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专利法
开封西北靠近皇宫的地方，有一片庞大的建筑群。中间三间大殿，左右两边各有六间小殿，后面密密麻麻的建有许多厅堂，到底有多少间，恐怕没有一个时辰是数不清。前面三大六小殿堂里，大宋各级朝官齐聚于此，处理全国事务。这里就是大宋中枢神经－－－都堂，其级别相当于现在的中南海。
三间大殿是门下省、尚书省、中书省三省办公的地方，两边的六间小殿是户部、礼部、吏部、兵部、刑部、工部办公的地方。
这日，中间尚书省大殿内，文申坐在太师椅上，扫视大殿内情景。大殿有五丈高，窗户全部换成了玻璃，光线倒是很充足。正对殿门摆放着两个花梨木宽大太师椅，而左右两边各摆着两排同样梨花木的太师椅，每个太师椅旁边都有一个小茶几。文申坐在里面感觉空荡荡，虽然殿内放了很多炭火，还是感觉凉飕飕的。这时，坐在正对殿门两个太师椅左边的太宰郑居中拱手道：“国师，第一次来都堂，感觉如何？”
“这厅堂设计的不错，就是有点冷。”文申搓了搓手，哈了口气。郑居中笑道：“这大殿是有点冷，不过这里主要是众人集体讨论政事的地方。大部分时间都在里面的小房间里。”
坐在郑居中右边的少宰王黼笑道：“国师说的极是，这大殿我也觉得甚冷。不知国师有什么法子，让大殿变得暖和些？”
“法子倒是有些，等明个我让沂州钢铁厂制造些暖气片和锅炉运来，保管让这里变得温暖如春。”文申想起沂州此时已能够制造暖气片，便回道。郑居中和王黼两人相视一笑，向文申道：“那就有劳国师了，对了，现在我们就去看看国师科技司办公的地方。”文申起身道：“好，我也正有此意。”
三人出大殿，来到殿后一个独立的四合院内。这四合院一共十二间房，北面四间，东西各三间，南面有一大门，大门两边各有一间，中间庭院内还有两棵一人粗的枣树。“这里就是科技司议事的地方，国师你觉得满意否？”王黼笑道。
文申四下扫视一番，点头道：“不错，我很喜欢。对了，看这庭院内怎么没有人啊，不会科技司现在就我自己一个人吧？郑居中嘿嘿一笑：“本来打算给国师安排一些人员，怕国师用不惯，所以就没有安排。如果国师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可以报给王少宰，我们一定满足。”
文申想了想，道：“这样也好，今天我好好想想，明天我报给你们。”
随后，郑居中两人又向文申介绍了其他几个部门的办公地点以及主事的官员，等所有的部门逛完已经是傍晚时分。于是，文申便于两人告辞，独自回到元妙山庄。由于元妙山庄也很冷，文申没有多呆便回到申城别墅。在别墅里，文申思索，谁来辅助自己好，想来想去，想起一个人，那就是沈括的孙子沈万三。
次日，文申便向沂州发电，让沈万三速来京师。同时，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王黼，让其安排官职，最后王黼给了一个“科技司郎中”的官职，俸禄按通奉大夫算。同时，王黼又给文申安排了十几个低级文官供差遣。
三天后，沈万三抵达京师，来到科技司向文申进行报道。同时，机械厂赶制的锅炉和暖气片都设备也一同运到都堂进行安装，另外还扯了一根管道通往科技司。经过几天的紧张安装调试，终于顺利供暖。
文申自己的办公室里换了一组现代办公家具，桌椅沙发一应俱全，另外还买了一个一米高两米宽的鱼缸，里面养了十几条金鱼。本法打算从现代购买些金鱼带过来，但试了几次金鱼都死掉了。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养了些宋代金鱼。虽然此时市面已有金鱼，但品种但少，也没有现在漂亮，这让文申很是一阵郁闷。
这日，文申舒服地坐在老板椅上，而沈万三有点拘谨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文申笑问道：“在沂州书院的这段时间，有什么收获？”
“收获甚大，以前不懂的地方，现在全部迎刃而解。特别是那物理学什么大气压、透视率、摩擦力、对了特别是那万有引力真是太奇妙了……”说起学术来，沈万三眉飞色舞，滔滔不绝。
“也学了一年多了，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倒是有些，我也实践了些。其一，很多度量单位我觉得不是很好听，都让我给改了。什么千克啊，牛顿啊，什么米啊……全让我给改了。其二，我们应该成立一个法律，保护工匠们的秘方、配方，这有这样才能让工匠积极的研究学习，研制出新的器械和工具。”
对于度量单位，文申一直想改，但总觉得麻烦而且事情又多，所以就一直没改。没想到沈万三把这些外国单位全部改成了中国式单位，感觉很是高兴，于是笑道：“你做的不错，那些度量我也觉得有些绕口，你改的好。对于你说的第二条，我觉得十分有必要，对此你有什么具体措施？”
“首先，现在培训具有一定工匠水准的官员，受理百姓的申请，并甄别和确定配方的正确性和独一性。其次，严厉打击仿冒和私自制售受保护配方产品的行为。最后，允许专利的买卖。”
文申看着沈万三，心想：“这沈万三还真是个人才，看来和他爷爷沈括有的一拼。”于是，拍掌道：“你说的非常好，另外，开可以加一条就是不同的配方秘法都有一个保护时间期，过了这个期限配方秘法就免费向百姓开放，所有的人都可以制造。”
沈万三先是一怔，后笑道：“妙妙妙……配方秘法公开后，肯定会降低此产品的价格，也算为民造福。”
“好，这个法律的名称我起名为《专利法》，你现在就回去和众科技司的其他人一起研究制定，我希望能在一个月内颁布实施。”
“《专利法》，好名字，专营私利一目了然。”沈万三虽然觉得名字有点俗，但也贴切。
……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的时间眨眼即过。在这一个月里，沈万三起草了《专利法》并获得门下省的审批，最后宋徽宗见此法甚好便下旨全境实施。为了更好的实施此法，沈万三培训了两百多名有一定文化水平的工匠，派往重要州县实施此法。同时还规定工匠必须定期上报收到的专利，有京师确定专利的有效性和合法性。为了打击侵权行为，还规定当地知县知州有义务配合。
此时，大宋已经进入腊月，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众人都忙着过年，没有什么意思工作，便放了科技司众人的年假。放假后，文申呆在办公室里，玩弄金鱼。突然背后想起一个清澈女童声：“国师，你这鱼缸那里来的，好漂亮哦！”
文申一惊，回头一看，一个瓷娃娃般的女孩两眼有神的看着玻璃鱼缸以及里面自由游荡的金鱼。文申仔细凝神打量，觉得好像在那里见过。突然一拍脑袋，这不是宋徽宗的女儿延庆公主嘛，当初自己还送她一个布娃娃呢。没想到一年没见，长高了也更可爱漂亮了。
“小公主你和谁一起来的啊？”
延庆公主上前，脸贴在鱼缸上，看着里面的金鱼，呵呵笑道：“国师，这金鱼真漂亮，你能送给我嘛？”文申一乐，心想，这小家伙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就是这时，宋徽宗在梁师成和王黼的陪同下，进到房里。文申见状，急忙上前行礼请安。宋徽宗笑道：“好了，国师不必多礼。朕今天来就是看看国师的办公地点，听王黼说舒服的很呢。”说着四下扫视，接着道：“不错，国师这个房间确实别有味道，特别这鱼缸朕皇宫里也没有啊。”
文申笑道：“皇上，快里面坐。等明个微臣就制造一个更大的鱼缸，给皇上送去。”宋徽宗一喜，道：“恩，也行。”说完，在文申的指引下，坐在太师椅上。宋徽宗上下一颠，笑道：“这椅子虽然不大，还真舒服。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文申一怔，急忙笑道：“看皇上如此开心，一定是大大的好消息。”宋徽宗哈哈一笑：“恩，大大好消息。今天早上，收到童贯电报。说燕云十六州已经被收复了。”
文申脸部一僵，心中骂道：“靠，这童贯真他妈的不是东西，把我内定的地方给抢占了。这里面，刘法肯定出大力了。如果没有刘法的现代化武器，十个童贯也不见得能打下燕云十六州。”心里虽然不爽万分，但嘴上却高兴道：“贺喜皇上，完成历朝夙愿，实现大一统。乃千人圣君啊。”
宋徽宗听得心花怒放，有些飘飘然，想起大宋中兴在自己手里实现，心里那个美啊。良久才收回思绪，向文申呵呵道：“这里国师的功劳还是很大的，如果不是国师把火器留给刘法和平定西北，不可能这么容易收复燕云啊。”
文申有点苦涩道：“不知皇上，如果封赏童大人已经刘法等人？”宋徽宗摸着黑浓胡须笑道：“当然按先皇遗训，封童贯为王。先皇说过谁能收复燕云，就封谁为王，当然照此办理。”文申心把童贯祖宗十八代的女性全部慰问了一遍。
宋徽宗瞟了一眼文申，笑道：“国师不必如此，你的功劳朕心里明白。这次来呢，就想了解下国师有什么需求，朕定当满足。”
文申作揖道：“皇上这是说的哪里话，童大人能够收复燕云此乃大宋幸事，微臣现在一切安好，没有什么特别的需求。”宋徽宗道：“国师真乃忠臣矣。朕设道官二十六阶，
全国道官将有国师统领，旨意朕已经发下去了。”文申急忙伏地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