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契约空间
三十六计！
先下手为强。
“晚晚”
李皓刚想说些什么，一只硕大的拳头迎面袭来，速度很快，时机很巧，李皓只觉得眼前一黑，下意识的嘟囔，“什么玩意。”
下一秒。
拳头就结结实实撞在他的脸上，力度之大，李皓感觉自己的帅脸被一辆小型货车给撞上了，五官扭曲变形，身体后仰腾空，瞬间倒飞出去数米远，然后重重砸在马路上。
哐当！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围观的小混混青年都没来得及反应。
“跑！”顾言反手一握，抓住林晚晚的手腕就往巷子里狂奔而去。
片刻后，不知谁喊了一声，“皓哥。”众人如梦惊醒，这才慌张的朝李皓那里汇聚而去。
“皓哥昏迷了，120，快打120。”
“都麻溜的，啊！皓哥怎么流鼻血了，他不会死吧！”
“别乱讲，你特么才要死了呢。”
“话说皓哥不是练过几年跆拳道吗，按理说身体素质很好，怎么会被一拳ko”
“你问我，我问谁，快别逼逼了，赶紧来帮忙。”
顾言拉着林晚晚一路狂奔，宛如一对亡命天涯的情侣。
他们穿过逼耸的小巷、涌入喧嚣的街口，一群手持风车的小孩吵闹着、与二人背道而驰，夕阳悄然定格在他们脸上。
“顾、顾言同学，你慢点，我快不行了。”林晚晚声音略显急促，她的体质不行，跑这么远已经是极限了。
顾言回头，没见李皓他们追上来，停下脚步。
发现林晚晚的脸蛋红扑扑的，小口喘息，额头上已经布满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顾言暗暗腹诽，跑这么点就不行了，该说不说，真虚啊她。
“顾、顾言同学，你可以先放开我的手吗”
“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顾言一惊，这才发觉自己还攥着林晚晚的手腕，连忙松开，抱歉道。
“没关系。”林晚晚细声细语，揉着手腕，“刚刚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用，今天你也帮了我，同学间的互帮互助嘛。”
顾言用今早林晚晚说过的话回复给她。
此时，夕阳的余晖恰好打在她的脸上，交相辉映、美不胜收。顾言突然发现，林晚晚并不像传言中的那样不食人间烟火。
她也是普通人，只是她身上脱俗的气质，加上平时不怎么社交，这才给了大家一种疏离感。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我突然发现，你人挺好的。”顾言说。
“我，人挺好”林晚晚指了指自己，平日里她都是独来独往，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她，感觉怪怪的。
“对，如果你平时多笑笑，别那么闷，一定可以交很多朋友的。”顾言像是看透了林晚晚说道，“你看，经历了今天这些事，我们不是已经成为朋友了吗。”
“朋友、吗。”林晚晚若有所思。
“对了，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家了。”
顾言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有些急促，“晚晚同学，你也快点回家，天快要黑了，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在外面不安全，要是再遇到刚才那种情况就遭了。”
不等林晚晚有所反应，顾言便对着她招手作别，朝相反的方向跑去，急急忙忙的样子。
他的家在另一边，需要坐公交车回去，而看时间，最后一班公交马上就要到了，错过了他就只能跑回家了。
路上。
“我还以为你会主动送她回家。”江釉雪说，“刚才是多好的机会。”
“什么机会”顾言摸不着头脑，“再说她也没伤着腿的，我为啥要送她回家”
“你啊。”江釉雪被顾言的直男属性逗乐了，一时哑言，“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还是处男了。”
“呵，那是哥哥我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顾言无不骄傲的说。
江釉雪一脸无语，这么理直气壮、又怂了吧唧的语气还真是久违了。
接着顾言像是想到了什么，支支吾吾开口，“那个釉、釉。”
“直接喊我釉雪就好。”
“那好，釉雪。”顾言松了一口气，“问你个事啊，契约者一般最多能契约几只兽”
“普通契约者一般就是一只，而天赋好一些的可以契约两只或更多。”江釉雪回答。
随即她眸子一凝，警告道，“你不要好高骛远，一般要想多次契约是要看契约者自带的契约空间，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种天赋，一般契约者只有一个，天赋稍好的也就只有两个，我见过最多的也才只有四个。”
“当然这些离你还太远了，毕竟你才刚成为契约者。”
“四个吗”
顾言沉默了，他集中精力，看着脑海中密密麻麻宛如蚂蚁巢穴的透明孔洞，它们漂浮在半空，或转动、或飞翔，简直堪比一个小型宇宙。
这些、应该不是江釉雪所说的契约空间吧
青山区第一人民医院。
李皓躺在单人看护房，脑门缠着绷带，脸肿了一圈，搭配脑袋上的洗掉色的黄毛，宛如一只长歪了的大凤梨。
他刚醒没多久，顾言那一下是真没留手，李皓的脑子现在还昏昏沉沉的，打量着四周，“啫喱是呐，窝是谁、蒸馍在辙”
“儿子你醒了。”床前，一个穿黑色西装，圆寸、脖子上纹了条龙的中年男人顿时一喜，激动的朝门外喊道，“护士护士，快点来，我儿子醒了。”
“窝靠，你个丑逼是谁”李皓被突如其来的大脸吓的激灵。
大跳起来，一巴掌反手扇在了男人脸上，顿时，五个鲜红的手指印浮现在他脸上。
空气陡然凝固。
李皓看见，男人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蠕动起来，和泥土里的蚯蚓一样，还挺好玩，“儿子、李皓、我是你爹啊，你不认识我了”
“爹俺小孙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有爹妈，只有大哥，你这妖怪休想骗我。”
男人:“”
这时，一名地中海的医生走了进来，男人的怒气瞬间消散，他指着李皓问，“医生，我儿子好像忘了我是谁，这是怎么回事”
“稍等李总，我去给李少检查检查。”
医生推了推眼镜，上前想要给李皓做个全身检查。
可下一秒，李皓一个飞踢踹在了医生脸上，接着，连滚带爬到医生身上，双手胡乱在头顶一扯，薅掉了他的一撮头发，医生顿时慌了。
“可恶的妖怪，还想困住俺小孙，俺撕了你的混天绫、扒了你的水净瓶。”
“动手，把少爷控制住。”李爸无奈，挥了挥手，顿时，两个彪型大汉从屋外走了进来，上前死死钳住李皓的胳膊。
但不知怎的，李皓的力气突然大的惊人，两个两百多斤的壮汉都不能奈何分毫，无奈，李爸继续摇人。
没多时，小小的一间看护房里站满了壮汉，他们齐齐发力，这才制伏了李皓。
“医生，麻烦你了。”
经过检查后，得出结论，李皓得了暂时性失忆症兼臆想症，没有什么大问题，只需要在家静养几天即可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