安排人去把 许棉如的母亲接到最近的疗养院。”
这个女人!她敢跑!
许棉如坐在车上心里一直不安,手心一直湿漉漉的,段慈生不停地揉搓着她的手心“别担心,一定会逃出去的!”
许棉如的嘴唇有些发抖,她的不安更加明显了,目光中透露着一丝恐惧,似乎在面对一个难以承受的事情。
贺司行的地毯式搜索没有结果,他有些不耐烦,助理告诉他,许棉如的母亲已经被接进了离得近的疗养院,已经安顿好了,顺便还拍了一段事情发过来。
贺司行收起手机,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对助理耳语了一番。
“段慈生,我走了,你们怎么办?”许棉如觉得自己不应该连累那么多人,段慈生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陈此是仅仅是一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他没有义务这么对自己好。
许棉如将自己担心的目光投向了陈此。
陈此知道她想问什么,他盯着许棉如,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突然绽开点点笑意目光久久的在她身上流连。
“你不用担心,我和段慈生都有身家保命,我们还有何老呢!”
说完,还不忘眨眨眼,嘴角的笑意不住的蔓延到眼底,目光只静静地停注她身上。
什么意思?他们都要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