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杀一人，我便屠百人
清风寨内堂中，王如招呼孙茂和刘飞坐下。
“两位兄弟，我们都是经历过生死的弟兄，如今三弟受伤，山寨许多事情还要依仗你们。”
刘飞和孙茂点头表示愿意跟王如共进退，王如开心道:
“两位兄弟，如今刘曜率领大军来攻，不知如何应对。”
孙茂思考片刻，轻声说道:
“刘曜此人凶残无比，那一千多俘虏恐怕挡不住他进攻山寨，明天他的特使过来肯定要我们交人投降，所以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刘飞听完附和道:
“两位当家，如果我们决定跟刘曜厮杀一番，那就得提前做好各种准备工作。首先山寨那两千多人要武装起来，这些人是我们立足根本，其次投靠的那两万多人要选择性招募一些跟随者，并用缴获的辎重收买他们，至于张毅跟杨飞这两个最大势力，我们也要给与一些物品给他们，使他们不要有偏激想法，总之那些辎重就是我们团结他们最大的本钱，我们可以给，但他们不能抢，更不能逼迫我们给。”
王如听到刘飞这番话，深以为然。
“刘飞兄弟所言极是！如果他们肯跟我们一起抗击匈奴，辎重自然能给一些，如今张毅和杨飞已经派人前往赤水潭和凤凰山，你们看给多少辎重合适。”
孙茂坐在椅子上又想了一会，对王如说道:
“大哥，我看给他们每人五百张弓弩，五百把马刀和一百匹军马，你看如何。”
王如在心中盘算了一下，上次大败匈奴他们从大营仓库和士兵当中缴获了八千张弓弩，一万把马刀，六架强弩和三千多匹军马，如果给张毅和杨飞一千张弓弩，一千把马刀和两百匹军马，那其他头领给的数量也就能控制在三千以内，他点头道:
“就依二弟所言，今天就将这些物品给他们送去，同时我再去跟几个头领聊聊，把这些人先稳住。”
张毅带着他的四千多人来到赤水潭，守护在这的是杜威，他带了两百人负责这边的防御，看到张毅前来，便上前迎接，结果张毅没有理会他，直接来到关口住所。
“头领，那个王如欺人太甚，我们带着数千人投靠他，他不但不让我们守在山上，连辎重都舍不得给。”
张毅听到属下的抱怨，他也非常气愤。
“潘松，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这座山寨不到三千人，我们这四千多人过来，本就是他最大的助力。如果王如诚心待我还则罢了，否则我就跟杨飞合伙一起占了此地。这个石鸡山地势险要，又有许多隘口可以防守，把这里夺了做我们驻地，也是不错。”
张毅正在跟属下畅谈时，听到一个头领来报，说山寨二当家孙茂带着许多辎重前来拜访，张毅听闻后，立马带着潘松来到外面，看着孙茂带来的百匹军马和弓弩,马刀，张毅神情好了许多。
“张大头领，刚才在山寨是我不好，得罪之处还望原谅。”
张毅听到孙茂道歉的话语，脸色变得柔和起来。
“孙当家太客气了，刚才我也有冲动之处。”
潘松看着孙茂送来的辎重，他清点了一下，不满道:
“孙当家，你们大破匈奴数千精兵，缴获辎重无数，怎么就给我们这么一点东西，你把我们当乞丐了。”
孙茂见潘松这样说，脸色也变得难看，见张毅并没有出来说话，微笑道:
“潘头领，上次大破匈奴我们用的是火攻，虽然斩杀数千匈奴，但大部分辎重都被烧毁，这也是为何在议事大厅王大当家没有答应张大头领的原因，现在我拿过来的辎重还是从仓库挑选好的送来，你看我给杜头领属下的辎重，可都是被火烧过。”
潘松转头看向杜头领领用的辎重，确实有许多马刀和弓弩都有烧过的痕迹。
“张大头领，这次辎重还要给杨大头领和其他人，这样一分山寨也没有太多物品，不过我们大当家说了，下次大破匈奴，所有辎重都给各位。”
张毅听到这话也没法继续逼迫孙茂，所以笑道:
“孙当家客气了，这次我们这么多头领汇聚到一起，就是为了一起打跑匈奴人，等将刘曜人头砍下，还怕兄弟们没有好的装备，这次你们给的这些物品算我借你们的，破敌后我们会还”
孙茂赶忙表示张大头领说笑，这些物品是王大当家给他的一份礼物。孙茂将这些辎重给到两位头领后，回到了山寨，此时王如已经跟十多个头领谈好了合作事宜，并将大部分辎重分给了以前的弟兄，并从那些村民里面挑选了三百多人出来训练，并将山寨神女峰和鹰嘴涧由山寨老人把控，这样石鸡山上有一万多人把守，下面也有将近一万人。
匈奴大营内，刘曜召集所有将领分配明日攻城事宜。
“各位将军，这次本大将军提兵三万多人已经将石鸡山围住，听探子来报山上有两万多草寇，如果我们将他们全部消灭，那洛阳城外将再无任何其他势力，因此明日一战至关重要。”
众将领听到此话都无比兴奋，觉得石鸡山草寇就是给他们刷战绩用，吴豫此时站出来说道:
“大将军，山上还有我们一千多兄弟，如果明天进攻，他们恐有危险！”
刘曜瞥了一眼吴豫，轻蔑道:
“那群士兵都是贪生怕死之辈，投降一帮草寇，简直有损我匈奴大军的脸面，他们死不足惜。”
吴豫见刘曜这样说，赶忙拱手道:
“大将军，能否看在石大将军面上，给我一天时间，让我去跟他们谈。”
刘曜沉思了一下，叹了口气。
“既然吴将军这样说，那明天你跟汤泉将军一起去山寨跟他们聊聊！如果他们肯倒戈来降，我不会杀他们，否则鸡犬不留。”
第二天一大早，吴豫跟着汤泉来到赤水潭关口旁，说明来意后他们被带到了清风寨议事厅，一路上吴豫看到军备整齐的士兵，心里有些发苦，因为那些士兵拿的马刀和弓箭都是匈奴士兵用的装备。
他们到达议事大厅后，见王如高坐在上，一众头领站在两侧，汤泉看到这个阵势取笑道:
“一群草寇在这占山为王，如今我数万大军围困此地，你们不但不以礼相待，还敢在这摆出唬人的阵势，我看你们不想活了。”
王如和众位头领看到汤泉嚣张的态度，都有些愤怒，侯脱这时站出来骂道:
“狗东西，十多天前你们派了数千精兵过来围剿我们，还不是被杀的丢盔弃甲，一千多匈奴人还做了俘虏，现在我们山寨有数万将士，还怕了你们。”
汤泉被侯脱的话激怒，正在反驳，却见吴豫拱手说道:
“这位头领，我们是大将军刘曜派来与你们谈判的特使，还请放尊重一些。”
侯脱听到这话正要大火，却见王如示意他不要说话，吴豫见此又说道:
“王头领，谈判之前能不能让我见见被俘士兵。”
王如摇了摇头。
“那些士兵会让你见，不过见之前还是谈谈你们给出的条件。”
汤泉听闻此话，大笑道:
“条件，你们想要什么条件，一群两脚羊，也敢跟我们谈条件，你们如果放下武器，出城投降大将军或可以不杀你们，否则石鸡山鸡犬不留。”
众头领听到汤泉的威胁，一个个看向王如，只见王如深吸一口气，眼神充满杀气的问道:
“那一千多匈奴俘虏，你们不打算要了。”
汤泉盯着王如呵呵一笑，面露凶狠的说道:
“你们杀一人，我们屠百人，你们杀十人，整座石鸡山鸡犬不留。”
王如听完哈哈大笑。