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章 学校的工作人员

    小程把死者的校园蓝底照片递给她们两个，“你们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们的闺蜜，他是莉莉的男朋友。”她的嗓音脆弱，一场无声的悲伤洪流将她淹没。

    小程瞥了一眼一旁的男生，陈洲默不作声，眼神黯淡无光，整个人就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

    “你们收到死者失踪的消息，是什么时候？”

    “去年暑假，当时我们各奔东西打暑假工，没多久就收到了莉莉失踪的消息。我和陈洲一起去参加了葬礼，还有小雅的。”

    陈洲总算长嘴了，“对，莉莉是个孤儿，没有亲人，是我们几个好朋友一起操持的葬礼。”

    “他们都说莉莉小雅是被骗走了的，说她们贪图利益活该会被骗，我是她们的好朋友，我相信她们不是这样的人，这件事情一定有问题，可是我问了很多人，一无所获。”

    田文语用手捂住嘴，压抑的哭声穿过指缝，溢了出来。

    “小雅的父母承受不住打击，双双病重，那年的冬天没能熬过来。”

    小雅父母闭眼的时候，在想什么呢？她们以为自己就要和女儿团聚了，事实上小雅的魂魄被困在学校，她们在下面应该很着急吧……

    小程压下心里的波动，“死者失踪的那段时间，有什么异常吗？”

    “好像，那段时间莉莉和他的感情出现了问题，莉莉当时哭得好伤心。”

    目光投向了陈洲。

    “那个时候，确实出现了一些问题，莉莉说她不想在湘幽读研了，她要去北里大学，我们之前约定好要一起的。”

    “我不同意，她的初恋就是在北里大学，我以为她还没有忘记她的初恋。我们吵了一架。”

    陈洲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神更悲伤了。

    “后来她说，学校有人欺负她，侵犯她。我问她是谁，她又不说，我就以为是她编的，为了去见她初恋。”

    “如果我当时没有让她自己静静，如果我跟她好好沟通，如果我认真去思考，就可以发现她的不对劲，她就不会有事，都怪我……”

    李莉该有多绝望，不惜把这件事说出来，也要逃离这里，她只是想让男朋友救救自己，可是陈洲那段时间熬夜赶研究，神经高度紧绷，把李莉的话当成了闹脾气。

    “她们两个在校内有跟除了同学之外的人接触吗？”

    “挺多的吧，清洁工，宿管阿姨，兼职的店老板，还有什么张爷爷李爷爷谭奶奶唐阿姨……小雅和莉莉都很善良的，我们以前还经常一起去喂养流浪猫。”

    ＊

    会议室的白板上面，又添了两个新人物。

    经过技术人员筛选，最终从数据库找到了瑚里那个女孩的信息，她叫林湘。

    依次排列，有最先发现的湖里的孙芝和林湘，然后就是叶欢，再是李莉和小雅。

    “五名受害者，三名受到了侵犯，旁边圈画着她们的共同点，无权无势，都是从农村出来的，相貌不差。”

    除了叶欢，其他几人都是被凶手所杀。

    叶欢死于她肚子里面的鬼婴，可是为什么凶手会给她怀上的机会？

    难道是意外？虽然机率很小，但还是有可能的。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叶欢故意为之，她想要留要凶手dna的证据，可是就她去医院做引流手术就知道，她没那么聪明。

    从李莉这里，我们可以知道，凶手的作案是长期的。

    而不是一次性用品，有第一次，第二次，就好像凶手把她们当成了自己的情人，随叫随到，并且他不怕受害者会去报警。

    为什么会有恃无恐？

    “我们之前的推测是，凶手极有可能是一位，位高权重或者很有钱有势力，可是就我们现在的调查线索来看，几名受害者根本有机会接触那些有权势的人物，她们的人际关系仅局限于这所学校。”

    所以，受害者担心的因素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学业和名声。

    安蔚然拿起红笔，把李莉的名字圈了起来，“死者李莉当时是大三，她死之前想的是换考研的目标学校，而不是马上逃离这个充满罪恶的地方。”

    她选择了什么，她宁愿再忍受一年，也没有选择直接退学或者休学。

    这个本科学位对她很重要，并且她没有那么多的三年可以去挥霍，死者小雅也是一样的。

    就几名死者的人际往来，我们可以把目标人物放在学校的工作人员身上。

    国字脸老杨紧锁眉头，愁容满面，“可是学校的工作人员那么多，零零散散加起来也有四五千人，男性就占比三分之一，少说也有一千五。”

    “我们不是有dna，一一比对不就好了？”小程的脑瓜子突然就好使了。

    “我们现在线索有限，就只能用这个蠢办法了，虽然耗费的人力精力多，管用就好了。”

    小程见老大赞成自己的想法，工作都积极了，“我来我来，我不怕累，让我来比对dna。”

    没办法，剩下的这个是比较好的选择了，众人只能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