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祸水，中商赚差价
段正看着沈南阙这套熟练地动作，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总感觉沈南阙这些动作也太熟练了些，他什么时候跟小沭这么熟了？要是义父知道了，会不会气出病来？
可这是“武出南阙”的沈南阙啊，所有武将、也包括义父，最崇拜的年轻英豪，不就是沈南阙吗？
若是沈南阙对小沭有意，好像也不是坏事儿？可问题是现在小沭是男子身份，那沈南阙也是那种好男风的变态？或许他只是贪图小沭的好颜色，一时起了亵玩之心？
段正越想越担忧，偏偏沈南阙后续也没其他过分的动作，好像都忘了秦沭这个人，又开始跟他讨论。
是他自己，敏感了吗？下次再试探试探？
……
坐马车这事儿吧，秦沭的体验是——
兴奋、风景真好，来吟诗作画啊？
累了，吃会儿零食，困了，睡，睡醒了继续吃。
怎么还没到？好无聊、麻木ing。
任谁连续坐十天马车，也难保持最初的兴奋状态。
得亏沈南阙的马车也很讲究，无论是车轮、车辕、车厢的用料，还是铺设的兽皮毯、软垫等细节，都是整个大雍朝数一数二的。
秦沭家里也有一辆御赐马车，秦沭坐过很多次，印象里是不错，可比沈南阙这辆马车差远了。
她家那辆，据说还是皇族定制标准，只有宫里的贵人、皇子们，以及几位宠臣才有。就那辆马车，秦公公跟秦沭吹了多少次，说那是他陛下爹爹宠爱的象征！
就算是防震马车，配上秦沭自备的大抱枕、绒毯、护颈枕等一条骚操作，十几天下来，她还是浑身酸疼，四肢无力，明明没生病，却感觉去掉了半条命。
反观与她同乘的“病秧子”沈南阙，这十几天里每日都很规律，晨起练剑，傍晚骑马，剩下的时间基本都在车厢里看文书、画图纸，只有饭后饮茶的那点时间，会跟秦沭聊聊天，故意引导话题，让秦沭说所谓仙境的事儿。
秦沭又不傻，底子已经漏了，怎么可能再继续漏完？没有秘密的人，就是没有价值的人。没有价值的人，就没有活着的必要！
她才不想用小命去赌偶像的良心，就算秦沭不是主修历史，好歹也读过不少历史故事和古言小说，知道玩计谋的那些文臣，根本没有良心，只有利益。
经过十几天的同吃同睡，沈南阙已经默许了他称兄道弟的说法，还会配合地喊他一句贤弟。
那不是因为沈南阙被她掰弯，只是因为她有价值，对方需要利用她罢了！
也无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沈南阙想利用她，秦沭何尝不是想利用沈南阙和镇北军？没有沈南阙相助，她想要推广的种子和坎儿井，还不知道要拖多久呢。
互惠互利而已，何不继续称兄道弟，顺便欣赏兄长美色？
至于另外两位，倒是安静多了，因为沈南阙这人很自我，根本没让他们上马车！还高冷地来了一句，想要同行，一切自理！
别说柳言博和段正，就连随行的两个大丫鬟，都是自己骑马。他们似乎很习惯每日骑马赶路的潇洒。
……
不知不觉，就在马车上过了十二天。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柳言博手上拿着一幅画，忍不住读出声来：
“好诗！好画！没想到秦公子竟有大才。”
“先生过誉了。画是我画的没错，诗文不是我写的，只是觉得应景，拿来用一下。”秦沭不会写诗，只能借了一句古诗来用，但她不喜欢剽窃。
“原来是仙人诗作，果然精妙。那你这画技，也是从仙界学的？”柳言博忍不住感慨。
“啊？不是先生教的好吗？”秦沭歪头，用水濛濛的大眼睛，看向柳言博。
这一幅是铅笔素描，因为秦沭不会毛笔画画，倒是素描水平还不错。哪怕画风景，秦沭也喜欢用素描，还弄了一套108色的彩色铅笔上色。
秦沭如今十一岁进国子监，一共学了四年，其中跟着柳言博学了三年。所以她一口一个先生，是真没喊错。
就是这素描，柳言博都是刚学，哪里敢邀功？
柳言博本来已经有打人的冲动，对上秦沭那双漂亮过分的眼睛，他的心绪，又莫名被抚平了。只能叹了口气：
“你呀，要是女子，绝对是祸水，不知要引多少人争抢。”
柳言博感慨一句之后，沉吟片刻，又道：
“算了，你没事还是少出门，尤其不要一个人出门。如今大雍这些文人，也开始折腾什么断袖之风，真是有伤风化。
你这样的祸水容颜，无论男女，都容易遭惦记。”
说到这里，柳言博又忍不住多看了沈南阙一眼。
不怪他多想，他总感觉，沈南阙看他家学生的眼神就怪怪的，之前也没往那方面想，如今提起断袖，倒是让他忍不住一个激灵，沈世子该不会真的……
不能多想，不能多想！就算沈世子真是，他也不配知道！
“先生，别生气，来瓶你最爱的凉茶降降火，学生孝敬的，不收你银子。”
这几日相处，秦沭除了藏隔空取物这个本事，其他东西也没怎么藏私，隐隐开始当起了中间商。
风雨同路，出门在外条件也不好，很难吃到一口好的，秦沭只能从网上超市购买一些零食、点心、水果、半成品蔬菜、泡面、午餐肉、贡丸之类的东西，给大家加餐。
主要是自己想吃，又不好意思吃独食。
秦沭用的借口一直都很统一——从仙界换来的，本公子可是能够畅游仙境的人。大家记得多贡献点金银，本公子也好代为上贡。
秦沭也没办法呀，她老爹又不贪，家里全靠陛下赏赐活着，还要养府里的丫鬟仆从，可不能乱花钱。她想从网上超市买更多东西，尤其是批量的种子，可不就得想办法弄金银换钱，才能可持续发展么？
刚出城的时候，秦沭把陛下御赐的一盘金元宝，拿出来问沈南阙：“御赐之物不可用是吗？那我能不能上贡给仙家换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