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神秘张山
乐意又察觉到背后邪恶的凝视，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乐意心中纳闷，那种杀意，竟然格外熟悉……
“怎么了？乐意？”
“没事，我们走吧。”
出租车上，两人坐在后排攀谈着。
“苏若，你之前不是做非诉业务吗？怎么转行做诉讼了？”
“为了生活嘛，现在国际形势紧张，北方战火连天，西方也不太安静，国际的证券业务基本停了，国内又是经济寒冬，已经很久接不到上市的业务了。老律师还能凭借经济积累挺一挺，我呢，手停口停，没办法啊。”
“可是我见新闻上都说国内经济形势逆势增长啊。”
“新闻嘛，不就报道三件事——国外很乱，国内很好，领导很忙。”
“哈哈哈……”
司机师傅插话道:“经济好不好，卖鸡蛋饼的老王都比那帮狗屁砖家有发言权，现在那帮上班的小年轻，连火腿肠都加不起了。
对了，你们是律师？”
苏若道:“是啊，去老城区见下委托人。”
“我有个法律问题想咨询你们一下，就是上周二，深更半夜，我在老城十字街拉了一男一女，男的好像有精神问题，提着个大行李箱，和女人拉拉扯扯的，看样子是一对夫妻。
我问他们去哪里，他们说去金牛山，我当时心里一惊，那可是公墓啊！
我有点不想接，可是那男的说给我三倍的价钱，我想犯不着和钱过不去，于是就答应了。
没想到到了金牛区，那对狗男女从后备箱拿了行李突然就不见了，我当时气坏了，但是天太黑，我又不敢进去追他们，第二天报警了，警察一直找不到人，就不管了。
你说，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办？”
乐意笑道:“法律也不是万能的，律师不是法师，警察找不到的，我们也找不到。这种情况，就算人找到了，你维权的成本说不定比车费还高。”
“唉！什么世道！”司机师傅长叹一口气，只能自认倒霉。
处理纠纷，乐意的经验还是比苏若丰富很多。
法律的精神在于妥协，有时却又不得不妥协。
“十字街到了，慢走哈。”
“好，再见。”
苏若付了车费，两人沿着狭窄的街道向破旧的老楼走去，一路上都是污水和垃圾，还有很多老鼠吱吱乱叫，穿街过巷。
乐意捂住鼻子，“龙江市区还有这种地方？”
苏若反倒是嘲笑他少见多怪，“这里都是一些破产企业的员工楼，没有物业，住在这里的也交不起卫生清理费，所以才这么脏。
我还以为你见过大世面，看来你所见的，也只是世界的一面。”
“苏若，真没想到，你的胆子比我想象得还要大。”
“哈哈，你的胆子却比我想象的小多了。”
两人来到一座老楼前，一口气爬到七楼，沿途到处是五颜六色的小广告。
苏若有些气喘吁吁，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邱红姐？你在家吗？”
乐意看了看门下，道:“不用喊了，人搬走了。”
“你怎么知道？”
乐意指了指门外积满灰尘的地面，“你看，这里都积灰了，而且地面上只有咱们两个的脚印，看来他们至少搬走十几天了。”
“今天周几？”苏若问。
乐意看了看腕表，“周六。”
说到这里，苏若顿时醒悟。
“难道司机刚刚说的那对夫妻就是邱红姐和张山。”
乐意再次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张山。
“从时间上来推算，应该是他们，而且司机也说了他们也是在十字街这里上的车。”乐意分析道。
苏若疑惑道:“上周二我来过的，和邱红姐探讨了一下代理诉讼的思路，难道他们当天就搬走了？这太奇怪了！而且，他们去公墓干什么呢？会不会是有人约他们？”
乐意道:“深更半夜的，有谁会约在公墓见面？而且看司机描述的情形，是张山拉着邱红搬走的。”
苏若疑惑不解，“不可能吧，邱红姐说她老公张山有人群恐惧症，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突然会拉着邱红姐搬走呢。”
乐意走到门前，使劲推了一下门，没想到门竟然开了，看来是没有锁紧。
两人走进门，发现真的已经人去楼空。
值钱的东西一件都不剩了。
推开张山卧室的大门，也是空空荡荡，不过转身离开的时候，乐意忽然发觉自己脚下沾了什么东西，他悄悄取下来，发现是一个纸团。
乐意缓缓展开，纸团上画着一头狰狞的白骨巨龙。
龙怨！乐意一眼就认出来了。
乐意又偷偷攒成一团，藏在兜里，转身冲苏若道:“现在看来，这个张山比我们想象得要神秘的多，围绕他还有很多谜团，但是有一件事是肯定的。”
“什么事？”
“你的代理费肯定是收不到了。”
“呜呼！”苏若这才明白，她和司机师傅同病相怜。
乐意劝慰道:“别伤心了，这种事也是常有的，习惯就好了。下次长个心眼儿，代理费要预收，交通食宿这些也要和委托人约定好，实报实销，如果委托人非要胜诉才付钱，那就约定风险代理，至少提高十个百分点。”
苏若讶异道:“你好像很懂的样子，难不成你也做过律师？”
“这个……做过，时间不长，但是教训很深刻。好了，不提这个了，要不我请你喝咖啡？”
“咖啡……”苏若神色突然大变，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我们以前是不是一起喝过咖啡？”
“是啊，上次在龙江大学，印象咖啡厅，你忘了，就是因为这家咖啡厅燃气爆炸，你才住的院。”
“不是，不是那一次，我好像之前就见过你，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好像……好像……”
乐意心想:应该是自己【实力】提升，让苏若回忆起了一些模糊的记忆。看来狩魔师中的那些学者并不像一些所谓的专家学阀，信口雌黄，欺世盗名，他们的猜测还挺准的。
但是乐意现在当然不能暴露身份，否则会连累苏若，于是岔开话题，“张山的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和警方联络的，如果找到人了，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给你把代理费要回来。”
苏若莞尔一笑，“那就拜托你了哦，乐先生。”
“尽力而为，但不保证一定能行，苏女士。”
“哈哈哈，没事的，本来我也没报多大希望能收到代理费，只是见不得一个母亲那么伤心，现在案子也算是了解了，我准备回南都了。”
乐意知道，苏若向来是那种外刚内柔的人，见不得人间疾苦，他可能也是那种人，所以才会像磁铁一样，相互吸引。
现在，乐意想要验证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