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洞房花烛夜再次遇袭!
“小姐”身旁丫鬟翠儿忍不住有些担忧:“沈棣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今天晚上可怎么办呀。”
丫鬟翠儿双手紧握,急的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桑瑜看着着急的翠儿,宽慰道:“没事,翠儿,你家小姐我可是将军府长大的,再说今日娶亲路上,我已同他说明,婚后让他给我一封放妻书,我拿着放妻书还能再回将军府。”
“小姐,平日里都是四位哥哥护着您,再加上老爷对您宠爱有加,旁人是万不敢欺负您的,如今我们在王阳候府不知要呆上多久呢”
桑瑜想到了父亲、母亲、兄长们,她告诉自己,为家人,为自己,她也要好好在这王府先活下去,直到拿到那封放妻书。世人皆知,在这京都,无人敢嫁沈棣,他像一丝孤魂野鬼,嗜血!白日里,竹林刺杀,他也未曾丢下自己,桑瑜心里有些诧异,她回想竹林他救她的每一幅画面
“翠儿,我饿了,去准备些吃食来。”
“小姐,奴婢都忘了,今日您都未曾进食,翠儿这就去准备。”
宴席上其乐融融,宾客满座,觥筹交错。沈棣虽然平日里一身肃杀之气,因为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很多人为了能拉上这层关系,不管认不认识沈棣都找关系讨杯喜酒喝。
沈康纵酒豪饮,与宾客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沈棣一向冷言冷语,便早早离开,去了书房。
黑夜朦胧,柳暗花遮,月色白似霜,袁征带着十里红妆回府。
袁征骨骼清奇,是练武奇才,幼年便被沈康选中,陪伴在沈棣身边,对沈棣忠心耿耿,因沈棣掌管密侦司,他也被安排进了密侦司,他不仅是玩伴、随从,还有一个连沈棣都不知道的身份——死士!
“少爷,嫁妆和百子轿已带回府中。”
沈棣关切道:“可有受伤?”
“那群黑衣人在少爷离去后,未做纠缠,像接到指令一般瞬间撤退,随从人员少数轻伤,这伙黑衣人的目的可能跟大人猜测的一样。”然后欲言又止
“有话不妨直说。”
“白日竹林那等场面,少夫人怕不是惊吓过度,少爷今晚真要在书房过夜?”梁征似乎在暗示什么,只要计划没开始,他都满怀希望少爷会改变主意。
沈棣合上案牍,眉眼微挑,梁征倒是提醒他该去少夫人那里了,目光扫向梁征:“这么担忧少夫人?”
梁征见状识趣的离开书房,他家少爷是木头吗?
也是,光是嫁给他,她也吓坏了,迎亲途中又遭遇竹林暗杀,她虽是将军之女,从小被四位哥哥守护,哪见得这等场面,她无辜牵扯其中,细说起来,倒还是他的错了,他内心敏锐,何尝听不出梁征话里的意思,即使明白,他也没想过改变计划,一切都在按照原来计划实施着。
他离开书房,走在庭院的小路上。
月光印在湖面上,静静地月影像玉一样沉在水中,清风微拂,拢起花瓣,散发着丝丝清香。
他骨节分明的手推开房门,一位红衣女子冲入怀中,沈棣稳稳地接住她,顺势轻搂柳腰端详着她,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弯弯月眉,双眸柔如波光,一张肃净的脸掺杂着几分惊恐她这么害怕自己?白日里还如此大胆向自己求一封放妻书。
桑瑜看清眼前的人是沈棣,惊慌失措想要推开他。
沈棣搂腰的双手又收紧了些,饶有兴趣地看向桑瑜:“夫人为何如此着急?”
桑瑜挣脱不开,脸色变成排红,又瞬间转作青白,伸手指了指,局促又不安:“才不是!你看那里。”
沈棣顺着桑瑜手指的方向望去,透过屏风,黑衣人扶着脑袋摇摇晃晃,正准备起身。沈棣倏地松开手将桑瑜护在身后,一根银针穿袖而出刺中脖颈,黑衣人又倒下了。
身后的桑瑜探出脑袋,咕哝道:“死了?”
“没死,只是晕倒了。”沈棣冷冷说道。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一丝后怕涌上她的心头,若不是她趁翠儿走后,将磨成粉的麻子花放入熏香炉,若不是她提前吃了解药,恐怕躺在地上的就是她了。
沈棣嗅到一股味道,他拿起熏香炉,用手随意的拨弄了下,是迷香,他冷峻的眼眸凝视着她。桑瑜心虚垂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丫鬟翠儿端着糕点走了进来:“小姐糕”没等话说完倏然倒下。
桑瑜赶紧从荷包内掏出一个小罐子,取出一粒药丸塞进翠儿的嘴巴里。
沈棣冷冷道:“夫人,新婚第一天,你就想谋杀亲夫?”说完这句话捂住胸口咳嗽了几声,沈棣也顺势倒下。这个机会很好,本想着找一个罪名给她按下,她倒自己送上门了。
“沈棣?!你怎么了?你怎么倒下了?”桑瑜焦急万分,她只是点了迷香,为何他会中毒吐血,她刚想给他切脉,沈棣一把推开她,他知她是制毒高手,定能看出端倪:“袁征!”
“少爷,你怎么了?少爷有何吩咐?”沈棣抓住梁征,似乎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将黑衣人,带下去好好审问!”又吐了一口血:“报官,少夫人投毒想要谋害我!”只见沈棣脖子上的青筋暴露,额头上布满密汗,脸色煞白。
“是,少爷!”梁征无奈的摇摇头,少爷啊,少爷,你还是按照计划进行了,梁征觉得以后有少爷后悔的时候。
沈棣一倒下,官兵就像安排好了似的直奔婚房!
官兵冲了进来,带走了桑瑜。醒来的丫鬟翠儿,揉揉眼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到自己小姐被官兵拖着,她跪下苦苦哀求:“为什么要带走我们家小姐,放了我们家小姐。”
官兵恶狠狠的推开翠儿:“桑家小姐新婚之夜毒杀密侦司指挥使沈棣,现带去查案,旁人不可阻拦,违者斩!”
“翠儿,快去将军府!”桑瑜眼神示意她不要再做阻拦便被带走了。
翠儿吓得一路连滚带爬的来到将军府。
密侦司,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方,一墙之隔,墙外是自由,墙内是囚犯的不甘嘶吼,内卫抬着蒙着白布的死人,面无表情的扔进火炉,这里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地狱!要问是地狱的第几级,应该就是最高级别。每一个背叛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地牢内满口獠牙的石像,口中喷涌着浑浊的水,淹没犯人的小腿,黑衣人双手被玄铁铁链捆绑,神志恍惚,昏昏欲睡。彼时一道白光闪过,匕首避开要害扎进胸膛,鲜血瞬间喷涌而出,黑衣人发出凄惨无比的叫声,随即吐出一口鲜血。
“说!是谁派你来的,你和白日竹林刺杀那批是一伙的吗?快说!”
沈棣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袁征审问犯人。
黑衣人终究抵不住这皮肉之痛:“我说了,你们会放我一条生路?”
“生和死,这就要看你的选择了。”沈棣轻蔑一笑。
“我们只是接到密信,带走少夫人,白日里计划失败,只能晚上再去。”
袁征狠狠地扼住黑衣人的脖子:“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黑衣人虽然是训练有素的死士,但只要活着进入密侦司,多少都能让他吐出点东西。
黑衣人艰难的抬起头,望向远处的沈棣:“大人,你说话可要算数,放我一条生路,我能说的都说了。”
“袁征,松开他。”
袁征松开手,拿了一块帕子,擦干手上的血迹,跟随沈棣走出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