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咱能不说这个吗?你看看当下
三人站在山下,看着被黑雾覆盖的后山,大概的样子和印象里差不多,不同的是还覆盖了一层压抑阴冷的感觉。
崔建民搓搓胳膊,抱怨游戏初始服装不能变更,现在总感觉冷冷的。
吕四合倒是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反观曾凡,一件单薄的卫衣,一点看不出冷的感觉。
这时的曾凡给吕四合的感觉就是游戏中那种精神力控制者,牛牛的轻而易举就控制了对方的思想神经。
果然,没等吕四合感慨完,曾凡就说话了:“那边。”他指着山体的一个方位,说:“那边我好像看到一个山洞,你们村子后山有山洞吗?”
“没有啊。”崔建民肯定的说。
“也许游戏更改的地形地貌,不可能一定要全部复原吧。”吕四合说。
“咱们去看看,反正任务物品就在后山,那刘春河也没说到底在什么位置,这么大的地方,突然出现不一样的地方,应该是有原因。”吕四合接着说。
“我跟着你们。”曾凡没有给出多余意见,毕竟相比下来,他这个‘外地人’还是跟大流好点。
当三人站在山洞口时,默默的看着里面,谁都没有前进一步。
从山洞口,众人都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腐烂的气味,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到里面有什么。
“怎么办?”崔建民弱弱的问。
“亏你长了这么大个,在别的游戏里,你这样的都是‘坦克’!”吕四合白了他一眼。
“谁说‘坦克’玩恐怖游戏不能害怕啊!”崔建民撇撇嘴,扭头看向曾凡,这个小兄弟,虽然年龄比他们小点,但是看起来比他们见多识广多了。
“我走前面,你们跟着我吧。”曾凡看着两人的表情,无奈的说:“但是,我没有武器,真有事,肯能……”
“给你!”吕四合直接把自己的柴刀放在了曾凡手中,同时,曾凡的系统面板跳出来:借用协议——吕四合的生锈镰刀一把,借用时间三小时。
“为什么是三小时?”曾凡看着手里的镰刀莫名其妙的问。
“三小时后,我应该就下线了。”吕四合不能说的是,我妈那会可能会拔我的线。
“哦,好的,那就快点。”曾凡试了试手感,有机会他也想弄个武器。
相比村里树林雾蒙蒙黑压压的景色,山洞里,除了那股让人作呕的味道,在视觉上竟让三人感到轻松,不必那么费力的看前方又看不透。
只见山洞内,荧光闪闪,上方的石壁上似有晶石镶嵌,犹如星斗般闪亮,洞壁光滑,又不像人工开凿,虽然路面略显崎岖,但竟让三人生出一种出游看钟乳晶洞奇观的感觉。
“还真漂亮!”崔建民躲在吕四合身后看着这里的样子感叹。
“你能不能别这样。”吕四合看着比自己还壮的崔建民这样躲在自己身后,都替他丢人。
“是挺美的。”曾凡附和着:“这些年一直工作,没有机会去祖国大好河山,没想到竟然在恐怖游戏里见到这样的景色。你们知道吗,我的工作其实堆积到晚上的时候居多。”
于是,三人边走,边听曾凡说着他的工作。
每天如何如何,接待客人,安抚家属,如何修复每一位死者,让他们最后走的体面,听的吕四合和崔建民后背凉凉的,连忙打住:“哥们,小哥!咱能不说这个吗?你看看当下。”
“哦,不好意思,平时没有人和我这样说话,今天见到你们,竟然不自觉的话多了些,刚才的话如果吓到你们,请见谅。”说着曾凡还一脸歉意的点了下头。
两人连忙摆摆手表示没事。
三人走了一段路程,但是眼前的景色还是一如既往,吕四合停下来,招呼另外二人:“你们怎么看,咱们走了这么久,我大概计算了下时间,也有一个点了,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崔建民瞪大眼睛说:“一个点了?难道咱们遇到鬼打墙了?”
曾凡皱着眉,抬头看洞顶的那些晶体,还是那样闪闪的,而且比之前更甚之,他眯起眼睛,仔细观察。这是他平时工作时的习惯,在修复客人时,一些细微的地方,只有眯起眼睛才能聚神发现问题。
恍惚间,他眼中的景色变了。
等他回过神,竟然站在了大哥曾平出事的那座老宅中!
曾凡面色变得紧张起来,因为大哥的死到现在一直是他心中的刺,大哥的死因到现在这么多年都没有调查出来,入殓前大哥的样子还一直深深的印在曾凡的脑海里。
干枯的尸体,扭曲的面容,全身像是被尘封在密室多年一样,被满满的尘土覆盖着,以至于最后一面都没有让大嫂看到。全是因为眼前的这座老宅!那次,也是第一次进入这里,最后离开时,听到的声音,肯定和大哥的死有关系,此后,对于一个退学人来说,生活的压迫暂时让他忘记了这个地方。
这个游戏!是怎么知道的?知道他的心里所想!
曾凡静静的站在老宅门前,那栋三层洋房别墅,外壁上爬满的藤蔓,那个阁楼的小窗子,那道窗户外檐上的划痕,他的腿微微颤抖着。
深吸了口气,他推开了别墅的大门,迈了进去。随后,身后传来了关门的声音,把他和外界彻底的隔绝开。
仿佛间,曾凡一直被偷窥着,但是他不在意,直接一步步的走上二楼,进入大哥之前住的那个屋子。里面的样子还是印象里的样子,单人床,写字桌,带锁的抽屉。
他坐在写字桌的椅子上,伸手拨弄了下那把锁头,上次他就对这个锁有着兴趣,总感觉大哥的死和这间屋子有着什么联系,而这个抽屉,是一个重要的关键点,虽然当时j方也查看了屋里全部家具物品,表示没有异常,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一阵“哒……哒……哒……”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由远及近,曾凡瞬间跨步走在门后,耳朵贴着门板,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声音。
然而,那个声音却渐渐远去,仿佛只是一阵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