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不可笑
“对不起……今棠……”
他揉了把脸,将指尖的烟丢到地上,抬脚碾灭,两眼泛红,苦涩开口。
在他看来,沈今棠是他年少时的一抹光,是他这么多年的希望,他赤手空拳在圈子里打拼,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沈今棠可以不被人看不起,让曾经欺负过他们的人,永远抬不起头,让沈今棠可以不愁吃穿……
可如今……
被自己当初选择的人欺负的遍体鳞伤。
一直都憋住没失控的情绪此刻根本控制不住,他的泪水从通红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他抽泣着,那张平时一直清冷高傲的脸此时都是绝望,分明历经了那么多程度更甚的痛楚,他如今却是不管不顾的哭了出来,汹涌的泪水铺天盖地……
刚准备进门来探望的陈此被病房里的呜咽声控住了脚步。
贺司行在哭?
陈此微眯眼睛,他不了解许棉如,可是对这个沈今棠却是很了解。
一个佛口蛇心的女人,永远一副很好说话善良柔弱的样子。
摊上她,许棉如可能要遭点罪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只不过,沈今棠这次可能玩脱手了,没想到闹得这么大,不过……是什么原因,让沈今棠不惜冒着毁掉自己的风险来搞许棉如呢?
难道?自己的判断真的错了!
半晌,贺司行才开口道。
“回古堡。”
幽谷水榭
贺司行瘫坐在沙发上,在他走后,沈今棠玩的要好的柳在溪也提着果篮来了,他就只好回来处理一点事。
他抬脚踢开了地下室的门。
刷!
灯被打开了,许棉如蜷缩在墙角,被突然的灯光刺痛。
“打。”
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根细长的鞭子抽向了她,手臂上瞬间皮开肉绽,深红的血迹四溅,一股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她来不及躲,只得用手臂护住身体。
手掌捂住的伤口处,鲜血逐渐的溢出了指缝,慢慢向外扩散,她感觉到了钻心的疼,正顺着胳膊不断的流出,晕染了她白色的衬衫……
他拿起白酒对准自己深不可测的伤口浇灌下去,他的表情没有一丝的起伏。
“啊——”许棉如像是伤口被泼了硫酸一样,一阵剧痛,几乎让她失去意识。
“贺司行,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
“贺司行,她沈今棠就是故意的!她想让我离开你……”她使出了最后的力气,嘴唇微微颤抖,眼角始终带着些许的嘲讽。
贺司行身体顿了顿,然后缓缓站直了身体,双目已经充血而变得异常狠戾吓人,他一字一顿道“你再说一遍。”
许棉如轻哼出了声,有什么不敢,反正结局都一样。
许棉如眼神中带着挑衅,轻蔑地说道“贺司行你真悲哀,你最疼爱的妹妹利用你对付你的女人,你说可笑不可笑。”
一袭白衣被鲜血染红半边,而她却在笑,她笑的几近癫狂,这种笑声让人感到窒息。
他收起唇间那丝冰冷的笑,冷不防地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按在墙上,那双幽冷的眸子紧盯着她。
“今棠她从来就不是你说的那样!”
许棉如微微仰起的脸庞,泛着点点湿意,那绝美空灵的容貌,却是一片毫无血色的惨白。
可深知,她,心渐渐的冷却,一点温度都没有了,她在笑着,眼神阴沉而诡谲,唇瓣被鲜血染的殷红,苍白如纸的脸庞竟有些凄惨,黑色的长发披在肩后,与她从前天真明媚的笑容,神态,已然不同。
“不是?她当然不会承认……”
啪!
贺司行终于狂怒了,扬起手,一个巴掌便甩在了她的脸上。这一巴掌,大力的让她脸颊疼的几乎麻木了,嘴角缓缓的渗出了血迹。
瞬间将许棉如最后的一丝妄念击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