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哑巴
随后,我转身面向房间的北方,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天清地明,阴阳两分。
今有冤魂滞留人间,不得解脱。
吾奉三清之命,特来超度。
李府门众仙在此,有何冤屈速速报来!”
我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让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刘海川和阿虎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生怕惊扰了什么。
小兰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
就在这时,一股阴冷的气息突然从房间的角落里涌现出来,迅速向小兰的方向袭去。
我早有准备,迅速从口袋里抓起一把朱砂,猛地撒向那股阴冷的气息。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房间里响起,那股阴冷的气息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小兰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胸口,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球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十分恐怖。
“小兰,你怎么了?”刘海川见状,顿时慌了神,连忙想要上前查看小兰的情况。
“别过来!”我厉声喝止了刘海川:“伥鬼正在上她的身,你如果现在过去,只会害了她!”
刘海川闻言,顿时吓得不敢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兰痛苦的样子,却无能为力。
小兰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呼吸困难。她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一般。
我见状,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连忙从背包里取出一面八卦镜,对准小兰的胸口。
八卦镜上顿时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金光,将小兰笼罩在其中。
小兰的抽搐渐渐平息下来,呼吸也变得顺畅了一些,但她的脸色依然苍白得可怕。
“大仙,这……这是怎么回事?”刘海川看到这一幕,声音颤抖地问道。
“伥鬼已经上身了。”我沉声说道:“现在,我要开始和它沟通了。”
说完,我便不再理会刘海川,而是将目光转向小兰,沉声问道:“你是谁?为何要缠着刘老板?”
小兰的嘴唇动了动,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我见状,心中暗道一声“果然如此”,看来这只伥鬼并不愿意与我交流。
“既然你不愿意说话,那我就逼你说!”我冷哼一声,再次从背包里取出一张黄符,咬破中指,迅速地在上面画了一道符咒。
做完这一切,我将符纸贴在小兰的额头上,口中念念有词:“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急急如律令!”
随着我的咒语声落下,小兰的身体再次剧烈地颤抖起来。
这一次,她的喉咙里终于发出了声音,但那声音却不再是她自己的声音,而是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
“呜呜呜……”
那声音充满了怨恨和痛苦,让人听了毛骨悚然。小兰的头低垂着,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庞,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缠着刘老板?”
“呜呜呜……”
小兰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声,但依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见状,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道一声“麻烦了”。
看来,这只伥鬼的怨气很深,想要让它开口说话,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跳。
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可怕,刘海川和阿虎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地盯着我的每一个动作。
小兰更是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但她依然强忍着恐惧,一动不动地站在房间中央。
“呜呜呜……”小兰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声,但依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眉头紧锁,这只伥鬼的怨气比我想象中还要深,想要让它开口说话,难!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黄快跑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我说丫头,你这脑袋瓜子怎么转的?人家死的时候就是个哑巴,怎么可能说话呢?”
哑巴?!
我猛然间醒悟过来,是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之前光顾着害怕伥鬼作祟,竟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快,刘老板,快去准备纸笔!”我猛地转头看向刘海川,急促地说道:“这位……嗯,这位不愿意说话,咱们就让她写!”
刘海川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吩咐阿虎:“阿虎,快去书房把我的文房四宝拿来!”
阿虎应声而去,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里却只拿着一叠报纸和一支毛笔:“老板,书房……书房没人,笔墨纸砚都不见了,只有这个……”
刘海川眉头紧锁,显然对阿虎的办事不利有些不满,但现在也顾不上这些了。
连忙接过报纸和毛笔,铺在地上,对小兰说道:“这位……您看,您有什么冤屈,就写出来吧。”
小兰低垂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庞,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她缓缓地伸出右手,颤颤巍巍地拿起毛笔。
那只手苍白消瘦,骨节分明,哪像是一个年轻女佣的手,分明就是一双历经沧桑的老人之手!
我的心猛地一沉,看来这只伥鬼的怨气之深,远超我的想象。
小兰握着毛笔的手颤抖得厉害,在报纸上留下一道道歪歪扭扭的墨迹,仿佛随时都会跌落下来。
刘海川和阿虎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兰手中的毛笔,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终于,小兰写下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刘家绝后……”
这几个字虽然写得歪歪扭扭,但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刀子刻上去的一般,透着一股森森的寒意。
刘海川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晃了晃,险些跌倒在地。
他嘴唇颤抖着,指着那几个字,声音嘶哑地问道:“这……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