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闲散

    奎尔被处罚了，扣了二十分并且通知家长，里德尔因为见义勇为加了五分，最终这件事以斯莱特林扣了十五分以及禁止一年级新生单独使用飞行扫帚结束。

    几天后，奎尔在宿舍收到了一封来自家里的吼叫信。

    阿尔曼并没有向里德尔道谢，里德尔也不需要她感谢自己。

    这件事虽然告一段落了，两人的生活却逐渐暗流涌动。

    莎莉阿尔曼独自居住的宿舍门口被人用魔法颜料喷上了哑炮两个字，虽然奎尔的行为被处罚了，但这无疑给那些讨厌麻瓜的人开了头，他们不在意莎莉阿尔曼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只知道她没有魔法，和麻瓜一样。

    一年级从入学开始就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则。

    ——————在斯莱特林欺负阿尔曼不会被谴责，因为她是一名哑炮，或者麻瓜。

    或许是他表现的太闲逸，没人觉得汤姆里德尔是一个野心家。

    大部分学生觉得汤姆里德尔只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亲麻瓜派才检举了奎尔，除了一部分政治嗅觉敏锐的斯莱特林。

    他们不管里德尔是不是真的闲情逸致，只知道他这么做挡住他们的道了。

    一切欲望和权力的斗争都藏在暗处。

    但是里德尔暂时不想管这些。

    他又一次站在黑湖边，手上拿着一瓶深蓝色药剂。是最近捣鼓出来的一种可以在水里呼吸的魔药。

    「只是为了试验效果而已。」

    里德尔深吸了一口气沉进平静的水面，这是他第二次进入黑湖。

    水下的格林迪洛除了难缠并没什么可怕的，里德尔漂浮到一片水草附近时想。

    他绕过那片容易冒出什么东西来的水草，往更深处下潜。

    他看见了湖底的巨型乌贼，它似乎在沉睡。

    里德尔绕过它巨大的身躯，就像飞行时从一座巨大的城堡旁边经过一样。

    越往下视线也越模糊。

    他游到湖底的一处断崖，他从那裂开的谷底继续下潜，到达水底的地面时里德尔已经看不见自己的手了，周围一片黑沉沉的，除了水，他什么也感觉不到，里德尔心想这里离水面大概有霍格沃茨城堡那么高的距离。

    拿出那根黑檀木魔杖时，杖身上矿石闪烁的微弱的光此时显得明亮，吸引了一些微生物靠近，它们像蚂蚁一样小，数量不多，靠近光的时候里德尔看见它们的皮肤是透明的，绿色的微光能透过它们圆润的身体内部，仿佛把它们变成了绿色的泡泡。

    「lumos」

    杖尖的光亮从他所在的地方扩散成了一片光圈，光圈随着他的步伐慢慢移动。

    在湖底并没有让他觉得压抑，这里没有巫师和麻瓜，只有永恒的黑暗。

    在魔药还有十几秒的效果时，里德尔游到水面上了。

    下午是邓布利多的变形课，里德尔虽然对课程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但他几乎从不缺席。

    出于不想因为得罪他而失去一个o，上一世里德尔在邓布利多的课上很收敛，虽然他也偶尔会提出问题，但是那时候他知道自己对变形术的认知还达不到质疑的程度。

    或许因为没有顺利成为一名教授，里德尔每次上邓布利多的课都有一种“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白胡子老头教的怎么样”的竞争心理。

    变形课上他总是提出一些刁钻的问题，对此他不觉得自己是在为难邓布利多，在里德尔看来这不过是对变形术更深刻的探讨。

    尽管在邓布利多面前露出锋芒只会让他对自己更加防备。

    但是比起找麻烦和挑刺，里德尔更想知道的是，邓布利多有什么理由支撑那句，爱比魔法更强大的论调。

    看到他对莎莉阿尔曼这个哑炮格外关照时。

    里德尔不屑的轻嗤一声。

    「未来最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真是高尚。」

    他一手托着脸，另一只手无所事事的晃荡着魔杖，他用的是原来的紫衫木魔杖，毕竟有邓布利多在的地方总是要多留心一些，要是被他发现自己有两根魔杖可就麻烦了。

    即使是这样，当年在他眼皮子底下闹出了那么多是非，还是拿自己没有办法。

    「你若不是在我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怎么会如此忌惮我，邓布利多。」

    「可惜所有人都站在我这边。」

    里德尔不禁失笑，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霍格沃茨读书的七年时间里，比起学习和课业，人际交往和奖杯，不让伟大的邓布利多抓到自己的把柄反而更具有挑战性和趣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