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这该怎么办？
接过楚清欢递过来的粥，韩沐喝了一口。
粥热热的，刚刚出炉的热气还旋转在碗的上面。
没什么味道，很一般，和平时在家里自己煮的粥没什么两样。
唯一有区别的可能就是这米嚼起来香一点。
虽然味道很平常。
但它却稍稍缓解了韩沐心里的难受。
韩沐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直接把这个消息说出来。
还是一点一点说出来比较好。
就连他都有些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同样的，他也怕楚清欢接受不了。
虽然都说监管和实验人员要保持一定距离。
但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至少朋友二字是可以称得上的。
“你觉得现在陈默怎么样？”
听到韩沐的话，楚清欢脑子里面出现大大的问号。
“哪方面？你说清楚点啦。”
楚清欢的语气像平时一样，带着点幽默又带着点嘻嘻哈哈。
韩沐有些于心不忍，但又不得不开口，他又喝了一口粥，再次开口。
“就是，你觉得陈默作为女生而言怎么样？”
楚清欢低头思索片刻，其实陈默变成女生后楚清欢基本上是看不出什么违和的。
除了有时候陈默拿着她自己的内衣在原地沉思的时候，还有有时候会在浴室里发出奇怪声音的时候有些奇怪之外。
一般情况下陈默都是很正常的，至少在她看来是这个样子。
有时候楚清欢都会忘了陈默其实以前是的男生这件事。
“我觉得吧，还挺好的，至少作为一个女生而言，现在的陈默是合格的。”
楚清欢想了一会儿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中肯却又有着自己的主观判断，在韩沐这里是合格的。
听见楚清欢的回答，韩沐感觉自己松了口气。
“那如果我说陈默可能一辈子就是个女孩子了呢？”
楚清欢的神情愣了一下，脸色带有一丝迟疑，不过还是带着笑姗姗开口。
“韩沐你别闹了，怎么可能变不回去呢？”
韩沐并没有回应她，只是头低着坐在那里不说话。
看到韩沐这副姿态，楚清欢带着笑容的脸逐渐凝固，她知道，韩沐说出来的这话，可能是真的。
“不会吧”
楚清欢有些不可思议，这种情况要是发生的话，那可算是重大实验失误了。
其实国家对于这类实验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出意外，一般都是懒得管的。
如果出现这样的重大事故，而且当事人十分介意的话。
国家就会出手打压了，再严重点的话可能公司都会直接原地解散。
而他们这些人也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见韩沐低头不说话，楚清欢有些急了。
“是陈博士说的？”
自从接受陈默这个项目之后，她和韩沐的上司就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陈博士。
平时的交流，对接，包括任务的发布也都直接由陈博士下发下来。
对于楚清欢来说，也不难猜到刚刚的韩沐的有事的那个事。
就是陈博士要说这个消息。
韩沐点了点头，认同楚清欢所说的话。
“我也是刚刚知道这个事儿，陈博士让我们早点和陈默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主要以我的立场，确实不怎么好开口，你是陈默的舍友跟着她的时间比我多，所以我想着先来和你商量商量，我们该怎么开口和陈默说这件事儿。”
楚清欢撇了撇头，她并不像韩沐那样慌张。
其实这么多天以她和陈默的接触，她知道，其实就算是陈默变不回去了也不会很难受。
最多也就是会emo几天而已，没准几天一过又开始活蹦乱跳了呢。
但这也只是楚清欢心里这么想的而已。
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干涉或者改变陈默的心情呢？
尤其是面对这样原则性极强的问题时，楚清欢一直以来都非常重视和坚持自己的原则底线。
如果陈默到时候真的说要怎么样怎么样，她也会选择理解和尊重。
毕竟，这件事确实是他们这边的过失。
“从长计议吧，这就这么冲过去和她说也不太好。”
楚清欢的脑子里面突然出现了许孟和陈默两人一起坐着看日出的画面。
要不要？从许孟身上下手？
想了想，楚清欢摇了摇头，虽然出现了实验事故，但最基本的合同还是要遵守的。
许孟再怎么说也是实验者之一，而且和之前的陈默还是旧识。
而且许孟这人还尤为聪明，如果不是因为陈默现在是女儿身，想必陈默的身份早就已经被他发现了。
一大串麻烦难搞的东西窜涌在楚清欢的脑子里。
让她的脑子一阵酸痛。
“韩沐，我们该怎么办。”
这样麻烦的事情楚清欢不太愿意去想了，比起去想解决的方向，楚清欢更想做执行解决方案的那个人。
当然这并不是她不看重陈默这件事。
只是这种动脑子的事情，她楚清欢确实有些不太擅长。
其实以前刚进来的时候楚清欢还是很聪明的，很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
那时候的她还是个相信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天真少女。
只不过后来遇到了韩沐，被他给带队之后。
很多事情就都直接被韩沐给带着做了。
韩沐是属于那种偏向于事业强人的类型。
很多工作都会被他给包揽到自己身上。
所以楚清欢的工作量自那以后可以算得上是直线下降。
那小日子过得可叫一个美滋滋。
只不过那时楚清欢问同事觉得韩沐好不好的时候。
那个同事居然劈头盖脸的骂了韩沐一顿。
说什么，狗扒皮天天安排工作，做不好还要被骂诸如此类的话。
这就有点让楚清欢有些莫名其妙。
这工作哪多了，明明少得离谱好吧。
真的有些莫名其妙好吧。
不过可能是察觉到的某种原因，楚清欢也识趣的没和同事说自己工作很少这种事。
说出来估计要被羡慕死了。
“在听吗？喂喂？”
韩沐的手在楚清欢的面前晃来晃去，一声声呼唤将楚清欢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