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事故定性
望着恶魔远去的残影，陆航长舒了一口气，“花月姐姐，你说龙江市的这起案子会不会是他干的？”
“应该不会。”花月一脸严肃，淡淡道。
“为什么？”
“有两点原因，第一，能力不同，在龙江市犯案的恶魔具有控制冰的能力，而刚刚的修罗，显然只会低级的火球术，第二，也就是更重要的一点，魔不会乱杀人，只有人才会。”
陆航点点头。
乐意不太明白，“魔不会乱杀人，是什么意思？”
花月褪去严肃，抚摸着已经重新变成茶杯犬的使徒的毛发，柔媚道：“小乐乐，你还真是个好奇宝宝，果然不愧是学霸啊。
根据学者们的研究，魔不会肆意屠杀人类，而是遵循着一定的法则，只有建立联系的人才会被魔盯上。”
乐意明白了，秦川是南都市的杀手，距离龙江市有千里之遥，和这里的大学生毫无瓜葛，更谈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入魔以后不过旬月，不可能和这么多人类建立联系。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魔？”乐意问。
“不知道，魔不主动现身，就难以识别。”花月道。
“那岂不是说只要跟他人建立联系，而那个人恰好是魔化身的，就会有被杀的可能？”乐意推测道。
花月掩嘴笑道：“是的，那个法则的名字就叫做——他人即地狱。”
乐意开始明白为什么现代社会人越来越冷漠了。
“我婚礼那天，秦川突然出现，用奇怪的匕首刺伤了我，可是今天我却并没有看到那双奇怪的蝴蝶形匕首。”乐意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
陆航道：“我那天在监测器上的确发现了两个能量轨迹，其中一个应该就是秦川化身的【乱】，而另一个虽然是【灭】级，但是能量很微弱，大概就是你所说的那把匕首了。”
乐意推测道：“那应该是魔王蝶舞的兵器。”
陆航点点头，“很有可能。”
看似回答了，其实什么也没有肯定，这个就叫做专业。乐意觉得眼前的黄毛似乎也没有那么不靠谱。
但是他还是很疑惑，“为什么在我婚礼那天秦川没有直接连我的肉体一起消灭呢？以他的实力应该做到这些应该不是难事。”
陆航道：“也许是有秦川不能下手的客观因素，比如有别的狩魔师在场，或者存在他也要忌惮的力量阻止了他。”
乐意道：“这个在刑法故意的犯罪完成形态上就叫做未遂了。
根据弗兰克法则，能而不欲是中止，欲而不能是未遂，秦川一心想要杀掉我，根本不存在中止的可能性，那么陆航的推理就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到底是什么因素使得他不得不放弃继续进行对我的杀害呢？”
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打断了乐意的思绪。
苏若被抬上救护车。
周韬奋和常锋在当地警员的陪同下来到现场。
二人进入咖啡厅，其余人员在四周设防警戒。
“初次见面，各位侦探，我是专案组组长常锋。”常锋眉头紧锁，显然对于刚刚发生的爆炸十分头疼。
“副组长，周韬奋，各位好。”一眼望去，不像是严肃的刑警，胖乎乎的，眉眼弯弯，给人一种和善的笑面虎的感觉。
众人依次握手。
常锋伸出手，看到陆航的一头黄毛，露出了不信任的眼神。
然而还是和善地握了下手。
当他的视线落到乐意脸上时，突然愣了一秒，很快又神色如常。
但还是被乐意捕捉到了，很少有东西能逃过他灵敏的六感。
即使在没有觉醒使徒能力之前也是一样。
两人在法庭上曾经有过交锋，但是现在常锋应该已经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
显然，这位常组长不简单。
花月将恶魔出现的事告知二人。
周韬奋道：“四周已经树起警戒线，所有知情人员都已经签署了保密协议，本次事故定性为燃气爆炸事故，善后工作我已经联系了消防队。”
常锋点点头。
显然，周韬奋已经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超自然事件了，安排的还是比较周到的。
常锋道：“三位侦探远道而来，辛苦了，不过案情重大，时间紧急，我们还是移步专案组办公室吧，我们已经根据《调查预案》获取了一些证据，想听听几位侦探的看法。”
“正好我们也获取了一些新的信息，需要和两位组长探讨一下案情。”乐意道。
五人钻进黑色商务车，向着龙江市的市中心疾驰而去。
常锋道：“我听说在案发以前，市区出现了很多很美的冰雕，真是可惜，没有亲眼看上。”
周韬奋道：“这些冰雕来得诡异，去得也诡异，就存在了一周的时间，不知道是什么人雕刻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消融得那么快。”
花月道：“这个应该不是普通的冰雕，我们来之后发现了一些残留的恶魔能量，范围很广，尤其是坠龙湖一带，能量残存的最为强烈。恐怕是恶魔的杰作。”
“恶魔之中，也有天才的艺术家？”周韬奋打趣道。
花月咯咯笑道：“不止，个个都是大才，说话又好听。”
陆航插话道：“就是可惜了，不爱给人类打工。不然人类文明早就上了新台阶。”
“这个也不碍事，据说现在市场上出现了一种新的劳动力，既有牛的耐力，又有马的效率，而且饿了还会自己投喂自己，简直是人类文明史上的奇迹。”乐意开了个地狱玩笑。
众人心领神会，商务车上飘荡着笑声。
“三位侦探真是妙人！哈哈哈哈哈……”常锋笑道。
在危机面前，绝不能自乱阵脚，经历了那么一场恶战，现在还能神色自若地谈笑风生，对于三位侦探的心理素质，常锋很是佩服。
很快，车子停在了市政府办公大楼附近的地下停车场内。
在安保人员的引领下，五人进入一个地下防空洞，这里原有设施就很完善，稍加改造，就成了专案组的办公室。。
坚固厚实的墙面和一层层密码门表明：其安全程度不亚于银行的金库。
即使是遇到战乱，这里也能作为临时的指挥中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