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从头绿到尾，不学可以滚
比如今天沈北雁拿来一个偏大号、但雕工明显有些粗犷的玉佩，超市系统给了回收价是八十万，也就相当于八千两银子，秦沭转手一个折半，就给沈北雁换了四千两消费银。
毕竟古代玉器溢价还没那么高，反而是玻璃制品溢价更高，如果秦沭真实诚地给沈北雁换八千两，她都要心生怀疑 四千刚合适，让对方觉得划算，下次还弄玉器来换。
同样的，柳言博那个碧玉冠，秦沭也是假惺惺点了上交，超市系统估价七十万，秦沭立刻点了取消，然后转手给柳太傅换了三千五百两的消费银。
这个碧玉冠，她心水很久了，自然是要留着自己戴！
秦沭也不怕柳言博不愿意，直接就大大方方地把碧玉冠戴到自己头上，还义正言辞地表示：
“我先给仙家捐四千两，这个碧玉冠让我戴一段时间，你想要还能赎回去。给你三个月时间吧，三个月后你还不来赎回，我就正上贡给仙家，再也拿不回来了。”
“好，既然卖给你就是你的，秦贤弟想怎么处理都行。这个碧玉冠我总觉得太浓艳，跟我的穿衣风格有点难搭，贤弟戴着倒是挺合适。”
秦沭：可不是吗，那么绿，你们男人根本hold不住？不像我……
……
次日一早，秦沭放弃了他满柜子的各式紫衫，选了一身昨日才从锦衣坊置办的，翠绿色缎面公子衫，配上刚从柳言博那里忽悠来的碧玉发冠，真是从头绿到尾，像一棵小树！
这么生机勃勃的颜色，庄稼人最喜欢。
等到了约定的广场，柳言博身边聚了不少学子，等在一旁。
沈鱼将沈南阙提前准备笔记本和水笔、铅笔、橡皮、尺子等一套文具，发给在场的学子们，柳言博亲自给他们演示如何使用。
约莫一刻钟后，沈北雁也带着一队精兵过来维持秩序，跟在她身后的管家钟伯，带着庄子里的老弱妇孺们，有秩序地涌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不少粗犷的汉子，显然就是种庄稼的主力了。
秦沭礼貌地朝他们点点头，之后让两个大丫鬟带人发东西。
发给庄稼汉的，是提前分好的一筐筐土豆。
发给妇孺的，居然是每人三张雪白的纸和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的一套水笔、铅笔、橡皮和一个削笔用的小美工刀。
这套文具，看上去比沈南阙给学子们买的更齐备，有些妇女吓得都不好意思动手。
好在有秦沭的两个丫鬟在，耐心地教她们削铅笔做准备。那两个大丫鬟长得都不精致，反而让这些农妇们觉得亲切，更容易接近。
秦沭的第一课，就是讲土豆种子如何培芽、栽种、以及种植的注意事项。
秦沭也不怯场，看着大家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就上前几步，站到人群前方的高台上。
不等秦沭开口，立刻有学子提出异议：
“我们今天是来听柳先生讲课，可没打算听一个小太监胡说。”
“是啊，我还从来没跟农夫、妇人们一起听过课，若不是因为柳太傅，我早就走了。”
因为这两个人的大胆发言，众学子们开始骚动。
秦沭冷嗤一声：
“今日是我秦沭，教庄里的庄稼汉们育种、培苗、种地，请了柳太傅当文书，主讲就是本人，柳太傅最多教大家画几幅画。
至于几位，想听就留下旁听，不想听就滚。为了不耽误培种进度，劳烦沈世子帮忙维持课堂纪律，再有聒噪的，直接轰出去就是了。
最后强调一句题外话，虽说我父亲确实是太监，但我秦沭不是。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子不嫌母丑事，基本的做人道理。我不会嫌弃父亲，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他。
家父也是因为救驾受伤才进宫护驾。我并不觉得羞耻，反而以他为荣。
刚才造谣那位，兄长带他去审审看，仔细查查这人是何用心？”
”是。”一身飞鱼服的段正，潇洒的带着几个人，把刚才那位抓走。之后学子那边瞬间安静。
“抱歉。”沈南阙朝秦沭点头示意：
“是我考虑不周，没有严格筛选人数，之后但有滋扰生事的，就按秦先生说的办。
秦先生是我镇北军的贵人，对秦先生不敬，就是挑衅我镇北王府。”
沈南阙一声先生，喊得那些学子们心中不服，又不敢再废话了。
毕竟那可是镇北王世子，他都喊一声先生，这个秦沭，难道真跟传说的一样，有仙缘？
没关系，大不了听他一堂课，听完再看看。他要没真本事，后续再发难就是了。
这事儿主要是太急了，沈南阙只想着利用柳言博在文人中的影响力，多忽悠点能识文断字的书生过来，要求不高，让他们一人帮忙抄录几分画作就行。
那个育苗示意图，第一版是秦沭画的，之后柳言博也跟着学了，还进行了改进，显然柳言博更擅长绘画，在这方面做得更精致。
沈南阙就想着，这样的画应该多画几幅，张贴在农庄各处，这样农庄里的庄稼汉们，就知道怎么操作了。
他就是忘了这些读书人臭毛病也多，一来就给他惹了事儿，多亏秦沭反应快，要不然他们沈家军，可真要杀鸡儆猴了。
沈南阙还真没想到秦沭早有对策，居然把主意打到不识字的妇孺身上。
是啊，她们虽然不识字，可是有秦沭那些简单好用的笔，说不定也能照着画出来。沈南阙也觉得自己钻了牛角尖，太过依赖读书人。
沈家心善，庄子里安置的军属很多，基本都是老人、妇女和孩子，他们这些人人数多，只要能选出十几个画画好的，之后留下来专心多画几张就是了，她们的工钱，可比那些傲娇的学子们便宜多了。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沈南阙对那些学子们态度就更不好了，谁让他们丢了他的脸！
秦沭看了一眼沈南阙，见对方冷了脸，是真准备管事之后，就没再管课堂纪律，直接从筐里拿了个土豆，开始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