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收尾人
夜幕降临，换了身衣服的keter跟着kali走在后巷的街道上。
过往的行人看了kali一眼过后，急匆匆低下头，加快脚步离开。
kali懒得想行人在想些什么，她问道：“还需要吐吗？”
“不……不用了。”
“习惯就好了。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快吐了，在都市，你有很多事情需要习惯。”
“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见一个人，她会为你安排住所。”
“……哦。”
kali带着他，走到了一间实验室门口。
keter不安的喘气，握着短剑的手指节发白。
“放心吧，他不是中指的人。”kali说，“克里斯托夫！”
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研究员抬起头来：“kali？你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嗯，有人个要拜托你照顾一下。”kali将keter往前推了一下，“就是他。”
“没见过的面孔。”克里斯托夫朝着keter伸出手，“你好，我叫克里斯托夫，是这间实验室的总负责人。”
keter与他握了握手，有些拘谨的说：“你好。”
克里斯托夫报以善意的微笑，他看向kali，问道：“你有委托？”
“嗯，要去一趟都市北部，得过些天才能回来，带着他不安全，暂时放你这里。”
“好。”克里斯托夫答应下来。
“那我走了，半个月后再回来。”
“好，注意安全。命比钱重要。”
“对于都市人来说，恐怕得反过来。”kali说完后，又看向keter，“你在这待半个月，半个月之后我有话要问你。”
目送kali离开，keter的目光放在了克里斯托夫身上。
这个看上去三十多的研究人员，从兜里摸了颗糖出来。
“要吃吗？”
keter摇了摇头。
克里斯托夫笑了笑，然后剥开外壳，将糖塞到了自己嘴里。
他又摸出第二颗一模一样的糖，问道：“要吃吗？”
keter犹豫了一下，接过糖，但没有吃。
克里斯托夫也不在意，他领着keter一路走到了实验室楼下的小房间。
“这段时间你就先住这里吧，饮食方面有什么忌口的东西吗？”
keter摇了摇头。
“我待会要回家吃饭，你也一起来吗？”
keter愣了一下。
“第一次见面就请你到我家来吃饭，确实有点不太好。”克里斯托夫笑笑，“不用这么拘谨，我和kali，都和都市里那些人不太一样。”
“kali她其实很关心你，只不过她不擅长，也从来不会表达。”克里斯托夫说，“你应该，认识kali也没有多久吧？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keter迟疑了一下，在隐瞒自己眼睛的情况下，将耗子、铁手帮，还有kali的事告诉了克里斯托夫。
“原来是铁手帮，难怪她会出手。”克里斯托夫静静听完之后，说道，“铁手帮之前惹上了kali，做了很多挑衅她底线的事，kali独自找上了他们，把铁手帮上上下下都揍了个遍，还杀了不少杀人如麻的铁手帮成员。”
“那为什么浦光和他手下的人没有认出她？”
“铁手帮好歹也是曾经差点加入食指麾下的帮派，他们虽然损失惨重，但愿意加入铁手帮的人还有不少。”
“kali她，为什么这么强？”keter问道。
“很多人都想问这个问题。”克里斯托夫笑了笑，“但很多人在得到答案之后，都不愿意相信。”
“kali她，没有做过任何身体强化手术，也没有借用什么大工坊的武器装备，她以前啊，一直都拿着把后巷里花点小钱就能买到的破烂刀具，执行各种危险的委托。”
“kali能变得如此强大，全靠她自己的锻炼，持之以恒的锻炼。”
“至于她是怎么锻炼的，你还是自己去问她吧。”
keter沉默了一下，问道：“食指，是什么？”
“你不知道食指吗？你是从郊区的村落来的？”克里斯托夫有些疑惑，但他并未深究。
“你应该知道世界之翼吧？他们掌控着整座都市的命脉，如果有一天世界之翼消失了，那都市也就离灭亡不远了。”
“嗯，我知道。”
“后巷五指，有着和世界之翼一样的影响力，但他们的本质上，都只是帮派。不过他们的规模很大，足以比肩协会。”
“拇指、食指、中指、环指、小指，一共五个帮派，他们自身实力极强的同时，麾下还有不少实力不弱的帮派效忠，对我们这些人来说，不要惹到后巷五指，是最明智的选择。”
keter将这些记住，然后又问道：“那辛迪加呢？”
“辛迪加啊，他们是……”
“博士！克里斯托夫博士！”一位研究员一路小跑过来，“我们的实验已经完成了第一阶段……”
研究员说了一大堆专业词汇，keter一个字都听不懂。
克里斯托夫面带歉意，对着keter说：“抱歉，我还有实验要做，剩下的等我下了班再说吧，好吗？”
“没问题。”
克里斯托夫笑了笑：“还有什么想听的 ，这段时间可以想好，到时候一起跟我说。”
克里斯托夫和那个研究人员上去了，keter看到房间里有面镜子，过去看了一眼。
右眼闪过一道红色三勾玉虚影，左眼的瞳孔一片灰白，他这才意识到，刚刚他一直都睁着已经瞎了的左眼，用这灰白的瞳孔看着克里斯托夫。
“也许该考虑一下，戴个眼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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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li拔刀出鞘，皱眉看着她面前的两个穿着黑西装白披风，戴着眼罩的人。
“……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
两个拦路的眼罩人没有回答，他们拔出腰间的长剑，摆出攻击架势。
kali点上一根烟：“你们的招数，我都知道了，这次……我不会受伤了。”
两个眼罩人举着长剑，朝着kali直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