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 章 进宫
说罢,沈棣起身朝桑瑜房间走去。
推开门,便看到桑瑜已经沉沉睡去,沈棣看到这一幕,气也消了一半,她还真是个小没良心的,什么心事都没有,回来倒头就睡。
沈棣来到桑瑜身边,将她打横抱起来,轻轻地放在床上。
他盯着床上的桑瑜出了神,他也不知道为何会把她留在身边,无法认清楚感情的他,在放手与执念之间来回纠结。
许是今日的陈子夏刺激到了他,又或者是自己真的孤身一人太久了,想有一个陪伴在身边,可是她明显心里没有自己,这样的陪伴对她来说是否公平?自己应该放手吗?
他思索片刻后,回了神,除去外衣,便躺到床上,双手交握于胸前,他转头看看酣睡的桑瑜,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沈棣像往常一样,早早的起床洗漱,用过早膳后,直接去了密侦司。
桑瑜过了一个时辰后,才醒过来,像小猫一样伸了个懒腰,她转头看向床边,咦?怎么多出一个枕头难道沈棣昨晚又过来了?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彼此之间不用太尴尬。
桑瑜正在洗漱的时候,就听到外面家丁来报,说长公主派人来接了,马车就在沈府门口停着。
桑瑜匆匆吃了早膳,穿了一身素色华服,头戴一对银色步摇,显得灵气十足,又将广袖卷了起来,方便出诊。
她告知翠儿今日不必跟着,留在府内即可,一切准备好后,她便在公公的带领下,坐进马车,朝长公主府行去。
坐在马车里的桑瑜有些疑惑,她用手挑开帘子,看向旁边的公公,小声道:“公公,公主殿下今日召见我何事?”
只见穿着紫色宫服的公公靠近马车,小声道:“您去了就知道。”
“哦,谢谢公公。”桑瑜放下帘子,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茶没喝几杯,便到了长公主府。
桑瑜在公公的带领下,进入府邸。
他们走在长廊上,桑瑜一边跟在公公身后,一边用余光四下打量,这公主府还真是不一样,长廊都用轻纱遮挡,庭院里还有熏香,烟雾缭绕,视线只能看到两米处,不经常到公主府的,说不定走几步就迷路了,桑瑜紧跟在公公身后。
迎面走来十几位细长腰身的男子,桑瑜悄悄抬头瞧了一眼,个个身子细长,笑眯眯的狐狸眼,眉如山峦,柔气中带着妖媚,又不缺少男子气概,真是妙人啊,桑瑜内心发出啧啧啧的感叹。
沉浸在陶醉中,被公公打断了。
公公行了礼,恭敬道:“公主公主殿下,人带到了。”
桑瑜跟在公公身后,也随着公公行了礼,恭敬道:“拜见公主殿下。”
长公主轻摇手里的金扇,侧躺在软榻上,身旁还有三位面首:
一位长相颇为妖孽,高鼻丹凤眼,修长头发倾泄下来,修长细指正轻柔长公主的太阳穴。
一位背对着自己,正剥着葡萄,看不清楚长相,从背影来看,也是极妙。
一位身穿淡蓝色华服,眸如小鹿,面如仙,在熏香的衬托下,观者醉人。
桑瑜瞧着这三位面首,也着实陶醉其中,要是自己成功拿到放妻书,购买一块地,单立成府,也养几个面首,岂不妙哉。
长公主抬眼瞧她,平静道:“起来吧,我今日让你来,有重要事情相托。”
“公主殿下吩咐的事情,桑瑜一定办到。”
“这可是你说的哦,”长公主屏退了身边人,房间里只剩下长公主和桑瑜,起身走到桑瑜身边,用金扇抬起桑瑜的下巴,淡淡道:“你也知道,本宫的驸马去世多年,府上养了很多面首,吃穿用度从来不缺,你可知本宫最缺什么?”
桑瑜静静的瞧着长公主,内心惊恐不已,面上却不显,平静道:“桑瑜不知。”
长公主收回金扇,摇曳着身子走开,漫不经心的说道:“本宫缺的是人间极乐,你可懂?”
“本宫的这些面首姿色那是数一数二的,唯独都太少年了,放不开,本宫需要媚药,你可有?”
桑瑜很惊诧,但还是保持镇定:“桑瑜略懂医术,但这类药不曾研究。”
“哦,你刚刚说一定会办到,现在又说不曾研究,你在戏弄本宫吗?本宫知你能耐,你在京都的医术谁人不知,知道戏弄本宫的下场吗?”
桑瑜琢磨着,长公主要这种药,自己一时半会也研究不出来,要是药效不好,坏了公主兴致,也要被罚,随后道:“桑瑜虽不曾研究,但确实听说过妖媚仙一药,服用后欲醉欲仙,可增加双方欲望感受,桑瑜愿找来献给殿下。”
长公主一听此药,便来了兴致,立马起身来到桑瑜身边,轻笑道:“三日,本宫给你三日,若三日期限到,本宫未见此药,届时你可要认罚哦。”
桑瑜再次行礼叩首,恭敬道:“桑瑜定会办到。”
“此事若让你夫君知道”
“殿下放心,此事只有桑瑜一人知。”
长公主轻轻的笑起来:“退下吧。”
桑瑜在公公的带领下,往长公主府邸门口走去。
这时身穿紫色宫袍的公公走上前,小声说道:“殿下,你真让桑瑜去办这种事吗?”
长公主抬眼看他,淡淡道:“公公以为不可?”
“奴才只是奇怪。”
“沈棣近日朝堂上一直跟太子作对,他这人没有短处,做事从不留把柄,要想让他难受,只能从他夫人这里下手了。”
“殿下,可桑瑜也是镇国公府幺女,备受宠爱,她父亲手握重兵,真罚了,估计会对太子不利啊。”
“你莫要担心,本宫只想给沈棣添添堵。这几日,去找些新面首来,姿色要比沈棣更好看,但要极魅。”
“奴才这就去办。”
公公退下后,长公主又召唤了一位面首进房间伺候自己,时不时房间内传来一些娇俏的声音。
此时桑瑜已经坐进马车,在回府的路上了。
她脑海里一直盘算着,这不是为难自己吗?三日研究此药,就算研究出来了,也得找人试药吧?又得找试药的人,要是让爹和兄长们知道了,定要剥她一层皮。
要是沈棣知道了,那可能会要了她的命,小命不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