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六感全开
“您已到达目的地附近，本次导航结束。”
剑身缓缓落下，化作一道青芒，附在李静身后。
“这把剑怎么会说话？”乐意问。
“小青不是一般的剑，是我的使徒。”
“兵器也可以成为使徒？”乐意觉得使徒的门槛越来越低了，一只茶杯犬能成为使徒就算了，就连不是碳基生物，也能够当使徒。
“那当然。使徒实际上就是某种灵体转化而来，一共有三种，花花属于生灵，小青属于器灵。”
“那我呢？属于第三种？”
“是的，你是比较罕见的虚灵。”
“还有别的虚灵吗？”
“据我所知，你是唯一一个。”
乐意心里有些平衡了，但是又不知道自己是否值得高兴。
转念一想，乐意发觉不对劲，“虚灵这名字不会是你刚刚才起的吧？既然我是唯一的虚灵，那就是说此前从没有出现过我这种使徒，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名字？”
李静揉了揉鼻子，尴尬地轻咳一声，道：“这个不重要，来吧，进入祭坛吧，缔结契约的仪式要开始了。”
乐意向前望去，黑色和白色的阴阳鱼在水中游动，交汇成太极的图形。
圆形的祭坛缓缓升起，一级级台阶一直延伸到乐意脚下。
乐意踏上祭坛，那些台阶开始缓缓回缩，直到融入太极图内。
“闭上眼睛。”李静在祭坛外吩咐道。
乐意闭上眼，陷入无尽的黑暗。
忽然一道光亮照进了乐意的识海，一张洒金纸飘落下来，垂在乐意眼前。
是契约。
上书十六个大字：
以我命魂，在此献祭。
愿为使徒，永不背弃。
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生死相随，主仆一体。
右下角有一行小字，笔势狂放不羁。
蝇头狂草，和墨疙瘩相差无几。
但是依稀可以辨认出是一个人的名字——皇甫铁柱。
一支狼毫笔在识海中显现。
“写下你的名字，咬破手指，用鲜血盖上去。”李静的声音响彻识海。
乐意拿起毛笔，上面浸满了黑色的墨水，有一滴滴落下去，在乐意脚下溅起一圈涟漪。
显然有能量场侵入了乐意的识海中。
他下定了决心，写下自己的名字。
而后将鲜血盖了上去。
轰地一声炸响，乐意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能量在压迫着他。
他睁开眼睛，眼前浮现出巨大的黑色旋涡，像是黑洞般在抽取他的生命。
他不能抗拒，直到身体一点点被消解成粒子。
等到恢复意识，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喧嚣起来。
各种颜色和声音搅在一起，整个世界变得一团浆糊。
乐意的脑海中涌入了大量信息，不断冲击着他脆弱的神经。
而后，如同佛陀在菩提树下悟道一般，乐意豁然开朗。
他感觉自己脑子前所未有的清晰，原本杂乱无章的世界渐渐产生了清晰的逻辑。
像是交响乐，各种声音交织起来，相互配合，产生了和谐的韵律。
“契约缔结完成，能力——【六感全开】，特性——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直觉全方位提升。”
乐意听到一种奇异的声音，是那样神圣，让人有种膜拜的冲动。
“这是什么声音？”乐意问。
李静走到乐意身边，“也许是神识——远古诸神残留的意识，无论是使徒缔结契约、觉醒异能，还是狩魔师灵魂开悟、领悟天赋都会听到这种声音。对了，你的能力是什么？”
乐意如实回答道：“【六感全开】。”
李静从怀中取出白焰狩魔团的特制眼镜，架在鼻梁上，扫视乐意。
一道六芒星浮现，六个角分别写着一个水墨风的大字——攻、守、敏、灵、理、运。
分别代表着攻击力、守备力、敏捷力、灵魂值、理性值、运气值，数字分别是——0、0、0、1、3、1。
六芒星的中间显示出一个大大的数字——5。
这代表着乐意觉醒后的基础综合战力，只有5。
一个妥妥的战五渣。
“怎么样？”乐意问。
他知道这是白焰狩魔团用来侦测对手战斗力的特制装备。
“额……还好，还好，你的理性数值特别高。”
“那有什么用呢？”
“这个嘛……说明你……你非常理性。”李静实在是不想打击乐意，他觉醒后几乎没有任何战斗力。
花花觉醒【大气生物】后，基础综合战力达到100，其中：
攻击力80、守备力10、敏捷力5；
灵魂值1、理性值1、运气值3。
小青觉醒【坚不可摧】后，基础综合战力达到150，其中：
攻击力120、守备力25、敏捷力3；
灵魂值1、理性值1、运气值1。
相较起来，乐意根本就不够看，除了理性值高出一般使徒，根本没有任何战斗能力。
乐意很快就知道了这个噩耗。
他虽然成为了使徒，可是却依旧没有自保能力，依旧是一个脆弱的废物。
会议厅里，乐意垂头丧气。
陆航拍着乐意的肩膀，安慰道：“兄弟，这个世界上没有废物，只有放错地方的宝物。
你要相信自己！即使没有战斗能力，可是不意味着就一点用处都没有。我们是一个团队，团队你知道什么意思吗？team！
再说了，你的理性数值那么高，我还是第一次见，一定有特别的用处！”
乐意抬起头，他发觉自己的感官变得特别灵敏，大厅里任何人、物品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六感全开】，发动！”乐意默念道。
每个人的衣袖是什么材质，他只需要扫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风拂过花花的毛发，乐意都能听见轻微的簌簌声。
木桌的缝隙里藏着咖啡污渍，尽管只有零零散散的十几个斑点，还是散发着卡布奇诺的独有香气。
乐意甚至能感受到整杯咖啡里有多少克糖和奶，尝起来还带着一点糊味，显然是咖啡豆制作工艺不佳。
手轻轻拂过坚硬的桌面，应该是一块十年龄的沉香木。
显然，在座的六人有一个喜欢喝咖啡，但是并不挑剔，只是为了提神。
而且在会议室喝的次数很多，显然一开会就犯困。
凭借直觉，乐意觉得这个爱喝咖啡的人是——林染。
李静眼中的的六芒星突然发生了数值的变动：
攻击力0、守备力0、敏捷力0；
灵魂力10、理性值30、运气值10。
十倍的提升！
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