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母亲要阻止吗?因为她是镜国人。
镜国边关。
“活着……别死”
“傅云舟。”
昏迷中的南惜若嘴里断断续续念叨着。
孟欣在旁边打瞌睡,听到南惜若说话,她一下子被吓醒了。
赶紧伸手摸了摸南惜若额头的温度,又摸摸自己的,“还好没发烧。”
南惜若迷迷糊糊中,嘴里还在喊着傅云舟的名字。
“傅云舟……”
孟欣拉住她的手,温声道:“姑娘,他没事。”
南惜若似乎听懂她的话,慢慢安静下来。
孟欣担心她半夜出现意外情况,不放心一直守着。
傅云舟这边跟南惜若一样,昏迷中都放不下南惜若。
“不要……”
“你别丢下我。”
在旁边打盹的周楚,吓的立马清醒。
问道:“怎么了?”
周楚发现傅云舟在说胡话,赶紧检查傅云舟身上的伤口,有没有又流血。
“还好伤口没再流血。”
“阿舟,你真是要吓死我。”
周楚一整晚都心惊胆颤的,自己好朋友受这么重的伤,他比任何人都着急。
今天,远在都城的柳浅浅似有有感,右眼皮一直在跳,她在喝茶时,杯子突然裂开,心中很不安。
晚上这种不好的预感更强烈。
傅承才回府,柳浅浅就立马上前检查他是否受伤,“夫君,你没事吧?”
“可有受伤?”
傅承拉起她的手,回道:“夫人,我没事。”
“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紧张?”
柳浅浅拉起他进屋,进了屋柳浅浅才说道:“夫君,我今日心慌慌的,是不是阿舟出事了?”
“姜聂他有没有回来了?可有带回阿舟的消息?”
傅承坐在椅,面色沉重,“夫人,姜绣使他死了。”
“什么?”柳浅浅大惊失色。
“他好端端的怎么会?”
傅承回道:“姜绣使去边关的事情不知道是被什么人暴露了,他被半月派抓走折磨,还被挂在墙上示威,现在已经他的尸身还在运回来的路上。”
柳浅浅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自己孩子也不知如何了?
姜聂就出事了,她前几天还见到的人,转眼就没了。
这一晚有人喜有人忧。
远在狄国的裴沙得到那什将军被杀的消息,他站在走廊上,欣赏着大雨,悠闲的听着雨声。
语气愉悦,轻声道:“那老头死了?”
“兰夫人怕会难过好一阵,咱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是谁杀了老头?我要去当面谢谢他。”
澜国的那什将军就是兰夫人的哥哥,当初他母亲之所以会被父亲强抢,这其中也有那什将军的手笔。
那什将军死了,兰夫人就少了一个得力助手,这跟砍断兰夫人的翅膀有什么区别。
他一定要亲自去当面感谢杀那什将军的人。
旁边的侍卫回道:“殿下,杀那什将军是一位青衣女子。”
“听说那什将军想活捉那位女子,抓来做小妾,被那女子反杀。”
“那女子出手极快,听说先用簪子割喉,后有用短刀补了一刀,那什将军还没反应过来就断了气,就连旁边的士兵都没反应过来。”
“什么?”裴沙瞬间不淡定了,转过身,目光死死盯着侍卫。
不确定的又问道:“她头上是不是有两支簪子?身上是不是挎着一个青色的包?”
侍卫看见裴沙这么大反应,也不敢马虎,回道:“是。”
裴沙再也无法淡定,喃喃道:“她怎么会跑到那里去?”
侍卫斟酌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把听到的都说出来,“殿下,听说那女子十分勇猛,以一人之力杀了澜国上百人,澜国皇室现在都打探那女子的来历。”
“那她如何了?”裴沙问。
侍卫回道:“听说被救了回去,生死不明。”
裴沙听到这话,身子微微颤了一下,“你先退下吧。”
侍卫走后,裴沙一个人看着越下越大的雨,缓缓走下台阶,他想让雨淋会,让自己冷静冷静。
就当他快走进雨中,一只清瘦的手将他拉了回来。
“你这个傻子。”
一巴掌落在他脸上。
一位白发苍苍的妇人,眼里满是担忧。
裴沙转身发现是自己母亲,他缓缓低头,淡淡道:“母亲不是喜欢我吗?”
“何必拦着我?我死了,你和父亲不是都会很高兴吗?”
妇人急忙收回手,帮裴沙擦去脸上的雨水。
说道:“你死了,我怎么办?”
“你这个傻子,身上有伤还淋雨,一点都不心疼自己。”
“我要是不喜欢你,在你刚出时就可以杀了你。”
妇人心疼的看着裴沙,这是她的儿子,她怎么会恨自己孩子。
伤害她的人是那个人渣,又不是自己儿子。
裴沙缓缓抬眸看向妇人,欲言又止,“母亲你……”
妇人拉起他的衣袖,轻声说道:“先进去。”
妇人进去把门关起来,才和裴沙说道:“儿啊,我对你冷漠也是迫不得已,你父亲在澜国和那什阿兰生了一个儿子,叫布兰仓,这些你应该都知道。”
“你父亲用他的名和那女人的名给那个孩子起名,你也看得出来,你父亲对那女人和孩子有多看重。”
“我母族被害,没有靠山,我若对你好,那母子定会早早把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儿啊,你现在不要太锋芒,学会藏拙。”
“母亲护不了你,只能靠你自己了。”
这是母亲第一次和他平静的说这么多话,以前母亲从不会正眼看他,也不会和他交流。
妇人也明白自己的孩子,肯定一时接受不了自己这么心平气和的讲话,今时不同往日,孩子长大了,有能力保护自己,她也可以放心的做自己的想做的事情。
“孩子,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孩?”
裴沙猛然抬头看着妇人,问道:“母亲是要阻止吗?因为她是镜国人。”
妇人摇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孩子,我不会阻止你喜欢那女孩,母亲只是想告诉你,若是想保护她,你就不能表现太明显。”
“布兰仓和他母亲一样善妒,他现在处处同你比较,若是他知道了你喜欢那孩子,你猜他会做什么?”
她自己过得不如意,又怎么会让自己儿子走一遍自己走过的路,只要自己儿子喜欢,镜国人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