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甘当解药
静谧的夜，窗外传来微弱的脚步声，顾依依向始终背对着她的柳少虞投去别有深意的一眼后，翻开纸纱窗纵身一跃，从房间里翻了出去。
正在此时，一阵叩门声传来。
刚松了一口气的柳少虞，整个身体立马又紧绷起来。他迈着重重的脚步，走至房门，伸手刚刚把门拉开，为沈啸诊治完回来的苏茉也正好推门而进。
一推一拉之间，刚跨过门槛的苏茉脚下一个踏空，整个人就往柳少虞身上蹭了过去。
方才柳少虞喝了顾依依添了合欢散的茶水，虽然以冷水淋身，但此刻被苏茉撞了个满怀，他刚熄灭了的欲望，宛若重新被点燃。
“你怎么全身都湿透了？”不知前因的苏茉，摸到柳少虞湿漉漉的衣衫，疑惑地问。关上房门后，她转身拿过衣架上的干帕子，蹙眉瞧向柳少虞的脸，还有水珠从发隙间流出，苏茉连忙拿起帕子往他的脸上印着。
“大冷天的，你干什么啊？头风症最忌寒湿……”苏茉一边为柳少虞擦拭着，嘴里一边唠叨着。
柳少虞的脸感受到苏茉温软的手感，很快就变得烫红起来，连呼吸也不自觉地跟着变得急促。好奇着柳少虞没有回应自己，苏茉停下忙碌着的手，轻声道：“你不会还在发作吧？你的脸怎么这样红啊？”
说着，苏茉伸手摸向柳少虞的前额，满脸担忧地抬眼看着他。
苏茉的靠近，令柳少虞原本冷却不少的下腹再次热胀起来，他抓住贴在前额上的纤纤玉手，不断地喘着粗气。
“我，我没事，你出去吧。”
柳少虞的声音逐渐变得嘶哑，额头上因暗自抵抗体内滚烫的欲望而渗出一层淡淡的冷汗。苏茉以为他又发作起来，心里开始紧张起来，不安地道：
“你看看你自己，还说没事，快点去床上歇着。”
柳少虞脑海里清醒地意识着他不想让苏茉靠近，但体内的合欢散运行得正欢，使得他只能任由苏茉搀扶着走至床边。
强压着膨胀的欲望，一手撑在床檐边的柳少虞使劲一把推开身旁的苏茉，“走，你快出去！”脑海里剩余的清醒正慢慢被药效控制，他紧攥着拳头，死死地强忍着。
从未经人事的苏茉，自然是看不懂柳少虞的痛苦，她还以为这次的头风发作来得是如此的频繁而强烈，既然如此，她更不能一走了之，执着地道：“我不走，你先换下衣服吧，免得等下受寒了。”
从衣箱里拿出一套干净衣衫，放在床头的小凳上，苏茉转眼瞧向脸色通红，面容绷紧的柳少虞。看到他双手紧揣着，心里以为柳少虞连解衣的力气都没有了，毫无杂念的苏茉伸手把他的腰带扯开，准备帮柳少虞脱去湿透的外衣。
“你干什么？！”柳少虞惊慌地吆喝一声，一把护住松开的腰带。
“不是，我，我想帮你脱掉外衣，再穿着湿衣服会着……”被吓到的苏茉立马缩回了手委屈地小声道。
“不用了，你快走……”柳少虞忍着令人煎熬的炽热，深呼吸了一口，万分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伤害到苏茉，窘迫不堪的他只能无奈地说出实情：“我，我被下药了，你快出去…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下药？柳少虞不是头风发作，被下什么药会如此痛苦？苏茉一时之间还转不过来，直到她看到柳少虞鼻子里流出一股鲜红，“你流血了！”顿时恍然大悟的苏茉惊呼一声，顾不得细想下去，连忙拿来手帕为柳少虞按压着止血。
顾依依的合欢散看来是经过特别的调制，药效强烈而持久，一直得不到抒发的柳少虞硬生生把自己逼至血气上涌了。
“你，你放松点啊，我看看血止住了没。”苏茉缓缓地拿来手帕，低头抬眼瞧向柳少虞的鼻尖，确定没有出血了，才轻轻叹了口气。
垂目而视，苏茉娇柔的模样映入眼帘，柳少虞苦忍半天的欲望越演越烈，他握住苏茉的手，声音低哑地道：“我不想伤害你，出去吧……”
哪怕心里有多么想拥有她，柳少虞也不希望是在被药物控制的情况下。
想到了大概原因，苏茉心跳得飞快，呼吸变得短促，脸上渐渐泛起红艳。羞涩的眼神里透出几许坚定，她抿了抿唇，趁着柳少虞还没把话说完，踮起脚仰头把唇凑了上去。
被堵住嘴的柳少虞双目瞪得直直的，唇上的柔软提醒着他这不是想象。与顾依依的吻不同，苏茉的吻刹那间激发了柳少虞的热情，他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的翻滚的躁动。
苏茉感觉柳少虞的一只大掌伸入自己后脑的发间，抵住她想往后缩回的头，另一只大掌环在自己的腰间，把她紧紧地抱住，逃脱不得。
双唇在不经意间被撬开，灵动的蛇头在齿间疯狂探索，柳少虞闭眼享受着源源不绝的甜蜜，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情爱滋味的苏茉很快就深陷其中，双腿酥麻无力地往后卸去。身后的床铺正好承载住了倒下的两人……
窗外天边下起滴滴雪雨，打在光滑的芭蕉叶上，颤颤滚下。
夜里房内的温度炽热无比，两人的额上渐渐冒出清透的汗珠，湿了发稍。肩下的一片雪白渐渐被暖得融化，盛开出粉蓓。
满足的柳少虞趴在近乎昏厥的苏茉身上，贪婪地吸取着她身上的芬芳，一丝寒风从窗缝里钻入，他一把拉过丝绸被子盖在坦诚面对的两人身上，拥着怀里累透了的人儿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