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地道(六)
1三人穿过烛群来到了那个目测两米高的坛台前,楚云轩伸手去触摸坛台,然后开口:“用的材料是青铜,在古代青铜铸造的东西一般都有着‘祭祀’的含义。”
三人绕着坛台走了一圈找到了一条往上的石梯,三人通过石梯登上了坛台。
站在坛台上时江一鸣注意到了脚下沟渠一样的槽,他看向四周发现整个坛台上都有着这种槽,这些槽彼此连接共同向着坛台的中央位置汇集。
楚云轩突然单膝跪下,伸出手指往槽洞里摸去,江一鸣这时也注意到了槽洞里发黑的痕迹。
“这是血迹。”楚云轩判断,“看来这个坛台就是用来进行某种祭祀的。”
受祭祀的东西显然是在坛台的中央位置,三人向着中央走去,中央有着一个高半米宽半米的正方形小平台,那些槽所汇集的地方就在这里。
这时三人风衣里储存的氧气已经快要耗尽了,江一鸣有些焦急地看着楚云轩。
楚云轩看着那个小平台想了一会,然后从腰间抽出战术匕首割破了手掌,让自己的血往那个小平台上滴。
然而滴了近一分钟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于是楚云轩收回手看向陈子铭,将战术匕首递了出去。
后者效仿前者割破了手掌往平台上滴血,过了半分钟左右平台忽然慢慢地开始变形,接着一个类似人脸的东西在平台上出现了。
“这是什么?”江一鸣忍不住问。
“墓灵,将人用特殊秘法炼制成墓葬入口封印的邪术,解开封印的方法就是异种的血液,不同的墓灵对于血液浓度的要求都不同。”楚云轩解释,“这个墓灵很高级,我们的血还满足不了它。”
楚云轩说完陈子铭就将匕首递给了江一鸣,意思很明显是让他也试一试。
江一鸣心想不是你们两位的血都满足不了它了,我又怎么可能行啊!
虽然这样想,但江一鸣还是老老实实地接过匕首忍痛割破了手掌,让自己的血往那张脸上滴。
结果他的血只是刚刚滴到那张脸上时,那张脸就猛地皱了起来。
妈的这是嫌弃自己的血难喝吗?江一鸣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
“后退。”楚云轩开口说。
三人同时后退了几步,紧接着整个坛台都突然开始震动起来,江一鸣还以为是坛台要塌了下意识想去抱头。
震动很快就停止了,接着那个小平台开始慢慢地往下降去,留下了一个正方形的洞。
“成功了。”楚云轩拍了拍江一鸣的肩膀,“墓灵对你的血很满意。”
“是……是吗?”这种东西对自己的血很满意,江一鸣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三人走近了探头去看那个洞的内部,只见一条石梯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陈子铭打头楚云轩垫后,三人排成一字型队列走下了石梯。
石梯是呈螺旋状向下的,空间里有着空气,三人暂时算是解决了呼吸的问题。
大约向下走了有十分钟左右,三人终于看到了空间的底部。
2底部的空间意外的很大,如果说他们刚才下来的石梯空间是一个长方形,那么底部的空间就是一个圆形,这样想来整体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花瓶。
“那边有东西。”忽然,江一鸣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地上有一个东西,看起来像是一个人坐在那里。
三人走了过去,发现那果然是一个坐着的人。
那人明显已经死去很久了只是一具干尸,身上穿着一种款式奇怪的大袍,以盘腿冥想的姿势坐在那里。
楚云轩看了一会向着干尸合拢在胯部的双手伸出手去,江一鸣看到了干尸的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东西。
当楚云轩把那东西拿了起来,那是一个黑色的正方形物体,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魔方。
这时那具干尸忽然摇晃了两下,就在江一鸣以为它是要诈尸之时陈子铭突然挥出一刀,干尸的头颅就被砍掉滚到了地上。
江一鸣看向陈子铭心想大哥果断,果真是一点机会也不留给敌人。
“不好!”然而楚云轩却忽然低吼了一声。
江一鸣心想干尸不是被解决了吗?还能有什么不……
想到一半时,江一鸣看到了干尸的脖子里慢慢地出现了一团黑色的东西,翅膀扇动空气的声音随即响起。
仔细看去江一鸣才看清那团东西好像是一只只非常小的虫子,他心想就这么些虫子能有什么威胁……
“跑!这是一种毒虫,被它们咬一下就会死!”楚云轩大喊起来。
江一鸣这才醒悟过来连忙跟着陈楚两人向着石梯上狂奔起来,跑了一分钟有左右,海潮一般扇动翅膀的声音就从后面追了上来。
江一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他就感觉自己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只见下面的黑色就像是大片大片的浓雾一样,看起来至少得有近几十万只虫子。
不是那个干尸的身体里能装得下这么多的虫子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肚能容?可是那干尸的肚子看起来也不大啊……江一鸣一边玩命地跑,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
越是这种危急时刻江一鸣体内的吐槽之魂就越会熊熊燃烧,说来也是好笑,别人都是燃烧小宇宙燃烧信念这种拉风的东西,只有他是燃烧吐槽之魂……难道他是什么搞笑片的演员吗?
翅膀扇动声越来越近了,江一鸣心想妈的千万不要从屁股开始咬……
这时震耳欲聋的雷鸣声轰响了,白紫色的电光形成了一个球形的领域,虫子们撞在领域上瞬间就被高温烧焦了,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味。
三人跑了五六分钟后跑出了空间,但外面的场景更让江一鸣绝望了。
只见那些蜡烛大多数已经倾倒在地,上百只人形蜘蛛怪不知何时涌进了这个空间。
“我草啊……”江一鸣心里所有的吐槽在此时此刻全部汇集成了这么两个字,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话能概括他此时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