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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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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我相信陈圆是有意识的。《   纯文字》这让我很欣喜,而且对她能够醒来再次充满的信心。

    林育那天给我打来电话说,她已经问了,滕书记下午确实接见了粟总。随后就笑,“冯笑,看来你是真的吃醋了。你别那样,今后还有姐陪你的。”

    我觉得自己很无聊,随后给常百灵回了短信,然后在外边吃了饭后就去到学校那边做实验。最近的实验做得很顺利,我不想再耽误了。我心里十分清楚,或许现在章校长已经对我有了某种想法,那么接下来的实验结果以及项目的成功与否将对今年下半年我硕士点的确定产生重大影响。现在我没有助手,只能自己动手并且加快速度才行。

    晚上十点过才回家,洗澡后躺在床上看书,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医道官途:妇产科3

    半夜十分,我忽然感觉到自己的两只胳膊被人抱住了,那是两个人,两只裸露的胳膊,从胳膊的柔软程度看应该是两个女人,她们一左一右地分别抱住了的我身体两侧的胳膊,我顿时恐惧万分,因为我记得自己睡觉前是一个人躺在床上在看书的。于是便挣扎,可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就无法动弹。

    我被魇住了。我非常清醒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恐惧却依然存在,然而自己的挣扎却没有任何的作用,那种无助个感觉更加增添了内心的恐惧,我可以睁开眼睛,可以看见房间里面的灯光,但是却不能转动自己的头,所以我的眼里只有房间的天花板。而我左右两侧胳膊上的那两只不知道是什么人的手却让我感觉到是如此的清晰,我恐惧万分,在几次挣扎无果的情况下我禁不住大声地叫了起来:“陈圆,帮帮我!陈圆,帮帮我!”

    我的耳朵里面没有听到自己的叫声,但是却分明感觉到自己在大声呼喊!

    这是一种极度无助的恐惧,而且我感觉到持续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

    我没有放弃挣扎,也没有停止呼叫,虽然明明知道自己这样做毫无用处,但是我依然在奋争——“陈圆,帮帮我。。。。。。”

    猛然地,我听见了一个声音,“咔嚓!”

    霍然醒来。

    全身顿时可以动弹了。恐惧的我转动着自己的头,左右的身侧哪里有什么人!房间的灯是亮着的,我记起来了,自己是在看书的过程中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的。刚才,我真的被魇住了。

    也许是开着灯的缘故,才使得自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我心里想道。

    从医学的角度上讲,梦魇的产生多半是睡觉时被子盖住了嘴鼻,或者是把手压在胸部所引起的。人在睡眠时,心和肺的活动能力相对减弱了,所以,当嘴和鼻孔被被子挡住或胸部受到压迫时,就感到心脏活动受到阻碍,呼吸困难。这种来自外部的刺激很快传到大脑皮层,便引起不正确的反应,于是,梦魇就产生了。有的人在梦中看到鬼怪扑在自己身上,张牙舞爪,要吃掉自己似的,于是想挣扎,想喊叫,但是大脑指挥手脚肌肉运动、发声的部分,却还处于抑制状态,所以梦里想挣扎,手脚却一动也不能动;想大喊大叫,却一点声音也喊不出来。此外,有的人患了某些慢性疾病,如慢性扁桃体炎、慢性鼻炎、慢性支气管炎等,这些疾病常常发生呼吸不通畅的毛病,因此在睡梦中,也容易出现梦魇的情况。

    但是我知道,自己出现这样的情况还有心理上的因素。我记得清清楚楚,在梦魇发生的时候我不住在叫喊着“陈圆,帮帮我。。。。。。”

    人在醒着的时候是靠理智支配着生活的,因此,心理上的创伤便被理智抑制着,难以尽情倾诉,而当人进入睡眠状态时,理智便失去了它的权威性作用,意识被弱化。潜意识登场亮相了,梦者内心的心理创伤便借助恶梦而尽情表现了出来。

    这就是噩梦的本质。我的心理上是受到了伤害的,我分析,噩梦中的那两个人应该分别是赵梦蕾和苏华。我对她们都有着内疚,甚至对她们的逝去还有着一种恐惧。应该是这样。

    我觉得梦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梦中我竟然去向陈圆求救。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要知道,潜意识里面的东西是一个人最最真实的思想。陈圆,她能够帮我什么?

    膀胱里面被尿憋得厉害,我觉得是自己最近太过放浪形骸造成了肾虚的表现。即刻起床去到洗漱间,畅快淋漓地小便完了后回到床上准备继续睡觉,猛然地,我发现陈圆睡着的那个病床好像有些不大对劲。

    我已经站在了陈圆的面前,已经骇然地发现自己眼前的这张病床出现的异常了——病床下的一只轮子掉落了,病床朝一侧歪斜着。猛然地想起自己在梦中听到的那一声“咔嚓”声,难道。。。。。。

    我不相信鬼神,但是完全相信意志的力量。所以,我很怀疑自己在梦中已经与陈圆心灵相通,或者是陈圆感受到了我的恐惧。或许她在我的做噩梦的时候曾经醒来,于是在挣扎的过程中造成了病床那只轮子的损坏。虽然这种猜测太过匪夷所思,但是我心里却只能如此去分析。

    我看着她,她沉静如故,我伸出手去轻抚她瘦削的面孔,冰冰的感觉在我的手心里面,早已经没有了从前的那种丰腴、柔嫩,“陈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知道你已经醒了,你很担心我,你知道我刚才在害怕。可是,你为什么又睡过去了呢?你睁开眼睛来看看我好不好?好不好。。。。。。”

    她没有任何的反应。我觉得自己仿佛还是在梦中。不过,刚才的那种坚信依然存留在我心灵的深处。   医道官途:妇产科3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她,我是多么的希望奇迹能够马上出现在我的眼前啊。可是,一切依然如旧。

    我开始迷信起来。因为我觉得唯有迷信的理论可以解释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件事情。

    花费了整整一个月才做完了所有的动物实验,将数据交给丁香处理后的结果让我感到十分的满意。也就是说,动物实验的结果完全达到了实验要求,更进一步地讲,郑大壮设计的那台仪器完全有可能用于医疗方面。现在唯一缺乏的就是临床实验了。动物实验是基础,临床实验是关键。

    现在,我可以写出论文去发表了。

    不过,我现在面临着一个很麻烦的问题,因为章校长是这个课题的第二负责人,接下来我必须去面对他。虽然在论文完成后他仅仅是署个名罢了,但是论文必须要提交给他过目才行,而且如果论文要在国家核心刊物发表的话,他的签名推荐非有不可。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即使再尽力去回避也是始终摆脱不了的,也许这也算是冥冥中天意中的一种吧?

    很长时间没有去和周围的人联系了,但是我知道所有的信息——

    我家乡那个项目的贷款已经落实了,目前项目进行得非常的顺利。前些时间我给父亲通了电话,从通话中我就完全感觉到了他心情的愉快。这就够了,我对此已经感到很高兴了。

    常百灵很久没给我打电话了,我也没有主动去和她联系。其实我这也是一种故意的回避。

    歌剧院和省京剧院的项目至今还放在那里没有动,据说是省里面的领导意见分歧很大。林易几次给我打电话说到了这件事情,不过从他的语气上我可以听出来他很有信心。

    “中国的事情就是这样,好事多磨。事情太顺利了我反倒会觉得奇怪和担心的。省里面领导的意见不统一就恰好说明了那两个项目有着丰厚的利润。不过我相信,一般的人是运作不下来这样大型的项目的,在我们江南省,非我江南集团莫属。”他这样对我说。

    “难道你不担心外来投资者和你竞争啊?”我问道。

    “外来投资者的要求很高的,不但要求享受减免税收政策,而且还希望低价拿到土地。现在歌剧院周围的土地都在我的手上了,他们要可以啊?和我谈判吧。哈哈!”他大笑着说。

    我现在才明白什么叫深谋远虑,什么叫棋高一着了,原来他早就预计到了今后可能会出现的一切。看来商场真的如同战场一般,谁看得远、谁能够取得先手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唐孜服用了几天药后症状没有了,不过我还是有些不大放心,后来还是给她注两天的抗生素才放下心来。不过我还是没有找到劝说她去做艾滋检测的理由。

    她的性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即使是在我面前也一样的沉默寡言。我没有再和她发生过那样的关系,我害怕。所以,即使是她对我有过暗示我也假装不懂她话中的意思。

    医院出台了收回大型检查项目的相关规定,主要意思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大型检查项目无条件收回到医院进行统一管理,二是医院按照设备购买时候的半价收购。小型检查项目暂时维持现状,不过不再允许任何科室以任何的名义增加新的收费项目。这样一来,我们妇产科还算是很不错的了。所以我觉得有些事情走在前面总是好事情。

    医院正在酝酿购置核磁共振,更换ct,并让检验科的仪器完全智能化。总预算高达近三千万元。

    余敏和刘梦已经将公司搬到了我提供的那套房子里面去了,她们对医院这次的采购订单很有信心。因为余敏告诉我说,唐孜现在很多时候都呆住公司里面,她比她们两人还要热心。

    我心里当然高兴了,心想既然唐孜在里面具体操作,我也就不再去过问了。

    所以,这段时间我主要开始构思论文的写作。虽然每天依然要去到医院里面,但是大多数时间都在自己的办公室翻阅资料,撰写论文的提纲。这样的日子倒也过得清闲逍遥。

    这天,我刚刚查完房,回到办公室正准备开始写论文的第一部分,忽然就听到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冯主任,我是院办的老孔。”   医道官途:妇产科3

    他是院办主任,我当然认识,“孔主任好,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王院长请你到他办公室去一趟。”他说。

    “王院长?”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以前的王处长,王鑫。”他即刻低声地对我说了一句。

    “哦。。。。。。呵呵!对了,他已经是副院长了,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我笑着说,随即问道:“孔主任,可以透露一下吗?他找我什么事情?”

    “不知道,他只是让我给你打电话通知你。”他说。

    “知道了。”我说,随即挂断了电话,心里在想:这个王鑫,竟然在我面前拽起来了啊,让我去他办公室?还让院办来通知我?嘿嘿!很有架子的嘛。{免费小说 }

    说实话,我从心底里反感他这样的做法,于是决定暂时不去,非得等他亲自给我打电话来不可。

    然而,我却再也写不下去自己的论文了。因为我脑子里面不住在想:他不是分管后勤吗?他找我干什么?很明显,他不是求我办事,如果是他求我办事的话应该主动、亲自给我打电话才是。

    于是便产生了好奇,同时心里也在对自己讲:人家毕竟是副院长了,你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去吧。

    磨蹭了很久才去到行政楼。

    首先去到了院办,“孔主任,他的办公室是以前唐院长那一间吗?”

    “是。我去帮你看看他现在空不空。”孔主任倒是蛮客气的。

    我急忙地道:“不用,我自己直接去找他就是了,我和他可是老朋友啦。”

    他看着我怪怪地笑,“人家现在不一样了。还是我去帮你看看吧。他现在的脾气可大了,我都已经被他批评过好几次了。”

    我可不愿意像上访人员那样在院办等候王鑫的传唤,“真的不用了,我直接去找他。”

    说完后我就即刻去到了那间办公室处。到了后我发现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即刻敲门。一会儿后就听见有人来开门了,眼前出现的是医院后勤处处长,他问我道:“冯主任,你找王院长?”

    “他找我。我不知道什么事情。”我回答。

    他即刻将身子缩了回去,我听到他在对王鑫讲:“王院长,你找冯主任?”

    “你让他等一会。我正忙呢。”随即,里面就传来了王鑫的声音。

    后勤处处长出来了,“冯主任,他忙着呢。”

    “里面还有其他的人吗?”我问道。

    他摇了摇头,朝我笑了笑后便离开了。

    我顿时大怒,转身离去。靠!拽什么拽?!

    回到办公室后我心里依然难以平静,在愤怒之下即刻关掉了手机,甚至连座机的听筒也被我放到了一边。

    可是,论文却再也写不下去了。我在心里更加痛恨那个狗日的王鑫!

    其实我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一方面我在心里根本就看不起王鑫这个人,而另一方面却很嫉妒他当上了副院长。可是他也太不会为人了,他这样做很明显的是为了在我面前展示他的权威。这就让我更加的心里不平衡起来。

    大约半小时后护士长跑到了我办公室来了,“冯主任,院办打电话到处在找你。”

    “你就说我不在。说我到学校那边做实验去了。”我对她说,心里更加不爽:这个人还真的把自己当根葱呢,还是让院办来找我。

    “冯主任,究竟怎么了?院办的电话你还是应该去接吧?”护士劝我道。

    “我去过了,白跑了一趟。护士长,你别管这件事情了,你问问他们究竟有什么事情,你就说转告我就是。”我不耐烦地道。

    护士长看了我一眼后就出去了。

    我看了看时间,即刻出了办公室,然后开车回家。

    在家里吃了饭,午睡过后下午准时去上班。我知道王鑫这个人,他肯定会因为今天上午的事情来找我的岔子的。

    果然如此。

    下午刚刚上班护士长就来了,“冯主任,院办打电话来问你是不是在上班。”

    “在又怎么样?不在又如何?”我淡淡地笑,“我是科室主任,有教学任务,还有科研项目,总不可能随时呆在办公室或者病房里面吧?”

    护士长笑道:“那当然了。我马上去给院办回话。”

    “你就说我去做实验了。”我吩咐她道。

    这下她反倒担心起来了,“冯主任,你不会是在和他们闹矛盾吧?”

    “没有的事情。你就这样回复院办好了。”我说道,“我在写论文呢,需要安静。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就不要来打搅我。好吗?”

    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后才离开。

    可是,一会儿后她却又回来了,我很不耐烦,“护士长,究竟怎么啦?我不是说了吗?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来打搅我。”

    “是重要的事情,刚才我忘记向你汇报了。”护士长笑道,“这个月的创收要分配了,你看医院领导那里。。。。。。”

    “分了吧,医院领导就不要考虑了。全部分了,一分钱都不要留。医院不是马上要把我们的那台设备收走吗?那笔钱到时候也一并分了。”我说。

    “太好了。”护士长高兴地道,“不过现在医院还没有收回那台设备,我们还是应该继续做下去的。”

    我点头,“可以。但是一定要告诉大家,千万不要太过分了,特别是现在这种时候,如果搞出什么事情来了的话就正好授人以柄了。很不值的。”

    “大家都说要趁现在多创收呢。谁也不知道今后医院会出台什么新的政策。”护士长说。

    我顿时站了起来,“不行。不要因小失大。如果大家在这个时候做得过分了的话,就会给医院造成收回我们所有检查项目的口实。这样的话会得不偿失的。这样,你把医生们都叫到我办公室来,我亲自给大家讲讲。”

    “好吧。”护士长答应着正准备出去,可是让我想不到的是,院办的孔主任竟然来了,“冯主任,你真是大忙人啊。”

    我急忙邀请他坐下,随即对护士长说道:“你去告诉大家吧。希望大家一定要以医院的大局为重。”

    “冯主任,你真是替领导着想啊。如果每个科室的主任都像你这样就好了,医院的工作做起来就好办多了。”护士长出去后孔主任笑着对我说道。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医院是皮,我们是毛,没有了医院这块招牌我们啥也不是。所以我经常告诉科室里面的人,做事情要知足。这次医院出台了新的政策,我们科室可是第一个站出来表示支持的哦。”我笑着说,将泡好的热茶端到孔主任面前,“孔主任,什么事情让你亲自跑到我这里来啊?不会是你相好的要打胎吧?”

    他大笑,“冯主任真会开玩笑。即使我有相好,即使她要打胎的话我也不会在我们医院做啊?你说是不是?”

    我也笑,“有道理!”

    “王鑫很生气。他跑来把我臭骂了一顿,说我没有把你招呼好。”他随即低声地对我说道。

    我顿时一怔,“关你什么事情啊?我去找他,结果他故意对我耍架子,我一气之下就走了。”

    “我知道你以前和他很熟。不过医院那个项目的事情让他心里对你很不舒服。所以现在才在你面前耍威风呢。”他说。

    这个孔主任我是知道的,他绝不是那种喜欢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人,现在看来,王鑫可能真的把他给得罪了。不过他的话让我感到很诧异,“孔主任,那件事情又关我什么事情啊?”

    “你想想,毕竟是你先去负责那个项目的,也就是说,医院当初是先考虑了你然后才让他去负责的,你说他心里能高兴吗?”他说道。

    我顿时恍然大悟,“他这样想也太小气了吧?”

    “得。你别和他计较。他就是那样的人,小人得志。冯主任,你可得卖我个面子,现在就去见见他,不然的话他还会来批评我的。他身后可是章校长,我可惹不起。拜托了。”他随即说道。

    我这才知道他是来当说客的,不过我心里也很理解他的难处,“好吧,我现在就去。说实话,我还真的不想去见他。都什么事啊?他不是分管后勤吗?我们妇产科的事情总和他没有关系吧?”

    “难说哦。只要他安心找你的岔子的话哪样问题找不出来?”他提醒我道。

    我顿时笑了起来,“你这样说我还有些好奇了,我倒要去看看他究竟可以给我找出什么岔子来。”

    他大笑,“你冯主任我可是知道的,你怕谁啊?你和章校长不也是很好的关系吗?”

    我顿时尴尬起来,“孔主任,千万不要这样说。我也就是一个科室主任罢了。不过我无所谓,最多不当了就是,我不相信有人还能够剥夺了我的处方权不成。”

    “对,对!你可是无欲则刚,不怕的。好了,我的任务终于完成了,谢谢冯主任的理解啊。”他随即站了起来。

    我不禁哭笑不得,“孔主任,我可是上了你的当啦,你不该当这个主任的,你可以当我们医院的党委书记了,太会做思想工作啦。”

    “冯主任,这样的玩笑可开不得。”他急忙严肃地道。

    我笑了笑。觉得这个院办主任啥都好,就是太讲规矩了些。

    随即再次去到行政楼,这次我完全听从孔主任的安排了。他先去请示了王鑫,然后才回到他办公室来对我说道:“他让你等一会儿,现在他办公室有人在给他汇报工作。”

    我差点发作了起来,但是看见他哀求的眼神也就只好苦笑道:“好吧,我等等。”

    他顿时高兴了起来,“冯主任,我这个院办主任难啊。领导的吃喝拉撒都要管不说,还要负责院内外的接待、协调。难啊。”

    “理解。”我淡淡地笑道。

    “每个领导的脾气都不一样,只能是我去适应他们不是?不可能让他们来适应我不是?不然的话我早就坐不住这个位子了。我和冯主任你不一样,你不干主任了至少还是专家,我可不行,我是行政人员,不当这个主任了工资就会低一大截。没办法的事情。”他叹息。

    “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我顿时真的理解起他来了。

    “我再去看看,看他空了没有。”他说,随即就跑了出去。我心里不禁觉得他有些好笑,因为他刚才的样子显得有些鬼鬼祟祟的。

    现在的人都不容易啊。我不禁在心里叹息。

    一会儿后他就回来了,“冯主任,他请你马上去呢。”

    我点头,随即站了起来。他带着我朝外面走,去到王鑫的办公室门口处,他敲门后将门替我打开,随即朝里面点头哈腰地道:“王院长,冯主任来了。”

    我即刻走了进去,孔主任退了出去然后把门给拉上了。

    王鑫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手上拿着一份文件,我发现他有了一个很大的变化,竟然戴上了一副漂亮的眼镜,这让他看上去文雅多了。

    “冯主任,你真是大忙人啊。”他笑着站了起来,朝旁边的沙发处指了指,“请坐。”

    我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客气,心里的不快顿时就消散到九霄云外去了,急忙去坐下,“上午我来了一趟,发现你很忙,所以。。。。。。”

    “我们之间就不要客气了。”他朝我摆手道,“我刚刚当上这个副院长,很多工作还不是很熟悉。我长话短说,是这样,昨天章校长把我叫了去,他说让我找你谈谈。”

    “章校长?”我顿时愣住了,心里也随即忐忑起来。

    他点头道:“章校长说了,你太年轻,现在当妇产科主任不大合适,最近有不少的人去他那里反映你问题,说你们科室乱收费,搞小金库,还和一位销售医疗器械的女人关系暧昧。不过这些问题只是有人反映而已,但是章校长对你还是很赞赏的,所以他有个想法,想把你调到学校那边去任教务处的副处长,他让我来问你有什么意见没有。”

    他的话让我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不过我想不到他会这样直接对我讲出来,根本不给我丝毫的余地。不过我随即就清醒了起来,“这真的是章校长的原话吗?”

    他顿时怔住了,“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吧。”

    我顿时怀疑起来,我想:即使章校长知道了我和他女儿的事情,像这样的事情他也应该亲自找我谈才是。不过。。。。。。让我去学校那边当什么副处长的事情好像还不是王鑫能够决定的吧?

    我看着他,心里不住在想着他前面说到的那些事情,“王院长,如果说我年轻我倒是承认,不过你和我的年龄也差不多大吧?我当科室主任,可是收费的问题可是章校长当时当院长的时候研究通过的,这不能说是我的完全责任吧?那个什么女人的问题就更好笑了,人家当时的价格出得最低,产品质量也很好,我们决定购买她的产品有什么错了?我还是妇产科医生呢,天天和女人打交道,难道这也是我的罪状之一?笑话!王院长,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我的这个主任可以不当,但是如果你们想诬陷我的话我可不认账,我冯笑可能还没有某些人那么喜欢女人呢,你说是吗?那什么副处长的位子让别人去坐吧,我就当一个小医生得了。王院长,我的态度很明确,我还有事情,再见!”

    我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一直在看着他,我发现他的脸色忽然就变得通红起来,随后就变成青色的了,我在心里不住冷笑,“对了,我过几天就准备去找章校长,因为我的论文还得请他签字。我自己直接去给他回话吧。”

    说完后我转身就出去了,根本就没再去看他的脸色。

    有一点我完全可以相信:王鑫不可能知道我和章诗语之间的事情。章校长再和他关系不错也不会把这样的事情告诉他的。所以,我非常怀疑他根本就是狐假虎威地打着章校长的旗号来威慑我。或许章校长曾经和他谈过我的事情,但最多也就是章校长说到了他部分的想法罢了。以章校长的水平绝不会以这样的理由来免我的职。更何况我们医院现在的一把手还是唐院长呢。连唐院长都没有和我谈过这样的事情,他王鑫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权力?章校长可不好这样没水平的。

    所以,我现在完全可以推断出王鑫的意图:他首先用那番话来威慑我,如果我真的害怕了之后他就会说:我们是好朋友了,你的事情我已经给章校长讲了,替你求了情,他后来才改变了主意什么的。

    也许,如果他面对的不是我而是孔主任的话他的伎俩就成功了,可惜的是他估算错了我。因为我心里真的很无所谓,除了因为章诗语的事情之外。

    现在我才觉得有句古话说得好——“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我冯笑根本就不想当这个狗屁主任你能拿我怎么样?

    不过这件事情还是让我激动了很久,而且我自己也想不到会那样直面对他讲出那样的话来。我知道,这个人我是彻底地把他给得罪了。

    此外,我心里还是有着一种担忧:如果那些话真的是章校长说的呢?毕竟前面的那些可能只是我的一种分析罢了。

    不管了,先把论文写完,然后就去找章校长。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那一刀。如果真的在这个单位混不下去了的话我就安心去做生意算了,反正我不用去担心吃不起饭的事情。

    这样一想心里顿时就轻松了起来。所以我觉得一个人要善于做自己的思想工作,也就是要善于进行自我的心理疏导。人就是这样,只要把某些事情看淡了也就无所谓了。

    接下来我还是给唐院长打了个电话,其实我的目的完全是为了试探。

    “唐院长,我想向您请几天假。”电话通了后我对他说道。

    “哦?你家里有事情吗?”他问道,很关心的语气。我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是。我的科研项目的动物实验部分完成了,我想去到一个清静的地方尽快完成前期的论文。”我说。

    “这样啊。行。你写个假条来吧。一周的时间够了吗?”他问道。

    “差不多吧。”我说。

    “你是准备去你那个石屋吗?我也很想去那里坐坐呢。太好了,到时候我有空的话给你打电话啊。”他笑着问我道。

    “行。您到时候给我打电话吧。”我说,犹豫了一瞬后我才问他道:“唐院长,有人告诉我说最近有很多人在反映我的问题。是不是这样?”

    “谁说的?你会有什么问题?”他的语气电脑上严肃了起来。

    我心里大喜,“我也就是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我自己也想呢,我会有什么问题?我这么老实的人,从来都很听领导的话,比如说这次收费项目的事情吧,我可是第一个向您表态的人呢。”

    “你别听个别的人胡说八道。医院里面的风气就是这样,今后得大力整顿才是。”他说。

    “唐院长,我马上写好假条,然后让护士长拿来交个您,可以吗?”我急忙地道,不想再说这件事情了,因为我心里毕竟有鬼,担心再说下去的话会下不了台的。

    “行。不过你的手机必须随时开着,万一科室里面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随时找得到你才可以。”他说道。

    我连声答应,心情很愉快。

    其实我并不想去到石屋那里。因为在写论文的过程中我还需要查阅很多资料,那地方根本就没有这个条件。我发现自己被自己给套进去了。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其它的办法,我只好写了假条然后拿去交给护士长,“麻烦你把这个拿去交给唐院长,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他也同意了。最近科室有什么事情的话你直接给我打电话。”

    “你要出差?”她问我道。

    我摇头,“我要静下来写论文。”

    她不再说什么。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面我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呆在家里的。需要查阅资料的时候我就开车去到学校图书馆。

    我发现自己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上午看着那位退休医生给陈圆输液、按摩,下午专心写自己的论文,累了的时候抱抱孩子,有时候把孩子抱到陈圆面前教他说“妈妈”这个词。可是孩子除了会笑之外根本就说不出我希望的那个词来。

    我觉得自己请的这位退休医生还真不错,我终于明白陈圆为什么状况比以前好多了的原因了:按摩。这可是以前苏华不会的。

    “瘫痪在床的病人,特别是这种昏迷不醒的病人,按摩非常重要,这是为了帮助她疏通血脉,也不容易生褥疮。”她告诉我说。

    于是我让她教会了我最基本的手法,还有按摩的部位。随后,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要给陈圆做一次。一边给她按摩一边和她说着话。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后我始终觉得她是能够听见的。

    不到一周的时间我就完成了自己的论文。

    明天我就去学校找章校长。我对自己说道。

    心里当然惶恐,但是我相信自己能够克服这种惶恐的心理,因为以前的很多事情我都是这样过来的——再惶恐也得去面对。

    可是,我忽然想起第二天是周末了,我发现自己心里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顿时慢慢在消失,我很担心自己的勇气完全消失掉,于是拿起电话就准备给章校长拨打。号码还没有拨完就有电话进来了,是常百灵打来的。

    “我想马上见你。你到我办公室来。”她对我说,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得,还是下周再去见他吧。我颓然地想道。

    其实我知道,在很多自己不想去面对的事情面前,一个人总是会替自己找一些理由来搪塞的。所以鼓起勇气很重要,那样的话就可以促使自己马上去做某件事情,即使自己的内心再不愿意。但是,那种鼓起勇气有时候却会像气球一样,一旦被戳破后就会消失得干干净净。此刻我就属于这样的情况,我已经完全地放弃了在周末去拜访章校长的勇气了。

    不过我必须去常百灵那里。虽然她已经替我办好了那件事情,但是我觉得更不能因此就开始不再听她的吩咐了,这不是我的性格,更何况我很怀疑这是她的一种考验。

    去到她办公室的时候大楼的人早已经下班了,整栋楼里面都静悄悄的,而我却遇到了保安的询问。

    “我找常行长。”我对保安说。

    “已经下班了。”保安用警惕而怀疑的眼神在看着我。

    “她还没有下班。是她打电话叫我来的。”我说。

    这时候常百灵的那位助手出现了,“冯医生啊。行长正在等你。”

    保安这才道歉后离开了。

    “你不是说要来找我的吗?”我对她道谢后问她道。

    “后来我想没多大个事情,所以就不好意思来麻烦你了。冯医生,今后肯定会有事情找你麻烦的。”她笑吟吟地道。

    我顿时笑了起来,“得。你最好不要来找我。我希望你,还有你的家人身体永远都健康。”

    她掩嘴而笑,“冯医生,你真会说话。”

    “你下班了?”我问她。

    “嗯。行长说我可以回家了。”她笑着说道,“冯医生,你周末一般是怎么玩的啊?”

    我苦笑,“还不是在家里看看书什么的。”

    “你的生活也太单调了吧?怎么样?晚上一起去酒吧喝酒怎么样?”她问我道。

    “再说吧。我不知道常行长要和我谈事情谈多久呢。”我说。

    “这样吧,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可以吗?”她问我道。

    我不好拒绝,“行。这样吧,我给你打电话。你把你号码给我好吗?”

    她随即给了我一张名片,“上面有我的手机号码。”

    她再次朝我嫣然一笑后离开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发现她制服下面的双腿是那么的白皙与修长,而且走起路来姿势是那么的优美。

    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后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急忙坐电梯上楼。

    常百灵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

    我还是敲了门。这是最起码的礼貌,即使自己和她已经有过那样的关系了但是这样的礼貌细节也必须得注意,这其中体现的是一个男人的最基本的素质。我确实是这样想的。

    她正在办公桌处坐着,正伏案在看什么材料,看见了我后即刻抬起头来,“你来啦?快过来坐。”

    我过去坐到了她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你找我?”

    这是一句多余的话,但是现在我能够说的也就只有这句话了,因为我的心里很好奇:她今天找我又有什么事情呢?

    我知道她肯定是有急事,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事情,否则的话一个短信就够了。除非她是改变了主意,情欲发作得不再顾及自己的影响。

    “你等我一会儿,我把这份贷款报告看完。”她朝我微笑了一下,对我说道。

    于是我坐在那里耐心等待,我没有去看她,而是把自己的目光转向了窗外。因为我不想打搅她现在的思维。

    在她面前,我一点都没有被怠慢的不悦心态。

    她与王鑫不同,她是真的忙,而王鑫是故作姿态。我心里是这样认为的。

    终于等到她忙完了,我听到她在轻声叫我:“冯笑。。。。。。”

    我急忙将目光转向她那里,“你说。”

    “最近在忙什么呢?”她问我道,眼神里面全是温柔。

    “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昨晚了科研项目的动物实验部分,然后又花了一个礼拜的时间写完了论文。今天刚刚完成。”我回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答得如此的详细,或许是因为她温柔眼神的感召。

    “哦?那应该祝贺你才是啊。”她说,眼神里面依然是那种柔柔的东西。

    “祝贺倒是不用,因为我的科研项目才仅仅完成了一半。接下来是临床实验。”我说。

    她不说话了,就这样看着我。我心里顿时忐忑起来,“常姐。。。。。。”

    随即,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冯笑,今天我叫你来是想告诉你,我怀疑那个粟博陵是个骗子。”

    我大吃一惊,“为什么这样说。”

    她朝我摆手道:“你先听我讲完。我想到林书记那天晚上的话,也明白林书记很想尽快搞出政绩来,还有她妹妹和粟博陵的关系。所以我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尽快提醒她们。但是我和她们的关系并不是特别的熟悉,所以这件事情我去对林书记讲并不合适。冯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点头。她的顾虑是对的,如果他去对林育讲这件事情的话并不合适,而且还很可能被林育误会。可是,我觉得现在的问题是——她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粟博陵的骗子呢?

    同时,我心里在想道:原来那个男人叫粟博陵。

    我没有问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告诉我她所知道的一切。我很清楚,如果她要让我去说服林育的话就肯定会对我说出充分的理由和证据的。

    她开始在说了,“那次我们一起吃饭,我觉得这个人吧还不错,但是我知道北京的骗子太多了,所以心里还是很不放心。”

    “北京的骗子太多?”我诧异地问。

    “有个笑话你知道吧?北京某官员在山西被当地煤老板宴请,酒后豪言壮语地说,只要肯花钱,在北京没咱办不了的事情。一煤老板见状连连称颂,并说,五百万能把我爹的照片挂到天安门城楼上去吗?官员答:钱不够,不能办。煤老板见状忙说,那就三千万。官员说,行,一周后保证完成。于是当场成交。一周后,煤老板进京到天安门广场,见天安门上仍旧是毛主席的画像,于是找官员理论要退钱,官员称已完成任务不能退,煤老板怒称天安门上是毛泽东照片不是他爸爸的,官员回答说,就是你爸爸照片,你回去查户口就知道了。煤老板无奈回至家乡到派出所查户口,见自己的名字已经被改成了毛岸英。哈哈!虽然这只是一个笑话,但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冯笑,你不知道,现在很多北京来的骗子,要么冒充自己是某某首长的儿子,要么说自己是国务院某办的主任,总之一句话,就是自己很牛逼,什么事情都办得成。我们省一家公司经理袁某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丁某。丁某谎称自己是中央某领导人的侄子,其本人也在国务院新闻办公厅工作。正为公司资金困难犯愁的袁某感觉可以利用丁某的特殊身份为其公司引资,便向丁某提出筹资的请求。丁某满口答应给袁某的公司筹资一千五百万元人民币,并承诺帮助袁某公司业务的发展疏通各相关部门的关系。后来,丁某先后以活动经费、办事请客等各种名义向袁某索要人民币五十余万元,之后就杳无音信了。再后来,袁某偶然发现丁某,立即将他扭送至派出所。经调查,丁某原来是来自北京的一位无业人员,根本没有在中央工作的亲属。”

    “可是,那天我问了林书记的,她证实了这个姓粟的确实是全国政协一位副主席的弟弟,而且那天下午滕书记也确实是接见了他的啊?”我说道。

    她摇头,“前面我说的那个骗子是很低级的小骗术,很容易被揭穿。但是这个姓粟的不一样。他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他说的很多话是真的。你知道我是怎么开始怀疑上他的吗?”

    我狐疑地看着她。

    她叹息道:“说实在话,我本来很想和这个人接触一下的,因为我想到他毕竟与滕书记熟悉,而我现在非常想挪动一下位置,我听说最近省政府秘书长的位置空缺出来了,组织上也正在考察我,所以我很想利用这个关系。于是我就打电话去请这个姓粟的吃顿饭。冯笑,这下你知道我找你要电话是为了什么了吧?”

    “然后呢?”我对她后面的故事很感兴趣。

    “我本以为很难请到他,结果我给他拨通了电话、说出自己是谁之后他说他很忙,随后又说看在我们已经是老朋友的份上看能不能尽量安排出时间。当时我还是很高兴的。后来他给我回话了,问我能不能去参加他和另外几位朋友的晚餐。本来我是想单独和他谈谈的,但是想到那毕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于是就去参加了。”她随即说道。

    “那天和你一起吃饭的那些人都是他的同伙?”我问道。

    她却在摇头,“不是。我去了后才发现那几个人都是我们江南省某几个部门的处级干部,虽然我和他们接触不多,但有几个人我还是认识的。”

    我顿时被她给搞得糊涂了。心想:这是怎么回事情?

    她看着我嘿然地笑,“你觉得这很正常是吧?其实那天我去吃饭的时候又何尝不是觉得很正常呢?”

    “后来呢?”我问道。

    “就吃饭呗。不过那几个处长看着他蛮客气的,对我当然也很客气了。粟总在桌上的时候还主动来敬了我的酒,他对我说如果他今后真的要到江南来投资的话希望我多支持什么的。我是银行行长,这样的话平常可是听多了,所以当时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吃完饭后有人提议去唱歌,我觉得就自己一个志,去了可能会让他们不大方便。于是就拒绝了。”她随即说道。

    “后来呢?”我又问。

    “后来我就回家了啊。”她说,“问题不在那天晚上吃饭的事情上面,后来我才知道那天的吃饭原来仅仅是他的一种手段。过了两天,那天晚上和我一起吃饭的一位处长跑到我办公室来了。他问了我一句话后我顿时就觉得不大对劲了。我这才明白这个姓粟的使用了什么花招。他太高明了。”

    于是,她接下来把整个情况告诉了我——

    那天,那位处长跑到了她办公室去,他问她:“常行长,有件事情我不大放心,想找您证实一下。”

    “关于那位粟总的事情?”常百灵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来意,因为这个人和自己并不十分的熟悉,而今天他给自己发短信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问问她,请她一定给他点时间,所以她觉得除了此事外其它再也不大可能。

    果然,他点了点头,随即问她道:“常行长,这个粟总和您是很要好的朋友是吧?”

    常百灵顿时吃惊地道:“你为什么这样说?”

    那人说道:“您来之前他告诉我们的。他说您和他的关系非常不错,还说您当行长就是他当初帮的忙。”

    常百灵听了后顿时就明白了,“没有的事情。既然你来问我了,说明你这个人很有头脑。你自己仔细想想吧。对不起,我还有事情。”

    那人听出了她逐客的意思,随即就离开了。不过在他离开前常百灵再次对他说了一句:“如果你已经上当了,现在去挽回可能还来得及。”

    “冯笑,你知道他骗人的手段是什么了吧?”常百灵讲了大概的经过后随即问我道。

    我摇头,“我糊里糊涂的,虽然知道他可能是骗子,但是又觉得不大可能,毕竟省委书记都接见过他的啊?他胆子那么大?竟然连省委书记也敢骗?这种可能性很小吧?”

    她顿时笑了起来,“这才是他最高明的地方。这个人智商很高,而且完全清楚官员的内心世界,所以他虽然有很多明显的漏洞但是却很难被人看穿。”

    她这样一讲,我却更加的疑惑了。

    接下来,经她仔细地一剖析,我顿时就明白了。不过我心里依然怀疑:难道林育真的看错了人?如果那个粟博陵真的是骗子的话,洪雅岂不是。。。。。。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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