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我眼前的她真的很美,如果不去看她的眼神的话。( aoye。纯文字)
一个有着黄金分割比例的身材,有着清纯美丽的年轻女性肯定是很美丽的,甚至是完美的,可惜的是她患有那样的疾病。此刻,我却仅仅被她身体的美震撼了一瞬间,因为我即刻就注意到了她的眼神。
她的双目正在发出与她平日里完全不一样的妖异的眼神,让人顿时就感到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
没有那个男人会在有着恐惧的情况下还会对这样的美产生反应的。此刻的我也是如此。所以,她给我的这种感官刺激只有一瞬,随即就即刻清醒了过来。现在的我与昨天晚上不同,因为理智可以压制住自己内心深处的那种动物的本能。 医道官途:妇产科18
我去到了她的身旁,随即用她手上的浴巾去将她的身体裹住。我柔声地对她说道:“董洁,去穿上衣服,我今天不大舒服。”
她却一下子再次把浴巾扯开了,“你不是让我来陪你吗?我漂亮吗?”
此刻,我发现她眼神中那样的眼神更加的炽热。她眼神中的那种炽热有如火山中出来的熔浆,令人感到畏惧、害怕。
我再一次去将那张浴巾将她的身体包裹住,在这个过程中我的手触及到了她柔嫩的肌肤,我的手所触及之处感到一片冰凉。我对她说:“董洁,我把钱给你好了。今天不是你不愿意陪我,而是我身体的问题。好吗?”
这下她不再说话了,也没有再将那条浴巾扯下。
此刻的她确实不是她自己,而是潜意识里面的另外一个她——现在我明白了,现实中的她,也就是被我们认为是正常的那个她是一位听话的,羞涩的乖乖女。而她潜意识里面的那个她却是叛逆的、破罐子破摔的、作践自己的另外一个她。
对一个正常人来讲,我们的潜意识里面也是有着那样的一个自己的,但是我们在一般情况下不会表现出来,因为我们都活在现实的、与周围的人保持着一致的世界中。一旦我们的两种或者多种人格同时出现在现实世界中的话,那就说明我们的精神以及出现了问题了。
董洁就是这样的情况。
我给了她一千块钱。她接过去了。
我随即又对她说道:“去吧,把你的衣服穿上。”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面依然有着那样妖异的东西,“那,我只能收你八百块。”
我当然知道此刻的她不能用正常人的状态去看待了,我说道,依然是很柔和的声音,“你先拿着吧,下次我少给你两百就是。”
她顿时就朝我笑了,“也行。”
随即她去穿衣服,将浴巾扯下后开始一件一件地穿上她的衣服。我不是伪君子,而且我也很欣赏她身体的美。我看着她一件件穿上了她的衣服。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享受的过程,因为她身体的美一直在她穿衣服的过程中激荡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穿上了衣服的她的身材依然是那么的完美,她朝我媚笑了一下,“那我先走了。”
我顿时一下子从刚才她给予我的那种美好的感受中清醒了过来,“别,你等等。我们去外边说说话。好吗?”
她诧异地看着我,“还说什么?”
我说:“走吧,我们去客厅里面坐会儿。你陪我说说话吧。好吗?”
她犹豫了一瞬后才点头道:“好吧。”随即却又朝我媚笑了一下,“你是不是不忍心让我离开啊?” 医道官途:妇产科18
我心里不住苦笑,“走吧,我们去客厅里面。”
随即,她跟在我去到了客厅,待她坐下后我问她要不要喝茶。她点头,“我口渴了。”
其实我一直在暗暗地观察着她,此刻,我发现她的眼神里面依然没有羞涩,不过她的眼神显得有些迷幻,因为我发现她的眼神里面没有多少神采,看上去给人一种空洞无神的感觉。
我在估算时间,估算吴亚茹和宁相如到达这里的时间。起码得在半小时之后,毕竟宁相如还要去接吴亚茹,而且美院到我这里有那么远的路程。
我必须把董洁留在我这里这么长的时间,她是病人,万一出去后出了问题的话就麻烦了,而且她万一出了问题的话我是有责任的。
给她泡了一杯茶后我坐在了她的面前,我看着她,问道:“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不是我不相信那位医生的诊断,反而地我完全地相信,因为我已经感觉到她的不正常了。可是我还是很好奇,因为我想知道她现在的病情究竟严重到什么样的程度了。
她居然想了一下!
她歪着头去看客厅通往楼上的那楼梯处,随后才回答我道:“我叫丫丫,大名叫董洁。你知道的啊?干嘛问我这个?”
我又问她道:“那,我叫什么名字呢?你知道的是吧?”
说实话,此刻我去问她这样的问题是有一定的风险的,因为很可能会被她意识到我是在怀疑她的不正常。
还好的是,她即刻就回答了我,“你说冯医生啊。我当然知道了。你叫冯笑,长得很帅。我很喜欢你。”
正常时候的她绝不会当着我的面说这样的话,这一点我是完全清楚的。说到底还是那个问题,此刻的她是另外的一个她自己,她对她自己究竟是谁显得有些疑惑,但是却知道我是谁。
现在的她有一种哲学的意味:认识自己有些难,但是认识别人却是很清楚的。
我朝他点头,“对,你是董洁。董洁,你知道自己现在遇到了什么问题了吗?”
她歪着头来看着我,看上去很可爱的样子,“我有什么问题?”
我真诚地对她说道:“你现在的问题是太自卑,对你自己不自信。明白吗?”
她伸出她的手,她的手很漂亮,十指修长,白皙胜雪。她好像很欣赏她自己的手似的,“我哪里不自信了?我很漂亮的,很多男人喜欢我,可是我不喜欢他们。我哪里不自信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这时候去对她讲这样的事情很不应该,因为她不可能接受。不过我随即就想到了一点:她还是知道她自己究竟是谁,只不过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那种自卑与不自信罢了。
我说,当然也是为了拖延时间,“董洁,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她顿时很高兴的样子,“好啊。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于是我就开始给他讲故事,“有一个男人,他穷困潦倒,他到这座城市来半个月了,没有找到工作,而他的身上只有十块钱了。他没有任何的希望,对自己的前途更是一片迷茫。这天,他刚刚去一家公司应聘,结果再一次地失败了,从那家公司出来后他去到一座桥上,他很想从那座桥上跳下去结束自己的这一生。可是这时候他却看到那桥上有一位盲人,盲人的面前有一个木牌,木牌上写着‘算命’两个字。当他看见这位盲人的时候顿时就有些不甘心起自己的命运来,他心里想道:难道我这样一位七尺男儿就真的这样命运多舛吗?于是他就朝那位盲人走去。到了盲人面前后他蹲了下去,然后问道:算命多少钱啊?盲人说:五元。算不准不要钱。他心里就想,我身上还有十元钱呢,算命的钱够了。于是他就请盲人给他算一卦。盲人问了他生辰八字后便开始用手指头掐算了起来,一会儿后盲人对他说道:你会遇到贵人的,如果我算得不准的话你明年来找我,到时候我把钱退给你。如果我算得准的话你明年来给我十元钱。他在心里冷笑,心想你还真会骗人。不过盲人的话还是让他有了一丝的信心,他不再有要去自杀的念头了。随后他给了盲人那十元钱,盲人找回了他五元。拿着那五元钱他花了一块钱去吃了一碗面条。呵呵,我讲的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一块钱可以吃一大碗面条的。吃完了面条后他坐公共汽车去到下一家公司应聘。那是一家粮食加工厂。他到了那里后问门口值班的老头:你们这里是不是需要招聘人啊?老天朝里面指了指,说道:进去吧。他刚刚进去就被一个男人叫住了:新来的?他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那人又对他说道:去搬东西!这时候他才发现里面有好几辆货车,货车上堆满了粮食,而卸货的人却只有两三个,人家正缺人手呢。于是他二话没说就去和那些人一起卸货了。卸完了货后他也被留了下来,原来那位叫他的人正是那里的经理。从此后他就成了这家粮食加工厂的卸货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天天做着同样的工作,一到晚上的时候就变得无事可干,而且觉得很寂寞,此时的他依然觉得自己的前途很渺茫。要知道,他的内心是很要强的,是特别想干出一番大事业的。后来他发现,就在这家粮食加工厂的附近有一个图书馆,而这家图书馆每天要开放到晚上十点钟才关门。于是每天他下班吃完饭后就去到那图。图书馆里面有一位老人顿时就注意到他了,这位老人原来是一所大学里面的退休教授。有一天老人就去问他是干什么工作的,他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他,老人叹息着说:现在的年轻人喜欢看书的可不多了啊,你今后一定会很有前途的。他苦笑着说:我就随便看看。老人很认真地告诉他:随便看看也比不喜欢看书强。随即,老人给他列了一个书目表,告诉他说:你把这些书看完,明年就可以去考的本科文凭了。第二年,这位年轻人离开了这家粮食加工厂,又过去了几年,当这位年轻人开着自己的豪华轿车去到那座桥上的时候看到那位盲人还在那里,不过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那个女人也是盲人,但是那个小女孩却很健康漂亮。他将车远远地停下,然后步行到那位盲人面前,随后蹲了下去对那盲人说道:我要算命。盲人说:算一次十元钱,算不准不要钱。于是他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诉了盲人。还是那种他熟悉的掐指动作,盲人一会儿告诉他说道:你会遇到贵人的,如果我算得不准的话你明年来找我,到时候我把钱退给你。如果我算得准的话你明年来给我二十元钱。他听了后笑了,于是就从身上拿出一百元钱来递给盲人,然后随即就离开了。而这时候小女孩却跑了去拉住了他,小女孩对他说道:叔叔,叔叔!找您的钱!他蹲了下去,摸着小女孩的头说道:不需要找给我了。你爸爸才是我的贵人呢。” 医道官途:妇产科18
这个故事是林易曾经讲给我听的,他当时告诉我说这是他刚刚到这座城市来的时候的真实事情。后来,他遇到了施燕妮,随后他的事业一帆风顺。
而此时,当我的这个故事讲完了后忽然发现,董洁的眼神里面那种虚幻般的空洞感觉似乎减轻了许多。
她在问我道,声音轻轻的,“你,为什么给我讲这样的故事?”
我柔声地对她说:“董洁,你知道吗?一个人最需要的是信心。我们每个人有时候是很难认识到自己的长处的,可能会因此而出现失望的情绪。我刚才讲的这个故事是真实的事情,这个人后来成为了一个地方的大老板,他的事业在后来也做得很大、很成功。只不过当时他迷茫了罢了。其实说到底还是那位盲人给了他一丝的信心,而就是那一丝的信心让他逐渐找回到了他自己,然后才一步步走向成功的。其实你现在的情况也是这样,因为你找不到你自己了,你并没有认识到你自己真正的价值。你说是这样的吗?”
可是,让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她却一下子就生气了起来,“我哪里没有信心了?我这么漂亮,你不也很喜欢我吗?我怎么没有信心了?冯医生,我把衣服脱了,你马上就会喜欢上我的。你脱,马上脱给你看!”
这时候我才猛然地想到了一点:她是病人,她不可能像正常人那样能够找回到她自己。我这样的故事只能对她产生出一种刺激。
而此刻的她却顿时就激动、爆发了出来。我大骇,心里后悔万分。
她已经站了起来了,正在一颗颗解开她外套的扣子。我急忙去制止她,“董洁!你别这样!我已经付过你钱了,我们不是说好了下次再做的吗?”
她却根本没有听我的话,很快地就把她的外套脱了下来,然后开始解她长裤的皮带。
我看着她,目瞪口呆,与此同时,我慌乱得不知所措起来。
这时候我忽然听到有人在敲门,我心里大喜。
董洁也听到了敲门声,随即就停住了解皮带的手。她在问我道:“谁?”
我已经不再慌乱了,反而地已经即刻地放下了心来,“宁总和你姨来了。”
她很迷惑的样子,“宁总?我姨?”
我知道此刻的她是处于精神分裂的状态,所以一时间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不过我已经完全放心了,也就不再去管她,随即快速地去打开了门。
门口处出现的果然是宁相如和吴亚茹。吴亚茹满脸的焦急,“怎么啦?出了什么事情?”
宁相如的脸上也是一片焦虑。
我说:“你们进来后自己去看吧。”
她们进来了,我转身去看董洁。而此刻,我却惊讶地发现董洁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穿上了她的外套,正乖乖地坐在沙发上。此刻的她也正在朝我们的方向看来,眼神里面再也不像刚才那样空洞虚幻,那种妖异的眼神就更没有了。
她的脸红扑扑的,看上去很害羞的样子。
吴亚茹去到了董洁的身旁,“小洁,你还好吧?”
董洁的脸更红了,她低着头坐在那里,整个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董洁在微微点头,此刻的她和她正常时候的状态一模一样。
吴亚茹和宁相如都在诧异地来看我。我感觉到了,她们现在是在怀疑我前面告诉她们的那些话。
我还能够说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特别是在董洁在场的情况下,我根本不可能把前面发生的那些事情讲出来。
“你们把她带回去吧。”我只有这样说。
吴亚茹看我的眼神里面顿时就有了一种愤怒,不过她克制住了她自己。她对宁相如说:“宁总,麻烦你把小洁带到车上去。好吗?我想和冯笑谈谈。”
宁相如看着我,“冯笑,究竟怎么回事情?”
我心里很不高兴,甚至是愤怒,“我怎么知道?你们非得要这样做,要不是我看在朋友的份上,我才不答应呢。”
吴亚茹顿时大怒,“冯笑,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也猛然地生气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愿意啊?要不是你给我下药,我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吗?”
宁相如急忙地道:“你们别当着董洁的面说这样的事情。吴教授,我先把董洁带出去吧。”
随即,她就去到董洁的面前,“小洁,我们先出去。”
而此刻,董洁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了。我忽然后悔起来,觉得自己刚才不应该在董洁的面前说出那样的话来。
董洁很听宁相如的话,她站了起来后跟在宁相如出去了。不过是在宁相如的搀扶下。
“她哪里不正常了?”吴亚茹再次朝我咆哮了起来。
我内心的愤怒一下子就再次被她给撩拨了出来,“那,是我不正常了。好吧?!”
她更加愤怒了,“明明是你不想帮她,你就忍心这样看着她被毁掉?!”
这时候,我忽然意识到像这样吵下去毫无意义,所以我竭力地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我去坐到了她的面前,“雅茹,你冷静一下好不好?你不知道刚才她的样子,真的很可怕。她就那样在我面前脱光了衣服。这倒不算什么,关键的是我发现她的眼神里面很不正常,那时候的她根本就不是正常时候的她,她的眼神太可怕了。你没看到,当然就不理解我的感受了。后来我给了她一千块钱,我对她说:今天我身体不舒服,我们下次在一起吧。这样她才把衣服穿上了。雅茹,你我都不是精神病方面的专家,但是我们都应该相信人家专家的话是不是?”
可是,她接下来却忽然对我说了一句:“那个医生是你叫去的,我怎么能够相信?明明是你不愿意和小洁谈恋爱,所以才编出了那样的故事来!冯笑,你太过分了吧?”
我顿时愕然,因为我想不到她竟然会这样想。我内心的愤怒差点再次被她的话激发了出来,“雅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那样的人吗?好,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话,那你就自己去请一位医生再次给她做诊断好了。算我多事,这件事情完全就是我吃多了没事情干才去管的。我想不到你竟然会这样认为我!”
可能是她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太过分了,所以她顿时就不说话了。
我在心里叹息,同时也觉得我们这样吵下去毫无意义,于是我柔声地对她说道:“雅茹,我们是朋友,我不想和你吵架的,而且我们这样吵根本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雅茹,其实你应该非常的了解我,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你也应该非常的清楚是不是?你想想,我会那样去做吗?假如董洁没有那样的问题,我这样做不是完全把她给害了吗?雅茹,可能你不愿意承认一点,那就是董洁不仅仅患有那样的疾病,而且还有越来越加重的趋势了,今天晚上我完全可以感觉得到了。现在采取其它任何的办法都没有用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马上去住院治疗,否则的话那才是真正把她给毁掉了呢。”
她开始不说话,一直在静静地听着我说话,到后来,她竟然开始在流泪了。
我的心里也很不好受,我看着她,“雅茹,你别这样。现在你必须下决心让她马上去住院。我也可以帮她联系最好的医生。”
她流泪得更加厉害了,“我,我怎么去对她父母讲这件事情啊?他们把小洁交给了我,可是她却变成了这样。呜呜!我怎么向他们交待啊?”
我完全理解她的这种心情:不仅仅是对董洁的现状感到内疚,还有就是无法去面对董洁的父母。要是换成是我自己的话也会这样的。
我柔声地对她说道:“雅茹,现在的问题是必须去面对现实,其实宁相如心里,当然也包括我的心里都很难受的。现在我们必须都要去面对这个现实,回避董洁的这个现实毫无用处,而且反而会真正毁掉她的。现在她的情况还不是特别的严重,我想,在经过正规的治疗后她一定会好起来的。在你们来之前我和董洁聊了很久,你知道吗?当我问她叫什么名字的时候她竟然犹豫了一下后才回答了我,这就已经非常的说明问题了。不过还好的是,她只是犹豫了很短的时间然后还是正确地说出了她自己的名字。对了,她告诉我说她还叫丫丫。是这样的吗?”
她满脸惊骇地看着我,“丫丫?她亲口告诉你的?”
我很是疑惑:她怎么会出现这样的表情?“是啊。她当时回答我说,她叫丫丫,大名叫董洁。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她忽然激动了起来,“她有个妹妹叫丫丫,可是她妹妹在七岁的时候得急性脑膜炎死了。小洁没有小名,家里人平常都叫她小洁。冯笑,小洁是不是中邪了?”
我顿时也怔住了,因为我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一种情况。在愣神了一会儿后我才说道:“雅茹,你和我都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怎么到了自己的亲人这里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后就变得如此迷信起来了?你想过没有?这就更说明问题了,着说明在董洁的内心里面对她死去的那个妹妹有着很深的感情,同时也说明她的内心里面对自己的现状很悲哀,她可能在这样想: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像自己妹妹哪有死去了的好呢。董洁现在的情况是精神分裂,也就是说,发病状态下的她根本就不是正常时候的她的精神状态,是她潜意识里面真实的自己。你明白吗?所以,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进行正规的治疗。雅茹,你千万不要再去试图用非科学的方法让她恢复到正常状态了,这样的话肯定会害了她的。现在她患有精神病已经是一种现实了,我们都不能去回避这样的现实。你说呢?”
她依然在流泪,嘴里喃喃地在说道:“她,她怎么会得上这样的病呢?虽然她读书的成绩不好,但是怎么的也不可能会得这样的病啊?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我,我怎么能够接受这样的事情啊?难道真的是我以前对她太严格了?真的不该让她去当模特?我们美院里面的模特又不止她一个,其他的人怎么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我,我真的。。。。。。呜呜!”
其实我是知道的,此刻的她已经在开始懊悔了,只不过是她在内心里面并不愿意承认自己曾经的那些错误决定罢了。我很理解她,因为我相信她曾经对董洁所做的一切完全是从心底里为了她好。这样的事情要是换成其他任何的人也都是不可以接受的。
这时候,我心里猛然地一动,随即问她道:“雅茹,董洁的长辈中还有其他的人患过这样的疾病吗?比如你的父母,或者是董洁的爷爷、奶奶。更或者是再上面的长辈?”
她猛然地抬起头来看着我,她的脸上全是泪水,“冯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回答说:“目前医学上对精神病的发病原因虽然还研究得不是那么的清楚,但是有一点是已经被肯定了的,那就是遗传性因素,而且遗传性因素在精神病的发病率中占有了很大的比例。”
她顿时就怔住了,一会儿后才对我说道:“董洁的外公,也就是我的父亲,他是自杀死亡的。不过那是在文革的时候,因为他被打成了右派,所以才想不通跳楼自杀的。”
刚才我问她这个问题的目的并不完全是为了搞清楚董洁的病因,因为搞清楚她病因的问题是属于精神科医生需要去了解的范围。而我的目的却只有一个,那就是不希望吴亚茹太过自责。而对于我自己来讲也希望能够找到这样的病因,因为我也需要进一步地在董洁的问题上推卸责任。
我们很多时候都是在麻醉自己的情况下活着,因为我们都会做错事情。此刻的我也是这样,同时也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去麻醉吴亚茹。
我说道:“这就是了。据我所知,当年那么多人被打成了右派,但是出现自杀的人并不多是吧?当然,我不是说那时候所有被打成右派而出现自杀的人都是精神上有问题,但是我觉得至少可以说明一点,那就是这种类型的人心里的承受力相对来讲比较薄弱。而你的父亲,他很可能就隐藏着精神疾患的问题,如果再往上去寻找的话,那你父亲的外公、外婆什么的很可能也有这样的情况。因为医学上发现,精神性疾病从母系这边遗传下去的可能性更大。”
她再次沉默。
我知道,我对她的这种麻醉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或许她对自己的那种自责也不再那么的厉害了。于是我趁机说道:“雅茹,我希望你能够尽快决定下来,尽快让董洁去住院。”
她急促地呼吸了几下,随后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冯笑,你帮我联系吧。给她找一位最好的医生。”
我想了想后说道:“我现在的想法和以前不大一样了。以前我觉得精神病院毕竟更专业一些,可能治疗起来会效果更好一些的。但是现在我觉得精神病医院那样的环境可能会对董洁这样的情况不利,毕竟那里面什么样类型的精神病都有,而且她在精神病医院呆过的事情被传出去了也不大好。所以,我觉得还是去医科大学的精神科住院比较好。一是因为那是教学医院,在治疗上也是一样的正规。二是那里面的医生我相对来讲比较熟悉,毕竟我在那里工作过。还有就是,医大附属医院的精神科的技术力量也还不错,我想他们还不至于把药物使用得那么猛。我在那里实习过,知道一些里面的情况。”
我这样详细告诉她这些情况,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前面的那句话。
她静静地在听,同时眼泪又在开始流出,“既然你这样说,那就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吧。”
我说:“你看什么时候去住院?”
她犹豫了一下,“明天上午吧。今天晚上我带她去和我一起住一个晚上。我想和她说说话。”
我点头,“但是雅茹,你千万不要刺激到她啊。还有,在明天去医院之前,你千万不要在她面前说她患有精神病的事情。”
她诧异地问我道:“为什么?”
我回答道:“精神病人是不会觉得自己患有那样的疾病的,而且还特别地敏感。那样的话就很可能刺激到她。”
她随即站了起来,“好吧。那我带她回去了。”
我忽然看到沙发上的那个装有画的长条盒子,“雅茹,你把这幅画拿回去吧。我不能要你的这个东西。”
她摇头道:“我还要这样的东西干什么呢?董洁出了这样的事情,可能我从此以后对创作不会有什么兴趣了。哎!”
我随口说了一句:“雅茹,我倒是听说过一句话:创作的源泉来源于苦难。”
她顿时悻悻地道:“冯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我也顿时就尴尬了起来,因为我觉得自己的这句话说得确实不是时候。不过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的这句话在未来还真的被吴亚茹变成了现实。在经过了董洁的事情后,当董洁后来病愈出院的那一天开始,她的创作竟然达到了井喷的状态,随后她创作出来的作品一下子就蜚声中外。后来她还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冯笑,你当时对我说过,苦难是创作的源泉。其实你说得并不完全准确,我觉得应该是:苦难和绝望之后的希望才是创作的最好源泉。”
当然,这是后话了。
不过,我也因此而获得了不少的感悟——
人生是无法回避苦难的。缺少苦难的浸润,人生就会变得肤浅和苍白;没有痛苦的洗礼,生命便显得单薄和脆弱。苦难就像影子一样,始终伴随着我们。 真正的苦难可以使人冷静,使人成熟。学会善于去超越苦难,并从痛苦的生活中获得平静的生活中无法获得的心灵的丰富,人生才会变得有滋有味,丰富多彩。生活的本身就是意味着感觉和思索,饱受苦难和享受快乐。苦难是生活中一种深沉的情感体验,尝受过挫折,才能真切地体会到成功后的欢欣与喜悦。尼采曾说过:“一切痛苦之中都孕育着快乐,没有痛苦的台阶,快乐就永远不会降临。” 人生的道路并非一帆风顺,常会遇到挫折,感到痛苦。我们先得有饱受苦难的能力,然后才会享受快乐的能力。不知道苦难的人,也就不知道真正的快乐,没有哭泣过的人,也就不会懂得真正的喜悦。 对于智者来说,苦难是一块迈向成功的垫脚石,一把攀登辉煌的梯子,是一笔不可多得的人生财富。生命中的每一次拔高,都有着苦难的辅垫。 苦难和快乐好比是生活中的一对双胞胎。生活在给予人幸福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忘记过给搭配进去一份苦难。忍受苦难几乎成为伟大心灵的必备条件和核心特质,那些坦然面对痛苦,并勇敢地战胜痛苦的人往往能够成就大业。 苦难是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是人生必迈的门槛。苦难可以令人深思,从而领悟人生的真谛。一个懂得生活的人,一个对生活充满希望的人,他会因为苦难而好好反省,并把挫折转化为一种动力和力量。苦难带给他的也必将是奋斗中的幸福和人生境界的飞跃。 苦难的经历和心灵的创伤,能使人变得更加坚强和勇敢。苦难孕育着快乐、蕴藏着创造。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司马迁宫刑写《史记》,曹雪芹失意著《红楼梦》,贝多芬失聪而作《第九合唱交响曲》。。。。。。这一切无不在证明着许许多多的传世佳作都是作者在巨大痛苦中写出来的。他们对生活的爱战胜了个人的苦痛和绝望,苦难就成了他们的创作力量的源泉。 苦难是人生的炼狱,苦难可以分解,可以变通,可以战胜。理智而坚韧地去体验苦难,苦难就会给你深刻有益的启迪。如果苦难是一种沉默,那一定是成功前的沉默。如果苦难是一种黑暗,那一定是黎明前的黑暗。生命里的很多东西不是我自己所能主宰、所能改变的。我们不能改变环境,但我们能主宰自己的勇气和信念。并以一颗善良朴实的心去面对生活的挫折,一往无前,直面人生。 如果说生活是一条河,那么苦难和快乐就是交错起伏的波浪,我们每个人就是在上面冲浪的人。对于勇者来说,苦难使自己变得机智勇敢,豁达大度。坚强的人只有在经受苦难的挑战后,才能得以真正的检验。 无论是苦难或是快乐,对于命运,我们都必须报以感激和感动。因为苦难和快乐一样,都带给我们更多的哲理,更深刻更成熟的彻悟。
而在经历了苦难和绝望之后涌现出来的希望,却可以打开一个人成功的阀门。
林易的故事是这样,后来发生在吴亚茹身上的事情也是如此。
那条晚上,我亲自送吴亚茹出了我的别墅,但是我却没有去到宁相如的车旁,因为我不敢再去面对董洁,更不敢去看她的那双眼睛。
回到家里后我开始打电话给董洁联系医生。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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