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楼兰归墟(九)
1只见壁画上那些士兵们登上了那座黑色的高塔,然后在塔顶上取得了一个半圆形的被涂成金色的东西。
士兵们带着那个东西离开归墟回到了楼兰,将那个东西交给了国王。
而国王则将那个东西埋进了地下,接着地下便长出了一个绿色的东西,楚云轩通过那东西的形象猜测出了那应该是一棵树苗。
树苗慢慢地长大最后长成了……一个金色的女性?楚云轩看到这里皱了皱眉头。
壁画上所描述的内容就是这样,那个树苗在完全成长起来后就是被描绘成了一名女性的形体。
从地里长出来的女孩?难道这是什么童话故事吗?楚云轩忍不住想。
女性……与楼兰有关的女性……楚云轩的脑海里忽然浮现起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楼兰公主!
在传说中楼兰的灭亡就是因为那个神秘的楼兰公主的诅咒,这样想来事情就变得明朗起来了。
壁画上这个女性的形象或许就是一种隐喻,为楼兰王国带来巨大利益的大概率就是这个从归墟里带出来的东西,它为楼兰王国带来巨大利益的同时也带来了灾难,而那个灾难就是那种会把人变成矮树的病毒。
可那个所谓的巨大的利益具体是什么?楚云轩接着去看壁画的下半部分内容。
下半部分并没有再着重描述那个女性了,而是描述了一场又一场的战争。
战争中楼兰的士兵们几乎可以说是所向披靡,甚至还能看到个别能够呼风唤雨的士兵存在,显然他们所使用的正是异术。
随着战争的进行楼兰的国土面积渐渐地扩大,很明显这就是那个所谓的巨大的利益,它帮助楼兰国迎来了自己最辉煌的时候。
壁画的最后一幕是楼兰国王和那个金色的女性同坐在王座之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下方跪拜的人民。
壁画的内容到此为止,楚云轩看向右侧边的会长。
“就像是一个荒诞的神话故事不是吗?”会长注意到了楚云轩的目光笑了笑说。
“你认为这是神话吗?”楚云轩反问。
“不,这些大概都是真实的,楼兰使用了蜮虫的力量,这种力量将他们的国力推向了巅峰,但也终究反噬了他们。”会长接着说,“这是和魔鬼之间的交易,和魔鬼做交易的人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宫迁警官,你可以配制出合适的炸弹把这扇门炸开吗?”楚云轩看向了宫迁问。
宫迁把江一鸣交给了旁边的陈子铭扶住,然后走上前来抚摸石门,又用手敲了敲。
“门的厚度估计有半米左右,材质是普通的岩石,应该没有问题,只不过需要的炸药量会比较多。”宫迁想了一会说。
于是众人纷纷拿出了背包里剩余的炸弹,宫迁将它们一一拆开,开始调配威力合适的炸弹。
十几分钟后,宫迁将调配好的炸弹放到了石门前,然后点燃。
众人远离了会被爆炸波及的范围,当炸弹的引线燃尽后,雷鸣一般的爆炸声猛然响起,被炸碎的碎石飞溅甚至砸到了几十米开外的众人身上,整个宫殿连同石梯都在爆炸中微微颤抖起来。
2众人回到门前的时候,那扇门已经被炸开了一个能供人弯腰进入的洞来。
一行人陆续通过那个洞钻进了宫殿当中,放眼望去整个宫殿里金碧辉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
江一鸣很熟悉这种味道,他看向宫殿的两边,只见两边果然有着两排正在燃烧的白色蜡烛。
那些白色蜡烛被摆放在由黄金所打造的一种器侐当中,看起来那种器侐设计得十分精妙,完全解决了蜡泪的问题。
众人纷纷吃下了醒脑丸,清凉的薄荷味将人鱼烛所带来的迷惑效果抵消了,一行人警惕着四周小心翼翼地向前推进。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大殿的尽头,看到了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利的东西——一个由黄金和宝石所打造的王座。
坐在王座之上的是一具黑色的枯骨,枯骨的身上披着流光四溢的长袍,头上戴着一顶嵌满了宝石的王冠。
江一鸣能看得出来那顶王冠的重量,让他惊讶的是那具枯骨的颈骨居然没有被王冠给压断。
“看来这具枯骨就是楼兰国王了吧。”宫迁看着枯骨开口说。
“应该没错。”楚云轩点了点头又觉得有点不对劲。
按照外面石门上的壁画所描述,王座上坐着的除了国王以外,还有那个金色的女性,可是眼下的王座之上却只有一具枯骨……难道壁画所描述的内容另有解释?
“那具枯骨的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左羽橙指了指枯骨说。
众人顺着左羽橙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枯骨的双手是交叠在一起的,而它的双手之中果然捧着一个黑色的盒子。
“怎么办?要过去拿吗?”宫迁看了看众人问。
所有人都没有出声,在这种时候肯定是不能轻举妄动的,说不定拿起那个盒子的下一秒就会触发什么机关之类的。
“我去。”终于,陈子铭打破了沉默开口说。
“小心行事,我们会掩护你。”楚云轩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这么干耗下去也不是办法,说到底最后还是必须要有一个人出来做这件事情。
陈子铭慢慢地踏上台阶走向了那个王座,他几乎是一步一停顿,这是为了防止地上可能设置的机关。
幸运的是陈子铭一路走到了王座前,也没有任何机关被触发的迹象。
那么当下最有可能设置机关的,就是那具枯骨手里的盒子了。
陈子铭拔出了背后的长刀,一面伸手去拿盒子,一面警惕着可能突如其来的危险。
那个盒子只有一个巴掌那么大,陈子铭试探着抓住了它,然后将它拿了起来。
就在盒子离开枯骨手里的一瞬间,那具死气沉沉的枯骨忽然动了起来。
陈子铭下意识想要挥出长刀,但那具枯骨并不是活过来了,而是哗啦一声散架了。
那顶嵌满了宝石的王冠沉重地砸在散架的枯骨当中,枯骨的头骨沿着台阶咕噜咕噜地滚下了王座,滚到了江一鸣的脚边。
江一鸣看着脚边的头骨突然有点莫名的感触,他想果然不管是高高在上的君王还是卑贱的奴隶,在死了之后都一样,死亡是唯一一个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