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就在她的手到达我胳膊里面的那一刻,我顿时就感觉到自己胳膊处的肌肉一下子就变得紧张了起来。《 纯文字》我即刻对她说道:“木娇,你可是军人,这样影响不好。”
她说:“军人怎么了?我经常在大街上看到军人这样呢。没人管的。”
我还是觉得她这样不好,倒不是其它的,作为晚辈挽住长辈的胳膊本来也不算是什么,但是她身上穿的是军装啊,何况这里还是首都北京。我说:“木娇,万一真的要说被纠察抓到你了,那可就麻烦了。”
可是我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挽住我得更紧了,她笑着在对我说道:“冯叔叔,难道军人就不谈恋爱了吗?大街上女孩子挽住男兵胳膊的多了去了。没事。” 医道官途:妇产科19
谈恋爱?我不禁苦笑,“木娇,你冯叔叔可是老男人了,你还这么小,别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她的手再一次紧了紧我的胳膊,“我不管,我就喜欢这样挽着你。冯叔叔,其实你蛮帅的,虽然你年龄大了点,不过。。。。。。如果你愿意和我谈恋爱的话,我倒是还可以接受。”
我急忙地道:“我不能接受,你妈妈更不能接受!”
她不说话了,但是却依然在挽着我的胳膊。我唯有在心里叹息。其实我是知道的,她的内心并不是真的愿意来我和谈什么恋爱,可能更多的还是为了她前面的那个目的。虽然我和她的接触时间很短,但是她坚韧的性格却已经被我有所了解了。
俗话说:家贫出孝子。而当一个家庭遭受到了巨变之后,这个家庭的孩子就会自然而然地成熟起来并会强迫自己去承担起某些责任的。
我身旁的她就是如此。不过在我的心里,我还是愿意把她视为自己的晚辈。她是如此的清纯与美丽,我实在是不忍、也不会去破坏这样美好的东西。
我们去到的这家东来顺涮羊肉馆是一家分店,但是它一样具有舒适雅致的氛围与古色古香的装饰,整个饭馆弥漫着民族传统的韵味。
涮羊肉传说是成吉思汗发明的。据说在一次激战中,成吉思汗因为连续作战无暇吃饭,最后饥饿难忍,于是他就下令让厨师作饭,可是厨师在混乱的战场只找到一只羊,成吉思汗就让他把羊肉切成薄片,放到沸水中煮一下后捞出来一尝,竟然发现其味道有着意想不到的鲜美,于是在饱餐一顿后顿时精神焕发并迅速地击溃了敌人。从此就有了涮羊肉这道佳肴。
此刻的我和她就坐在了这家店里面,桌上的是铜锅炭火,锅里的水已经在开始沸腾,我们的面前是香浓的芝麻酱,还有来自内蒙的肥羊肉片,以及糖蒜、腌菜、冻豆腐、酱牛肉等。
已经脱下军大衣、身着军装的木娇坐在我的正对面,店里面非常的暖和,她的漂亮的脸在军装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的红润、迷人。
我禁不住去多看了她几眼。
她发现了我正在看着她的眼神,即刻朝我发出了轻笑,“冯叔叔,我很漂亮,是不是?”
我顿时尴尬起来,“木娇,可以吃东西了。”
她却依然在看着我,“我们喝点酒,好不好?”
我问她道:“你的胃还疼吗?”
她摇头。
我说:“那,我们喝点啤酒吧。”
她说:“喝白酒吧,天这么冷。”
我心里还是有所防范的,因为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因为酒醉后而犯下了错误。我说:“那好吧,我们少喝点。” 医道官途:妇产科19
随即我让她自己点酒,她看了菜单后说:“都好贵。。。。。。北京二锅头吧。”
我笑着点头。
我觉得,我和她在一起吃饭可以铺张,但是没有必要讲那样的排场。
其实涮羊肉的味道也就是那样,正如冷主任那天所说的那样,北方菜毕竟是北方菜,远不如我们南方菜那样精致可口。
不过我觉得这铜锅炭火很不错,热气腾腾的,吃起来让人全身都暖和。也许这也正是涮羊肉所需要的效果。
不多一会儿,我就变得大汗淋漓起来,全身暖呼呼的很是舒坦、畅快起来。这里面当然还有二锅头的作用。
木娇看着我笑:“冯叔叔,你居然出汗了?嘻嘻!”
我说:“可能是天气太冷了,有了轻微的感冒。这下好了,出了一身的汗,现在舒服了。”
她笑着对我说:“冯叔叔,那你应该感谢我才是。如果今天你不出来吃这顿饭的话,说不定你真的就感冒了。”
我朝她举杯,同时笑道:“那我就谢谢你啦。”
她看着我,眼神里面有着一种漂亮女性特有的妩媚,而且是发现她此刻的眼神与她母亲曾经看过我的那种眼神非常的相像。她说:“冯叔叔,你知道吗?我很讨厌自己是女人。”
她的这句话忽如而来,让我顿时就怔住了,“为什么?你这么漂亮,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羡慕你呢。”
她叹息着说:“女人永远是弱者。昨天我喝酒醉了,可是半夜的时候我却被痛经痛醒了。小腹绞着疼,好像千万个结纠缠在了一起,疼痛源源不断地滚动出来。我蜷缩着,身体的其它部位好像在缩小,疼痛成为了我身体的全部标志。可是我只能忍着,于是把手放在小腹上,好像捧着疼痛的地方,好像呵护着它,好像这样能减轻绞痛。这样的疼痛,每二十五天一次。以前的时候,我的痛经不是这样厉害,但是这两年却越来越厉害,到了不吃药不行的地步。如果那天上课,我会连坐都坐不住。我就那样躺在床上,听得见窗外的风声。夜里的风声让我觉得外面非常寒冷。我的身体如江海翻腾,疼得我无法入睡。我知道自己应该吃药了,但是昨天却忘记了带出来。我只好无奈地将自己的身体蜷曲着,但是小腹的那种痛就好像是源泉把疼痛送到了全身。我卷缩着自己的身体,好像越缩就越可以减轻这种极度的不舒服。我想,男人是没有这个疼痛的折磨的,昨天夜里我再一次地想,当男人真好啊。”
我当然知道女性痛经的那种痛苦,因为我曾经在医院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见到那样的病人,而且痛经最严重的病人甚至会想到要去自杀。
我说:“木娇,这是女性的生理机能决定的,这是很多女性在排卵期间的自然反应。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吃药还是可以缓解的。大多数女人都这样,今后再你结婚之后就会缓解的。”
她却摇头道:“身体上的问题倒也罢了。其实我很可怜我的父母,因为他们生下的是我这样一个女儿,现在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但是我却一点都帮不上他们什么。如果我是男人的话就不会这样了,我会马上拼命去挣很多的钱,让妈妈像以前一样地生活,还会想尽一切办法尽快让爸爸从监狱里面出来。可是我,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哎!”
我柔声地对她说:“木娇,上天创造了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和女人,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这其实都只是一种偶然。但我们的生命是非常珍贵的,因为我们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是一件非常非常偶然的事情,而且我们的生命只有一次。所以,我觉得你应该看到我们生命中积极的那一面,千万不要为了这样的事情而去烦恼。你父母的事情。。。。。。木娇,我这样对你讲吧,其实这也是一种人生,因为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但是我相信因果。哦,你不要误会,我说的不是佛教所宣扬的那种所谓的因果报应,而是现在我们做了什么然后从逻辑及事物发展的趋势上可能会在今后出现的某种结果。所以,我觉得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应该自己承担起现在所做的一切可能会对未来造成的一切后果。有些事情逃避是没有作用的,我们唯一需要做的是尽量在法律的范围内行事。这才是避免未来人生悲剧的最好办法。木娇,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她却在摇头,随即说道:“这样的道理我懂,可是现实里面真的就是这样吗?那么多贪污受贿的人,特别是那些坐在主席台上当大官的,他们当中谁贪的钱少了?只不过他们有人保护罢了,即使有个别的出了事情,那也大多是因为政治的原因罢了。我虽然还是学生,但是很多事情我都是知道的。”
我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我明白她说的很对。( aoye。纯文字)
她见我不说话,即刻来敬我的酒,“冯叔叔,我们不说这个了,来,我敬你。谢谢冯叔叔今天带我出来玩。”
我苦笑着说道:“是你带我出来玩的好不好?而且你还给我当了导游。我敬你吧。”
她笑着对我说:“我们互敬吧。”随即她朝我嫣然一笑,“冯叔叔,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小了,所以才不喜欢我啊?我知道你现在是单身,你和我在一起害怕什么?” 医道官途:妇产科19
此刻,我们的这瓶酒差不多已经要喝完了,我听她这样来问我,顿时就感觉到她似乎已经有了醉意,“木娇,你别这样说啊。你不是叫我冯叔叔吗?”
她即刻地喝下了酒,然后瘪嘴对我说道:“你又不是我的亲叔叔。我这样叫你是觉得习惯了。冯叔叔,其实我看得出来,你还是很喜欢我的,因为我觉得自己长得还算比较漂亮。你在我面前那么克制,主要还是因为我妈妈的原因吧?还有就是我的事情太大了,你不敢一下子答应。是不是这样?”
我急忙地对她说道:“木娇,你喝多了。”
她说:“我才没有喝多呢。我说的是心里话。冯叔叔,你年龄比我大,但是我觉得你其实和我一样心里装着事情,只不过你不愿意讲出来罢了。还有就是,你太善于伪装自己了。”
我顿时就笑了起来,“你这句话倒是说得很对。不过我觉得,自己的事情本来就应该装在自己的心里,因为有些事情给别人讲了没用,俗话说求人不如求己。你说是吧?还有就是,一个人学会伪装自己也不是什么坏事情,这其实是动物的本性。因为只有伪装住了自己才可以少受到一些伤害。你说是吗?”
她叹息着说道:“说到底还是你们当男人的好啊。”
我说:“这和性别没有什么关系吧?对了,你前面说到挣钱的问题,其实任何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挣钱都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啊。所以木娇,我觉得你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好好读书,只有你一切都好,你的父母才会放心,才会觉得有希望。这一点我希望你一定要想明白。”
她摇头道:“不,我必须帮助我爸爸尽快从那里面出来。冯叔叔,今天我给你的那个提议希望你再考虑一下。你说的那什么保外就医、减刑什么的都太慢了,我不想等。对,你说这件事情有风险,我知道,我可以按照你说的那样去做,去请律师办理此事。但是我现在需要钱,需要一百万。可是我拿不出这笔钱来,我只有自己的身体,我觉得自己总比那些农村的女孩子值钱吧?如果在北京这样的地方,我去给一个大款什么的当情人的话,人家肯定愿意给我一百万的,这一点我完全有自信。但是我不想去找那些大腹便便的老男人。冯叔叔,我倒是觉得你这人不错,至少没有那么老,而且你的外貌我还看得顺眼,更重要的是你看上去很干净。冯叔叔,你不要以为我很下贱,我真的还是,我真的是想让我爸爸早些从那里面出来。你说你借钱给我,可是我又想了,一百万啊,我什么时候可以还得清啊?今后即使我工作了,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三、四千块吧?一年下来也就是不到五万块钱的样子,不吃不喝得要二十年!冯叔叔,你就帮帮我,好吗?”
我顿时就后悔了:早知道今天就不陪她出来了。怎么她还是那样在想啊?何况我告诉她自己愿意借钱给她的事情,那并不是说我要借给她一百万啊?我说的只是律师费罢了。
我怎么可能答应她那样的请求?但是我却又不能即刻拒绝于她。这里是公共场所,我很担心她过于地激动了后会惹出什么麻烦事情来。所以,我唯有沉默。
她看上去很激动的样子,当她说完了那些话之后即刻就拿起酒瓶去给她自己倒酒,但是她发现酒瓶里面已经空了。她来看着我,“冯叔叔,你可以再考虑、考虑。我不急于催你。酒喝完了,我们再要一瓶怎么样?”
我说:“别喝了。”
她却依然在看着我,“可是,我想要喝怎么办?”
我叹息道:“那就再少喝点吧。别喝醉了。”
我发现现在的情况简直就是搞反了:我反倒害怕起她来了。其实我刚才也想过,或许这件事情最好的解决方式是即刻告诉乔丹。但是我却不敢。
服务员又拿来了一瓶酒。
木娇分别给我和她自己倒上,然后她朝我举杯,“冯叔叔,我敬你。”
我没有说什么,端杯后即刻喝下了。此刻,我心里就在想:这件事情倒是无所谓,只要我不同意她的那个请求就可以了。不过我心里总是觉得有些奇怪:她怎么会这样做呢?难道仅仅是孝心使然?
我猛然地想起了心理学里面的一个理论来——死亡本能。
弗洛伊德认为,人有两种本能:生本能和死本能。前者是指一切使生命延续和往美好方向前进的本能。 后者却是指一切破坏生命、摧毁生命的本能,分对外和对内两部分,对外如攻击、仇恨、战争等,对内就是自责、内疚、自杀等。死本能是人类才有的。一般情况下人的这种死本能在潜意识当中,但当人的心理状况出现不平衡时,死本能就会冒出来,甚至很激烈。
弗洛伊德认为,死亡的本能是要使人走向死亡,因为那里才有真正的平静。只有在死亡这个最后的休息区里面,个人才有希望完全解除紧张和挣扎。
这其实就是一种自毁性的冲动。而我们大多数的人因为受生命本能的压抑而使得这种自毁性的冲动减弱,或者是改转了方向。但是当候生命本能失去了这种力量的时候,死亡本能可能就会借助自杀的方式表现出来了。
生命本能可以迫使死亡本能以各种形式被伪装起来。比如,当一个人有了自毁愿望的时候,那么这个人就会无法抗拒而使得自己不能不去产生自杀的行为。或者,这个人会成为一个被虐待者,然后一个人独自去感受自己身心痛苦。当然,这个人也可能把自己所有的“毁灭能”的方向转向外界,从而成为一个具有侵略性的或者是虐待狂的人,甚至也可能会成为一个谋杀者。
在同样的压力下,大多数的人可能就沉溺于酒或药物中,也可能变得时常容易发生意外。甚至于一个人不能坚持工作。据说喜欢咬指甲的习惯就是其中比较轻微的一种。
一个人的死亡本能最常见的表现就是,通过折磨自己而让自己忘却内心的失败感或者挫折感。特别是当一个人在遭遇到巨大困难而不能自拔的时候,就往往容易通过毁灭自己的方式试图去解决自己眼前的困难。
当然,这样的潜意识是一个人自己并不知道的,因为一个人在出现这样的情况后会觉得自己本来就应该这样去做,而且还会固执地认为这是自己目前唯一有效的办法。
我觉得此刻的木娇就是这样的一种情况。
据说一个人在这样的一些情况下就很容易产生死亡的冲动:
在20层以上的高层建筑向下俯瞰美丽的景色时。 在一望无际的大海边看着潮起潮落时。 手中拿着锋利的刀时。 站在大桥上向下看滚滚流过的河水时。 站在大马路边看奔流不息的车流时。 屏息着沉在游泳池底时。 情侣在做爱时。 在面对一桌美味的食物时。 在险峻的山顶向四处远眺时。 当车疾驰在高速公路上,人在车内时。
当遭遇到无法克服的困难时。。。。。。
其实,在我们所知的一些历史人物的表现中也可以发现他们曾经有过的死亡本能。比如说越王勾践的卧薪尝胆。古往今来的人们总是喜欢从励志的角度去理解和赞扬他的那种行为。其实不然。如果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讲,他就是一种折磨自己的行为。他通过那样的方式折磨自己而让自己内心深处的“毁灭能”产生转移,从而增强自己内心深处的复仇欲望。
还有就是楚汉争雄时候的韩信。韩信受胯下之辱的故事也一直被世人美誉为忍辱负重、理想远大,但我依然认为并不是如此。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他依然体现出来的是他内心深处的死亡本能,是自我毁灭的方式之一。
要知道,当时的韩信可是落魄潦倒,连吃饭都成问题的人,当那个屠夫让他从胯下钻过去的时候,他完全可以逃跑掉的,但是他没有,而是真的就从那个屠夫的胯下钻过去了。为什么?他是希望通过那样的方式去折磨他自己,糟践他自己,以此能够激发出他内心深处想要成名成功的欲望。其实,在几年后出现的凤姐之类的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由此我可以分析出木娇产生这样想法的深层次的心理原因,而且也完全相信自己的这种分析是正确的。但是我却因此而深深地担忧起来。因为我知道,一个人一旦出现了这样自毁的死亡本能后,今后就极有可能会产生更为可怕的后果,那种可怕的后果就是报复,近乎于残酷的、没有人性的报复。
越王勾践后来发动了队吴国的战争,最后的结局失败的当然是夫差了,他输在他的骄傲,他的自负。但之后称霸的勾践呢?他骄傲、横暴,因为他的专治而毫不留情地杀了与他共患难的文种,而范蠡也只得留下一句“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乐”的话之后仓惶逃走。后来勾践成了霸主,再后来,他和他卧薪尝胆的故事万古流芳。但是却没有人再去在意勾践的残暴,更没有人去分析他残暴的根源是他曾经在死亡本能下自毁的结果。一切便这样错了位。
历史就是这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样的事情在我们如今的现实里面依然在重演。
还有就是韩信。人们都知道韩信是军事天才,都认为他最后死得冤屈,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他曾经有过“问路斩樵”的故事——
韩信从楚国逃跑去投刘邦的时候,杀了报事官并军士五人。他寻思:倘地方知道我杀死了官军,必定会从此路追来。于是急转过山口,从僻小夹路向西南而行。
没过多久他就到了一处地方,只见两面都是大山,中间只有一条小路,山涧水潺潺,波流有声,断岸干尺,十分险峻。韩信到此,不得驰骋,只得勒住马一步步缓行,但是却又不知如何去往陈仓渡口。正在犹豫之间,只见山坡边转过一个樵夫来,韩信便上前问道:樵夫,哪条路可以去往陈仓?那樵夫放下柴担,用手指着那山路道:此去绕过这山岗,却是小松林;过了这林子,下边便是乱石滩,有一石桥,过了桥,却是峨嵋岭。。。。。。过了寒溪,便是南郑。将军不可夜行,恐有大虫。樵夫说了山径,韩信拿出地理图一一核对,发现分毫不差,于是拜谢樵夫后策马而行。樵夫便挑柴担,正欲下山坡去,韩信却暗暗想道:追兵知我杀了军士,一定会从这条路赶来,到得这岔路口,倘若遇到这樵夫,说与他这条小路,却从这里赶来,我马又疲乏,决然被他捉住。不若杀了樵夫,若军马赶来,只从栈路上赶,决不知有此路也。韩信勒回马来,便叫住樵夫。樵夫以为她是要再问路径,于是回头来正待相问,却被信揪住头发,一剑给杀了,然后拖到山凹之下,用土将其掩埋。。。。。。
还有就是后来韩信立下大功之后,他竟然要挟刘邦给他封王,所以他的被杀也并不完全是属于冤枉。
他的那种疯狂行为让后世的人难以理解。其实那也是因为死亡本能被发酵后产生的结果。
因此,此刻的我特别担心木娇,以及她的今后。我心里顿时矛盾起来:如果我不答应她的条件的话,今后她肯定会报复于我,因为在她认为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没有帮助她。但是假如我答应呢?她今后也一样地会报复我的,因为是我让她失去了她的初次。
现在的我后悔极了:我怎么会去沾惹上她呢?
此刻,我感觉到嘴里的羊肉没有了丝毫的味道,就是喝下去的白酒也给我清淡如水的感觉。我说:“木娇,你让我想想。不过我不会亵渎于你,更不会侵犯你的。你让我想想,看有没有其它的办法。你给我点时间,好吗?”
她看着我,眼里是感激的泪花,“冯叔叔,谢谢你。我是一个女孩子,什么都不能做。但是我又找不到其他的人帮我。冯叔叔,我谢谢你,只要你能够帮我把这件事情办好的话,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今后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摇头叹息着说:“木娇,你说女人天生被认为是弱者,但我并不这样看,因为很多例子可以看到,女人是可以自强的,其实吧,你现在心理上有着一种阴影,但是我相信你能够从阴影里面走出去的。我倒是觉得女人并不是什么弱者,而应该是属于强者。我记得有位行为学家说过,世界上痛苦的事情就是拿着刀子的右手去割自己的左手,其痛苦程度可达到百分之九十,而那位行为学家还说,这个世界上最最痛苦的却是女人生孩子,其危险和痛苦程度达到了百分之九十八。但是为什么很多女人在生过了一个孩子后还会对老公说再要一个呢?那是因为有爱!这么勇敢的事情都做了,难道女人还是弱者吗?女人真的不是弱者,因为她们可以用其他的事情或者感情来替代自己受伤害的部分。然而在现实中我们却发现那些受到了伤害女人,她们经常地、反复地在做着同样的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伤害自己,自己提醒自己受到了伤害,而且还要告诉所以人自己受到伤害了,这就好象别人把伤害她们的刀子丢在地上,而她们自己却把它又重新拣了起来,不断地在自己没有愈合的伤口上扎来扎去。其实吧,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并不是永远都是强者,只是男人和女人的表达方式不同罢了。所以,我觉得作为女人,首先就是要学会宽容,不仅是宽容别人更要宽容自己。女人更应该善待自己。其实呢,有时候失去也会是一种美。我记得有一个故事,说有位老人在轮船的甲板上看报纸,结果他的帽子被风吹到海里去了,但他只是去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后依然还是继续地去看着他的报纸。别人问他为什么,他说:难道我还能跳到海里去把它捡回来吗?这个故事就告诉了我们:其实失去也是一种美丽,只要你用平和的心态去对待就好了。总之一句话,无论是男人也好还是女人也罢,你战胜了自己就是强者。木娇,你说是吗?”
她不说话了。我看了看第二瓶瓶中的酒只被我们喝下去了一小半,桌上的菜差不多被我们吃完了。于是我问她道:“再要点菜吧。不喝酒了。好吗?”
她摇头道:“我吃饱了。”
我看着她,“那,我们回去吧。今天晚上你就住那个房间。”
她却即刻用一种热烈的眼神在看着我,“冯叔叔,我们去迪吧吧,我觉得你刚才说得很对,可能是我最近一段时间来神经崩得太紧了。我们去发泄、放松一下。”
我心里顿时一动:看来我的话还是起了作用的,至少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精神上不正常的状态了。不过我还是有些犹豫,“迪吧是怎么玩的?”
她笑着回答我说:“疯狂地喝酒,疯狂地跳舞。可以大声地嚎叫。。。。。。嘻嘻!如果你不想那样的话,可以端一杯酒坐在角落里面看着别人疯狂。”
我心想:这倒是一种发泄内心郁结的好方式。于是我点头道:“好吧。”随即我看到她身上的军装,“可是,你的衣服。。。。。。”
她笑着说:“就在你们住的那家酒店不远处就有一家迪吧。我们先回去一趟,我把外套脱了走过去就是。”
我们出去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回到酒店后木娇脱下了军装,身着毛衣的她下身还是那条军裤。我和她一起出了酒店,然后进入到了夜色之中。这时候我才脱下身上的羽绒服朝她递了过去,“木娇,你穿上吧。别感冒了。”
她却没有来接,而是即刻依偎到了我的怀里,“冯叔叔,用这件衣服把我们一起裹住吧。你也别感冒了。”
我犹豫着没动。她看了我一眼,“冯叔叔,你干嘛这么怕我啊?快点啊,我好冷。”
我只好将羽绒服披在了身上,然后用前摆去将她裹进我的怀里。这一刻,我发现自己一下子就有了一种在内心里面涌动。她的身躯是如此的柔软,而且我还闻到了她身上传来的不像是香水气味的淡淡香气。这样的气味我曾经在阿珠的身上闻到过,这是处子特有的幽香。
我顿时就感到了呼吸急促,心跳如鼓。我曾经有过不少的女人,但是却极少像此刻这样在大街上与一个漂亮的年轻女性依偎亲热。此刻我们的这种亲密接触比同床共寝更具诱惑力。
我们的行走很缓慢,因为这样的依偎不可能让我们太快。
所以,虽然我们从酒店出来后就可以看得前面不远处的那家迪吧,但是却让我们走了很久才到。这一刻,我心里竟然出现了这样的绮念:要是我们一直能够走下去的话该多好啊。
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出现这样的心情,那是因为我一直都缺少一样东西:爱情。
可是,这就是爱情吗?于是我在心里这样问自己。然而,我回答自己的是:怎么可能?这太可笑了!
我们到达了迪吧的门口处,然后进入。
进入到迪吧里面后我即刻就发现自己一下被震耳欲聋的声音给吞噬了。里面的霓虹灯穿红戴绿,妖娆地在搔首弄姿,眨着眉眼四处调情。迷离的灯光,宣泄的劲舞,摇晃的人头。一片蓝色的银光里,数不清的人头攒动,群魔乱舞,摇曳的灯光,吻着晃动的身影,我感觉自己就好像是飘荡在了空中,摇摇欲坠。我的心,叠着身旁木娇的影,抓不住,也走不出。无数道射线刺激大脑引发心灵爆裂,灵魂向由彩色曲线组成的另一个世界飞去。我的身体融化在了音乐里,禁不住就随着木娇一起,脚步踩着鼓点跳跃,我的心,也在随着节拍激动。
舞池里人和人挨得很近,之间只是隔着一种迷茫。人们都在疯狂地、不知疲倦地跳动着。领舞的小姐狂乱地扭动着她蛇形的腰肢,让人联想起一种忽略了其价值的活塞运动。dj时不时的讲着粗口,刺激着疯狂的人群更加的疯狂。这是一种灵魂与欲望的撞击,人们在其中早已经失去了平衡。。。。。。。
当这一曲曲终人散后,我从舞池回到座位上时,我感到很累,很累,整个脊椎因为我长时间的晃动,有了很酸痛的感觉。木娇叫来了洋酒,我们喝着酒,一起看着眼前这场繁华的喧闹。
我们所在的是二层凭栏的位置,坐在这里可以俯视下面中央迪吧园台的表演和狂欢。当又一渠强劲的disco音乐响起来的时候,舞池里早已跻满了年轻的身影,他们忘形地在扭动着身躯,疯狂地摇动着脑袋,随着音乐的节奏十分投入地舞动着。简直就是完全一副不要自己了的模样。
光怪陆离的灯光把晃动的人们切割、变形、融化;dj不时在话筒里尖叫一声以增加气氛;领舞小姐扭着窈窕的身躯,使劲甩动齐肩的秀发。整个大厅真如火山爆发般沸腾起来。池里不时放着干冰,雾气翻滚,面对面看不到彼此的脸,更别说眼睛。曲子更加强劲,人们喝醉了般发疯地舞着,尽管根本无法做大幅度的动作,几乎已经到了摩肩接踵的地步。这个位置让我想起电影上常看到的法国或俄国贵族在戏院看戏的包厢,视野是一样的清晰而居高临下,只是现在的感觉更开放无拘。我和木娇情不自禁地下去加入他们的狂欢。那四周的空间都充满了音乐,那强烈的节奏像猛烈的飓风裹狭着我,让我不由自主地被它席卷而去,随它把自己带到宇宙间的不知什么地方。思想是难以再连续的存在了,只是不时有些闪念像被摔坏的碎片落在地上,但却无法将它连缀为一个整体。
放纵自己或许是人天性里的一部分,或者说是人性的一种倾向,然而放纵与悔恨也往往是人们不快乐的主因,是导致人生悲剧的最关键因素。但是此刻我却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因为我的每一个细胞里面都已经充满着需要发泄的欲望。跟随着强劲的节奏,我舞动着身体,好像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在不停地舞着,像是回到了原始部落,用肢体语言表露出最疯狂、最单纯,最诚实的想法。这种用身体释放的感觉真实的让我自己感动。
“告诉我你还要——不——要——?”dj富有磁性的声音在乐声中响起。
“要——!”疯狂的人群高举手臂挥舞着,嘶喊着,有节奏的击掌声中不时划过几声尖利的口哨。
我试着甩了几下头,昏昏沉沉的感觉便愈发强烈了,但昏沉中却有一种不明所以的舒适感——晕晕的、虚白的、完全没有了意识的感觉悄悄由头部向全身扩散开去。但我的思维仍是清晰的,我清晰地观察着周围的每一个人,奇怪自己怎么就无法达到那样一种疯狂的境界。那里面也和我一样在疯狂地舞动着身躯的木娇吸引了我的目光,她空洞的眼神穿越熙攘的人群,注视着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什么地方。她的身子被扭动的人们撞来撞去,被动地,毫无知觉地移动着。
她旁边不远处座位上有个胖胖的男人闭着眼睛摇摆着他那颗大脑袋,身子随着音乐的节奏在高转椅上来回扭动着,样子十分投入。池内一个染着黄头发的男生对着一个看起来比较清纯的女孩儿夸张地摆着臀部,不时碰触到她富有弹性的肌肤。几个女孩儿从旁边轻盈地飘然而过,她们身上穿的是不合时令的衣服,有的穿着吊带紧身上衣、宽摆长裙,有的则穿着无袖衫,配着超短裙。她们满脸兴奋的表情,扭着身子在狭窄的通道上走过,周围暗淡的空间里闪着男孩儿们迷离的眼眸。每个人都在忙于自己的事情,没有人注意到我搜寻的目光。
随后我和木娇再一次回到我们的座位上,我们开始喝酒。此刻的我们已经不再有先前那样的戒备。
我发现,在迪吧里听歌,就像是在狂欢的人流中寻找腼腆的女友,得调动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在人流里仔细的分辨。迪吧里的歌曲已经不能叫歌曲了,在强烈的足以令心脏病人窒息的高音量强节奏里,那歌曲已经成了背景,用它本质的温柔调和剧烈的冲动。随后,我顿时就被一支歌曲中那感人的歌词和动人的旋律所倾倒了,因为这支歌是我听过的,而且还是非常好听的、我也会唱的,于是去就开始情不自禁地跟着它唱了起来。
然而我的声音却在震天动地的打击乐声中轻微得像蚊子的叫声,也许连蚊子的叫声都不如,因为我们听见蚊子叫都是在寂静的背景下,那蚊子的叫声也大得像雷鸣,可是在这里,即使是我喊得声嘶力竭也不过只能是自己周围的几个人能听见。
木娇也和我一样,她也在唱,大声地在唱。此刻,我顿时就有了一种心灵被抚摸过,共鸣过、震动过的滋味,而且已经深留在了自己的心中。
这里的disco给我制造了一个梦幻般的兴奋的场景,同时还给了我心中隐身的狂欢情绪一个释放的舞台。在黑色的背景中,天顶上五彩的射灯在空间和地面灵巧地流动着,在地面上织出了一幅幅变幻的图案,有花坛有星空有绘画有梦想,它流动着变化着让我着迷却又无法捕捉,它让舞蹈者的身体在观者眼中扑朔迷离,让我的眼睛不停地追索没有止境。最难以抗拒的是,它不停地用节奏的魔力在召唤着我,召唤着我的灵魂加入到这场狂欢中去。
也许,在理智的人眼里这一切都是很滑稽的,他们肯定会认为这一切都是可以控制可以停止的。可是他们不知道,或许来到这里的人所需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还有这种热情,以及这种力量的渲器与奔放无羁。一切烦恼与忧愁,工作压力与朋友的不理解在此刻全部抛至脑后,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会想,此刻的我所能做的只是不停地舞动,舞动!
对,这就是蹦迪的魅力!因为此时,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音乐了。
后来,我感觉自己真的累了,不过却已经感觉到自己得到了充分的发泄。我去到木娇的耳边大声地问她道:“我们回去了。好吗?”
我的声音顿时就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卷走了,吞噬了。不过她还是听见了我的话,我看见她在朝我点头。
我们走出了迪吧,出门之后顿时就发现自己进入到了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世界里面了。眼前是寂静的街道,还有彻骨的寒冷。
木娇来到了我的怀里,我顿时明白了:她需要我再给她一次温暖的包裹。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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