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地下工厂（二）
1哗啦啦的水流声从不远处传来，陈楚两人加快了步伐循着水声奔跑过去，他们的身后那些老鼠仍然在紧追不舍。
大概跑了半分钟左右两人看到了一个五六米高的水坝，黑色的污水像一个小型瀑布一样往下流。
楚云轩拿出一支钢笔，这是一个微型破岩器，能够发射出击穿花岗岩的钻头，钻头上有倒刺，进入岩体会自动固定。
陈子铭停下脚步体表再次闪烁起白紫色的电光，一道电网再次出现，阻拦了追击过来的老鼠们。
楚云轩找准位置按下了破岩器的开关，破岩器射出钻进了水坝上方的砖墙里，楚云轩随即开始往水坝上攀爬。
被水流长年累月冲刷的墙体非常湿滑，再加上水流的冲击使得攀爬十分困难，短短五六米楚云轩足足用了两分钟才算爬上去。
“陈子铭！”楚云轩大喊。
陈子铭一边后退一边维持着电网，直到退到水坝处，伸出一只手抓住破岩器。
电网消失的同时陈子铭按下了破岩器上的按钮，破岩器就迅速将他拉了上去。
老鼠们看着已经上了水坝的陈楚两人，在下面发出了怨毒的尖啸声。
两人这才获得了喘息的时间，他们休息了一会，然后就淌着齐膝深的水开始往前走。
走了有半个多小时，隐约有某种机器运转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又走了几分钟就有灯光从前方传来，陈楚两人逐渐走近，便看到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栅栏拦死在了前面。
楚云轩拿出一只打火机，这是一个微型的激光切割器，能够轻松切开钢铁。
装备部的人总喜欢制造这种东西，大概率是受到了某些间谍电影的影响。
楚云轩在铁栅栏上切出了能供一个人出入的洞，然后将切下来的栅栏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污水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灯光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陈楚两人在确认安全后便从排水槽里爬了出来。
这个地方明显是排水房，几十台发动机在同时工作，数不清的管道像巨大的蟒蛇一样堆在地上。
两人爬出排水槽，环视一圈后楚云轩注意到了二楼的一个通道。
他们登上旋梯走进通道，通道是笔直向前的，如果此时在前方架上一挺重机枪，陈楚两人无疑会被打成筛子。
当两人走出通道时都微微一愣，他们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了。
巨大的承重柱像是威严的守卫一般林立于此，柱群的影子投射下来，让人不由地联想到神话中失落的神殿。
忽然有脚步声从前方传来，陈楚两人闪身躲在旁边承重柱的后面。
一支巡逻小队走了过来。
陈子铭探出小半个头看去，这支巡逻队大概有十几个人，每个人都配备了枪，看外形应该是tec—9冲锋枪，这种枪的持续火力非常凶悍，枪身小巧易携带，十分适合狭窄的巷战。
陈楚两人手上的也是这种枪，如果没有必要，他们并不希望用到它，毕竟交火声有可能会惊动到工厂里的其他人。
但那支巡逻队却越走越近了，不断向着陈楚两人所在的地方逼近。
陈楚两人抽出固定在腿上的枪，就在那支巡逻队距离他们仅有一柱之隔的时候，一阵嘹亮的警报声传来，巡逻队听到警报就立即转头跑回去了。
陈楚两人这才把枪塞回了腿上的枪袋里，这阵警报声来得太及时了。
两人确认安全后小心地向着深处探索，很快就来到了一扇气密门前。
气密门是虚掩着的，似乎是那队人走得太过匆忙忘记关了。
“有点奇怪。”楚云轩说，“刚才的警报声未必是好事，这里应该出现了某些事故。”
“但是我们必须走下去。”陈子铭面无表情地伸手轻轻地推开了气密门。
2气密门后又是一条长长的走道，走道的两边墙壁上安装着一排排的排气扇，此时正在隆隆隆地运作。
两人快速地穿过了走廊，在尽头再次看见了一扇气密门。
这次的气密门是锁上的，楚云轩掏出激光切割器，很快在气密门上方切割出了一人进出的洞。
气密门倒下发出的声音在空间里回荡，里面似乎是一个封闭的空间，而且没有灯光一片漆黑。
楚云轩打开了手电筒抽出冲锋枪，陈子铭拔出了长刀，两人一前一后缓缓地走进了空间。
空间里弥漫着某种奇怪的味道，楚云轩抽抽鼻子闻了出来，“福尔马林。”
福尔马林是甲醛的水溶液，一般被用于工业或者医用，具有防腐的功能。
走了半分钟左右，楚云轩忽然停下了脚步。
“前面有东西。”他说。
两人走近一看，那是一个黑色的长方形物体，看材质是铁质的。
“像是棺材。”楚云轩说。
随后他开大了手电筒的功率向四下照去，这才发现居然有足足有上百副棺材放在这里。
“停尸房吗？”楚云轩皱了皱眉头。
忽然一阵风刮过，有脚步声在空间里回荡起来。
陈楚两人都没有动，所以那当然不可能是他们的脚步声。
楚云轩默默地关掉了手电筒，在这种黑暗的空间里开着手电就是在暴露自己的位置，敌人在暗他们在明的情况必须避免。
两人都在屏气凝神听着周围的声音。
但是很奇怪，那脚步声忽远忽近，根本不像是只有一个人，但每个人的脚步声都或多或少会有不同，然而楚云轩能听出那些脚步声都是一个人发出来的。
但是如果那真的就只是一个人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在瞬移。
这只能说明那个人拥有类似瞬移的异术，这样的异术很棘手，况且还是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子弹上膛的声音响起，陈子铭和楚云轩同时分散奔跑起来，枪声响彻起来，子弹射击在棺材上溅射出一连串的火星，楚云轩听声辨位向着枪鸣处射击。
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子弹并没有击中人，而像是打碎了一面镜子。
有光在空间的某一处亮了一瞬，枪鸣声再次响起，陈子铭在地上连滚数圈滚到了一副棺材后躲过了射击。
楚云轩随即向着亮起光的方向射击，又一阵玻璃破碎声响起。
“他在利用镜子移动！”楚云轩明白了，大声提醒陈子铭，“注意光，那就是他移动时产生的！”
周遭忽然安静了下来，静得恐怖，也没有光再亮起来了。
突然有人奔跑的声音响起，那人是向着楚云轩的方向冲来的。
那人一脚踩在楚云轩躲藏的棺材上高高跃起，一团赤红色的光由上而下，便如坠落的流星。
金属撞击的声音响起，陈子铭手中的长刀砍断了枪的枪管，接着他一刀横砍将前面的东西拦腰斩断。
镜子被砍成两半倒塌在地摔得粉碎，他的左前方再次亮起了光，楚云轩抓住陈子铭的脚踝把他拽倒在地躲过了射来的子弹。
“要破坏那些镜子！”楚云轩低声说。
“帮我照明。”
说完陈子铭就站起身狂奔起来，楚云轩打开了手电筒也起身奔跑起来照向四面八方。
借着产生的反光陈子铭确认了镜子的位置，一面面镜子被长刀砍倒砸碎，很快整个空间里的镜子就所剩无几了。
“好了好了我投降我投降！”突然有人大声说。
通电的声音响起，空间里顿时被照得一片明亮，陈楚两人都下意识躲避这突如其来的光。
清脆的铁器落地声响起，两把手枪被扔在了地上，一个站在镜子前的人双手举过头顶摆出了投降的姿势。
等到陈楚两人的眼睛适应灯光后看见那人似乎是个青年，可笑的是他的头上居然戴着一只黑色的丝袜，就像是某些搞笑片里抢银行的劫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