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生死不论!
得了,又坏了个纸人。
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的俞乐很是无奈。
刚刚被星一棍子抡倒的铁卫正是他的纸人,原本他是想搞点事来着,谁知道星这缺心眼孩子面对铁卫真照头就揍,完全不考虑留手的事。
纸人倒没什么感觉,只是组成右臂的纸被砸了个粉碎,稍有不慎就会露馅。
纸人捂着右臂,努力阻止它不会脱落露出里面原料。
这在旁人看来是却是一个英勇的铁卫与恶徒近身搏斗最后重伤倒地,痛苦呻吟。
列车组三人逃入了裂界。
布诺妮娅看着不远处扭曲的裂界入口,她沉声道:
“亚瑟,你带着艾伦回去治疗,其他人,跟着我进裂界,一定要将这些恶徒都缉拿住!”
俞乐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扮演的这个铁卫的名字。
“是,布诺妮娅统领!”
在其他铁卫都跟随着布洛妮娅进入裂界后
原本紧跟在布诺妮娅身后的一个高大的铁卫将俞乐的纸人搀扶了起来,他心里还在疑惑:艾伦这小子平常吃的也挺多的呀,怎么一上手这么轻?
“你那边的胳膊还能动吗?要我给你看看不?”
“嘶……别碰,疼,没什么大碍,应该就是骨头碎成渣了而已,带我去军医那里吧。”
听同伴这语气确实应该问题不大,骨头碎了好办……好办个鬼呀!
骨头都碎了还没事?!
这小子平常胆小的要死,有事他真第一个上呀。
“别他娘的逞能,让我看看!”
亚瑟一脸严肃,不由分说就要去看伤口。
一分钟后……
亚瑟独自穿进了裂界去追赶大部队,一个一半破碎的纸人正静静躺在宾馆旁的垃圾桶中,等待有缘人的到来。
裂界内。
“我相信大家对这里的地形都很
“布洛妮娅统领,我回来了。”
“亚瑟”快步走向正在排兵布阵的布诺妮娅道。
“亚瑟?你怎么进来了?我不是让你送艾伦回去吗?”
布洛妮娅秀眉微皱,对手下不听从命令这事略微有些不满。
这在战场上可是大忌。
“报告统领,艾伦的伤势暂时没逝,他已经不需要我了,他又放心不下弟兄们,就让我先回来了!”
半边都碎成渣了,那可不是不需要了~
“好吧,正好,你带他们几个从小路去最东边守着,防止那些逃犯再向深处跑。”
“遵命!”
“亚瑟”向布诺妮娅行了个军礼后带着另外几名铁卫离开。
星一行人在裂界中像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不知道跑了多久三月七终于累到不行了,她扶着冰冷的砖墙,气喘吁吁道:
“我说,丹恒,咱不能就这样一直在裂界里跑吧,虽然现在他们应该追不上来,但总得想想其他办法吧。”
“没办法,只能先沿着道路走了。”
丹恒神色如常,刚刚的长距离奔跑对于他来说似乎根本不是什么负担。
“砰!”
一声枪响打断了几人交流,在两侧的高墙上,一个个持枪的银鬃铁卫整齐的守在两侧,就连他们的后面也从不知何处出现了一众铁卫,将他们团团包围了起来。
“看来我们被小看了呀,不要忘了,这里曾是我们的家园,我们对于这里的地型,比你们熟悉的多。外来者,放弃无谓的抵抗,和我们走吧,我保证你们会得到公正的裁断。”
布诺妮娅用步枪指向列车组三人道。
在与布诺妮娅遥遥相对的正对面,守在列车组后路的亚瑟突然高声道:
“布诺妮娅统领有令!捉拿罪人,生死不论!开枪!”
突如其来的如命令般肯定的话令不少铁卫一愣神,有手快的铁卫已经如着魔般扣下了扳机,他们明明也知道在出任务前,布诺妮娅统领下的死命令是活捉,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开枪。可不知为何,还是鬼使神差的动手了。
这是【欺诈】与【煽动】配合的结果。
“祝福!祝福!”
三月七只是听到了枪声,赶紧慌忙的蹲下给星与自己先套上了个“祝福护盾”。
她刚想再给丹恒上一个,其中一个子弹已经逼近了他。
还好丹恒实力强劲,手中长枪一挑就将子弹击飞。
“咚,噗~”
不知什么声音响起,四处突然升起呛人的浓烟,铁卫们突然感觉一阵困意袭击了大脑。
一道高挑的身形自浓烟中出现:
“我桑博可最不喜欢欠朋友人情了~”
“亚瑟”看着眼前不远处的人,面带笑意——桑博果然还在。
列车组与铁卫的人一个个倒下,就连俞乐寄生的这具身体也感受到了隐隐困意,毕竟这身体还是个普通人,就算被俞乐寄生后能用一小部分能力,本身的身体素质依旧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
“亚瑟”拖着战斧一步步靠近桑博,原本正捡尸的寒腿叔叔听到了动静转身回头与“亚瑟”四目相对。
“害,伙计,你还挺能抗呀,但现在,该睡一觉了。
桑博的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道。
“抱歉,不困。”
“亚瑟”一拳轰出,正中桑博的小腹,给寒腿叔叔疼的后退了几步嗷嗷直叫。
“怪了,怎么没用了?”
桑博疑惑的看着缓缓倒下的这名铁卫嘟囔道。
这具身体终于到了极限,“亚瑟”缓缓闭上了眼,在视线的最后,他看见了桑博两边胳膊一边夹着三月七,一边夹着星,肩膀处搀扶着丹恒,还特意往回走了走,将那位大守护者的女儿背在了背上,他的身前出现了一道光门,桑博一步跨入其中,消失不见。
磐岩镇,诊所内。
娜塔莎的目光迅速地在伤者的身上移动,寻找着可能夺走他最后一息的致命伤。她很快就定位到了他左边小腹处的一处伤口:那道伤口面积不大,但却一直源源不断地向外涌着血流,很可能是被某种尖锐的利器伤及了内脏。
她戴上一幅全新的医用手套,然后从身边的滚筒上扯下一大卷绷带。她熟练地将绷带缠在伤员的腰腹上、用力裹紧,接着开始按压不断失血的部位。暗红的颜色在绷带的表面淤散开来,但娜塔莎维持着稳定的按压频率,没有表现出丝毫慌乱。
一段时间过后,男人的呼吸不再急促,脸上紧绷的神情也逐渐舒缓。娜塔莎知道伤者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陷入了梦乡。
她缓缓取下了手套,倚着诊所的窗户下沿稍作歇息。
门口处,一道娜塔莎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来:
“大姐头呀~我给你带了几个‘病人’来,他们都是我老桑博的朋友,还得麻烦您照看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