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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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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当我的手刚刚去到木娇腰间的那一瞬间,她的身体骤然地就发生了颤栗,而且我的手心处也传来了她腰部肌肉的紧张感,这顿时就让我想起了庄晴的话来。[`   小说`]她说木娇是。

    此刻,我倒是有些相像庄晴的话了。的身体往往会在异性的触摸下产生这样颤栗的情况,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是害怕,也是兴奋。

    这一刻,我的心里顿时对她有了一种怜惜之情。她与乌冬梅不一样,乌冬梅是我在歌城认识的,虽然她也是在校大学生,但是她却已经落入风尘,所以我对她没有犯罪感,毕竟我付了费用。在我的心里是这样想的:假如我不去和她在一起,她依然会和其他的男人那样,而且说不定还得不到我给她的那么多。所以我反而地有一种是在做好事的感觉。

    可是木娇不一样,她很纯洁,而且她的父母遭受了那样的事情,所以她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子。在我的心里,我真的是把她当成了晚辈。她虽然很漂亮,而且穿上军装的时候是那么的迷人,但是我却对她没有丝毫的亵渎思想。在我的眼里,她就是一尊漂亮的玉雕,让人不忍去损害其丝毫。   医道官途:妇产科15

    这让我猛然地想起董洁来。此刻,我忽然发现乔丹对我的警告是对的。想当初,我对董洁的想法也和现在一样,但是她却还是被我给玷污了。

    远离这个女孩,这才是最好的选择。这一刻,我在心里不住地警告我自己。

    所以,在我们跳舞的时候,我始终与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我非常明显地感觉得到,她与今天在这里的另外四个女人的身体不一样,她的腰部是僵硬的,她腰部的肌肉僵硬得像是紧绷着的弦。而其他的四个女人的腰部却是柔软的,柔软得像在风中摇曳的柳枝。

    开始的时候我和她几乎没有语言,因为我不知道该去对她说些什么。我想她可能也和我是一样的情况,所以我们才一直保持着这样的沉默,所以我们只是在音乐的伴奏下尴尬地、毫无易趣地、机械地在迈动着自己的脚步。后来,我忽然找到了一个话题,“木娇,一会儿我打车送你回学校。今天我们早些结束。”

    她却摇头说道:“不,我已经请假到后天了。请了两天的假,我要陪你去玩。”

    我急忙地道:“我不一定有空呢。这样吧,一会儿我给庄晴讲一下,晚上你去她那里住好了。明天我很可能不空,要么你和庄晴她们一起玩,要么你回学校去。这样可以吗?”

    她不再说话了,而且在昏暗的灯光下我发现她的神色有些黯然。

    我在心里叹息,不过我还是柔声地在对她说道:“木娇,我以前多次到北京来过,故宫、颐和园、长城什么的我都去过,所以也就不需要你陪我去玩了。对了木娇,你现在有什么困难吗?有的话告诉我,我这个当叔叔的一定会尽量帮你的。只要我能够做到。”

    她说:“冯叔叔,我是有事情要找你。明天你给我点时间吧。一会儿我们结束了后也行。”

    我想了想后说道:“你现在简单地给我讲一下吧,我看能不能帮你。”

    她摇头道:“不。我想单独和你说。这里太吵了,而且一时间说不清楚。”

    我笑道:“再复杂的事情也是可以几句话都能够说得清楚的。至少可以说个大概。如果你说了后我还不明白的话,我可以再慢慢问你啊?”

    这时候音乐结束了,她站在了我的面前,我发现她的双眼里面亮晶晶的,她在看着我说:“我今天晚上要跟着你走。”

    我顿时就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别。。。。。。”

    她猛然地跑开了,即刻去到了沙发那里,随即我就听到她在对庄晴她们大声地说道:“几位姐姐,我敬你们酒!”

    她的声音听上去倒是很高兴、很豪放的样子,但是我是知道的,此刻的她的心里肯定有着一种不高兴,因为我刚才没有答应她明天去玩的事情。

    其实在我的心里有着一种紧张,还有就是害怕。不过我同时也觉得自己很可能是过虑了。庄晴说她还是,而且我也感觉到了她就是。我是有过两次婚姻的男人,而且她一直叫我叔叔,所以我担心的那种事情在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发生的。作为一个女孩子,她们往往会把自己的第一次看得非常的神圣。除非是她们万不得已。就好像是上官琴那样。

    在我的生命中已经经历过几个了。陈圆和童谣也应该算是,还有就是阿珠。而她们的情况不一样,陈圆和阿珠是喜欢我,童谣是试图喜欢我但是后来却发现她自己并不能接受我。唯有上官琴是被逼迫的,准确地讲,她不但被林易逼迫了,同时也是被她自己在逼迫,因为她要报恩。   医道官途:妇产科15

    想到上官琴,我的心里便再一次地感受到了心痛。我自己心里是知道的,她的死与我对她的出卖紧密相关。但是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我还有其它的选择吗?除非是我愿意和她一起走向深渊。

    而此时,我心里最担心和害怕的是木娇也属于那种迫不得已的情况,因为她刚才已经告诉我了,她说她找我有事情。

    大家都明显地喝多了,包括我自己也是如此,不过我还有着一丝的清醒。我去把庄晴拉到了一边,悄悄地对她说道:“你看是不是差不多了?再喝的话大家就真的要醉了。”

    她看着我笑,而且说话的声音也已经含混不清了,“正玩得高兴呢。这么早回去干什么?”

    我哭笑不得,而且心里不禁就想:难道你们平日里就是这样生活的?不过我不好问她这样的问题,因为我知道她的性格,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我越说要走的话她肯定就会越倔强,而且还很可能会不高兴。

    我忽然想到一个人,我心想,在这样的情况下或许就只有她说了话其他的人会听了。当然,今天如果不是木娇在的话,我肯定愿意陪同她们一起疯的。

    我担心的是,万一木娇喝多了会很麻烦,而且我还担心她们四个女人在酒醉后一旦疯狂起来会让木娇看到不该看到的场面。要知道,酒醉后是最容易流露一个人最原始本性的时候。

    于是我边去请夏岚跳舞。她朝我嫣然一笑后便跟着我进入到了舞池里面。

    她的身体依然贴靠在了我的怀里。我即刻就对她说了:“我们今天到此为止吧。刚才我给庄晴讲这件事情但是她喝多了,说还想玩。我倒是觉得无所谓,可是木娇太小了,而且还没有出校门,我们却都喝得差不多了,万一大家一会儿开玩笑过度了的话我担心影响不好。你是她们当中的大姐,你说了她们可能会听。你说呢?”

    她眯缝着眼在看我。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她此刻的模样极富诱惑力,何况她距离我还是如此的近。我的心里顿时就颤栗了一下。

    她没有回答我,而是将她的身体更加紧地贴靠在了我的身上。刚才,我一直在想着马上要离开的事情,所以也就忽略了她身体对我紧靠所带来的那种刺激。而现在,她身体的诱惑竟然让我感到如此的清晰、敏感起来。我下面的那个部位顿时霍然而起。

    男人就是这样,当最开始遇到陌生女性的时候肯定会因为矜持或者羞愧而努力克制自己的反应。情欲可以存在内心而不让人知晓,但是反应却是一种外露,如果不克制就会被人视为禽兽。然而,一旦某个女人让男人突破了羞耻感、突破了伦理的桎梏后,欲望就会不再受限制地得以流露出了。就好像我和庄晴之间那样,只要我们需要对方了,那就会即刻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相互发泄。

    而此刻,我发现自己在夏岚面前似乎也已经突破了这一层。因为我下面的霍然而起已经被她容纳,并且早已经得到了她的鼓励。

    我的那个部位不断地在她的胯间跳动,不,准确地讲应该是搏动。因为我的已经勃发,而且她胯间给我的缝隙感竟然是那么的明显,这就更加让我难以克制自己的情欲了。

    可是,我的手却依然老老实实地在与她的手相握,我们的上身基本上还是保持着跳舞的身姿。一是因为我和她都不想让其他的人知晓我们下面接触的状态,二是我的心里与她依然有着距离。她是成名已久的明星,在我的眼里她依然是遥不可及的。现在,我们虽然是如此了,那只不过是酒精的作用罢了。

    她的头已经搭靠在了我的肩上,我听到耳边她的呼吸声时而急促,时而悠长。

    现在,我真的希望这一曲能够尽快结束,因为我非常的担心我们这样继续下去会出什么事情。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当一个人越是希望怎么样的时候现实却往往恰恰相反。这一曲是庄晴在唱十送红军,从一送到十,时间好漫长。

    庄晴虽然喝多了,但是她的歌声却依然声情并茂。好不容易等她唱完了,我正准备将手从夏岚的腰部离开,但是她却在我耳边轻声地说了一句:“我们再跳一曲吧。”

    我怎么可能拒绝?不但不能拒绝,而且还不好意思再去对她说今天早些结束的事情了。<最快更新请到   >我的心里开始焦急起来。

    可是一旦我的心里出现焦急的时候,其它的反应就减弱甚至消失了。她感觉到了我的冷淡,那个部位的冷淡,她的头从我的肩膀处离开,来到了我的面前。她低声地问我道:“你怎么了?身体不大舒服?”

    她的声音温柔如水,让我的心里顿时就起了一丝丝的涟漪。我说:“没有。”   医道官途:妇产科15

    她随即问我道:“你很在乎这个叫木娇的女孩子是不是?”

    我急忙地道:“她母亲是我以前的同事,而且她的家里遭受了很大的变故,所以我很同情她、怜惜她。在我的心里,她就是我的晚辈。你们今天这样开我和她的玩笑,我觉得心里很不安。”

    她轻笑道:“想不到你的心肠这么好。”

    我笑了笑,说:“这不是什么心肠好不好的事情吧?是应该这样做。你说是吧?”

    让我想不到的是,接下来她却忽然问了我另外的一个问题,“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江南呢?”

    我愣了一下,因为我想不到她转换话题这么快。我回答道:“不知道呢。估计还有几天吧。这次我们到北京的事情非常重要,这两天是因为事情出现了一些小问题,所以就只好等着看下面的进展情况了。估计下周,不,也许是明天后就得开始忙了。我们到了北京后还没有请过一次客呢,事情都放到后面去了。”

    她说:“这样啊。你们是准备请北京的官员吧?什么级别的?”

    我没懂她这话是意思,不过我还是回答了她,“教育部的领导吧,还有北大、清华的负责人。这里面有你的熟人吗?”

    她说:“我不认识。现在的官员喜欢的是刚刚出道的小美女。呵呵!不说这个了,怪恶心的。那你们这次到北京得花费不少啊。不过你们是公款消费,倒也无所谓。”

    我说:“北京的物价也不是那么高吧?一顿饭下来最多也就一两万。比我们江南贵些就是了。”

    她顿时就笑了起来,“如果你要请部级领导的话,一顿饭下来少说也得十万以上。京城的人请客请的都是脸面。”

    我顿时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十几万?那吃些什么?”

    她说:“吃什么不重要,在什么地方吃才是最重要的。呵呵,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我摇头,“不大明白。”

    她说:“比如满汉全席,三十万起价,要连续吃一周。当然,一般请客的不会去吃满汉全席的。但是北京有很多高档的地方,里面的餐具全部是黄金打造,去那地方吃一顿饭起码得二十万以上。菜品还是那些,无非就是金翅银鲍之类的山珍海味了。菜是值不了那么多钱的,但是服务费高得吓人。”

    我顿时骇然,随即说道:“那也不一定非得要去那样的地方吃饭吧?”

    她笑道:“关键得看你们要请什么人,而且还要看请的人是不是喜好这样的消费。”

    我不禁在心里叹息:这哪里是吃饭啊,简直就是直接在吃金条嘛。不过我心里随即就想道:假如需要的话,那样的客也得去请。毕竟这样花钱的事情又不是天天在发生。

    我说:“到时候看吧。”

    她笑道:“你们这些当领导的,反正花的又不是自己的钱,所以就无所谓了。呵呵!我说的是实话,你别生气啊。”

    我也笑,“是啊。我们国家目前还没有这方面的监管机制,很多人花纳税人的钱太随意了。不过我可是不一样的,我得看这钱花得值不值。假如这次我们办的事情能够办成的话,那可是可以惠及很多人的事情呢。所以,即使是要花费一定的经费,我觉得也是值得的。”

    她说:“问题不在于值得还是不值得,而是你在认为。呵呵!我们只是讨论问题啊。纳税人的钱的去处应该由纳税人决定,这才是最好的方式。”

    我不得不承认她的话是对的,但是。。。。。。我说:“现在的问题是,在这样的体制下就只能如此。呵呵!我们不要讨论这样的问题了,太复杂了。而且这些事情都不是你我可以解决的问题。”

    她说:“倒也是。”随即她就看着我笑,“有一件事情是你我可以决定的。”

    我看着她,“哦?什么事情?”

    她笑着对我说道:“比如,我们互相交换一下电话号码什么的。”

    我顿时就笑了起来,于是停住了舞步,从钱夹里面拿出一张名片来朝她递了过去,“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和电邮。”

    她接了过去,“我没有名片啊。到时候我把我的号码发给你吧。”

    我笑着说:“好的。你可是大明星,我真是受宠若惊呢。”

    她笑道:“你是年轻有为的官员,我能够认识你也感到非常的荣幸。嘻嘻!我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互相吹捧起来了?”

    于是我们即刻相视而笑。

    这一曲舞结束后我们朝沙发处走去。瞿锦对我们说道:“我还以为你们出去散步了呢。”

    我当然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于是急忙地道:“我和夏岚说点事情。”

    夏岚去瞪了一眼瞿锦,“你呀,怎么和姐也开这样的玩笑?庄晴,我看今天我们差不多了吧?刚才我接到了一个短信,明天一大早导演要和我谈剧本的事情。如果再喝下去的话我担心明天起不来床。”

    我当然明白她的话是假的,心里不禁对她暗暗感激。

    果然,在夏岚说了这样的话后大家都不说什么了。就是庄晴也没有再提出反对的意见。于是我去结了帐,然后一行人朝外边走去。木娇依然穿的是我的那件羽绒服。

    在下楼的路上我悄悄拉了庄晴一下,示意她稍后一点。随即我对她说道:“今天这么晚了,木娇就去你那里住吧。可以吗?”

    她点头。随即就来问我道:“刚才你和夏岚姐连跳两曲,就是让她提出今天早些结束的事情是吧?”

    她歪着头在来看我,羽绒服帽子下她的眼神看上去有些迷离。我不想骗她,即刻点头道:“是的。主要是我不知道自己明天究竟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不敢喝得太多。”

    她依然在看着我,眼神怪怪的。她低声地来问我道:“冯笑,你是不是不喜欢木娇,而是喜欢夏岚?你不要不承认啊,我都看出来了。”

    我急忙地道:“没有!庄晴,别在这里大声地说话,你还怕别人认不出来啊?”

    她这才即刻住口,然后和我一起匆匆下楼。

    到了停车场后我发现前面的她们已经上车了,驾驶台的位置还是给我留着的。我笑道:“看来我这专职驾驶员的地位已经非常稳固了。”

    夏岚笑着说:“那是因为从这几次你的驾驶情况来看,你的技术已经得到了大家的认同了。”

    我说:“谢谢大家的信任啊。对了,下面怎么送你们各位?木娇,你今天去你庄晴姐那里住吧。好吗?”

    木娇不说话。此刻的她依然被庄晴抱着。我知道她不会说什么的,因为她做不到当着庄晴的面说“不”

    庄晴说:“阿娇,去我那里,晚上我和你好好说说话。我们是老乡呢,今后在北京我们就互相有个伴了。”

    木娇这才开了口,“嗯。”

    庄晴随即又道:“冯笑,你先送夏岚姐吧。夏岚姐,今天我征用一下你的车啊?明天一大早我让人给你开过来。”

    夏岚说:“好。”

    我没有去看旁边夏岚的脸色,不过听她的声音倒是没觉得她有什么不高兴的。

    庄晴随即有道:“然后以此送瞿锦和如惠。最后送我和阿娇吧。”

    这一圈送下来起码花了一个半小时,而且现在已经是接近午夜了,要是白天的话还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呢。

    当我把车开到庄晴所住小区里面的时候,庄晴对我说:“冯笑,你干脆也去我那里住吧。”

    我摇头,“不行。明天一早我得陪领导吃早餐。我怕来不及。木娇,明天你自己会学校吧。庄晴,这是车钥匙。我出去打车了。”

    离开的时候我发现木娇的眼神里面带着一种不满。我也没有去理会她,心想今天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所以,我即刻就感受到了一种全身心的轻松。

    在回去的路上我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不知道今天老主任去国家招办的事情谈得怎么样了?不知道是怎么的,我的心里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按照常规来讲,如果老主任今天的事情谈得很顺利的话,他应该主动给我打电话来的。

    其实这件事情也并不是我真的就搞忘了,而是我一直在等待,等待老主任给我打电话。可是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丝毫的消息,我心里顿时就非常的不踏实了。

    我即刻给梁处长拨打。他是我的下属,虽然现在时间比较晚了但是我给他打电话倒是没有什么顾忌。

    电话接通后我就直接问他道:“梁处长,老主任那里有消息没有?”

    他回答我说:“他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醉了。现在都还没有起来。我很担心他的身体,让服务员去他房间看了一下,服务员告诉我说他倒是没事,不过房间里面很大一股酒气。看来得明天早上问他情况了。”

    我不禁苦笑:这老同志喝酒怎么喝成这样?

    随即我又问他道:“冷主任呢?他对我们有什么吩咐没有?”

    他回答说:“我今天一天都没有看到他的人呢。他是当领导的,我不好过多地去过问他的事情。”

    我想也是,他不也没有打电话来问我的行踪吗?我说:“我忘了一件事情,你明天去给冷主任取点现金吧,两万块差不多了,我看他在北京便宜挺多的,他又不要我们陪同,让他身上带点现金也好办事情。到时候我签字想办法报销就是了。”

    他连声答应。

    随即我就挂断了电话。我刚才的这个吩咐是因为我忽然又想到自己在冷主任房间看到的那避孕套的事情,心想他做那样的事情可是要花钱的。当然,我最终的目的还是希望他能够为了我们的事情对费心。或许冷主任并不差这两万块钱,但是我这个当下属的总得替他想到一些事情才是,这样的话他肯定才会更加尽心。还有就是,我也希望梁处长通过送他钱的机会问问他下一步的安排,不然的话大家都在这里等着也不是个事情啊。这次我们到北京来是他在带队,很多事情都必须由他来安排,这并不是我不愿主动去做有些事情,而是因为服从他是一种必须。

    假如这次冷主任不和我们一起到北京的话,我想我自己也是有办法去解决一些关系上的问题的,比如我可以请林育或者黄省长替我联系一些他们的关系,这样我还是可以把事情推进走的。

    官场上的事情永远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下级绝对要服从上级。即使有些事情自己能够做也只能放在一边。这就是规则。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明天很可能又是一个无聊的一天。我在心里叹息。

    到了北京这地方,如果整天都这样闲着的话可说非常无聊的,而且我心里也觉得慌得厉害。要知道,我可是来办事情的。

    项目在省政府常务会上得到了通过,这件事情本来是一件好事,但是现在对我来讲却成了一种巨大的压力。此刻,我心里很是不安,甚至是害怕,我害怕这件事情办不成,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我今后就没有脸面见人了。所以,现在我不禁就想:如果这次真的事情不顺的话,我很可能也会单独留下来继续做好这件事情,也就不会再去管那什么规则了。

    主意拿定后即刻去洗澡睡觉。可是当我刚刚躺倒在床上的时候却忽然听到手机在响,去看了一眼后才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本来不想接听的,但是却又不大放心,于是还是摁下了接听键。即刻,电话的那头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冯笑,知道我是谁吗?”

    是夏岚!我忽然想起来了,今天晚上我递给了她我的名片。我急忙地道:“听出来了。这就是你的号码啊?我马上存上。”

    她却在问我道:“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回答说:“刚刚洗完澡,正准备睡觉呢。”

    她说:“在酒店吧?”

    我不知道她问我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啊。我送了庄晴她们后就回来了。”

    她顿时就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就会在她那里住呢。今天她那里可是有两位美女。”

    我急忙地道:“你别开玩笑啊。我和她只是朋友。呵呵!”

    她说:“我回来后也是先洗了个澡,不过我现在睡不着,所以才试着给你打了个电话。”

    我笑道:“那说明你的酒还没有喝够。”

    她不住地笑,“本来喝多了,结果回家后才发现自己好兴奋。睡不着了,你陪我说说话好吗?”

    我说:“好啊。我好像也还不大想睡觉呢。”

    她问我道:“我不会影响你休息吧?”

    我笑道:“和你说话也是一种享受呢。你的声音真好听。对了,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你演的电影是我高中的时候,我发现你和那时候比没有多大的变化。”

    她笑着说:“你不是给我说过的吗?我们跳舞的时候。”

    我实在想不起来了,好像是有那么回事,“是吗?不过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够和你见面,甚至是在一起喝酒、跳舞。这个世界太奇妙了。”

    她大笑,“你应该这样说:你现在终于见到活人了。”

    我也大笑,“对。哈哈!”

    随即她就不说话了,我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说:“你。。。。。。”而与此同时的时候,她竟然也在说:“你。。。。。。啊,你想说什么?”

    我笑道:“没什么。”

    她即刻问我道:“你住在哪家酒店?”

    我心里顿时一动:她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去细想就直接告诉了她。

    可是,她却又不说话了。

    此刻,我的心里顿时就激动了起来:她干嘛问我这件事情?难道。。。。。。

    电话里面传来了她的叹息声,随即就听到她在说道:“你困了吧?我也想休息了。”

    随即,她就挂断了电话。

    我顿时怔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后才清醒了过来。我忽然想起来了,她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声音里面好像带着一种幽怨。

    我似乎明白了她给我打这个电话的意思了,此刻的我不禁心潮起伏,好几次都差点拿起电话给她拨打过去但是最后我还是放弃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万一是我误会了她的意思了呢?要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收不回来了啊。她可是庄晴的朋友,如果我误会了她的意思了的话,今后我怎么去面对庄晴?

    关灯睡觉,手上却一直拿着手机。我心里有一种期盼,期盼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可是我却睡不着,手机也一直在我的手上静谧着。

    几次翻身后我终于起床,然后去打开了电视。我发现自己痛苦地失眠了。

    电视上的画面是一档娱乐节目,肯定是重播的。我不想换台,双眼就直直地看着电视,但是却不知道里面的那些人为什么总是在笑。我的脑子里面一直在回想刚才夏岚对我说的那每一句话。。。。。。

    后来,当我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的时候,我顿时被吓了一跳,随即就是激动:难道她真的给我打电话过来了?如果她再有那样的表示的话,我一定直接对她把话讲明。我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道。

    可是,当我去看手机的时候却发现是庄晴打过来的。

    “你睡了吗?”电话的那头庄晴在问。

    我不想告诉她自己失眠的事实,我说:“刚刚睡着呢。”

    她即刻地对我说道:“骗人!我明明听到了电视的声音。”

    我急忙地道:“我前面睡觉的时候忘了关电视,结果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现在几点钟了?啊,已经接近两点了。这么晚你打电话来干嘛?想我了?今天不行啊,木娇在你那里呢。”

    她笑着说:“那丫头睡着了。她喝醉了。到我家里后吐得一塌糊涂。我替她抹了身体。。。。。。哈哈!冯笑,我告诉你啊,我替她抹身体的时候悄悄去看了她下面,她真的是呢。”

    我顿时就觉得她有些邪恶了,“庄晴,你怎么能这样呢?人家还是学生呢。幸好她睡着了,不然的话她肯定会以为你真的喜欢女孩子呢。”

    她不住地在笑,“冯笑,我可是为了你啊。这丫头这么漂亮,而且还是,你娶她当老婆的话很合适的。”

    我哭笑不得,“庄晴,你别这样啊。这样的玩笑开不得。真的。我不想和你说这件事情了,你这样很不应该。”

    我发现自己的话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但是却不知道要怎么去对她说才好。我觉得自己在庄晴面前总是这样语言苍白,词不达意。

    她却依然在笑,“算了。我也不和你说了。明天她醒来后我问问她,看她是什么意思。”

    我顿时大骇,“庄晴,你。。。。。。”

    可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结果她就挂断了电话。我心里很是不安,于是急忙地给她拨打过去。然而,让我顿时目瞪口呆的是,她竟然已经关机了!

    我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不能知晓庄晴的内心了。我还感觉到,现在的她做起事情来似乎太过随意,甚至还有些疯狂。

    在忐忑不安中我慢慢地进入到了睡眠。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庄晴打电话,可是让我感到非常不安的是,她竟然还是处于关机的状态。我只好无奈地放弃。

    洗漱完毕后正准备下楼去吃饭,结果却忽然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冯笑,你在北京的事情办得顺利吗?”父亲问我道。

    我回答说:“目前还算是比较顺利的。爸,家里有什么事情吗?”

    我知道,父亲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给我打电话的,所以我才这样问他。

    果然,父亲即刻对我说道:“你妈妈昨天一夜没睡。”

    我顿一惊,“出什么事情了?”

    父亲说:“她的钱被人骗走了。”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多少钱啊?怎么被骗走的?”

    父亲说:“二十多万啊。我和你妈所有的积蓄。。。。。。”

    随后父亲才告诉了我事情的经过——

    昨天下午,母亲在家里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中级法院给父亲发了传票,问收到没有。随后就让母亲听电话提示,按0,转为人工服务,然后就听到了一个女声。

    母亲说,我家里的人又没有犯法,怎么可能接到法院的传票?那个女声就让母亲把家里所有人名字报上,说是为了进一步查询。

    于是母亲就告诉了对方家里人的名字。对方就说是我父亲的传票。情况是江南建设银行某某支行起诉父亲信用卡透支了五万元,同时还告诉了母亲那什么传票号,还有被刷的卡号,最后说这个案件明天就要开庭。

    随后,那女声又说会将电话转入江南省公安局。让母亲向公安局说明情况,然后让公安局开出报案声明单,再联络人民法院执行处,人民法院再通知建行什么的,反正说得很复杂。  很快地,电话就转入到了江南省公安局。是一位男性警官接的电话,他首先严厉地说不要因为钱刷多了,就不承认是自己干的,然后就逐一询问了家里所有人的身份证号、姓名及工作单位、家庭电话等。 不多久,刚才那位警官就打电话到了家里的座机上,在与母亲说了两句话后母亲就听到电话里面的那位警官在联系什么总队:“我是01,联系总队。”他随即报上父亲的身份证号,然后向总队查询是否还有以父亲的名义盗用的其他信用卡和其它的案件。然后那人竟然告诉我母亲说我父亲涉及的案件还有洗钱!

    随后他挂了那边电话,然后极其严厉地对母亲说,你刚才为什么不报告还有洗钱的事情?你知道这个罪名有多严重吗?这是严重的刑事案件!你丈夫现在是犯罪嫌疑人!

    母亲当时就吓坏了,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随后那人还问了父亲在哪些银行办理过卡,各银行卡里有多少钱。 母亲竟然真的就把所有的信息告诉了对方,而且在后来对方一步步的询问下还告诉了对方家里银行卡的密码!

    再后来对方说还要进一步查实什么的,然后就把电话给挂断了。母亲随后就跑到了超市去问父亲究竟是怎么回事情,父亲一听就知道是遇到骗子了,于是急忙去银行查询卡里面的钱,这才发现就在前面几分钟的时候就已经被全部转账了。

    事情的大致经过就是这样。

    我即刻问父亲:“报警了没有?”

    父亲说当时就报警了,但是估计要破案很困难,因为银行里面的人告诉父亲说最近已经出现了好几起这样的案件了但是却都没有破案的结果。

    我说:“爸,让警察慢慢破案吧。实在破不了案的话也想开点,失财免灾嘛。我房间抽屉里面有张卡,里面有差不多二十多万,你们拿去用就是。”

    父亲却说:“这不是钱的问题。现在我担心的是,你妈妈就这样在家里呆着,这时间长了很容易出事。昨天晚上她念叨了一夜,说要是家里还有其他人在的话她就不会被骗了。哎!”

    我顿时就为难了:这怎么办啊?

    随后我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母亲在电话里面不住地在哭,我安抚了她很久后她的情绪才好了些。随后我带着郁闷下楼去吃早餐。

    下楼的时候我给梁处长打了个电话,他告诉我说他已经和老主任在餐厅里面了。

    到了餐厅里面的时候梁处长已经给我添好了一碗粥,桌上有鸡蛋、馒头及其它一些东西。我坐下后就去看老主任的脸色,我发现他的情绪好像不大好。

    我的心里顿时一沉。。。。。。

    不过我还是问了他,而且是假装没有发现他情绪的不对劲,“老主任,听说您昨天喝多了?情况怎么样?他们怎么说的?”

    老主任没有回答我。而此时梁处长却来看了我一眼,我发现他在朝我摇头。

    我心里更加慌了起来,于是也就不再去顾及老主任的情绪了,即刻地就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啊?你们快告诉我啊?”

    老主任即刻闷头闷脑地对我说了一句话:“冯主任,这件事情看来是很难办成了。”

    虽然我心里早已经有预感,但是当他真的说出来了这样的话后我还是骤然地难受起来,心情顿时一下就落入到了谷底。

    随即,老主任讲了他昨天去国家招办的大致情况——

    昨天老主任去找到了国家招办的一位副主任,他是老主任多年的朋友。两人见面后没有谈工作,而是在副主任的办公室里面闲聊了一些以前的事情。老主任是希望能够通过这样的方式进一步拉近双方的友情。

    那位副主任倒是一位极重感情的人,老主任的方法效果还不错。到了中午的时候那位副主任非得要请老主任喝酒,还叫了几位下面曾经与老主任熟悉的处长官员一起陪同。

    在桌上的时候老主任才把他这次到北京的意图讲了出来,结果那位副主任当时就说这件事情不可能。老主任问为什么,那位副主任说,招生计划是全国一盘棋,不可能只照顾江南省。即使要照顾也得首先考虑更加落后的省份或者民族地区。

    当时老主任心里就慌了,随即问是否有其它的办法。那位副主任回答得很直接,他说这件事情没有商讨的余地,因为涉及到的是政策问题。他还说,虽然国家招办对此没有明确的规定,但是他们在掌握政策的时候不会批准这样的事情。

    老主任就更急了,说这件事情江南省政府常务会已经通过了,希望国家招办方面尽量想办法解决一下,而且还说清华大学已经联合江南省招办给他们打了报告,北大也基本上认同了此事。那位副主任苦笑着说,这件事情大学方面的意见没有任何的作用,与此同时他还对老主任说了这样一句话:老李啊,这件事情你们在上政府常务会之前你应该和我沟通一下的嘛,现在可就麻烦了,你的继任者搞出了这样的事情,后面的事情怎么处理?

    老主任讲到这里的时候即刻非常歉意地对我说道:“冯主任,这件事情是我没有处理好啊。现在事情到了这一步,搞得事情没有了一点的回转余地。你这么年轻,又是刚刚到省招办主任的位置,你今后。。。。。。哎!当时我是想过这件事情肯定很麻烦,但是却相信一定有办法解决,可是谁会想到这事居然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呢?小冯,我觉得自己真是对不起你啊。昨天和他们吃完了中午饭后我心里很难受,又不好马上给你打电话。下午的时候我又去找了另外一位副主任问了一下情况,结果得到的答复却是一模一样的。小冯,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们就真的应该提前与他们沟通一下了,然后再把我们的方案提交给省政府常务会。可是,那时候我们又担心先给国家招办讲了此事后省里面又通不过。。。。。。哎!小冯,看来我真的是老了,老糊涂了。对不起啊,小冯,这件事情我是没办法了。你看。。。。。。”

    我心里早已经一片冰凉,而且还有一种巨大的压力在朝我袭来。我估计此刻我的脸色肯定是非常的难看。

    我竭力地在稳定自己的情绪,随即去看了梁处长一眼,“梁处长,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他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了,他摇头道:“冯主任,看来这件事情是有些麻烦了。”

    我苦笑着说:“如果说仅仅是麻烦倒也罢了,问题是我们还得研究一下,这件事情究竟还有没有可能。”

    他微微在摇头。

    这时候,我心里忽然想到了一点,而当我忽然想到这一点的时候顿时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一下子就产生了一种希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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