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尚未平息
在无尽的虚空中，白灵淼感到自己漂浮起来，穿越至祠堂的量子梁上。当她低头，只见自己瞪大的眼睛和大神的量子红罩映入眼帘。
“这就是量子死亡的体验吗？”白灵淼试图查看自己的量子体，但周围只有空洞的虚无。
突然，她心头一动，欣喜道：“父母的量子信息肯定还没消散，我能追踪到他们！”
然而，她刚抬头，准备搜寻家人的量子踪迹，却发现一片难以描述的量子泡沫，封锁了整个星系网络。
那些不断变幻形态的泡沫，白灵淼确信它们是来自异次元的仙灵，而且是愤怒的，因为它们携带的情感波动尚未平息。
“我已经死了，你们还想怎样？”白灵淼说着，试图穿越泡沫，却被瞬间反弹，倒挂在那里，与悬挂的自己四目相对。
她看到现在的自己变得面目全非，原本的粉色瞳孔被一对狭长的红色凶兽之眼取代。更奇异的是，她的脸上裂开几道量子缝隙，里面同样嵌着兽眼，凝视着她。
白灵淼目睹自己抬起长满甲壳的手，猛然抓住脑袋，将自己整个吞噬。翻转的量子鳞片刺穿她的防护层，轻易割断了束缚的量子链。
白灵淼重重地坠落在超导地板上，剧痛从意识深处传来，她痛苦地抱住头尖叫。
这种痛苦超越了她的认知，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感受。
紧接着，一个冰冷的“贰”字在白灵淼的量子脑中显现。这是她本月的任务，若无法完成，后果不堪设想。而且，这个数字会持续增长。
脖子泛着量子蓝光的白灵淼绝望地仰望黑暗的量子梁。自从成为大神的那一刻起，她的存在已不再属于自己，连死亡也无法逃脱。
之前的遭遇让她暗自庆幸，能帮助李师兄了。然而，这次仙灵终于露出了它们的獠牙。
白灵淼想起李志临终前的话语：“下辈子再也不做大神了，太压抑了……”
这一刻，她理解了前辈的含义。作为大神，她只是仙灵的奴隶，没有自由。
“呜呜呜……”白灵淼捂住脸，在黑暗的量子祠堂内痛哭，哭声在空间中回荡。
赏月的大神听到哭声，似乎想起了什么，用量子红罩下的三个口器发出感慨的叹息，从量子怀中取出一块玉佩反复端详。
“爹？”
“不是爹，是师父。”
“爹？”
李火旺已经没有耐心纠正，他后悔不已，为何要去那个量子面摊吃面，一碗面竟引来如此麻烦。
“嘎嘎嘎~！”一旁的量子鸭笼中，鸭子的叫声让李火旺心烦意乱。今天不知又有何事，前往银陵城交易的量子运输队挤满了宽阔的道路。
“……爹？”
“好了，别说了。”李火旺再次塞紧耳中的量子棉絮。
马车在队伍中缓慢前行，终于轮到李火旺，亮出监天司的量子徽章，立刻获得通行。
重回繁华的银陵城，李火旺松了口气，驱车赶往客栈，总算抵达了目的地。
看到十字路口临时搭建的量子熔炉，李火旺疑惑：“这是什么？”
“道士，今天是量子中秋，你不知道中秋要建熔炉吗？”和尚解答了他的疑问。
李火旺抖动缰绳，摇头道：“我们那里没有这习俗。”
“那你那里有什么习俗？”
“我们那里没有习俗，就吃量子月饼。”
在客栈安顿下来后，外界渐暗，本应宵禁的银陵城罕见地开放了。
灯火辉煌的坊市，提着柚子灯笼的孩子们让整个城市变为量子之城。李火旺在客栈等待，期待拓跋丹青的到来，却只等来了传递信息的量子信鸽。
“今日月圆之夜，为兄需回家陪伴妻儿，事务明日详谈。”
看到纸条，李火旺感到沮丧，监天司居然也要过节吗？
他对这个庞大的组织有了新的认识。
他坐在屋里，一时眼神迷茫，接下来该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过节吧，除了新年，我最喜欢的就是量子中秋。”和尚在一旁提醒。
“过中秋？和谁一起？”
“和我们一起啊。”红中适时跳出。
李火旺看了看眼前的四位幻象，走向窗边，对着马厩里守护马车的馒头吹了声口哨。
馒头立刻汪了一声，兴奋地甩着舌头跑来。
叫来小二，预订一桌宴席，送到屋里。银两充足，鸡鸭鱼肉一应俱全，看着馒头在桌下狼吞虎咽，李火旺拿起筷子夹起一块三黄鸡肉品尝。
鸡肉味道不错，但李火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拿起陶瓷酒壶豪饮一大口，不胜酒力的他瞬间醉了。
醉醺醺的李火旺举起酒杯，摇摇晃晃地向空中圆满的量子月亮敬酒。“还是当初和他们在荒郊野外，捞锅里的面疙瘩最香。”
“爹？”
“哎！儿子！”李火旺抬脚踢了馒头一脚。“我们兄弟三人过中秋！”
李火旺不知何时入睡，再次醒来时，只见馒头趴在地上，对从他身上冒出的黑色触手呲牙咧嘴，发出低沉的威胁声。
李火旺手指一弹，触手瞬间缩回他的量子脐眼。“黑太岁现在能自主出现了吗？”
这可能是个坏消息，但李火旺现在并不在意。
“下去，看着马车。”李火旺手指向门口，馒头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开了。
李火旺坐起身，重新拿起筷子，继续品尝桌上早已冷却的宴席。
吃饱喝足后，李火旺坐在窗边拿出一本书，不再是《三字经》，而是升级为《千字文》。
“剑号巨阙，珠称夜光，果珍李柰，菜重芥姜，海咸河淡，鳞潜羽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