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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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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他坐下了。(  aoye。纯文字)我这才发现自己眼前的这个人的眼睛有些小,他正在看着我。他的眼神让我感到了有些不大自在。

    “说吧,您找我有什么事情?”我朝他笑了笑,随即问道。

    “你怎么会是男的?”他终于开口了,问我道。

    我顿时哭笑不得,“我当然是男的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医道官途:妇产科7

    “这是妇产科,你却是男的。”他说。

    我这才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他认为妇产科里面不应该有男医生,所以觉得我不应该从事这个职业。我不得不解释,“在我们医生的眼里,病人没有性别之分。

    “鬼才相信你们医生的话!这是妇产科,专门看女人的,而且还是专门看女人的那个部位。难道你会把她们看成是男人?”他说,很激动的样子。

    我心里很是不悦,因为我觉得他这是胡搅蛮缠,于是就很不想理他了,“说吧,你究竟有什么事情?”本来这时候我完全可以质问他为什么要给他老婆做那样的手术的,但我还是忍住了。

    “你看了我老婆的那地方,我对你很有意见。”他说。

    我哭笑不得,“我是妇产科医生,你老婆在我管辖的病床上,我要给她做检查,还要治疗。而且每次都有护士在场,这完全是符合规定的。如果不是你自己胆大包天,竟然什么也不懂就去给她做手术的话,你老婆也不会到我们这里来的。所以,即使你有意见也只能是对你自己。对不起,我本来不想说这件事情的,但是你太过分了,我不得不说。对不起,请你回去吧,你老婆现在已经恢复了,作为医院和医生已经尽到了我们的责任。你请吧,我还有事情。”

    他却没动,“好吧,算是我无理取闹。不过,我得请你帮我个忙。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但是你必须替我保密。”

    我摇头,“你的钱我不会要的。我是医生,替病人保守秘密,包括保护病人的隐私是我们最起码的职业道德。所以请你放心,我绝不会把你老婆做手术的事情拿出去讲的。”

    “不是这件事情。我老婆手术的事情你当然得保密,我也相信你的职业道德。今天我来找你也是因为听我老婆说你是一位不错的医生,技术过硬不说,态度也很不错。”他说道。

    “那你究竟有什么事情?”这下我反倒奇怪起来了。

    “我想请你帮我做手术。”他说。

    我大吃一惊,“我?给你做手术?我是妇产科医生呢。你搞错没有?”

    “你妇产科的手术都做得那么好,其它的手术也应该不错。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给你钱,最好你到我家里来给我做。”他说。

    我觉得他的这个请求简直是匪夷所思,不住摇头,“不可以的。我不可以那样。”

    “你还不知道我做什么手术呢,怎么就一口拒绝了?”他问道,狐疑地看着我。

    “第一,你是男性,不管你要做什么样的手术我都不会答应你。第二,我不需要你那样的钱。所以,我不会答应你。”我说。心里觉得这个人还真的是很奇怪。

    “这。。。。。。”他顿时变得不知所措起来,“那,我请你帮帮忙可以吗?”

    “其它的忙可以,这样的忙我不会帮的。我是医生,有自己的原则。我劝你有什么问题的话还是去外科看吧。当然,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那里的医生给你。上次你给你老婆做手术的教训你还不吸取啊?”我说。

    他嘀咕道:“主要是男人的手术很麻烦,我自己作不了。”   医道官途:妇产科7

    我哭笑不得,“你还想自己试啊?这可开不得玩笑!”

    “你不给我做手术的话我就自己做好了。到时候做坏了就是因为你!”他说。

    我不禁骇然,因为我想不到他竟然会这样说话,就如同小孩子赌气似的。其实他要赌气的话当然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过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可能出现危险而不管。现在,我可以猜测到他可能要做的是什么手术了,因为唐小牧给我说过相关的事情。于是我继续地劝他道:“一个人生病了或者某个器官出现了异常并不是什么可笑的事情,关键的是你自己要正确面对。不然我们医院开在这里干什么?不就是为了替人们解决这些问题的吗?这件事情你应该好好想想。在医院里面做手术的成功率很高,医生也不会出去乱说。反而地,如果你自己做手术做出了问题来,被别人知道的可能性还会大很多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他犹豫了一会儿后说道:“你说的好像有道理。那这样吧,你帮我先看看,看看有没有做手术的可能?这总可以了吧?如果你看了觉得手术达不到什么效果的话我就不到医院来了。”

    这下我就不好拒绝了,而且我心里暗暗地还有些好奇——他究竟有什么问题?如果真的是他那个部位太小了的话,那么他究竟小到了什么程度呢?

    “好吧,那你告诉我,你究竟哪里有问题?”于是我问道。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快速地去把我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对了,现在我已经是副主任,所以就有了自己单独的办公室了。

    他来到了我我面前,很忸怩的样子。我看着他,等他说话。

    可是他接下来却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脱下了他的裤子。“你看,可以让它变长变粗些吗?”

    看着他的那个部位,我不禁骇然,它太短小了,短小得像孩子的那个部位一样。随即去摸了他的那个部位,仔细地感觉它里面的情况。心里大概有了些概念。

    随即去洗了手,“虽然我不是这个专业的医生,但是对其中最基本的东西还是很了解的。我觉得手术应该有一定的效果。这样吧,我给你联系一位医生怎么样?”

    从外观看到的其实只是的一部分,的另一部分隐藏在耻骨下面的组织内,由悬韧带固定。当切除悬韧带后,让这一部分的也外露出来,从而起到延长的作用。此外,用取自自身的皮肤组织,去除表皮,保留真皮和脂肪,移植到上,以此达到增粗的效果。这就是通过手术增长、增粗手术的基本原理,当然,在实际操作的时候可是要复杂得多。保障血供,让移植的组织存活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我没有把这些告诉他,因为我担心他听了后自己去给他自己做手术就麻烦了。我眼前的这个人有些让人匪夷所思,还有什么事情他做不出来的?

    “冯医生,你和那位医生是朋友吗?”他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解。

    “如果你和那位医生是朋友的话,我想请他到我家里去做这个手术。”他说。

    我哭笑不得,“你以为这个手术简单啊?涉及到移植呢。移植你明白吗?就是要把你某个地方的组织放到你的那个部位去。很精微的一个手术。你以为随随便便在你家里面就可以做了啊?你这个人啊,不可理喻!得,你走吧,我懒得管你了。”

    他怔了一下,随即从衣服口袋里面掏出了一盒烟来,竟然是软中华。他打开,抽出一支朝我递了过来,“冯医生,你抽烟。”

    “我不会抽。而且这里也不允许抽烟。”我摇头。

    “我也不会抽烟。”他说,随即把拿盒烟放回到了他的兜里。

    我觉得这个人有些意思,“可以问你吗?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我是研究超声方面的专家。”他洋洋得意地道,“其实你们医院,包括你们妇产科对超声技术的应用也比较广泛的是吧?女性的内官是软组织器官,在x线下是不显影的,但是超声检查不但能显示大部分妇科疾病的组织,而且对疾病具有很高的分辨能力,因此,超声检查是妇产科诊断和治疗疾病的重要影像学方法,在妇产科疾病的诊治过程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哎,可惜我的研究比国外晚了许多年,否则的话现在的那些检查设备就是我发明的了。”   医道官途:妇产科7

    “你对医学超声的应用也有研究?”我诧异地问他道。

    “当然。超声应用的范围很广,医学方面只是其中之一。不过,医学领域对超声的使用要求更精微一些。”他说。

    我仿佛明白了,“于是你就开始自学医学方面的知识?”

    他顿时黯然,“是啊,我本以为有些方面很简单的,哪知道真正做起来的时候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情。”

    我顿时笑了起来,“你的胆量可真够大的,你想过没有?你那样的手术很可能造成你老婆大出血,很可能给她带来危险的。”

    “不会!”他说道,“在那之前我可是在动物身上做过几次的。哎,可是当我真正在她身上做的时候就忽然感觉不一样了。术业有专攻,古人诚不欺我啊。”

    我发现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十足的就是一个书呆子,而且还很疯狂。“想不到你是如此的不珍惜自己的老婆,你那样做简直就是拿她的生命当儿戏啊。你知道吗?你差点把你老婆给毁掉了。”我不禁叹息。

    “是啊。我这个人就是有这个毛病,总是觉得自己干什么都行。结果差点把她给害了。”他摇头叹息。

    “你怎么还没有意识到你自己最关键的问题呢?”我严肃地对他道,“你最关键的是把你自己的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甚至超过了你妻子的生命。那样的手术是你自己能够做的吗?对,在我们医生看来那个手术并不难,但我们可是经过专业化训练过的啊。你呢?你的专业是搞超声的,不是医学!这次的事情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后果,但是你如此糟践自己老婆的健康与生命的做法是完全错误的!我希望你能够从现在起就认识到这一点。真是奇了怪了,你老婆竟然会同意你的这种瞎胡闹!”

    “我是科学家!”他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的,气急败坏。不过随即却颓然了下去,“哎!冯医生,你批评得对。我就是这个毛病,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发现这个人除了可恶之外还是很好玩的,因为他毕竟可以马上认识到他自己的错误。忽然,我想起了一个问题,“你们有孩子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很正常的。”他顿时不悦起来。

    我暗自诧异起来,因为像他这样的情况往往精子会有异常的。看来这个人还真的很另类。“那你们是女儿吧?”我随即问道。

    他诧异地看着我,“是啊。都五岁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他,急忙地转移话题,“怎么样?需要我给你联系外科的医生吗?”

    其实他不知道关于生儿生女有一种说法:女人在受孕的那一刻如果处于极度的之下往往容易生儿子,反之则很可能生女孩。这里面有一定的科学道理,因为女人在极度兴奋下分泌的某种激素可以让带有y染色体的精子更快游到女性的卵巢处。

    “好吧。”他说,随即来看着我,“冯医生。看来你真是一个不错的人。我决定送你一个大礼物。”

    我摇头道:“我可不要你的什么礼物。你是一位学者,哦,不,你是科学家。”说到这里我差点笑了出来,极力地忍住,“所以我愿意帮助你。因为我们都是搞自然科学的人。”

    他却没发现我的状况,极其认真而严肃地对我道:“我必须要送你这份礼物的。到时候你一定会接受的。”

    “真的不需要。”这下我不好和他开玩笑了,因为他毕竟是一片真诚。

    他看着我笑,“你要接受的,会接受的。说不一定还会主动来找我要更多的东西呢。”

    我哭笑不得,“会吗?可能吗?”

    他严肃地道:“会的。我肯定。”他说完后就转身离开,“再见,冯医生。但愿我们能够再见。”

    他开门出去了。我暗自纳罕。不过他刚才的话我好像明白了:如果我给他联系了医生,而且他手术的效果不错的话,他才会送我那份礼物的。那是一份什么样的礼物啊?竟然我不但会接受,而且还会主动找他要更多的东西?

    我不禁摇头而笑:这真是一个怪人。

    当时我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奠定我事业基础的一个极其重要的人。按照传统的说法,他是我命运中的贵人。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奇妙,往往在很多偶然中存在着某种必然。也许正因为如此人们才把这样的事情称之为命运吧?

    我再次去巡视了一圈病房。这时候的巡视也不是一个个去看,也就是在病房的外边看看里面的情况,如果发现有什么异常的话才进去问明情况。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病房里面的灯光都开始昏暗了下去,在医院里面,很多病人都有早睡的习惯。其实,在这样的地方她们晚上不睡觉又能做什么呢?

    我看到丁香在做拉筋运动,很认真的样子。

    唐小牧在看一本杂志,他男人已经离开了。

    情况一切正常,随即回到办公室。我想看一会儿书然后也开始休息。

    可是,当我回往办公室的时候远远就发现好像有个人正站在那里。走近一些后才看见是余敏。

    “我第一次查房的时候怎么没有看见你?”我问了她一句,随即又问道:“有事吗?”

    “你挺忙的。我几次来发现你办公室都有人。”她低声地道。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心里不禁一软,“进来吧。”

    打开门后进到了办公室里面,我给她泡了一杯茶,然后给自己的茶杯也续上了水,“请坐吧。还好吧?伤口恢复得怎么样?”

    她坐到了我面前,手捧茶杯,低头不语。

    我感觉到她很可能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讲,“说吧,究竟什么事情?”

    “冯医生。听说你离婚了?”她问道,随即抬起头来双眼灼灼地在看着我。

    我一怔,“你听谁说的?”

    “是不是这样?”她问,并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那个问题。

    我心里却很想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你究竟听谁说的?”

    “我听护士们私下在议论这件事情。”她低声地道。

    “你还听说了什么?”我问道,心里有些烦躁起来。

    “我就是隐隐约约地听她们在说,其它的就不知道了。冯医生,这是真的吗?”她问道。

    我叹息。

    她的脸上顿时绽放出一种兴奋的神采,“冯医生,你以前是不是很喜欢我?”

    她的话顿时勾起了我对她第一次到这里住院时候的回忆,那时候的她在我的眼里是那么的可爱与漂亮,我确实在心里对她有过那样的心思。但是我现在不愿意承认,因为那一切早已经过去,她已经不是我最开始想象的那个她,我也不再是曾经的那个我了。所以,我摇头道:“你是我的病人,怎么可能呢?当初你不是说要给我介绍一位女朋友的嘛。”

    “不,你在骗我。当时我看出来了,你是在喜欢我。哎!可惜的是我那时候被猪油蒙了心,竟然把你拒之门外。。。。。。冯。。。。。。我想问你,我现在还有机会吗?”她低下了头去,轻声地在问我道。我眼里是她白皙如雪的颈。

    我心里不禁唏嘘,顿感这个世界的滑稽与可笑。想当初,在我最需要爱情与婚姻的时候她喜欢的却是一个已婚的男人,或者并不是喜欢,而是其它。而现在,当我已经是满目疮痍的时候她却来问我她还有没有机会!更可笑的是,她自己也是在数度被人玩弄抛弃之后才开始来想到了我。想到这里,我心里愤懑非常,开始不住在心里冷笑。

    她抬起了头来,她在看着我,满眼的期冀。我心里顿时软了下来,刚才差点脱口而出的愤怒即刻被我吞咽了回去,“余敏,对不起,我已经结婚了。孩子都有了。”

    她诧异地看着我,眼神顿时黯淡了下去,随即缓缓站起,低声地叹息了一声后转身。

    我看着她,心里也在叹息。

    可是,她并没有马上走出去,她朝我又转过了身来,“冯医生,你现在是科室主任了,你帮帮我好吗?”

    “帮你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我现在在做医药代表。我想把一个产品做进你们医院。你帮帮我好吗?”她说。

    我摇头,“对不起,我可能帮不了你。药品的事情得由药剂科说了才算,最后还得上医院的药事委员会。”

    “我知道你有办法的。”她说。

    我摇头,“真的没有。而且我现在只是科室的副主任。没有多少话语权的。”

    “这样吧。我有个品种,你帮我打个报告可以吗?”她说。

    医院进药有个程序,首先得由科室的负责人同意某个品种进入到科室使用,这就是她刚才说的那个报告。科室要根据药物品种的疗效或者其它的特性写出需要它的理由,然后报给药剂科及药事委员会,最终决定能否进入完全取决于药事委员会的讨论意见。

    “你的品种是什么?哪种类型的?”我问道,因为我现在不能直接拒绝她,因为我确实有打这个报告的权力。

    “抗生素。”她说。

    我即刻摇头,“不行。现在科室里面使用的抗生素品种已经饱和了。疗效都大同小异。医院不可能让我们再进新的品种了。其实你也是知道的,现在的抗生素的成分都差不多一样,很多所谓的新品种其实就只是换了一个名字。这样的东西骗骗病人可以,但药事委员会的那些人可清楚得很。我知道抗生素的利润很高,但是这块蛋糕早就被瓜分完了,现在不可能会同意新的品种进来的。”

    我说了这么多,目的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拒绝。

    可是,她却依然没有离开,“那你觉得什么品种好呢?什么品种有可能进来?”

    “妇产科的用药都在墙上张贴了的。你自己去看吧,觉得还有什么可以做的话你自己应该分析得出来的。”我说,心里已经很不耐烦了。

    “我明白了。冯医生,谢谢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人?可是我也没办法啊?我现在没有了其它的工作,什么也没有了。现在我只想挣点钱,让我的父母能够安度晚年就可以了。冯医生,你可能觉得我不是一个好女人吧?是,我不是好女人,为了钱我可以出卖自己的一切。我除了身体,除了自己长得还算漂亮之外还有什么呢?我能够出卖的也就只有我的身体了。假如,假如你要我的话我也可以给你。”她说,开始流泪,“你是高高在上的医生,我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女人,当初我明明知道你喜欢我但是假装不知道,因为我需要钱,但是你却不能给我我需要的东西。事情就这么简单。冯医生,对不起,打搅你了。”

    她说完后就朝我办公室的门口处走去。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张了张嘴准备叫住她,但是。。。。。。我克制住了我自己。

    看了看时间,心里顿时郁闷起来:今天又没有看书。叹息了一声,随即离开了办公室,我准备洗漱后去睡觉。

    到了洗漱间后竟然看见了余敏,她匍匐在一个水龙头下面在哭泣。我站在她身后,心里顿时有了一种疼痛的感觉,叹息了一声,“你去找一个妇产科的耗材吧。我给你打报告。”

    说完后我转身离开。

    医用耗材包括两个部分,其一是器械类的耗材,其二是日常用的常规耗材,比如纱布、胶布等。妇产科里面的耗材与外科一样的多,而且数量巨大,只要她能够选好品种的话,一个月十万以上的收入也是可能的,至少几万块钱可以保证。当然,品种选择得不好的话受益就不好说了。就拿我们产科来讲吧,那家做新生儿胎毛笔的公司一年下来的利润也是相当可观的。

    刚才,我一时间心软才给她指明了一个方向,我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接下来的事情就靠她自己了。

    第二天丁香和唐小牧都出院了。她们都来向我道别。

    “下午我给你打电话啊。”丁香离开的时候笑吟吟地对我说。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他的事情麻烦你帮我们联系一下。”唐小牧对我说。她说的是“我们”我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行。一会儿我下班后就去外科。然后马上给你打电话。”我说道。

    “冯医生,你太好了。”她对我感激不尽。

    “唐小牧,我觉得有句话我必须要告诉你。至于听与不听就全在你自己了。”我对她说。

    “冯医生,你是一位好医生,我心里知道的。你说吧,我会听的。”她真挚地对我道。

    “还是我以前告诉你的那句话,你的身体是你自己的,希望你今后多保重,你那样将就他其实害的是你自己,也可能因此害了他。”我严肃地对她说。

    她顿时低下了头,“我知道的。冯医生,你不知道,我很崇拜他,而且他还是我们家的恩人。我父亲去世得早,我母亲辛辛苦苦把我们几兄妹拉扯大不容易。在我们几兄妹还很小的时候,母亲差点因病去世,是他拿出钱来治好了母亲的病,后来每个月还资助了我们不少的钱,一直到我们几兄妹全部参加工作后才停止。母亲临终的时候对我说,他是我们一家人的救命恩人,唯有让我以身报答才能够让她安心离去。其实我母亲不知道,我早就喜欢上他了。冯医生,你没有遭受过我们曾经经历过的那种苦难,所以可能不会理解我内心的感受。我时常想,只要他喜欢,要我做什么我都会愿意的。人啊,到这个世界来其实就是来还债的。对不起,冯医生,我激动了。谢谢你。他做的这一切其实并不是仅仅为了他自己,他也是为了我好啊。”

    她离开了,我感慨不已。

    我一直没问她男人的名字。我想:到时候或许我会知道的。

    回到家后当我看见陈圆的时候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她竟然把她一头的秀发剪掉了,留下的是“文 革”时候女性常见的那种发饰。她的脸看上去似乎大了些,给人的感觉好像也胖了些。她看上去肌肤更白皙了,不过我觉得怪怪的,就好像我面前的不是从前的她一样。

    “好看吗?”她问我道。

    “你干嘛去把头发给剪了?以前的多好。”我说。

    “过几个月就要生孩子了,头发太长了不大方便。而且冬天洗头不容易干,我担心感冒后对孩子有影响。哥,什么时候我再去医院检查一下啊?”她说。

    我不禁惭愧:我自己就是妇产科医生,但是却对她的关心是如此的不够。“明天吧,明天我们一起去医院。对了,今天晚上我要出去吃饭,碰到了一个老同学。他现在也在这里上班呢,还是当官的。”说完后我就笑,因为我在想到康德茂的时候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温暖的感觉。我发现,同学之间的这种情谊往往很容易在不知不觉中侵润到骨髓里面。不由得想起欧阳童,还有,还有赵梦蕾,随即叹息。

    我在想,当初我们读中学的时候谁也不会去想未来某个人的生死问题,但是随着岁月的流逝,当我们曾经的同学忽然在某一天离去的时候才会感慨岁月的无情。现在我就在感慨了。

    在家里还是可以给陈圆进行简单的检查的,比如听听胎心什么的。我很欣慰,孩子的情况一切正常。

    现在,我喜欢上了这种在家时候的其乐融融的感觉。

    可惜的是,很多事情并不能让自己如愿,刚刚和陈圆一起吃完午饭、正准备睡会儿午觉的时候就接到了林育的电话,“在医院吗?”

    “没有。昨天晚上我夜班,在家里休息呢。”我说。

    “那正好,出来和我喝茶吧。我想对你说件事情。”她说。

    随即我问了地方,然后打着哈欠出门而去。

    林育说的地方距离我住的这个小区并不远,很快地我就到了。

    茶楼的雅间里面就她一个人。一壶茶,两个杯子。

    “听说你前妻出事情了?”她问我道。

    “嗯。”我神情黯然。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问道。

    “最近我心情不好,而且我觉得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因为我自己现在都还没有想明白。”我说。

    “冯笑啊,以前我怎么对你讲的?有些重要的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才对。比如你前妻的事情。这么大的事情发生了,我总应该知道是吧?对,那是你的私事。但是你知道吗?现在你的很多私事已经不只是你个人的事情了。林老板答应过你要去帮她的是吧?现在她死了,这件事情难免会不小心牵扯出林老板来的,虽然那件事情他还没有来得及去做,但是警察很可能会因此注意到他的。他的公司发展到今天你以为完全是靠他老老实实赚钱才达到现在这样的啊?马克思都说过呢,资本积累的阶段总是血淋淋的。现在他的公司走上正规了,但是旧账可是翻不得的啊。我的话你明白吗?现在,你介绍他认识了我,而我们正在合作那个项目,所以,有些事情搞不好就会牵连一大批人出来的。当然,这次你前妻的事情还没有这么严重,不过,我想要提醒你的是,任何一件事情你都不要掉以轻心才是。还有那个宋梅的事情,虽然他的人一件死了,但是现在他的那个案子还并没有完全了结,而且曾经在我的主持下毕竟与他签署过一份意向性协议,幸好我后来改变了主意,但是那件事情毕竟还是有些影响存在在那里的。所以啊冯笑,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单个的你自己了,你明白我的话吗?”刚刚坐下就受到了她的一番指责。我心里顿时惭愧起来,“姐,是我不对。今后一定注意。对了,是不是警察找你问过什么事情了?”

    她点头,“是啊。今天警察来找到我,莫名其妙地问起我曾经与宋梅签署那份意向性协议的事情。”

    “姐,我也一直很想问你一句话呢。宋梅的死真的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我问道,忽然觉得自己的这句问话有些过分了,完全是出自自己内心那份怀疑。她忽然地在朝我瞪眼,正欲发作,我急忙地又道:“姐,你别生气,我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我觉得有件事情很奇怪。”

    “什么事情?”她问道,胸前不住地起伏。

    “宋梅曾经告诉我赵梦蕾谋杀的过程,但是在赵梦蕾自杀后我才了解到,她那个谋杀的过程根本就不是像宋梅所说的那样。所以我就怀疑宋梅可能另有意图。”我说。

    “什么另有意图?这件事情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她问道,神情依然不悦的样子。

    “我就在想,或许宋梅是想因此告诉我,他的死也不是我们知道的那样。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我想,他可能早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危险,但是又不能肯定那种危险的存在。所以才通过这样的方式预先留下一条线索。宋梅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就那样死了总让我觉得有些奇怪。”我说。因为我脑子里面依然还很混乱,所以说出的话也有些逻辑不清。

    她诧异地看着我,“即使是那样,但是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姐,如果我说出来你千万不要生气啊。其实这也是我没有告诉你赵梦蕾自杀这件事情的原因。因为我同时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宋梅的死对谁最有利。姐,你看,你怎么又生气了?我只是自己在心里想这件事情,但是我知道的,以你现在的地位和级别,根本就不可能去做那样的事情,因为这太不值得了。任何事情都是要讲成本的,你还不至于去冒那么大的风险吧?”

    她的神情顿时舒展了开来,“冯笑,你能够这样想我很高兴。是啊,我怎么可能去做那样的事情呢?除非我疯了。以前端木雄那样对我我都没有想过要去怎么样他,何况一个小小的宋梅呢?不过你刚才的分析好像很有道理。是啊,如果宋梅的死真的不正常的话,那么对谁最有利呢?”

    “肯定对斯为民最不利。因为他的死直接导致了他那个项目的破产,而且他本人也处于了一种不明不白的境地,现在他都还关在看守所里面呢。”我说。

    “所以你认为对我最有利?”她问道。

    我摇头,“姐,我也不知道。你不知道,当时我忽然想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心里好害怕。因为我很担心这是别人给你设下的一个圈套。”

    “警察又不是笨蛋,他们应该想到一点,那就是我还不至于那么傻。如果我真的派人去杀害了宋梅的话,那么很容易就惹祸上身的啊。你想想,且不说我会不会杀人的事情,就只凭我曾经和他签署过那份意向性协议的事情就很容易把我牵扯出来,我会那么傻吗?”她说,随即沉思。

    我心里猛然一动,“姐,宋梅曾经的那个项目现在是谁在做?”

    “你认为现在谁在做那个项目谁就最有可能是杀人凶手?”她问道。

    我点头。

    她看着我,忽然地笑了起来。我愕然地看着她。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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