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治水赈灾
余安安点了点头，不错，以前学的大禹治水上讲过，水患宜疏不宜堵，修建水路才是良策。但是修建水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做好的，眼前最迫在眉睫的是让受灾的百姓活下去！
余安安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突然脑子里出现了一个上辈子刷到的小视频：一个电视剧里，和珅说要在粮食里掺沙子，纪晓岚不解，和珅的意思是，如果赈灾粮里掺了沙子，官员们就不会再贪污倒卖了，百姓反而就能吃得到，不至于饿死。这法子虽说不是上上策，但是总比饿死好吧，果然最了解怎么治贪官的还是贪官自己。
余安安将粮食里掺沙子的想法说了，当然是说自己想的。岳沉安听了很是震惊，此法确是一个最不废力且最快能让灾民吃得上饭的良策。岳沉安当即起身去召来暗卫。
余安安自己躺在床上想着，怎么才能用贪官治贪官呢？想着想着竟睡着了，连岳沉安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第二日一早，岳沉安先是细细看了王谱呈上来的账本，自然是没有什么大纰漏的，然后便坐上马车前去堤坝，只是并未去昨日安排的几个最厉的堤坝，而是下令改去一个规模不是很大的普通堤坝。
王谱肉眼可见的有些惊慌，但是皇上下令就是圣旨，只能硬着头皮带路。
一路上百姓不多，跟扬城繁华的街道设施对比起来有种诡异的不和谐。马车从繁华街区向偏远堤坝行去，突然车子震荡了一下停住了。
余安安以为是电视剧里的情节出现了，有灾民拦路，便撩开帘子看。如果余安安知道会看到什么，打死也不会撩开帘子。
密密麻麻的尸体横在车子必经的小路上，有些是白骨，有些是无数蛆虫蠕动的红肉，触目惊心，层层堆叠，分不清死者的性别年纪。余安安捂着帕子干呕起来，惊吓得躲在车子角落不敢动。岳沉安翻身下车，来到尸堆跟前。
王谱此刻早已吓得湿了裤子，站立不稳，他跪趴在皇上脚边，想解释什么又说不出话。
皇上发现最上面的一个尸体的手里有一块粗布，走上前取下，上面赫然写着：替天行道。
环顾四周，只有食腐肉的鸦群飞过，皇上的手有些微颤。侠士以尸托愿于朕，朕岂能令天下百姓寒心！随行将尸体尽数安葬，岳沉安将写了血字的粗布捏在手里坐回马车，众人继续前进。
尽管预知了堤坝的现状，但亲眼看到还是怒不可遏，封堵洪水的麦垛，砂石稀稀散散地堆了几堆，看着还不够封堵几口小井的。至于干活的工人，更是不见踪影。等了片刻，才有三个吃酒吃的醉醺醺的工人连滚带爬的跑过来。
“皇上恕罪！皇上明察，小人绝对是按规矩赈灾的，账本也是清清楚楚的！是底下的人监管不严！是，是姜监司！一定是他！他没有按我的命令去赈灾，皇上明察啊！”王谱身为曾经的探花郎，如今的一城之主，这副涕泪横流的模样实在是不堪。
皇上不再多说，打道回府。
王府门口，余泰和余民两个早已静候多时，见到皇上和贵人的马车激动地跪地请安：“兵部驾布司余泰余民拜见皇上，拜见安贵人！”
“起来吧。”皇上跟余安安下了马车，余安安一眼看到两个哥哥，模样变了些，个子也高了。本也就相处时间不长，如今许久未见有些陌生。
余泰余民看着昔日的妹妹已然是尊贵的贵人，心里也激动。在皇上走到跟前时，余泰紧张之余想起正事，赶忙将心口藏着的几本册子双手奉上。
原是在出发前几日，余泰余民便得了密旨，快马入扬城，乔装成普通士兵混入城衙中打探账本之事，在皇上出巡消息放出后，衙门必定会做假账，藏真账，两人便在此之际，趁机偷出账本。
当然，扬城虽鞭长莫及，但到底还是有几个皇家的耳目在的，给两兄弟行事不少便利。
王谱看到账本后，倒是不咋咋唬唬四处攀咬了，只跪在地上窝着头像个鹌鹑，估摸着知道自己难逃死罪。
岳沉安在诚园细细看账本，越看越气，这些狗东西竟如此大胆，竟如此冷血，不给灾民留一丝活路！朕要千刀万剐了他！
“皇上！皇上！我要求见皇上！”诚园外响起女人的喊叫声：“我是顾府二小姐，皇后娘娘的亲妹妹，你们这群下人竟敢拦我！我要见皇上！”
岳沉安正在气头上，听见呼喊声更是烦，便要发作。余安安安抚着皇上：“皇上看账本需要心静，不如去西房，臣妾来打发她，女人间也好说话不是。”
“见过安贵人。”顾菲曼身子都没低，只嘴上说了句礼数。身为顾家的二小姐，顾菲曼从小养尊处优，甚至于家族荣宠都不需要她去忍辱负重的筹谋，嫁给了探花郎，择一富庶城池，过得比皇后畅意，怎会把一小小贵人放在眼里。
“皇帝哥哥呢？我要见皇上。”顾菲曼故意叫着亲昵的称呼，想让这小贵人知道知道谁才是皇上的亲信。
“城主夫人，虽说这些年你不在京城，但到底是侯府出来的大小姐，规矩礼数都不懂了吗？”余安安坐在主位上端起茶杯。
“呵，一个小小的贵人还在我面前摆起谱了，我在宫里跟岳哥哥一起玩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快说皇上在哪！就是你们这些狐媚子不知礼数，才让我长姐忧心！”顾菲曼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非常跋扈。
顾家是有脑子的，知道送顾菲颜入宫，还知道把顾菲曼嫁的远远的。世袭大家是有脑子的啊！这货要是入宫了，顾家九族都得睡不好。
“皇上政务繁忙，此刻恐怕没功夫跟你闲话儿时情谊，我奉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别再作事了，想法子保你夫君性命吧。”
“你是什么东西，还敢教育起我了，我夫君是先皇亲自任命的城主！就算是皇上，还能违背先皇的意思吗？！你个小小的侍妾贵人，竟敢胡说什么！”顾菲曼说着便要上前打余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